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疼了,乐乐睁开眼四脚扑腾着,苏维按着它的脖子安抚:“别动,再动我就要吃狗肉火锅了。”
“机器照一下,没有外伤,肚子有积水,可能是里面的毛病。”
“那照吧。”
查出来是狗腹水,苏维一脸懵逼,什么病?
“治疗起来很麻烦。”
“能治好么?”
“没我治不好的病。”陈清又开始吹牛了,他拿着医用绳子固定住乐乐的手脚,“不过很麻烦,而且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才能彻底痊愈。你那边空气污染严重,不适合它生存。”
乐乐是工作犬。
在二十一世纪,跟着陆慕成,吃用都是最好的。
突然到了这样的一个环境,没有狗粮,没有干净的空气,它的身体受不了。
“把它留在你这里?”
“做完手术送到埃博拉的实验室,他那边空气净化效果不错。”
乐乐看着苏维,它的泪痕是轻了,但毛色一直很差。
苏维揉了一把它的脸,“今晚能做手术么?”
“不行,明天。”
苏维的通讯器响了起来,她接通。
“苏队,立刻回到营地,紧急情况。”
“收到。”
苏维掐断通讯,站起来,“乐乐就麻烦你了,我得先走,现在有紧急任务。”
陈清一把拉住苏维:“你就这么走?你不安排一个人照顾狗?你这狗谁照顾?万一咬人呢?”
“你照顾啊,最可爱的老头。”苏维扬起嘴角拍了拍陈清的肩膀,“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一定要救活乐乐。我欠你一份人情,以后还你。”
“这还差不多。”陈清松开苏维。
“我走了。”
乐乐在病床上想一跃而起,身体却被控制住,它呜咽着看向苏维。
“好好待在这里,他是陈医生,会救你。我得先走了,过段时间我和你爸来接你。”
苏维快步出了门。
战机冲上了天空,苏维咬着上嘴唇。
希望它健康长寿。
在这个世界,能长寿的人不多。
环境太糟糕。
半个小时后苏维在营地降落飞机,营地灯火通明,苏维身上仍旧是作战服,她跑向了自己的队伍。
“队长!”
苏维行了军礼,大步走向部-长,“报告。”
“苏维你来了。”
“首长请指示。”
“将军下达命令,你们特战队立刻开往俄海。”
“现在出发?”
“对,立刻=。”
“收到!”
俄海不是北部的地盘么?
怎么回事?
不是联盟军?
政治真是搞不懂。
说好的手拉手一起奔小康,转头扛着枪就干架了。
苏维回到特战队。
“全体听命,现在立刻检查各自的装备。”苏维看了看时间,她站的笔直:“两分钟后集合,上战机,开往俄海。”
苏维以前都是孤零零的一杆枪,她只需要接受指令。
现在的苏维不止是枪了,她必须得有思想,得有自己的势力。
坐在她旁边的是阿宇,他们是全副武装。
“要打仗么?队长。”
“身为军人,随时备战。打仗,意外么?”
阿宇抿了抿嘴唇。
这架飞机里坐了十一个人,其中有五个是最初七队的人。
苏维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抬起头,“有谁怕死?”
“不怕!”
“这是我们的使命,军人的责任。”
放下枪,脱掉这身衣服,苏维想怎么折腾怎么玩闹那是她的私事。
穿上这身衣服,扛起了枪。
苏维就不能怂。
飞机上的通讯员大喊一声,“报告队长,将军的通讯。”
“接进来。”
面前是穿着军装的安德烈,他面有疲惫,看向苏维,“在俄海西部待命,随时进入战斗。”
“是!”
安德烈看着苏维一会儿,“为和平而战!”
苏维扬起嘴角,“为和平而战。”
飞机里的人被感染,他们抬起手行军礼,齐声道,“为和平而战!”
“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嘴炮达人安德烈上线,每个发起战争的领导人都是嘴炮。
苏维在心里想,面上十分激励的响应着安德烈。
通讯被挂断。
苏维看着飞机外面的黑暗沉默。
俄海西部是一片荒漠,在这里待命非常坑爹。
连个掩体都没有。
苏维迅速部署自己少的可怜的人,人虽然少,可她手下的人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
苏维根据地形把特战队分成五个小组。
苏维拉开地形图,“一组和二组去北边,三组四组去南边,五组跟我在原地守着。受到袭击,或者收到进攻的命令,立刻从这三个地方同时进攻。注意,做好隐蔽。”
“收到。”
两百年前打仗是靠人,人们说,两百年后打仗靠科技。
无论科技发展到什么地步,终归,是靠人。
他们人少,打的是突击战。
太张扬是要吃亏的。
苏维钻进营帐里迅速打开部署图,她盘腿坐在地上,咬着一袋营养米分。
探头在部署图上面飘,苏维把营养米分吃完,又喝了一口水。
“队长,我们到底为什么打?”
阿宇靠近苏维,问道。
阿宇在中部的时候就和苏维共事,也算是老朋友了。
“为了和平。”
“和北部不是联盟么?”
“北部内乱。”
北部内乱,安德烈搞这一出是为了帮忙北部□□的那位呢还是他想□□?
苏维不得而知。
凌晨四点,苏维收到命令让他们撤退。
几个人啥事没干,灰头土脸原路返回。
回到营地,苏维匆忙喝了一口水倒头就睡。
接下来安静了一个月,中部和西部还在拉锯中,谁也没开打。
苏维都替他们着急,想打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天冷了下来,越来越冷,漠北进入冬季。
演习非常密集,隔三差五就要拉出去练一把。
炸的满头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