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消息,并不代表没有,我看我们还是不得不防。”纪铭臣意味深长地说。
董奇伟忍不住问道:“这次为什么他们没有带武器?”
“是不是怕惊动我的人?”霍成梵问道。
纪铭臣说道:“一来是怕这个,二来是最近查得严,他们想把武器带进来,并不容易,为了保险,我想他们才选择赤手空拳的。”
是啊!纪铭臣为了查这帮人,连菜刀都实名制了,要是有谁家丢了菜刀,那还得报案才行。
虽然这样比较麻烦,但明显的是,刑事案件相对的也少了很多,开始大家还怨声载道,但真的习惯了,反而觉得这样挺好。
纪铭臣若有所思地对霍成梵说:“他们以这么快的速度跑出去,我想肯定事先踩过点,他们的形象这么乍眼,不可能亲自混进来,所以还是查查你的员工吧!”
霍成梵点头,说道:“你放心吧,我发现可疑的人,会立刻通知你们的。”
“那就好。”纪铭臣说道。
再说唐黛被晏寒厉抱回去之后,已经睡着了,这一觉睡的时间长极了,再次醒来的时候,不但唐乙和高坤都已经回来,竟然是第二天早晨了。
晏寒厉见她醒来,惊喜异常,忍不住在她的鬓边印下一个轻吻,柔声问她:“怎么样?感觉好一些吗?”
“没事了,就是累,睡一觉就没事了。”唐黛侧过头,看他眼圈发黑,似乎一夜之间胡子就长出来不少,一脸憔悴的样子,不由问道:“你昨晚没睡吗?”
“有些失眠。”晏寒厉浅淡地说。
“是不是后怕?没事,你也看到了,这次的事情,虽然有些凶险,可我也还是能自保的。”唐黛安慰他道。
晏寒厉明白,如果对方有武器的话,事情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解决,对方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竟然敢在闹市中行凶。
但她这次的表现的确优秀,这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她自己是可以自保,他感觉到了一丝喜悦。
如果这次她被对方抓走,后果不堪设想!
“嗯,值得表扬。”他宠溺地说罢,又问她:“饿不饿?我让人给你煲了汤。”
“清淡的?”她问。
“嗯!”他知道她这么长时间没进食,肠胃肯定不适不好消化的食物。
自从上次在山洞回来后,她的肠胃就有些不好,毕竟饿了那么久,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避免不了伤到胃,经过他精心的调理,让她一日三餐都正常,晚上不许熬夜,再加上适当的锻炼,总算给她调理好了。
然而这一次,又毁于一旦了。
胃也怕身体虚弱,身体一虚就脾虚,然后胃又会消化不好,身体的营养跟不上,慢慢免疫力就下降了。
晏寒厉是有些气急败坏的,可是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他出去亲手端饭,唐乙趁机溜进来说:“小姐,您可不知道姑爷昨天多煎熬,看您总也不醒,厕所也不上一个,怕您是昏迷,但又不敢叫醒您,怕您休息不好,他着急的只能在外面走来走去,佣人们被这恐怖的气场吓得都不敢靠近,真是可怕极了。”
唐黛的唇角虽然是微扬着的,可内心却是担忧着的。晏寒厉把她看得太重了,重得仿佛她有一点小意外,他就无法承受一般,这样迟早会把他的心给压垮的。
如果能有一个孩子,适当地分散他的注意力,相信他整个人会轻松一些。可是现在这个想法并不现实,她恨自己当初怎么没学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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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她被催眠了
这件事,并没有给霍成梵的商场带来什么影响,人们根本就不知道,有那么一伙恐怖的人冲进商场,或许一个失控,就有可能发生大肆屠杀之事。
应该庆幸,这些人只是冲着唐黛来的,并不想节外生枝搞大屠杀。
唐黛被晏寒厉勒令在家休息一天,不许工作、不许做一切费脑力体力的事情,当然他也会体贴她的无聊,特意在家陪她。
此时,肯坐在奢华的单人真皮沙发上,如雕塑般精致的手随意地搭放在雪白的兽毛之上,他的右腿翘在左腿之上,不显一点纨绔,反而更加邪美、贵气逼人的厉害。
德尼一脸后怕地说:“你可真是吓死我了,你要是被那西蒙给伤了,我怎么向家族里交待?虽然是你非得来找我的,但只要你出了事,家族肯定把责任都放在我身上,到时候我真是要倒霉死的。”
肯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脸上带着深思的表情,并不应声。
德尼奇怪地看看他,问:“喂,不会吧,吓傻了?”
肯看向德尼,问他:“你说家族总给我安排那么多的女人,是她们愿意的吗?”
这话是转的太突兀了,德尼怔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问他:“怎么?家族又给你送女人了?这次是哪国的贵族?”
“回答我的话。”肯不满地说。
德尼笑着晃了晃脚,他看了看自己锃亮的皮鞋,说道:“那是自然的了,你的身份,不知多少女人想和你攀上关系呢,哪怕成不了公爵夫人,一夜风流也是人人争破头的。”
“如果有人不愿意呢?”肯又问他。
“不愿意?怎么会?”德尼不信地笑笑。
“非但不愿意,他见了你还躲,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肯继续追问道。
“那……要么是她有了心爱的男人。这女人啊!也不是所有都那么现实,有些女人如果爱上一个男人,就专一的很,他们是不会背叛自己男人的,哪怕追求她的男人再优秀。”
他晃着头感叹完,又说:“要是这种情况也不是的话,那就是欲擒故纵了,无外乎就这两种情况。”
等说完了,他才“诶”了一声,问道:“哪个女人对你不爱搭理?”
肯没理他,只是转动着手上巨大的祖母绿戒指说道:“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德尼的唇角抽了抽,不满地说道:“喂,你不是吧,有这么过河拆桥的吗?”
“对了,唐黛那边怎么样了?醒了没有?”肯仿佛刚刚想起来似的问他。
“当然,否则唐祯早就疯了,还能去公司上班?”德尼晃着腿笑了笑,随即那精致的脸就变了色,问他:“你说的人不会是唐黛吧!”
“开什么玩笑?”肯嗤笑。
德尼松了口气说道:“幸好不是她,否则你就麻烦了。”
肯挑了挑眉,仿佛很是不屑唐黛这个人,问他:“为什么?”
“这唐黛啊,和别的女人真是不一样,你的身份、能力,一切令男人觉得骄傲、有筹码的东西,在她面前是一点用都没有。之前唐家给她挑的霍二,她愣是连唐家的身份都不要了,都得和谢家少爷在一起,那谢家比起唐家远远不算什么,当时苏家都比谢家强多了。”
他似乎有很深的感慨,又说道:“现在,你看多少优质男人围着她转悠,她没有一个动心的。”
他说的过瘾,可肯似乎早就不屑于听了,也就勉强刚等他说完,似乎只是为了礼貌似的,便转言问他:“你见过远古时期的女神吗?”
“啊?”德尼的嘴巴张得老大,对于这位祖宗突然转移这种脑洞大开的话题,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做出如此愚蠢的表情。
随即,德尼“嗤”地笑了,说道:“不是,你今儿是特意涮我玩儿呢是吗?”
肯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注意德尼揶揄的表情,喃喃地自语,“我见过!”
德尼:“……”
这货是疯了吧!
肯的思绪仍旧没有回来,他已经不喜欢有人在这里聒噪,他摆摆手,像挥退他的下人一般,挥退德尼。
别看肯是他的表哥,可德尼在这位表哥面前一点都不敢造次,现在肯明显在想事情,又让他退下,他一点都不敢打扰,否则肯发起脾气来,可是非常吓人的。
德尼听话地轻步离开了,佣人们更是不敢在房间里呆一步,都守在门口等待召唤。
肯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低语嘟嚷,“可惜没录下来,多美啊!”
他靠在沙发上,闭起眼,想要将那一幕印在脑中,他仿佛看到在古老的神殿中,昏暗的灯火下,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吟唱着那神秘的咒语,一切都那么让人心绪激奋,永远不能平静……
唐黛恢复自由之后,先去找的,就是宋玉山,她要和对方交流一下,那天她用古法催眠的事情。
宋玉山听她讲述完之后,十分地激动,他说道:“这是一个突破,其实催眠并没有什么特定的咒语,你那听不懂的语言只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勾起对方的敬畏心里,一旦有机可乘,就能达到目标。”
唐黛说道:“的确,我现在对我的方向是越来越有信心了,我觉得找到宋沐的记忆,应该不是难事。”
“是啊!我就知道我委托你是没错的,这样我也能给孩子一个交待,这完全是因为我的失误,唉!”宋玉山摇头说道。
看起来,他是真的想让宋沐恢复记忆,应该与案子无关。
宋沐走了进来,两人不约而同转移了话题。
唐黛是为了专门说古法催眠的事,所以提早到的,毕竟有关于西蒙的事情,还是不太方便让宋沐知道。
宋沐一看到唐黛便笑道:“这么早就来了?对了,你在刚好,我爸这个星期日过生日,你也一起来热闹热闹吧!”
唐黛想都没想便同意了,她说道:“好啊!”
她也想见见第一个催眠了宋沐的男人。
西蒙这次的惊魂事件,虽然唐黛没被晏寒厉限制活动,她身边的人却明显增多了。以前只有唐乙和高坤在明面跟着唐黛,现在不但这两个人在,还多了四个陌生模样的黑衣男人。
对此唐黛并未反对,她知道这回把晏寒厉吓得够呛,他能让她还出去参加活动就不错了。
这一个星期,过的很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肯也是消失无踪,没有来骚扰她,让唐黛十分满意。
纪铭臣与晏寒厉的动作越发地大了,导致最近的刑事案件低得不能再低,好评一片。
到了周日,唐黛带着礼物到了宋沐的家。
她送的是一方砚台,虽然宋沐的养父宋玉苍已经从商,但以前他和宋玉山一样,是学者,所以骨子里应当是喜欢这些东西的。
一到了他家,唐黛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因为所有的布置都是古香古色,一看就是书香门弟的家庭。
宋沐今天打扮得非常精神,他穿了件价值不菲的黑色西装,打着金色的领带,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唐黛觉得他比以前帅多了,少了些斯文腼腆,多了些自信。
“唐黛,真谢谢你能来!”宋沐非常高兴,虽然他和唐黛认识这么久了,他一直认为唐黛是看在他叔叔的面子才和他那么平易近人的。
现在唐黛是冲着他来参加宴会,他认为她是真心把他当成朋友了。他内心里对阶层等级还是非常信从的。
“你请我了,我当然要来捧场喽,伯父呢?我把礼物给他。”唐黛微笑着说。
她今天穿了件得体的浅金粉色收腰长裙,款式简洁大方,配戴了一套白底冰种翡翠项链,低调不失端庄。
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让人看了心生暖意,宋沐觉得她当之无愧是女神,气质家教一流。
郑子矜虽然也很好,但比不过唐黛,不过他是知足的,他这样普通的身份,自然要配个普通女人了。能有郑子矜这样的女孩当他女朋友,他已经觉得非常荣幸了。
宋沐带着唐黛到了自己的父亲面前,说道:“爸,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唐黛,我和您说过的。”
“伯父,生日快乐!”唐黛说着,将手里的礼物递了出去。
宋玉苍长得和宋玉山有些相像,大概是长子的原因,宋玉苍显得严肃了很多,看起来比宋玉山还要威严。
不过此刻,他却露出温和的笑,说道:“不陌生,一点都不陌生,玉山总在我耳边叨叨,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学生,我见了也会非常喜欢的。”
唐黛露出得体的笑,眼眸微弯,清浅如月,“听说伯父以前也学过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