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公路将咏心的生日宴会选在波士顿一家歷史悠久的滨海饭店的宴会厅盛大举行,事前樱公路便运用自己丰沛的人脉广邀各界政商名流前来为咏心祝寿,当地的政商名流也相当卖樱公路面子,纷纷前来献礼、祝寿,将宴会现场气氛完全炒热,身穿华服的咏心则陪着樱公路站在门口一一向来宾打招呼和致谢,虽然脸上在笑,笑意却没有达到眼里,因为前些天咏心难得主动提议要让杨松伊和她的朋友来参加却被樱公路一口回绝,咏心其实早就猜到这种结果,只是心里不免难过,此时,她看着身旁笑脸迎人的樱公路,她想樱公路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参加宴会的来宾是为樱公路而来的,不是为她,她只是藉口,只是映衬着鲜花的绿叶,这个事实让她的动作越来越机械化,疲倦感也从不断重复的动作中蔓延。
宴会开始后致词的人也是樱公路,身为主角的咏心只能简短讲了几句话后就被樱公路当眾安排和盛装出席宴会的近卫秀磨一起跳一支开场舞,面对这个宣示意味浓厚的安排,咏心很想拒绝却拒绝不了,因为她从来不是会让父母失望的乖孩子,她只是任由樱公路摆佈的傀儡,她的人生自出生后便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乐队演奏声音响起,有所迟疑的咏心这才将手放在近卫秀磨邀请的手心,一个旋身,一红一白的影子缓步跳入舞池中央后其他人才陆续邀伴跳舞,两人精彩的舞蹈让现场气氛再次攀上高峰,台上观看的樱公路满意地点点头,趁着空档示意妻鸟应该适时行动后,才走下舞台与重要的宾客交换意见,时不时观察咏心与妻鸟的一举一动,只见咏心与近卫秀磨跳完开场舞后各自分开,不再有所交谈,接着,咏心从侍应手中接过红酒后毫不迟疑的一饮而尽,樱公路对咏心此举相当不满意,于是,她伸手将咏心招呼到自己身边,带着咏心逐一与重要来宾攀谈、认识彼此。
「你难道从来就没感觉到她很可怜吗?」在妻鸟的目光追随咏心移动时突然有人在她耳边说话,「虽然脸上在笑,但她是真的开心吗?不,她一点也不开心。」
妻鸟顺着声音回头,看见来者后又将视线收回来,随手拿起一杯红酒啜饮,「你有自信你不会被认出来吗?夫人可不是普通人,她会把你赶出会场的。」
听到妻鸟的问话,女扮男装的杨松伊只是露出痞痞的笑容说着:「我有自信。」
妻鸟早就猜到对方会这么回答,只是笑笑的当作听到的回应,一边警觉性的巡视会场,她发现alice已经来到会场,虽然迟到了,但仍自信十足的走向樱公路和咏心,先是递上贺礼再寒暄几句话,所以,她随口提醒杨松伊几句:「你得小心不要被你的好朋友认出来,一旦被人认出来你就没法好好守护你的宝贝了。」
「知道了,只是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杨松伊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咏心带着倦容朝她们的方向走来,她迅速的混入身旁交谈的群体之中,不让咏心发现她。
妻鸟也察觉到咏心脸上的倦意,便向侍应要了一杯水给咏心,再拿出手帕贴心的替咏心拭去脸上的汗水,「大小姐,你要不要到楼上房间休息?你应该很累了。」
「谢谢,我还可以。」咏心向温柔的妻鸟展露一个甜笑后,便听到樱公路又在招唤她到身边去,她有些无奈的苦笑,放下水杯,准备转身时发现有人群挤到她那边,让她差点跌倒,还好妻鸟及时伸手护住她,她抬眼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杨松伊关心的视线也正好投射过来,就在此时突然有人伸手握住她的手。
「你怎会在这里?」樱公路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刻意压低声音对着那人说。
咏心看着眼前握住自己左手的男人对着她笑得温文儒雅有些疑惑,她确定她没有见过眼前的男人,就在那一瞬间她突然在那张俊美的脸庞找出一丝熟悉感,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由得蹙眉,直到男人亲暱的呼唤她为:「姊姊!」她才惊异的瞪大双眼。姊姊?咏心那颗当机的脑袋迅速活跃起来,她猜想眼前的男人大概是和她差几天生日的同父异母弟弟,那个现在应该在日本的人,樱公路二千翔。
妻鸟看到樱公路二千翔出现也是同样惊讶,今天这场宴会果然是鸿门宴哪!只是当她看到站在樱公路二千翔身边待命的由比心突然一凛,又迅速移开视线。
「姊姊的生日身为弟弟理应出现并且献上祝福不是吗?母亲。」二千翔满脸笑容的从由比手中接过礼物献给咏心,「这个礼物我找好久了,希望姊姊会喜欢。」
「谢谢你。」咏心恭敬地向二千翔道谢后才收下礼物交给妻鸟,当妻鸟举出双手收取礼物时,由比难得抬了头看了妻鸟一眼后又迅速将冒失的目光收回来。
咏心不着痕跡的打量二千翔,她发现二千翔身材很像祖父,姿质伟岸、玉树临风,至于那双会说话的眉眼应该是像二千翔的母亲吧?听说二千翔的母亲曾经是一位当红偶像明星,那一定相当漂亮才是,所以,遗传母亲眉眼的二千翔笑起来很温柔,不笑的时候像一座藏着秘密的深潭,予人冰冷、不近人情的感觉;唇与鼻则与父亲相似,整张俊脸融合父母亲各自的优点,是会让人嫉妒的好基因。
在咏心观察自己的同时二千翔也在观察咏心,得出的结论与咏心大同小异,只是咏心若不是樱公路和歌菜所出,他想自己会很喜欢这个有气质又温柔的同父异母姊姊,或者该说根本没有人会打心底讨厌咏心,这是他到本家后确认的事实,至少堂兄弟姊妹都十分推崇和敬爱咏心,虽然很少见面却不会改变眾人心中的想法。
「对了,还有父亲要给姊姊的礼物我已经事先派人送到姊姊住的地方了。」
「你不是应该在日本吗?你来美国做什么?」樱公路感觉自己失算了,她居然提前没有掌握到二千翔何时到美国的行踪,这令她有些懊恼,甚至是愤怒。
二千翔满脸笑意的说着:「我代父亲处理一些在美国的业务,已经处理完毕,明天我就要回去日本了,母亲如果方便的话,也可以和我一起回去日本。」
樱公路听完二千翔说的话后忍不住咬牙切齿却又无法当面发作,只是笑笑的回说:「不了,我还有些事情必须处理,晚几天才能回去日本。」樱公路很快就冷静下来,她边说边思索信虎会找二千翔来美国处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明天就要离开了?」咏心很讶异二千翔的行程如此匆忙。
「对,因为日本还有事情要处理。」二千翔恭敬地答道,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失。
「可我都还没有送你礼物,五天后不是你的生日吗?」咏心边说边将视线投向乐队的方向,「我不知道你会出现,所以,我为你演奏一首生日快乐歌好吗?」咏心迈步走向乐队向一名小提琴乐手交谈后拿到小提琴试了几个音后,马上为二千翔演奏《happybirthdaytoyou》,喧嚣的晚宴现场因为小提琴悠扬的琴声而慢慢安静下来,有人开口大声唱和后便有其他人一同开口吟唱,二千翔见状很感动,他走到乐队那里商议让他弹钢琴配合咏心,其他乐队成员也抓住节奏一同演奏,两人完美的音乐演奏再次将晚宴现场气氛炒到最高点,歌声及笑声未曾停止。
杨松伊一脸骄傲的看着沉浸在音乐中快乐的咏心,樱公路也同样骄傲的看着咏心,咏心从出生后就没有让她失望过,一直都是那样的优秀、出色,不只长得好看而且很有头脑,身材又好,全身上下无可挑剔,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的最佳代表。围在樱公路身边的政商名流对咏心杰出的表现更是讚不绝口,让樱公路的心情相当愉悦,只是那些称讚二千翔的话可以不要对她说,她想她会更开心一些,其实她看着眼前姊弟和乐的景象有些不安,因为她打从心底认为二千翔并非善类,对咏心释出善意绝对是有目的的,咏心还太单纯,不知道二千翔的心机有多重,所以她必须守护着咏心,不能让二千翔藉由可笑的手足之情对咏心予取予求。
演奏完毕后咏心和二千翔姊弟俩牵手接受眾人的掌声,二千翔对于今天收到这样的礼物是很惊喜的,尤其是咏心对他的态度更是让他意外,他想,幸好咏心没有被樱公路和歌菜荼毒太深而对他產生不好的印象,咏心只是单纯的将他当作弟弟,没有任何目的的真诚对待。他转头微笑的看着咏心:「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拉得不是很好,不过,你喜欢最重要,之后我再请母亲将礼物转送给你。」
「少爷,您和人约定的时间到了。」由比上前提醒二千翔。
二千翔伸手拥抱了咏心,「姊姊,生日快乐!」
在二千翔转身要离开时咏心唤住他后,走上前亲自为他被稍微弄乱的衣襟整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样我的弟弟还是一样帅气。」那个温暖的笑容一直留存在二千翔的心中,在母亲过世以后二千翔因为私生子身份而受尽冷落和嘲讽,身旁没有人愿意真心相待,除了芝湖和由比之外许多人都是带有目的接近他,只为从他身上获取好处,但是,此时此刻,他真切感受咏心发自内心真诚的善意,这让他感动之馀却又觉得有些惭愧,因为今天他是带着恶意来到生日宴会现场的,目的自然是激怒樱公路,他的目的达成了,可宴会的主角却丝毫不察他的邪恶,甚至亲自演奏歌曲送给几天后就要生日的他,简直是无地自容。
「谢谢!希望我们可以很快见到面,晚安!」二千翔礼貌性的亲吻咏心戴着手套的手背,然后转头看向樱公路:「母亲,父亲很想你,你很快就会回去的对吧?那我们在日本见了,晚安!」二千翔没有等到樱公路回话便和由比一同离开,临走前经过杨松伊身边时偷偷递了个纸条给她,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收下纸条。
二千翔离开后,晚宴很快步入尾声,妻鸟趁着没人注意到她时偷偷在一杯红酒中洒下药粉,再轻轻摇晃酒杯,随后转身递给咏心,咏心看着那杯红酒稍微迟疑了一下,害得一旁的妻鸟很紧张,咏心当然也看到妻鸟脸上不太自然的表情,只是微笑的伸手捏了捏妻鸟的脸:「这是最后一杯,我不会喝醉的,你放心。」然后将红酒一饮而尽,妻鸟对于咏心难得有如此豪迈的行为完全看傻眼,另一方面内心又很矛盾,一方面庆幸咏心完全的信任,一方面又厌恶自己必须设计咏心。
樱公路最后一次上台向所有参与晚宴的来宾致谢,然后招了咏心上台说话,接着母女俩和乐的走到门口亲自送走每一位来宾,途中咏心不断的摇头,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的习惯性动作,妻鸟便知道药效已经发作,随即确认杨松伊和近卫秀磨的位置,她发现杨松伊居然在看她,更多的时候则是看着咏心,接着她就看到樱公路将近卫找过去,咏心已经是快要陷入昏迷状态,整个人都要倒向樱公路了,宾客很关心咏心的身体状况,不断询问樱公路,樱公路只是带着笑意解释咏心累了才会如此,要宾客们不要太担心并祝福宾客们有个愉快的夜晚,妻鸟看着算计咏心后还能笑得出来的樱公路顿时觉得全身发冷,后来樱公路将咏心交给近卫,让近卫带咏心到上面的房间休息,近卫虽然犹疑,但看着已经没有意识的咏心决定还是按照樱公路交代的话去做,所以他一把抱起咏心,慢慢地离开宴会现场。
杨松伊想要尾随他们,却突然被一双手拉住带往其他的房间,妻鸟找不到杨松伊大是紧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直到她被樱公路叫去楼上察看咏心和近卫。
「你在这里做什么?而且还扮成男人?」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你已经讨厌我了吗?」
「我没有时间陪你玩。」
「玩?你认为我在跟你玩?」
「我要去找咏心,咏心她需要我,你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alice将杨松伊压制在床上,「很抱歉,你哪里也不能去。」
「我知道是咏心她母亲找你过来牵制我,但你有必要配合她的计划吗?」
alice边解开自己的衣服边说:「她做她的,我做我的,我们并不衝突。」
「你想要做什么?」杨松伊的好脾气快被磨光,她瞇着双眼看着alice。
alice将自己的礼服脱了下来,一丝不掛的站在杨松伊面前,杨松伊撇头不愿意看她,她倔强地将杨松伊的头扳回来看着她,她不准杨松伊再逃避她以及她满腔无处宣洩的爱意,「我想做什么你会不清楚吗?杨松伊,我爱你,你听清楚没有?我不准你忽视我对你的爱,你听清楚没有?今晚,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抱歉,我没有办法……」在杨松伊开口拒绝之前alice抢先吻住她的唇,好让杨松伊没办法再说出任何她不喜欢听到的字眼,她觉得此时此刻妙不可言。
alice替杨松伊撕去人中黏贴的假鬍子,再替杨松伊脱去外衣,想要再脱去衬衣时她看见杨松伊愤怒的眼神直视着自己,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温柔的摸了摸杨松伊的脸,「樱公路家族没有人会接受你,为什么你非要选择樱公路咏心不可?我就不懂樱公路咏心到底哪里好了?她就值得你这样不顾一切的付出?你都不觉得你太傻了吗?有一条路看起来轻松好走,为何你偏偏要走一条崎嶇的道路来折磨自己呢?我知道你一向喜欢挑战不可能,但感情是不能冒险的啊!」
「你知道在每个人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个人是无可取代的,就像我于你而言,所以,你不是不懂我会如此执着于咏心的原因,你只是因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自欺欺人,alice,放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你的条件这么好,你一定会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人,我并不值得你这样做,你真的太傻了。」杨松伊对着alice还是无法做到绝情绝义的地步,所以她选择柔性劝说alice放下对她的执念。
「够了。」alice吼完后将杨松伊的手强硬的放在自己胸口,「我不在乎未来,我要的只有当下,就算你的心不属于我也无所谓,我就不信我们发生关係后樱公路那个女人还有办法接受你,再说近卫秀磨也不会放弃近水楼台的机会才是。呵,只要能拆散你们都好,我不在意你的谩骂、鄙视,因为我只想做我真正想做的。」
「爱情不是建立在肉体关係,而是精神层面上的心灵契合,我相信即使与你发生关係,咏心也不会因此而与我分手,因为我不是出轨,我没有背叛我们的感情,所以我为你感到可怜,你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你自己,以为你得到你想要的,事实上你根本什么也没有得到,肉体的欢愉是一时的,过后的空虚却是无尽蔓延,我曾经如此感受过,我不想要你也这样,alice,我仍当你是朋友,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但为何你要如此苦苦相逼?现在还要如此作贱自己,你觉得你值得吗?」
alice听完只是笑了笑,她觉得杨松伊这张嘴真是能言善道,什么都有办法说,也说得很有道理,这也是她喜欢杨松伊的原因,如此有才华,所以,她也不急,她知道杨松伊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她悠间的走到矮桌那为自己倒一杯红酒,啜饮一口感受瀰漫鼻息间浓郁的香气,「以前你为了名利都可以爬上公爵夫人的床,伺候公爵夫人这么多年了,你还问我值不值得?各取所需当然值得,至于手段骯脏与否就是看你能不能跨过心里的那道坎吧!」alice瞥一眼桌上的时间,再慢条斯理的放下酒杯,走向杨松伊,「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你放心。」
杨松伊想要阻止alice的动作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慢慢没有力气,「你对我下药吗?」她摇着头却无法驱散袭击而来的睡意,意识也慢慢消失。
「对,因为我今晚就是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你哪里也去不了,你是我的。」alice边说边开始替杨松伊脱衣服,杨松伊则用仅剩的力气挣扎,却敌不过alice强硬的动作,最后倒在床上,alice看到药效发作的杨松伊时扬起了绝美的笑容。
「客房服务!」门铃响起,一个男声从门外传来。
alice皱了眉头的起身前去开门,只是开了门后,她的步伐却慢慢往后退,一把手枪从门外伸进门内,枪口正对着她的脸,迫使她必须高举双手向来者昭告自己手上并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一团黑影也慢慢步入房内,走到了杨松伊那里。
另一方面,近卫将咏心抱回房间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昏迷中的咏心,过往的记忆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伸手替咏心将脸上的发丝拂去,再轻轻抚摸咏心的脸,感觉鼻息间尽是咏心身上的香味让他有些昏昏欲醉,他勉强撑起理智,走到床尾将咏心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再细心的摆放整齐,接着替咏心盖好被子,起身调整了室内空调温度,让咏心可以睡得舒服些,因为他看见咏心脸上的汗水,所以他又匆忙走进浴卫浴间拿一条湿毛巾出来,温柔擦拭咏心那张漂亮的脸蛋。
妻鸟敲了敲门,唤醒专注为咏心擦拭的近卫,近卫转头看了妻鸟,知道她是来执行樱公路所交付的任务,便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妻鸟冷着脸走向床边,看着咏心,内心十分复杂,当她想要开口向近卫说什么的时候,她听见一阵脚步声逼近,是樱公路来了,来监视她是否有顺利完成任务,所以她立刻在床边坐了下来,拉开咏心身上盖着的羽绒被,然后解开咏心的衣物,这个举动逼得近卫扭头看向别处,妻鸟却依然面不改色,直到樱公路身上的香味在她四周瀰漫,才停下手中持续的动作。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樱公路语气冰冷的说着,然后见着妻鸟起身一副要走不走的犹疑模样,她面露不悦的挑了眉,「怎么?你有事情?」
「夫人,请让妻鸟小姐待在房间照顾咏心,等到咏心要醒之前我再进房好吗?」看着妻鸟想说又不敢说的近卫马上出面替妻鸟以及自己解围。
听到近卫这么说的樱公路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盯着近卫,「你不喜欢咏心?咏心对你没有吸引力,所以你才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吗?」
「不,不是的,夫人,我想我是男人,咏心她刚才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可能会很不舒服,有妻鸟小姐照顾咏心比我这个笨手笨脚的男人照顾咏心我认为是最适切的。」近卫根本不敢看樱公路,他怕被樱公路看出真正的想法。
躺在床上的咏心突然移动了一下身体引来三人的注目,确定咏心没有醒来后三人才喘了口气,樱公路难得伤脑筋似的用纤纤手指搔了搔太阳穴,几分鐘后才轻啟朱唇:「好吧!妻鸟你留在这里照顾咏心,秀磨你等到清晨再过来敲门吧!」说完便朝门的方向走去,近卫回头看了妻鸟一眼后默默的跟在樱公路的后面。
妻鸟看着樱公路的背影才小声的松口气,然后走回床边观察咏心的状况,驀地感觉到有人抓住她的衣角,顺着视线她看到一双清亮的眼眸直盯着自己,她吓得说不出话,但没有太多时间让她思考发生什么事情,就见房门口一阵骚动,走出房门没多久的樱公路和近卫慢慢的退回房间,跟着进入房间的人更令她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