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奎是因为听到有人说门岭村有变化,据说那里的风景宜人,有土豪看中想把修建成为度假村什么的。这可使不得,要是动了门岭村那些怨气,那么就会出大事。
他去了门岭村之后,才知道这是讹传的。那位土豪是看中了东华村,对门岭村诡异事件早有所闻,怎么可能会修建什么度假村之类的话。
一年之久没有看见门岭村,丝茅草枯了重新又从根部长出新芽来。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所倾注的情感,就像母亲和儿子维系那一条不能割舍的血缘亲情。
睹物思人,想起很多很多,想起香草。
香草现在给文根的感情发展迅速,可能在年末要结婚。他答应过香草一定要给她办一台轰轰烈烈的婚礼,那个时候时兴什么三转一响,收音机,缝纫机;手表、自行车,他一定要咬牙给这唯一的妹妹办齐整了。
钟奎返回县城铺面,七小鬼没有把三癞子的事情告诉他。因为在之前他就千叮万嘱说不能惊吓到附近的邻居,如不然就把它们送到黑白那里去。虽然是恫吓,但是它们还是畏惧不敢做出错事来,倘若让他知道刚才吓唬了三癞子,还不得遭到呵斥一顿。
七小鬼看见钟奎回来。一个个赶紧的大献殷勤。端板凳,泡茶,还有的扬起一对小拳头预备给他按摩的。
小鬼们的异常举止,给他的感觉很不正常。
“说说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们给我惹什么祸事了?”
“没……嗨嗨。”古灵精怪的小虎牙,得瑟的一笑,小拳头已经舞动起来,恰到好处的捶打在钟奎的确有些酸涩的肩胛上。
“老实交代。”他惬意的享受着小鬼的捶打舒适感,依旧板起脸一本正经道。小虎牙活脱脱就像当年的他,给爹捶打酸痛的肩膀……想着想着他有些失神。
小虎牙趁钟奎失神之际,扭头看向小菊花,还不适时宜的吐了吐舌头。
就在小虎牙扮鬼脸,钟奎入神之际,忽然从店铺门口一闪走出来一个人,同时喊道:“有人吗?”、听声音很熟悉,钟奎不用看就知道是冉琴。
他放下脚,手扶著椅子,撑身站起看着门口霸气外露的她问道:“呀,稀客来了。”说着话,小鬼们早已无声无息的躲避开去。
“别嬉皮笑脸的,有人说你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冉琴一手扶住柜台边沿,利剑般的眸光盯着里面探身就看。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早上起来就仔细的扫整了吧!钟奎佯装不明白对方的话道。身子却有意无意的遮住对方的视线。
冉琴不好意思喊钟奎让开,收身站稳拍拍手说道:“是这样的,你的邻居三癞子,跑到分局来找说你搞封建迷信,弄的什么邪术,还养了什么小鬼之类的在这里。局里原本是派其他人来查看的,听说是你这里发生事我就毛遂自荐赶来了。”
“我这里能发生什么事?”钟奎似笑非笑道。说着又把身子闪开,摊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警官要不进屋检查一下?”
“不了,我就是来看看。”冉琴,呼~吐口气,仰头看向店铺屋檐,然后再次居高临下的神态注视着钟奎道:“你这个店铺,有可能会喊你停顿。”说着话,她面部表情有些不自然,匆忙在对方面上溜一眼,赶紧挪开扭身看向街道上行走的人们。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钟奎见对方这副很无奈的神态,就猜想她一定有什么为难之处。心下想道;作为一个男人,敢作敢当,决不做让朋友难做。在他的心里,悄悄把冉琴当做是唯一一个的异性朋友了。虽然一时还不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却也不碍事,再说了;各人心里的秘密谁知道?
钟奎看穿对方的心思,又把话说出来。
反而将了冉琴一军。看着店铺里摆放的物品,她又怎会不知道他是与常人不同的呢!可是上面的文件下来,要在近期整顿社会风气,其中包括搞封建迷信的,其实惹起这一祸端还是那位假和尚的过错。
假和尚在被拘禁期间厚颜无耻的说他是受人蒙骗,走上这个搞封建迷信的道,东支西吾最后把矛头指向钟奎。
说他看见钟奎在别的地方搞捉鬼的把戏,他是在边上学来的。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当时这件事就让冉琴给顶了回去。
没想到在今天又遭到三癞子的诬告,说亲眼目睹看见钟奎的店铺里有鬼。
冉琴知道有人想整钟奎,这个人不是他的仇人,也没有过结,却是同行相互抵触造成的排斥。
就在前方五百米远有一个也是卖香烛冥纸的店铺,只是做的单纯卖,而不像是钟奎这样明目张胆的挂一个牌匾,牌匾上标示;‘捉鬼专门店’这岂不是告诉世人,世间有鬼的事实吗?所以呢,他这个店铺算是违规的,就得整顿关闭,另起店铺名。
冉琴把主要来意一说。
看钟奎无语,对方的来意果然是自己心中猜测的结果。看来刚才那七小鬼无故献殷勤,应该就是惹了三癞子这个马蜂窝来的。
三癞子的确是受人指使。他吓得屁滚尿流跑出钟奎店铺,就一路惊抓抓神神叨叨闹嚷着的瞎跑,恰好被那家卖香蜡烛的慕容老板看见。
第148章 煞星问世
这位老板原来是那位丧葬店老板的好朋友姓慕容,见好朋友出事原本是想兼并了这间店铺的,没想到却被钟奎给下手了。
俗话说;卖石灰的看不惯卖面粉的,你说一条街,人不多,开了两间这样的铺面。这让人怎么活?所以呢!这位老板自持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就想把钟奎这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给挤走滚蛋自个好独大。
慕容老板喊住惊慌失措乱跑的三癞子一问,果然有事。乍一听对方讲述的事件他乐得是眉开眼笑的,尔后他如此这般的对三癞子一说,这厮就乐颠颠的跑去县公安分局报案去了。
这三癞子从分局回来,就直奔主题去找慕容老板要酬劳,酬劳是20块钱。
三癞子拿着20块钱美滋滋的颠来复去的看,心说:尼玛原来想的是在钟奎拿拿几套纸衣服转手几毛钱卖给李老板。没想到阴差阳错,让自己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这20块钱要几多张毛角子才能组成。
得意忘形的三癞子拿着钞票,懒得搭理对撞过的熟人,一个人径直往县郊走去。
凉风习习,县郊不比人多的地方,总是给人一阵凄凉之感。三癞子展开两张钞票上,看了又看到一家幺妹店子切一盘卤肉来喝酒。喝完那酒之后,就摇摇晃晃的回家,忽然从他的身后,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
黑漆漆的夜空,伸手不见五指,三癞子麻起胆子伸伸脖颈,借助远处马路路灯映照过来的光线寻觅声音来源处看去……就在他探头往声音来源处看时。‘啪嗒’一声,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偷偷的把电源给掐断似的,全世界都陷入黑暗一般,连一丁点光线都没有了。
陷入暗黑之中的小县城顿时没有了生机乱作一团,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叫的声音,有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慌慌张张寻觅自家孩子的喊声。更有手电筒光束在夜空着晃来晃去……
也有条件好的,有那种老式电话机给变电所电话,一直占线,打不通。有一些家庭点燃蜡烛,烛光微弱,整个县城好像在半梦半醒之间。
在暗黑中跄踉行走的三癞子醉醺醺一路唱着不着调的烂歌;‘什么妹子啊想哥哥,想哥哥就来抱哥哥……’往自己家小跑着。
这三癞子是想女人想疯了,但是也只敢在二两马尿灌进肚里才敢这么咋呼乱唱。要是在青天白日里,他这样唱,别人非吐他唾沫星子不可。
酒可以壮胆还真不假,要不然这三癞子在下午受到惊吓。在那作死老板的怂恿下去祸害人,完后又拿起酬劳灌了二两二锅头进肚子里,他妈的还真不怕什么鬼了呢!居然在这夜黑之中深一脚浅一脚的疯跑疯唱。
实话;这三癞子也是胆小的,要不然他在拿到酬劳后,都不敢回家,怕的就是遇到钟奎那愣头青。
三癞子好一段时间痴想香草,那也是痴人说梦不敢奢望的想法。想他一个穷困潦倒的屌丝,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垃圾人渣,人家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娃怎么可能会相中他?
三癞子想不到,就老爱远远的站着,远远的看着香草一举一动。到底不敢上前套近乎,想也是瞎想,不如不想。
‘妹妹你想哥哥,哥哥也想你,半夜三更哥哥来看你……’一阵臆想和意淫加上瞎胡扯的几句怪腔滥调,他得瑟的一个饱嗝,继续往前摸黑走路。
眼看要到马路对面了,三癞子突然停住前进,他感觉到就在侧面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一袭冷风吹来,浑身一紧,大脑立马清醒记起在钟奎店铺看见的情景。同时燃烧在血液里的酒精,好像遭到突降冰雪冷冻一般,身体也变得僵直缓慢瞬间意识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