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没有用的——我已经上了黑名单,必死无疑!”无神的眼眸,轻轻合上,嘴角淡淡露出一抹苦笑——“……小东西……”钟奎大吃一惊,急忙喊道。可是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已经走了——情况万分紧急,志庆拒绝离开,坚决要断后。
钟奎有他的想法,他执拗的让冉琴搀扶住庆先自离开。
冉琴和志庆先自离开,他们俩回头看时,钟奎还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嗤——嗤——夸——夸’裂缝在逐渐增粗在肆意的扩散垮塌界限,粉尘酷似雨雾,纷纷扬扬从头顶飘落下来,瞬间钟奎的头发全部变成灰白色。
他依旧泰然自若的伫立在原地,脑海中在急速计算撤出山洞的人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出口,还有多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如果心魔再不出现,那么他和还没有出山洞的一干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拇指粗细的裂缝,一路蜿蜒延伸在钟奎的头顶处。随即就是一条,两条裂缝——此刻的他无时不刻在一分一秒中饱受煎熬。
他不能心安理得撇下这一干人置之不顾,他得给这些无辜的人们,生死与共!就在钟奎快要处于崩溃状态时。眼前一暗,貌似有什么阴影一闪出现在身边。
“你真的够自信,居然敢想到利用我来救你们。”心魔阴冷的口吻,带着一丝丝寒意姗姗来迟。
钟奎来不及抹掉由于紧张,从额头冒出的冷汗。只是苦笑一下道:“别忘了,我们还有赌约的。如果我死了,你也别想存活。所有无论怎么样,我们俩都得联手救出他们。”
心魔无语。闭眼影射出一抹暗黑力量,就像擎天柱似的,及时撑住摇摇欲坠快要垮塌的山洞。“只能延缓45分钟,多了不行——”
“没问题,多谢——”
有了心魔的支撑,山洞垮塌的速度减缓。也给逃离的人们争取了时间,此刻的头领也像上足了发条的闹钟。来来回回在摇晃的山洞里,连推带扶,把一干人等用40分钟的时间带出山洞——蒋蓉一觉醒来,不见了鬼丫,只是觉得微微有震动感。慢吞吞的起来,钻出墓穴,眼前一幕把她惊呆了。就在剧烈墓穴两百米远处,一座山峰居然在慢慢下陷中——下陷的山峰,扬起一阵子灰白色的粉尘和烟雾。
惊恐不已的蒋蓉,不要命的对着山峰大喊:“妈妈——妈妈——”她哭泣的声音在空间显得那么孤寂无助。山峰那边的妈妈,有听到吗?
冉琴有听到。
钟奎也有听到。
倾尽全力,跑出来的志庆也有听到。
后面是源源不断扩散来的白色粉尘雾气,前面山脚下伫立着一抹娇小纤细的身影。她就是朝思暮想的女儿蒋蓉,眼泪无声滑出眼眶,跌跌撞撞奔跑上前。
山峰还在塌陷中,也许在几个小时后,某都市就会报道出。在一个偏远的山区,发生了一次小小的地震,震中情况不明,死亡人数不详。
白色建筑从来就没有真相大白于天下,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带着属于它的罪恶,永远被埋葬在几百米甚至于几千米的地层下。
寒梅镇,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清。这里的人们还得从头再来,重新记载岁月中的点点滴滴。志庆的车子,最终在一间不大的房子里找到,它好像是被人为推进这座房子里的。在地面上,两道很深的车轮痕迹,带着它的主人找到了它。
有失去就有收获,冉琴感慨不已。女儿除了她,对其他都是陌生状态,给钟奎更是如同路人。怕她承受不起打击,最终没有让他们父女俩相认。
鬼丫站在墓穴丝毛草处,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摆手再见。
蒋蓉是怎么出现在墓穴前的,没有谁知道。因为墓穴是一座完好无损的墓穴,墓穴前有一个模糊不清的木牌,牌子上注明;‘无名人士,鬼丫之墓’她沉默寡言,好像不想提及,也没有人刻意追问。不过有一个人清楚也理解这种情况,他就是钟奎。
蒋蓉不愧是他钟奎的女儿,遭遇自然是坎坎坷坷的,与别人不同的。
人间道
第001章冥婚
春季在人们来去匆匆的身影中,来得无声,去得快。 转眼间,寒梅镇之旅已经过了两个半月。
冉琴带着体弱多病的蒋蓉,在志庆的细心安排下,得到妥善的安置。
志庆因为这一次的劳顿,身体逐渐衰弱有些不太好。
一夜好觉,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聆听街道上传来生活中各种嘈杂声音的同时,门口好像有‘笃——笃’的敲门声,欠身头扭动对着门口仔细静听一会,确定是有敲门声时,方才对着门口的方向大声问道:“谁啊?”
门外有人答道:“钟师傅是我。”
刚刚从a市回来,还没有好好的休整几天,难不成就有人上门来求什么事?钟奎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暗自猜测道。
麻溜的穿好衣服,最后一颗扣子都来不及扣好,就忙不失迭的开门查看究竟是谁这么早来登门拜访。
刚刚拉开房门。一双粗糙老茧大手就递来一只低劣香烟,额头上浮着一层汗水,捋了一下下巴上的络腮胡须,一笑,满脸的皱纹层层叠叠挤在一起。
钟奎看着这位老实巴交的农民大哥,赶忙的让进屋里。这位农民老大哥进屋之后,显得有些拘谨,神态也慌乱起来,一看就不是经常来县城的。
“大哥贵姓,是老远赶来的吧?”一边倒水,他一边主动搭讪道。其目的就是想要缓和气氛,拉近距离,免得他一直这么局促不安下去。
“免贵,姓鲁,你喊我鲁老大就是。”
“哪能,我喊你老大哥吧!”钟奎客气道。并且顺势递上一杯热茶。
二人坐下,钟奎努力挤出一抹歉意的微笑道:“前一阵刚回县城,找到居委会落实了房产权。有认识我的老人们,定要我去小聚一回。昨儿个去了,喝点酒,有些迷糊,这不刚刚起,你就来了。”
“嗨——嗨~钟师傅,不好意思,打扰你清梦。”老大哥好像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半天都没有说一个正型来。
久而久之,钟奎有些不耐烦了。“甭客气,有什么就吱声,我向来如此直来直去多好,你说这大老爷们,唧唧歪歪跟娘们似的那还要得?”
“行,那我就直说。”老大哥,苦笑一下继续道:“不瞒你说钟师傅,这是丑事,我这把老脸都不知道咋搁了……”说着,他叹息一声,在对方探究的目光注视下又道:“我侄女和老姑娘的尸骨,前两天被盗墓贼给偷了。”
“你——说啥?盗墓贼偷你侄女的尸骨?”钟奎诧异道。认真的看向鲁老大,想要从他面色来观察是不是在玩笑什么的。从对方面带愧色的脸上不难看出,他并不是玩笑和忽悠人的。
“盗墓贼,不只是盗你侄女和老姑娘的尸骨吧!应该还丢了别的陪葬品才对。”这是钟奎对盗墓贼最基本的了解,盗墓除了盗取墓穴的财宝,好像不会对尸骨产生兴趣。
鲁老大认真的摇摇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我鲁家,不是有钱人,那里有什么值价的陪葬品?最简单不过的就是一床薄被褥外带老衣。可是盗墓贼把这些都留在棺材里,只是把尸骨给带走了。”
钟奎苦笑,丫的,墓地失窃也找我。敢情把我当福尔摩斯了,想法怂动思维,他不由得冲口而出道:“你怎么不去报案?”
“政府管这个?”老大哥混浊老眼吃惊的盯着钟奎,看得他挺不好意思的。对方眼神中包含谴责的神态,貌似在说:你别推三阻四,这种事我怎么好去找政府部门,人家怎么给我立案?
钟奎假意端起茶杯,掩饰性的抿一口茶水,掉开面庞,躲避开鲁老大犀利的目光道:“你把确切的时间,地点告诉我。”
“地点黄岗村,时间不确定。因为我们看见的时候,只剩下棺木,棺木还没有腐朽,里面的其他物品都已经发霉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