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考场已经毁了,上哪儿重考?!
刺激一句还不够,秦究又极其光棍地说:“至于我这种被淘汰的,就不劳送了,我可以原路回去。”
小喇叭:“……”
如果系统是个人,恐怕能表演当场发疯。
拖这位001过来考试是为了处分,还没进考场就直接淘汰,这是恶心谁呢?
小喇叭陡然诈尸,在沙沙的电流声中说:
【由于数据异常,考场故障,针对在场c、d两级考生的原处理措施不予执行,考生正常参与新科目考试,c、d两级考生进入新考试后,起始总分扣除五分,具体核算如屏幕所示。】
液晶屏立刻刷新,配合得一秒不差:
> 考生舒雪,新一轮考试入场后起始总分为1分。
> 监考官秦究,新一轮考试入场后起始总分为-5分。
舒雪倒是松了一口气,秦究……
秦究:“……”
这两行分数刷出来,液晶屏最底下又缓缓滚出四个字:
> 以资鼓励!
鼓你爸爸。
……
安抚完所有考生,小喇叭终于说到:
【除受处分监考官001号外,考生拥有自主选择权,可以安排待考科目顺序。】
【请在30秒内做出选择】
整个丁字路口响起了滴答、滴答的数秒声,让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选哪个?”老于咽了口唾沫说:“不过……其实选同一个科目也不能保证会在一个考场是么?”
秦究作为监考官,经验自然丰富一点。
“随机参考的因素很多,分数、选择科目的时间、上一门的难易程度、同队次数……综合来说,看脸。”
“听天由命了,先选一门吧。”于闻说。
陈斌说:“数学和语文我都考过……建议能不选还是别选吧,看看我两门合计的十分。”
其实不用他提醒,大家也不是很想选数学。
总觉得更麻烦一点。
“那就历史?”于闻说。
一来在座的包括陈斌都没考过,至少不会在选择的时候就抛下谁。二来……听起来好像简单一点。
“历史会不会就是把我们投放到某个朝代,参与个把历史事件?”于闻掰着指头说:“只要不是生灵涂炭的时期就还成吧。我觉得就咱们这些,不论老少,多少知道一点历史方面的东西,至少不会两眼一抹黑。”
游惑问:“你记得多少?”
于闻挠了挠头说:“……唐宋元明清吧。”
“就这些?”
“不少了亲哥!都是重点。”于闻说:“我复习的时候想着,抓重点比较划算……不过其他那些我也没全忘,多少也记得的,只要别问我具体年份,什么几几年几几年谁在搞事,其他都能胡诌上几句。”
滴答滴答的计时声越来越重,表示着选择时间临到尽头。
“走吧。”游惑拍板完,转头看向秦究:“你?”
秦究挑眉说:“我有得选?”
紧接着,他又笑了一下:“随意吧,我已经过了迷信科目的阶段了。”
众人无语。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作为监考官,什么科目没见过?哪个难一点哪个简单一点,对他而言可能早就没有意义了。
……
大家踩着最后几秒的时间,进了标着“历史”的路口。
游惑穿过浓雾。
乳白色的雾气从眼前散开,露出路口后的景象。
这是一座码头。
说是码头抬举它了,严格来说这是一个大约七八平方的石台,石台两边是低矮的金属栅栏,石台往前……是一望无际的海。
一只木船停靠在旁,高高的桅杆上挂着一盏……煤油灯?
游惑一点古怪地盯着灯和船的式样,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一个穿着灰色上衣、黑色马甲的老头正挽起袖子,把一团东西甩了下来。
游惑定睛一看,那是一段长长的绳梯。
麻绳湿漉漉的,散发着沤了八百年的酸味。
“……”
老头插着腰站在船舷边,扯了扯船帆的绳,然后扶着它居高临下地对游惑招手:“上来,你们两个,别墨迹,我赶时间。”
两个?
游惑正疑惑,行李箱咕噜噜的滚轮声在他身边停下。
“啧。”秦究抬头看了一眼,不太满意地说:“我最厌烦船上的考试。”
游惑不客气地说:“哪里的我都厌烦。”
老头又在催促:“快点!”
游惑说:“再等等。”
老头说:“等什么啊?!没人了,就你们,我这里催着时间呢,快上来!”
游惑一愣。
秦究轻轻“啊”了一声,说:“看来他们这次运气很糟,没有跟咱们随机到一场。”
没在一场?
那会是什么结果?
游惑想起那群人……眉头皱了起来。
……
在老头接二连三的催命之下,游惑跟秦究先后上了木船。
脏兮兮的船帆微微扭转方向,一鼓一收间,船便乘风离开了石台。
等游惑在甲板上站定,转头看过去,石台已经淹没在了浓雾里,没了踪影。
只剩他们一只木船,突兀孤单地航行在海面上。
下一秒,船上突然响起了叮叮当当的音乐。
游惑循声望去,就见老头身边的木箱里放着一只简陋的八音盒,像个半成品。
八音盒诡异的音乐放完后,系统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考生已从各处登船,驶往最终考试地点。】
【30分钟后,考试将正式开始。】
【本场考试科目:历史。】
【考查知识点:世界史,海上马车夫。】
【请考生做好准备。】
游惑:“……”
说好的唐宋元明清呢?
第38章 开放式答题┃本场考试正式开始,现在播放考试题目。
老头改好帆, 在裤子上草草擦干手。
他从舵台上跳下来, 目光在游惑和秦究之间来回扫量。
“身强体健的年轻人,怎么好意思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忙活呢?”老头露出的胳膊肌肉虬结, 单论膀子, 能有常人两倍粗。
还手无缚鸡之力……
秦究笑说:“鸡多冤。”
老头:“……”
他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瞪了秦究一眼:“别抱着胳膊不干事,我最烦年轻人抱胳膊抬下巴, 哦还有放冷脸, 都是装样!”
游惑无辜遭受牵连:“……帮什么直说。”
老头踢了踢地上的一块甲板说:“转轴有点锈,我一个人搞不定, 帮我把它打开。要不然你们就呆在甲板上等浪来扑!”
行吧。
游惑内心无语, 伸脚就去试甲板虚实。
这个举动纯粹出于惯性, 结果他一脚踩在了秦究鞋面上。
游惑:“……”
秦究:“幼稚吗,这位考生?”
“我查甲板,你脚送过来干什么?”
“巧了,我也是。”秦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