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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素嗯声呻吟地埋在这醉人的情欲下,双手滑到他挂了细密汗珠的肩骨蜿蜒。
  上面许多细细而鲜红尖锐的血痕,一眼就能看出是女性的手指刮抓的。
  那肌肉随着深抱她的动作忽起忽伏,裹着层玉石般光滑坚硬的皮肤,每一处都是蓄满力量和男性荷尔蒙的性感。
  陈素在淫糜赤裸的吸吮声中终于喘得一丝空气,胸脯剧烈起伏,眼睛迷离,忽然想起什么细细地发声。
  “什么是sei—多—俾—类?”
  “跟我现在吃的一样甜。”
  “嗯?”
  他含着那甜软的唇一下又一下的舔吮,深吻几乎顶进喉咙里。
  他的小草莓。
  容意就这么埋在体内跟她聊天。一会儿蹭蹭颈颊,一会儿抚她咬得紫白交加的酥胸。
  陈素如只被顺得怡然自得的小猫,闭着眼睛枕他手上,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虽然知道不大可能,但还是问了出口:“万一有孩子了怎么办?”
  沉默良久,那高大的身躯逐渐冷却,容意从她体内缓慢地退出。
  明知陈素在恶作剧地戏弄,却如个无措的小孩,无法从容应对。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有些不依不饶,细白的手指蹭一下坚硬温热的胸膛。
  “你愿意?”他似有一丝的惊讶。
  “生两个。”
  “算了。顺产痛,剖腹也会痛。再怎么样,受伤害的终究是你。”他也开始跟她胡说八道。
  “我活这辈子就足够,不需要再有什么期待。”
  “老公,我好爱你。”
  她忽然沉默,又忽然撒娇,嗓音像喝醉酒一样。
  “万一以后咱们早走了,留一个太孤单了,两个就可以互相扶持,扭蛋开盲盒也有伴。”
  容意有点头疼。
  这语气快乐得让他分不出开玩笑还是认真。
  想再操她一遍。
  陈素在黑暗中看着他笑了一下,反复跟他确认:“大志,生两个哦。”
  容意怀疑小东西是累傻了。开始避重就轻,岔开话题。
  “你刚刚不是很困吗?”
  她总是变着法子缠他开口说粤语。
  “你不哄我睡觉啊?”
  “我唱歌不好听,给你放点轻音乐?”
  “我又不要你开演唱会。”
  “真想听?”
  “嗯!”
  容意无奈地笑,“我试试,如果你听完睡不着可不怪我。”
  小妖精媚态横生,一个劲儿给他灌迷魂汤,“老公,我钟意你吖。”
  我钟意你。
  她这一生中,只跟他说过叁次钟意。
  全都藏在这次性爱里,插科打诨,摒挡一新,不需要有多认真,足够甜言蜜语。
  像世上任何一对情热时期的情侣,不必思考任何现实的因素,就坚信会有无数个憧憬的未来。
  即使如此,他只有借黄伟文的词,杨千嬅的奋不顾身,来回应她的任何要求。
  “爱你不用合情理
  但愿用直觉本能去抓住你
  一想到心仪的你
  从来没有的力气
  突然注入渐软的双臂
  旁人从不赞同
  连情理也不容
  仍全情投入伤都不觉痛……”
  如穷追一个梦,论谁人如何激进,都不及这一腔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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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素小姐:我老公真可爱,说什么他都当真。
  容同志:含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