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雪纷纷扬扬地往下飘着,似乎就没有哪日是止住过的。
晋国公回府的时候,忽地从袖中掏出一串糖葫芦儿,命家中婢子送给她去。
“晋国夫人才刚回来,她从前住的院子,我是早命人收拾过的,去问问她还住得习惯么?”
这婢子连忙奉承家主说道:“如何能不习惯,这金茶玉饭的,都是公爷的心意。姑娘再没有不喜欢的意思了。”
一片雪花飘到这婢子的睫毛上,她又压低了声音,“何况这样的天儿,若不是公爷在圣上跟前求情,将姑娘接回来,如今咱们姑娘只怕还和那谢家流放在路上呢,不知要吃多少的苦儿。哪得如今这般安稳的日子?”
面对这婢子的奉承,晋国公也只是淡然一笑:“告诉她,我晚间忙完了手头的事情,亲自去看望她。”
婢子应下后,就执着这串糖葫芦去了葳蕤院。
晋国夫人和离回娘家之后的院子。
晋国公、晋国夫人,听起来活像是一对夫妻。
不过……实际上这位晋国夫人并不是晋国公的夫人,而是他嫡出的小妹妹。
晋国夫人的诰命,是她的庶兄亲自为她求来的。
因为在本朝,男子建功立业之后,他家中的女眷可以得到的诰命并不一定只能封给妻子。
若是母亲还在,就可以越过妻子先封母亲;若是母亲妻子都不在,膝下唯有女儿,也可以降级封给他们的女儿。
甚至封给舅母、姨母、婶母等情况,都是存在的。
还有一种情况是这妻子实在太“贤良”了,主动提出把封赏让给丈夫的姐妹,自己不要,朝廷也是接受的。
而晋国夫人这个诰命的由来,就属于封给了当事人妹妹的案例。
不过晋国公没有妻子去让,这是晋国公自己去圣上跟前求来的。
圣上当时还笑问:“就不怕你来日的妻子吃醋生气了?”
晋国公答曰:“来日之事暂且不提,臣只想现在多弥补妹妹。”
*
婢子踏入了这间极尽富丽奢华的金丝窟,只见主院内热热地烧着昂贵的银丝碳,虽然是寒冬里,却暖如盛春。
而晋国夫人正面带忧愁地坐在窗下想着心事,看上去心情并不快活。
生得却是那般清贵冷艳的美人儿,偏偏这样的变故遭在她身上,想来她确实几日之内很难接受吧?
婢子茵娘将那串糖葫芦递给她:“这是我们公爷今儿在宫里下值回来,特意给姑娘带的,姑娘快尝尝吧。公爷是惦记着姑娘从小就爱吃这些。”
“……他给我买的?”
晋国夫人从前在家中,乳名小字叫婠婠。
婠婠犹豫着不肯去接茵娘递来的东西,茵娘还催呢:“姑娘快吃吧,公爷说见姑娘这几日胃口不快,所以吃点山楂给姑娘开开胃的。这屋里头暖和,姑娘再不吃,仔细冰糖化了,糖水滴下来脏了您的衣裳。”
婠婠姑娘这才接过,乏味地咬了一口。
见她吃了,茵娘就笑:“公爷叫姑娘在这家里好生住着,他晚间还回来看望姑娘的。”
闻言,婠婠的脸色却蓦然变了。
他要来看她?
为何现在不来,偏偏选在晚上?
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婢子略站了片刻,见婠婠姑娘不想说话,她自个也就退下了。
刚一掀开门帘出去,外头的寒气劈头盖脸地就袭了过来,吹得茵娘浑身一阵哆嗦,在葳蕤院主院里的捂着的热气也全都跑了。
她回头望了眼那温暖的主院,不由得想起过往二十来年的所有事情。
这晏家本就是本朝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而姑娘和晋国公这一支,恰好是二房的,血脉也还算很近。
婠婠姑娘,原来就是家里的嫡长女,又得老太太宠爱,自幼尊贵体面得宠,谁都不敢轻视了葳蕤院半分。
原是她的生母,就是老爷的原配妻子,老太太的娘家嫡亲侄女儿,只可惜命薄,嫁过来两三年,生下婠婠姑娘就去了。
老太太心疼侄女儿,更心疼这个小孙女,就将她抱来亲自养着,这些年跟着老太太,宫里的多少贵人主子婠姑娘也不是没见过的。
婠姑娘生得好,又有才学,本是整个洛阳有名的才女美人儿。
所以就连长房那边的公子千金都不敢得罪了婠婠姑娘。
而两年妻丧过去之后,老爷又新娶了别的妇人进来为继室,另外生养了其他的嫡子们,暂且不提了。
只不过继母和弟弟们待婠姑娘也是极恭敬客气的。
不过——那位如今的家主晋国公晏麟州,不仅是二房的人,而且还是庶子,是婢子生养的。
他生在老爷还未娶妻之前,是屋里一个略有些姿色的丫鬟,想着要在正妻入府之前站稳脚跟,使了手段生下来的庶长子。
为此,老太太十分厌恶他们母子,觉得这个庶长子的存在十分不体面。
早前老爷还是略疼过他几分的,取名也很重视,叫“麟州”呢,但是男人的花言巧语哪能真的一辈子当饭吃。
一是有老太太和继妻金氏里外挑拨抱怨说这庶长子的不好,二是身边又有了年轻娇艳的新妻和美妾,三则他其他的嫡子庶子们接连出生,对于这个生不逢时的庶长子,他也就很少过问了。
是以很多年的时光里,这庶长子在晏家都是一个里外不是人的尴尬处境。
又过去数年后,婠姑娘长大成人了。
老太太对婠姑娘的婚事精挑细选,一万个放在心上,给她选了自己昔年手帕交女眷的孙子,谢家的嫡长子。
这谢家也是和晏家一样的世家大族,而且还是宫里谢太后的娘家,新帝陛下的母族,圣眷浓厚着呢。
婠姑娘嫁过去,就是来日的家族主母,一家宗妇,她所生的嫡长子,也会继承整个谢家的家产。
而那谢公子,更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清冷贵公子,婠姑娘自己见过,也喜欢。
这般说定后,老太太哭着留婠姑娘到了十八岁,然后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地嫁了出去。
至于那个无人过问的庶长子,据说被老爷送到北地从军、自谋生计去了。
是死是活,家里头好些年也没个消息。
谁料想,天下就真真儿是有这样风水轮转的故事。
那新帝,忽然暴毙驾崩了!
说是叫宠妃给毒死的。而这位宠妃,是藩王冀王送来的人。
新帝一死,他的手足兄弟冀王立刻起兵造反,不到一月的功夫,北地叛军就打到了国都洛阳城下。
叛军首领,是那个去了北地多年的晏麟州。
后面的故事发展就很简单了。
冀王登基成为新帝,大封功臣。
他的心腹将领晏麟州就被封为晋国公、北都大都督,在新帝冀王的默许之下成为了整个晏家的家主,说一不二,掌握着整个晏家所有人的生死大权。
而新帝上位之后盘算着料理前一位兄弟在位时的亲信臣官和家族势力,谢家,也就第一个被开了刀。
谢家家主和其他有重要官职在身的男子被杀,阖族流放,覆灭。
按例,嫁到谢家为宗妇的婠姑娘,也是要在流放之列的。
但是她的兄长亲自去皇帝跟前求了恩典,竟然叫她和那谢公子和离了,把她直接带回了娘家,还说要养她一辈子……
*
冬日天昏黑地极快。
不多时,就到了一片夜幕笼罩的时候了。
晋国公踏足了他妹妹的葳蕤院,推门而入。
屋内并不显得昏暗,因为晋国公命人拿了许多珍贵的夜明珠镶嵌在烛台上以作照明之用。
婠婠腾地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已经这么晚了。她还没有更衣洗漱、卸下发髻。
想来心里头也隐隐有了些不安的意思,知道自己可能就要面对什么。
晏麟州散漫地解下身上的氅衣丢到一边的狐皮地毯上,闲庭信步般一步步走向她。
“妹妹回来这几日,可还住得习惯?”
床榻边的美人儿感受到兄长袭来的压迫感,下意识想要后退,可她已经站在了床边上退无可退了。
只能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多谢兄长的照拂,我一切都好。”
砰。
她的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晏麟州揽住了她的腰,搂她在床边坐下。
这般亲昵自然的动作,宛如他们是夫妻爱侣一般。
婠婠浑身僵硬,却不敢拒绝他分毫。
男人粗粒带着薄茧的手指滑过她白皙如凝脂的姣好容颜,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妹妹瘦了。气色也不如从前好。连带着……和哥哥都不亲近了。”
他的指腹在她面上流连,婠婠渐渐发起抖来。
“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轻笑。
“公爷。”
婠婠猛地一把使劲推开了他,慌不择路地后退数步。
“天色已晚,公爷明早还要朝会。不若早些回去歇息吧。”
这个称呼让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婠婠,你叫我什么?”
“公爷……”
她还是这样不知好歹,他怒极反笑,径直就要拂袖而去似的,
“我明日确实还要去朝会,要和皇帝商议谢家的谋逆之罪是否还要再审、重判,把我那可怜的妹婿腰斩了,也说不一定啊。”
“清哲!”
婠婠下意识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谢清哲,她的夫婿。
被迫和离了的前夫。
听到她叫那人的名字如此亲昵,背对着她的男人眸中杀意更浓。
他是“清哲”,而自己却只是她口中的“公爷”。
亲疏如此分明。
婠婠呆呆愣在原地片刻,却见那人确实是要走了,被她气走的。
她恍恍惚惚地知道他想要什么。于是便追上去抱住了他精壮地腰身。
“哥哥……”
“哥哥,留下来,好不好?”
“留下来看看妹妹,好吗?”
如此,他眸中才渐有了些笑意,回身将她打横抱起,送到了那张柔软的床榻上。
兄长俯身压下,指尖依次解开她衣襟的系扣。
“多年不见妹妹,让哥哥来看看你瘦了没有,嗯?”
骤然遭受如此侮辱,婠婠说不出话来,只能闭上眼睛几不可见地点了头。
华美的裙裳被他很快一件件剥下,露出了内里她柔软白嫩的曼妙身躯。
和他赤诚相见。
婠婠的身子顺从地躺在他身下,脸却埋进了枕头里,仍由泪水无声地滚落。
“真瘦了,料想你那畜生前夫没有照顾好你。”
他用手掌量了量她的纤腰,又忽然握住了她两条纤纤细腿,猛地将她的双腿分开。
“腿也瘦了好些。”
最柔美私密的地方,也终于彻底暴露在他面前了。
婠婠以手捂面,越发无法自控地哭得声音越来越大。
偏偏那男人还凑到了她腿心间仔细去看,又以手指拨弄亵玩她紧闭的花瓣肉唇。
甚至还闯入了她浅浅的幽谷之中。
她是自幼养在深闺的娇娇女孩儿,哪里遇到过这样孟浪不堪的事情。
便是……便是从前和自己的丈夫,也没有这般的。
和谢清哲行房时,他都会用丝被遮住她的身体,也从不过分亵玩她的私密之处,对她呵护有加,礼遇备至。
夫妻情事,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十日一回,是谢家祖上定下的规矩,教导子孙不得贪欢损伤身子的。
在床笫之间,她也没有太多的经验。
崩溃之中,她几乎要流尽这一生的泪。
晏麟州俯身亲吻了她。
亲吻的她那处……娇嫩不堪蹉蹂之处。
他有力的唇舌分开了她的两瓣花瓣,渐次探到更内里去撩拨她。
婠婠那处生得极漂亮,颜色也粉嫩可爱,如一只羞羞绽放的花儿。
那也是她体香最浓郁之处,散发着诱人的腥甜香气。
纵然心理百般抗拒这样有违人伦之事,可是身子的本能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
娇娇的红豆,如蚌肉中的一颗小珠,羞怯地探出了头来。
在他的玩弄下,她丢了身子,泄出一滩清亮的水液来,尽数入了他的口。
他倒也不嫌弃,如饮琼浆玉露般吞了个干净。
知道自己出了丑,婠婠的身子在高潮余韵之中震颤,眼泪却落个不停。
她背叛了清哲。背叛了和夫君的情意。
她不贞了,被自己的兄长侮辱了身子。
可是,分明更侮辱的事情还在后头。
见她的穴儿被玩弄地软糯濡湿,适宜被人侵犯了,兄长便跪在她双腿之间掏出了自己骇人的物什。
那物生得极丑,是而婠婠觉得骇人。
但又是极粗硕坚硬的。
他挺腰将自己的性器送到婠婠柔软如白兔的胸乳前蹭了蹭,又递到她唇边,含笑问道:
“妹妹要不要亲一亲?”
婠婠偏头避过去了。
他也不恼,只叹了声“果真是个水多的浪货”,而后就把自己抵在了她嫣红又湿润糯糯的花唇间。
一声招呼都不打地挺腰送入。
婠婠难以自抑地惊呼了声,可是吟叫出来的那把嗓子偏偏那般妩媚动人。
只一下,就被男人肏酥了身子。
里头紧致如处子一般。
她兄长一面欲罢不能地来回抽送进出,一边还逼问她:“怎么跟个雏儿似的?那姓谢的不是个男人是不是?是不是叫你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
“吃不下?如何能吃不下?哥哥不是早就叫人给你送了糖山楂开胃了么。”
婠婠起先并不想回答他。
但是他以一种折磨的方式折腾着她的身子,她渐渐吃不住了,才咬牙回答。
“他不是……他无能、不中用,万分之一也比不上哥哥……”
“只有哥哥的……只有哥哥的肉棒,才肏到我身子里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只觉得自己已经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而身上的男人也终于在她的刺激下泄出了一滩浓精。
灼热,污浊,浓厚,量又极大。
全都弄在她身子的最深处。
他埋了许久不愿抽出,还爱怜地抚着婠婠的肚皮:“把哥哥的种子都吃下了,来日给哥哥生个宝宝好不好?定要和你一般可爱的女儿。”
婠婠嫌恶地避开。
他默了良久,那处又渐有抬头之势。
“——偏要讨罚酒吃,我也不惯着你。”
于是又是一整夜的折辱肏弄,存心用尽手段玩得那美人儿第二日都下不了床一般。
翌日清晨,他临走前还取来一枚小巧的玉棒塞入美人快被玩坏的穴内,又叮嘱婢子:
“叫她含着,无我应准,不许取下。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逼着美人儿要含他的精了。
说罢,他便起身去了朝会。
*
他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婠婠才恍惚地从睡梦中惊醒。
“这是什么时候了?”
萃霜恭敬地答道:“快到晌午了,娘娘。”
婠婠疲倦地扶额:“给本宫梳洗更衣,本宫下午去太后宫里看看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