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发现闻铮最近变得很黏人,是比挑明一切、他彻底接受情人身份那会儿还要黏人的程度。
最开始明明只是窝在沙发上一起看个电影,手心覆上来十指紧扣没一会儿,属于他的气息就贴到了她颈侧,痒痒地钻进她毛衣领口。
“还没看完呢,别闹。”她伸手去推赖在她颈窝不走的脑袋,没推动不说手还被抓住了。
侧过头去的同时,指尖已经传来温热的舔舐,他抵在她肩头,抬眼与她对视,殷红的舌尖轻轻舔着她指尖残留的爆米花香气。
“覃与,你已经十分钟没看我了。”他的另只手从她背后绕上,轻轻按着她低下头来,鼻尖轻触,彼此的呼吸交错纠缠,“让情人感到寂寞,是很失职的一件事,你觉得呢?”
她轻笑一声:“我才十分钟没看你,你就感到寂寞了?”
他垂眼,牵引着她的手按上他胸口,有力的心跳透过同色的厚软毛衣清晰地传递到她掌心:“实际上,十分钟已经是我所能忍受的最大值了。”
覃与吻住他尾音,手上用力便将人轻松推倒在沙发上。
没被定型的墨发显得居家又稚嫩,伴着他倒下蓬松往后露出他英挺俊美的五官。
比起皮肤温度要低不少的指尖顺着他衣摆下的紧实腹肌缓慢往上,她的气息也随着靠近落在他唇上,那双猫儿眼里透出些促狭的笑意:“十分钟?”
软弹的胸肌被她握在手里揉挤,直至最顶上那一粒被她捏在指尖有意捻搓成玉珠似的硬实,她才终于放开捂在他唇上不让他吻过来的手。
强韧有力的舌头像是互不服气的敌人你来我往地交锋,爆米花的香气逐渐被房间里的橙花香气盖过,他喘息着收回战败的舌头,湿润润的唇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不是这个。”
左边的胸肌被她揉得又酸又烫,抚摸在他腰上的手心不断传来酥麻的痒,他眼神专注地看着她,胸腔里的那颗心却比第一次和她贴近时跳得更快。
到底是谁说爱是消耗品呢?
他曾不可一世地想象着将她哄骗到手后便残酷抛弃,势要叫她尝尝自己所遭受的这次从未有过的屈辱;到后来,被她冷落一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并无二致地亲密时,即便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这是她明晃晃的阳谋,他也还是乖乖钻进了套。
他想按照他从小到大三分钟热度的性格,即便是付出真心垂首臣服,这份喜欢也维持不了多久,哪怕她像她突然出现时那样又突然地消失,他大概也不会为此失落太久。
可随着情人身份被搬到台面上,他和她见面更加频繁,关系也变得更加亲密起来。可他预期中的会因为频繁见面乃至于肉体亲密而被稀释的那份喜欢,反而像被移植到最合适的环境中疯狂生长的树一样,一日比一日更加茁壮强大。
他变成了一个陷入狂恋的毛头小子,每一次见面都心潮澎湃,每一次接吻都沉醉不已,肌肤饥渴症般,恨不得与她独处的每一秒都紧紧贴着她,将自己融进她身体里。
仿佛某种自我逃避的退行,他试图用他的狂热去麻痹自己已经察觉到的那股缓慢靠近、无法拒绝却又不敢触碰的痛苦的神经。
可她还是日渐虚弱下去,即便这份虚弱被她很好地掩藏在她的懒散下。
但从足足持续了一周的小感冒,到书桌上从甜味热饮换成了提神的苦涩咖啡,再到以天气太冷为由不再去场馆训练……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着在提醒着她状态的不同寻常。
他知道她喜欢方顾的知情识趣、进退有度,但他大概永远没办法在她的事情上学到方顾的一星半点。
她在方顾心里留下了一簇不灭的火,逼着他在往后的日子里淬炼成一件优秀的艺术品。
但他不需要。
他一贯霸道专制、喜怒无常,他没有那个耐心和毅力静下心来绕着那簇火慢工出细活地熬——
既然这个世界能够送她进来,那一定也存在某个能让他出去的漏洞。
他很聪明,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选择的第一个人,他的厉害,是被她盖章承认的。
所以他不会傻乎乎地等,更不会被她的甜言蜜语哄骗着乖乖留在这里慢慢地忘却这份感情。
未来他无法定断,但至少现在他很清楚,这份感情大概终他一生都无法找到可以替代的存在。
既然她如此珍贵,那么花再大代价去追都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昏暗的影音室里,属于电影的背景音还在播放,隔着毛衣后背仍能感受到落地窗外萧瑟的寒意,和身前炙热的拥抱形成了强烈对比。
垂坠的下摆遮住了紧密相连的下身,毛衣的绒毛随着他或慢或快的进出摩擦着她被吸得肿胀敏感的乳尖。他左臂有力地揽着她的腰,右手却慢条斯理又极尽所能地揉捏着她已经彻底兴奋的花蒂。爱液被粗壮热烫的茎身技巧高超地磨出,又随着抽出的茎身漫出小部分,顺着会阴滴落,交叉盘在他腰身的双腿随着快感收挤着他紧实劲瘦的窄腰,一切喘息都被他含在唇齿间融化成紊乱粗重的鼻息。
窗外的烟花伴随着高潮时耳朵里漫开的嗡鸣炸出迷幻灿烂的光芒,昏暗的视野被顷刻点亮,染得五彩缤纷的房间里,闻铮那双始终看着她的眼睛里也印出了绚烂明璨的爱意。
他捧住她的脸,笑着说了一句:“新年快乐,覃与,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