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还是懵,然后傅庭谦又是一个吻落下来。
他唇畔透出丝丝凉意,每一次吻她的时候都没有深入,只是浅尝辄止的品尝着她嘴唇上粉嫩的触感。
他们是怎么突然变成这一幕的,她怎么理不清头绪,甚至被他吻的连炸炸作痛的脑袋都顾不上。
傅庭谦又一次离开她的唇,“还不说?”
要说什么?
她根本理解不了他的话,想回答也回答不上来。
池念沉默不语呆呆的看他,傅庭谦就愈发有欺她上瘾的心思,掐了把她的腰,“刚刚不是还问什么答什么,这会儿又在装什么蒜?”
池念头晕的厉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真的……”
“非得让我帮你认真回味一下?”
“……”
“回味”这个词,还没在她的思绪里蔓延开,傅庭谦话音刚落,就捏住她了的双颊。
他覆身而来逼近她。
这一次不再仅仅只是唇跟唇之间的随意触碰,他似乎带了些故意的恶劣成分,含住她的嘴时,顺势直接撬开了她的贝齿。
烟草味的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弥漫在她周身,池念只感觉他近的让她感到了灼热,浑身的血脉因子仿佛滚烫了起来,酥酥麻麻的游走过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被他攻城略池的侵略着,唇齿间她甚至尝到了他嘴里尼古丁的味道。
池念已然忘了呼吸。
尤其是,她嘴里的呼吸,正在他被一点一点的侵占掠夺,鼻翼间吸入的空气不足以支撑她。
呼吸即将窒息的同时,意识也跟着停滞了,心脏紧紧的收缩着,零星破碎的脑袋里又是雪白一片。
再之后,池念眼前一黑——
她身子直接垮了下去,察觉不对劲的傅庭谦松开她的唇瓣,低眸注意到她双眼闭了起来。
傅庭谦眉头紧蹙,“池念?”
她不吱一声,神志不清的没有任何表情。
捏住她脸颊的手掐了掐,他黑着脸低声道,“说话!”
没有回应,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傅庭谦的手从她脸上松开,很快她的身子往前倾倒过来,脸蛋直接倒进了他的怀里。
低眸看着怀里不省人事的女人,他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只见他几近咬牙切齿,“你可真够出息的!”
不可思议,她居然就这么昏迷了过去。
她香香软软的身体就这么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的,这下算是彻底的全凭他如何处置了。
刚才吻她的时候,他多少存了点故意逗弄她的意思,并没有发生太大的生理反应。
然而现在,来自于他自己身体的异样,突然像个沉睡的猛兽骤然苏醒过来,性感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意识到身体的变化,傅庭谦脸色一沉。
看着她巴掌大的脸窝在他的胸膛里,乖乖的连吭都不吭一声,他就愈发烦躁了起来,低低的咒骂一声。
真是头一次见,会有被吻到昏迷这么不争气的人……
池念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宿醉过后的头疼被无限放大,晕晕沉沉的,她难受的扶着额头坐起来,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然后另一只手下意识去床头摸了摸,可是什么都没摸到。
她手机呢?
池念一愣,眼帘扩开了些。
直到目之所及满是熟悉的装潢摆设,这时她才猛然注意到,这里根本不是星月首府的公寓,而是她住了三年的九溪湾主卧。
池念微震,连忙四处扫视一番。
卧室里除了她一个人,其余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在九溪湾?
一连几个问题涌上来,关于昨晚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走马观花的闪过。
隐约记得,昨晚她跟顾时筝他们喝多上头了,她跑到外面透气时被了个什么男人勾搭。
再之后……貌似是傅庭谦出现了?
再次望向这个熟悉的主卧,疑问变成了肯定。
可是傅庭谦出现之后,他们做了什么……隐隐约约好像记得她去上了个洗手间,然后不知怎么的,傅庭谦也在洗手间里。
然后……他好像吻了她?
池念脸色一白,摸了摸唇。
应该是她记忆错乱了吧?傅庭谦怎么可能吻她……
那她又是怎么来到九溪湾的别墅的?
捶了捶胀痛的脑袋,池念完全没有什么印象,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她转而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在卧室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她的手机。
她会在九溪湾,那应该是傅庭谦送她回来的,也就只有他才有可能知道她手机的下落。
池念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那套衣服,于是也就没往其他方面多想。
等她打开卧室的门下楼来,保姆云姨恰巧从厨房出来,“太太您醒了。”
池念刚想应声,可很快又想起什么。
她抿了下唇,“云姨,以后你别叫我太太了。”
云姨没反应过来,“啊?”
“我跟傅庭谦离婚了,不在傅家太太。”池念心情复杂地道,“所以你别再那么叫我,以后称呼我名字就好了。”
云姨不知道她之前搬出去的理由,也没觉得她说的是真话。
“太太,大清早的您怎么跟我开这种玩笑。”云姨笑着道,“先不说这些,您先过去餐厅吃点东西吧。”
池念没有胃口吃东西。
她刚想开口,云姨又道,“傅先生特意叮嘱让我做些清淡的早餐,想来应该是为照顾您昨晚喝了酒,清淡点您才有胃口。”
傅庭谦的叮嘱?
云姨知道她喝酒,也是傅庭谦说的吗?
果然昨晚真的是他带她回来的……可是他带她回九溪湾做什么?
他又不是不清楚,他们之间什么情况,更不会不知道,她早已经搬出去的事吧?
池念慢慢下到一楼来,皱了皱眉道,“云姨,你知道傅庭谦的联系方式吗?”
她话音刚落,另一边毫无前兆的灌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你要我联系方式做什么?”
池念怔忡,朝着声音来源的餐厅方向望去,果真见到傅庭谦端端的坐在那儿。
他居然在?
他为什么会一早就在九溪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