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还差不多。”顾阮凤眸弯弯如月,像月牙儿一般。
“心情好了?那你现在就和为夫解释一下你带避子珠的事儿。”这段日子,只顾着气她了。
还没来得及问她。
顾阮沉默下来,手指却是依旧点着裴誉的手心,声音娇软,说出口的话让裴誉觉得比冬雪还有冷上几分。
“夫君,你觉得一场交易的婚姻关系,适合生养小孩儿吗?
万一你不要怎么办?
那为妻岂不是很惨,身心都受到了伤害,而夫君身心都爽快到了,那为妻多吃亏啊!”
裴誉的眸子冷了冷,不可否认,当初,最开始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一个庶女,哪里配生养他裴誉的孩子。
更何况娶她,两人之间还存在着交易。
所以他从会一开始和顾阮欢好的时候就吃过药了,就是不让顾阮有孕。
即使真的怀孕了,那也得打掉。
只是自己没想到顾阮也这么理智,还带了避子珠,那么隐秘……
光明正大的在自己眼前带着,和她欢好的时候她也带,就连自己央求着她要一个孩子的时候,她也是带着那珠子。
真是讽刺的紧。
想气她,不理她,可是到最后自己还是舍不得她,就连现在还好声好气的哄着她,拥抱着她。
见不得她半点的不高兴。
“哼,那是本世子的孩子,你有什么权利替本世子不允许他出现在这个世间?
本世子警告你,你要是背地里再耍什么小动作,本世子饶不了你!”
不要?
呵,自己种下的种子,夜夜卖力耕耘,他怎么可能不要。
裴誉语气凌厉,有些被顾阮的话激到了,带着几分秘密被人无情戳破后的恼怒。
“不搞小动作就不搞小动作,不过夫君你也别说大话,你可是要记得,在我失忆的那段日子,我可是一次避子珠也没带过,
不也是没怀上孩子吗?”
顾阮不怎么把裴誉的话放心里,手无意识的摸了摸小腹。
她身体好着呢,才不会有问题!
“你——!”裴誉的话戛然而止,顾阮那几个月是没戴那珠子,但自己却是吃了药,药效还没过去,她自然不会有孕。
只是这话不能说,不然这小美人知道了自己也吃了药,就为了不让她有孕……
很快就轮到自己睡书房了。
而小美人,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无妨,日后为夫努力便是,争取让阮阮早些做上母亲。”裴誉低沉一笑,愈发的搂紧了顾阮。
顾阮身子不由的一僵,想起来裴誉这些日子的努力……
“裴誉!你最好节制些!”
“乖,身子放轻松些,别一直僵硬着,专心些。”裴誉轻拍一下顾阮的臀部,让她放松一些。
顾阮脸色绯红,却又不好说裴誉什么,看着他那张禁欲清冷的脸,什么话也是说不出来了。
反正再没理的话,到他那儿都是理。
“把缰绳给我,不要你控马。”顾阮理所当然的支使着裴誉,小脾气上来了,开始闹了。
裴誉也由的她,双手空下来,扶着顾阮的腰身。
触碰到那柔软的触感,裴誉微微扬唇,这小美人,还真是个腰精,身上这肉,都长别处去了。
这腰……
裴誉第无数次感慨自家小妻子这腰细的,他现在都怕一阵风把他的小妻子要给折了。
沈吟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到一边去,正好看见左长安被那左菲菲给缠上了。
“左长安,你如今见了本妃竟是不懂得行礼了吗?”左菲菲趾高气昂,自从被皇帝提为了侧妃,如今行事是愈发的肆意妄为了。
尤其是对上左长安,虽然屡屡败战,却又对此乐不思蜀,见了左长安就不由自主的上来找麻烦。
“区区侧妃罢了,等你何时做到了正妃本公主再考虑要不是唤你一声四皇妃。”
左长安冷哼一声,不屑的瞧过她。
心底也是嘲讽的紧,不知道你是霍尊的侧妃,还是皇帝的侧妃。
我眼睛又不瞎,岂会看不出来。
霍尊为了躲你,连着好几月都是在容王府住着。
你倒像是陛下金屋藏娇养在外面的小情人。
“你!左长安,我可是陛下亲旨册封的,你这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意吗?”左菲菲气急败坏,从前比不过左长安,如今她都飞黄腾达了,还是拿左长安没办法。
还处处低她一个头。
“我也是陛下亲封的公主,可是比你一个妾尊贵多了,怎么陛下亲封的公主难道比不过一个妾吗?”
左长安眸光微冷,盯着左菲菲的眼神更是酷寒无比。
直到见着了左菲菲身后人,唇角才微微上扬。
“霍尊。”左长安薄唇轻启,轻声唤道。
“长安,走我们也去赛马。”霍尊径直略过左菲菲,向左长安递出一只手。
他和她之间只有和亲的一个误会,最后就是左菲菲这么一个意外……
而左菲菲……他也从来没碰过,那次霍尊在最后关头清醒了,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左菲菲,其次是墨河。
而后出现在大家眼前的就是一出将计就计罢了。
陛下想如何,由着他,顺从他,总好过一举揭穿,迎来更不可预测的事要好。
如今事情说开了,自然是什么事情都好了。
如今四殿下与永宁侯嫡小姐的事,在平城人心中已是心照不宣的事儿了。
沈吟左右两边看看,看的自己一脸懵。
扭头看看顾阮和裴誉双宿双飞的,又看看霍尊和左长安柔情蜜意,到最后竟是剩下了自己孤家寡人,这都是为什么?
不是说一起出来骑马,赛马的吗?
怎么一个个的都跑去谈情说爱去了?
就剩她一个人了?
再去看看霍安颖那边,身边也有着未来驸马陪伴,亦是笑的欢快。
眼底的甜蜜,幸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我!我今天就不该出来,一群见色忘友的人!”沈吟狠狠的跺了跺脚,愤愤而言。
“没错,裴誉这小白脸,除了会色诱世子妃,也就没什么旁的本事了!”一道温润又带着些许暴躁的声音响在沈吟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