他终于得到她了,心中的狂喜事无法言语的,期盼那么多年,为她着迷狂热许久,没有一天比今天更叫人欢喜,当初狠下心的决定果然正确。
她高挑丰满的身材逐渐变化着,眼底的冷酷渐渐流露出慌张,原本火红色的秀发也一点一滴在改变,变回原本在学院门口见到的样子。
见他一步步靠近,她慌张、愤怒道:「你想做什么!」
扶起倒下的她,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既然无法得到她的心,那就得到她的身子好了,至少她会永远记得他,永远狠他。
「孤男寡女,你说我想做什么?终于得到你了,我不会放手,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对,绝不放手。
她咬牙道:「把你的手拿开!」
这是他第二次见她如此愤怒的表情,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她气冲冲问他:「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开始,他们便纠缠不清了。
如今,他终于知道了,为何她会如此生气,如此想杀了他。
「嘻嘻,不要,做我的女人吧,我会好好爱你的。」从今以后,她将会是他的女人,他羽爞‧莫的女人。
不知是太愤怒,还是流失魔力的关係,她昏了过去,闭上那充满怒火的双眼,安详躺在他的怀里。
低头亲吻她柔软的唇、下巴、脖子,一路亲下去,前所未有的温柔,只对她一人。
脱去阻挡在两人之间的衣服,她胸前奇怪的图案忽然发出刺眼的光芒,猛然的,鑽心刺骨的疼痛袭捲而来,一口鲜血喷出。
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飞了出去,符思身前多了个陌生男子,体型姣好,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青铁一张脸,瞇眼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你是谁!」他厉声询问,满腔怒火,好事被打断,任谁都会如此。
「滚。」一个字,散发强烈杀气,与不可忽视的霸气,竟然他生出退意。
他的幻兽在颤抖,像是要失控一般,脱离他远离此地,就连得来不易的神族也是如此,如此高傲的神族竟对男子畏惧。
「你究竟是谁!」他不由提高分贝,似乎如此才能压过男子的气势。
「你不配知道。」男子冰冷的语气透露一丝不耐烦,「还不滚!」
男子的声音如实体一般,衝撞他,一口鲜血喷出,他震撼望着男子,不敢置信,竟有人可化声音为武器。
他知道男子不削杀他,但如果他再不走,男子必会要他的性命,二话不说转身离去,来日方长,他会查清楚男子的身分,到时,今天所受的委屈,必加倍奉还。
等他走了,男子忽然吐出一口鲜血,蹲下身子,为符思盖上衣服,一脸无奈又苦笑道:「你这样叫我如何安心?快点想起来……」
符思衣服下的印子散发白光,男子消失无踪,如同他出现时一样。
「思姊姊,你还好吗?从早上开始就魂不守神,发生什么事了?」陶卉关心问我。
我一脸纠结,这种事情说不出口,难不成跟陶卉说我被人上了,还是说我失身了,难以啟齿,也无从商量……只怪我粗心大意,自信满满,自作自受。
闷闷不乐、懊悔莫及的情绪不适合我,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好比痛殴二少。
「陶卉,你知道二少住哪吗?」我一脸期待看她。
她为难道:「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别人说在教师宿舍的东边,独栋宿舍。思姊姊要去?那里看守很严,一般人不可能进去。」
「这样就够了。」嘴角露出冷笑,他死定了。
「开学时,会有新生欢迎舞会,后天晚上,你跟小月都得出席,要穿正是一点的衣服,穿什么好呢?」陶卉苦思。
我知道陶卉在苦脑什么,好看的礼服都非常昂贵,在我看来,都城的一切都是贵的。
「那就自己做吧!」我异想天开说。
陶卉眼睛一亮,道:「思姊姊会做?」
我摇头:「不会,那只是随便说说,让你失望了。」
「做衣服我会,但怕做出来的形式上不了檯面。」
这一听,感觉奇怪,好奇问:「你是陶家千金,为何会做衣服?」
陶卉一惊,惊慌失措解释,「我、我间来无事,就、就学了一点。」
看她急迫解释,让我发笑:「我又不会吃了你,解释就是掩盖,放心,我不会问了。」
陶卉脸颊泛红,道:「我是怕你不相信我,才会⋯⋯」
「行了,衣服的形式我来画就好,你放心做就好。」这其中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我尊重陶卉,想让我知道的时候,就会说了,追问只会让我们彼此疏远。
我转移话题果然让陶卉松口气,她道:「思姊姊懂设计?」或许觉得这问题不对,吐舌头又道:「我的意思是,都城的衣服很特别。」
「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
哥哥是名人,总是得参加大大小小的宴会,我跟了几回,又从照片里见过许多晚礼服,不敢说很懂,基本上最清楚的就是被人讚不绝口的几件,让我印象深刻。
「我先画出来,你能做就做,不能再改别件。」我安慰说,毕竟只有两天的时间,能不能完成还是未知数。
没学过服装,所以并不清楚做一件衣服得花多久时间。
待我把服装画出来后,陶卉一脸难以置信,又崇拜看着我。
「好重啊,小卉快来帮我拿。」小月在外面喊着,这才想起她去帮我们买食材,而我也想起还有事要做。
「我出去一下,这件衣服可行的话,你先试着做看看,剩下的我回来再画。」话一落,不等陶卉回应,迫不及待跑出去。
来到无人的地方与两之幻兽融合,反正他已经知道我是鬼丝了,何必遮遮掩掩,更何况,我此行定让他后悔。
避开人群,尽可能走小道,并不时察看路标,好不容易来到教师宿舍,再过去就是二少的宿舍,护卫果然多了许多,不过,他们显然特别紧张严肃。
就好像发生什么事一样,难不成他在防我!知道我会找他偿命,所以佈阵仗等我?
说不通,如果他懂我,就会知道这些人根本挡不住我。
「⋯⋯」算了,直接找他问清楚不是更快。
从二楼的窗户潜进去,里面的防御叫人惊愕,不是吧,竟然连红外线都有,如果是普通人,或许就栽在这里了。
对来自超科技的我而言,简直是小儿科,没两下就出房间。
二少的房间不难找,特别是外头又有两个指路的保鑣在看门,要找不到还真难…
无声滑过去,飞快用两记手刀打昏他们,扶着他们,慢慢滑落在地上,虽然不确定巡逻员何时会经过,但这段时间绰绰有馀了。
「出去,不是叫你们别来烦我!」刚打开门,就听二少咆哮骂声。
靠!到底谁才是该生气的那位,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切,我气绝了掐住二少的脖子,眼底发出危险光芒,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咳、咳、你⋯⋯你是谁,放、放开⋯⋯」二少憋红了脸,看陌生人似的看着我。
我一怔,他问我是谁?我还想问他,怎么知道我是谁呢。
手不自觉放松了,二少趁机脱逃,往后一跳,捞起掛在墙上的剑,警备对着我,道:「你是谁,为何在我房间!」
「你还真有脸问我是谁!昨天晚上,你究竟干了什么!」这个问题让我无法持续招牌冰冷的表情,鬼丝脸上流露出稀有的愤怒。
「昨天晚上?」二少露出一样愤怒的表情,咬牙切齿道:「昨天不知道是谁,把我关在地牢里,到早上才放我出来,我要是知道是谁害我的,绝对要他好看!」
「不是你还会有谁!」我不相信他的话。
「看清楚,那个人真的是我吗?真的跟我长的很像吗?早上就有人说我看上没魔力的护卫,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二少反问我。
我仔细从头到脚看一遍,发现真的一模一样,跟本是同一个人,但如果认真观察一下,就会发现有所不同,好比说,少了张狂、自大,多了青涩、幼齿的感觉,就好像成年人一下子幼稚了。
我摸摸下巴,沉静一会,道:「你比较矮,那人比你高一点点。」
「就跟你说我不是他了!」
「我知道。」昨天跟今天的感觉差很大,如果不是精神分裂,那就真的不同人。
「他对你做了什么?」二少好奇问。
我冷眼扫过他,不带情感道:「你不需要知道。」
二少打了个冷颤,又问:「你找到他想做什么?」
眼底闪过杀气,道:「杀了他。」
「我们的目标一样,不如合作吧!」二少的提议让我啼笑皆非。
「小鬼,你还不配!」既然人不在这,待下去也没意思,不如早点走。
「喂,还没请问芳名。」二少着急呼叫。
我看也没看追出来的二少,安然退出满是机关的房间,翻窗出去。
在树上待了一会,确定他真的没骗我后才离去,不是这个二少,那会是谁?令人百思不解。
整件事太诡异了,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有着不同性质,如果不是他装傻,那么,就是那个人的模仿与化妆技巧太精细了。
最重要一点,那个人知道我的身分,也知道我两个转化的样子,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感觉很不爽,为何会被人知道。
「发生什么事了。」一回到宿舍,就见东西乱七八糟被丢一地,小月一脸气愤,陶卉哭红双眼,默默收拾残局。
小月一见我回来,愤怒指着我,歇斯底里道:「都是你惹出来的,要不是你跟哪二少搞曖昧,也不至于如此。」
我皱眉头,不可沟通,对陶卉问:「陶卉你来说。」
陶卉擦擦眼泪,道:「是一年级新生,昨日见二少对你私语,吃醋了,跑来这里大吵大闹,连你画的礼服也被抢走了。」
「没去找老师解决?」我奇怪问。
「找过了,她们一口咬定她们跟本没来这里。」陶卉整个很沮丧。
「那画呢?没说是我们的吗?」
「说了,但她们说那是她们画的,我根本没办法……呜⋯⋯」一想到画被人抢走,陶卉克制不住又哭了。
我画的那件剪裁大胆,一件深v至肚脐的礼服,不深就不好看了,只遮住两点,我不相信有人敢穿。
「没关係,我们再画就好,这一次估且当她们被冲昏了头,要是再来一次,我绝不会放过她们。」眼中闪过寒光。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不喜欢东西被拿走的感觉,晚上去把画给毁了。
「嗯、嗯。」
就这样,我又重画了三张,然后一起去挑布料,搭配的宝石也一同购买。
花了一晚的时间,终于完成第一件礼服,是给陶卉穿的,黑色低胸小洋装,搭配白水晶镶鑽,在灯光下反射彩色光芒。
「天阿,美呆了。」小月惊叹着。
忽然,「碰!」一声,大门被撞开了,就听一到高分贝尖锐的声音道:「好啊,我就知道是你们把我的作品偷走!」
一群人涌进,陶卉飞快把我剩下的两幅画收起来,小月挡在黑色礼服前,警备看着眾人。
「你们又想干嘛!」小月厉声问。
「你们这群小偷,偷了我的作品,还反过来问我想干嘛,把画还我,我就当作一切没发生。」带头的女孩高傲说着。
「什么叫做你的作品,这明明是思姐姐的!!」陶卉也气愤护着黑色礼服,不满对他们吼。
「喔?你说那个没魔力的护卫,她能做什么。」女孩啼笑皆非问。
人家都说到我了,再不开口就没意思了,我冷笑道:「想知道我能做什么?这衣服是不可能给你们的,如果要硬抢,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我更想知道你能做什么,还有,这件衣服分明是我的,凭什么说是我抢的。」女孩不服气。
「是谁的,就交由司法解决,我们上法庭!」既然他们下了战帖,那我也就不必客气了。
「去就去,谁怕你了!」
「璇……学姊不是叫我们尽可能私底下解决,上了法庭就不一样了。」旁边的女孩害怕拉着领头的女孩。
「怕什么,我们只要一口认定她们是贼,不就得了!」两人小声交谈,却躲不过我锐利的耳朵。
原来如此,学姊们还未跟他们说过那件事,或许……是学姊故意不说,这样才能看到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