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才刚刚抵达海洲的第二天就牺牲了一人,这实在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情况。|”
海洲岛国领事馆内,四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坐在沙发上,而一开始和秦安逸发生冲突的那三名还活着的蛇卫则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四人的身前,垂着脑袋,一脸的羞愧。
包括原本四人的领队之人也是如此,面对着四个黑衣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八蛇卫虽然这次出来的目地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洗礼和祭奠大蛇王,但是无谓的、愚蠢的牺牲仍然是不应该的!哪怕是死,八蛇卫也代表着雅库扎的荣誉,我们的一切行动和表现都会成为伟大的雅库扎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印象,作为雅库扎荣誉最坚定的守护者,我不希望八蛇卫反而成为对方嘲笑的目标!”
四名黑衣人中坐在最右面的一个语气很是平淡,不带什么感情波动,却说得三名站着的蛇卫背后直冒冷汗。
“请给我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接下来的行动,我们绝对不会再出现任何一个错误,大蛇王的荣誉和信仰,我们必将用生命去捍卫!”
三人中带头的那个重重的九十度鞠躬,异常坚定的说道。
“我并不是在批评你们,只是想提醒下你们的心态,不要以为抱着必死的决心来了,就可以放松警惕。死,也要死的有价值!我们是大蛇王的卫士,不是小鱼小虾,我们即便死,也要让龙骑付出沉重的代价才行,否则对我们来说就是失败!蛇卫的荣誉是历代蛇卫共同构建起来的,我们如今迎来了或许是最辉煌的巅峰契机,我希望各位都能够真正做到从身体到灵魂的毫不惜身。在这生命的最后阶段,绽放出属于我们蛇卫的光辉。”
最右边坐着的黑衣蛇卫语气中多出了一丝昂扬,三名受训的蛇卫看起来听得很是激动,同时再次九十度鞠躬。
“好了,我们来说下真正的事情吧。原本按照最初的计划,你们四个负责龙骑秦安逸,而我们四个则前往西伯利亚,争取和黑暗议会塔纳托斯同归于尽。可惜老八出师未捷身先死,同时还打草惊蛇,甚至牺牲了一名种子,所以计划不得不进行更改。龙骑对我们的威胁始终要远超过黑暗议会,一开始我们以为秦安逸的天赋和塔纳托斯仍然有一定距离,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我们小看他了。”
黑衣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随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的u盘,插在了身前茶几上摆着的电脑内:“这是组织总部那边最新的研究数据,秦安逸从目前的绝对战斗能力上来说应该还是不如塔纳托斯,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往往能够发挥出远超过他绝对战力的能力,而且……秦安逸对于整个势的运用,堪称目前年青一代中绝对的第一位!这些战斗中很明显的,秦安逸一直处于弱势,而且是绝对的劣势!但是偏偏……最后的结果全都是秦安逸赢了。”
说着话,黑衣人环视了下其他六名蛇卫:“由于秦安逸一直以来如此匪夷所思的状态发挥,所以组织分析处的人员认为已经不可以用所谓的数据去分析秦安逸的实力了,所有关于秦安逸的分析和结论也必须全部推翻,最终分析处的人也只是给了我这个东西,剩下的就让我们自己去判断了。他们认为秦安逸是典型的、数据无法体现其强大的家伙,想要对秦安逸真正有一个直观的、没有偏差的了解,最好的方式只能是靠我们的双眼。”
“这个评价……会不会有些过了?他毕竟还只是个龙骑校官啊。”一开始那三名蛇卫的领头人有些迟疑的说道。
“老五,你和秦安逸也算是照过面了,你觉得……这个评价过了吗?”黑衣人诡异的笑了笑。
“额……”领头人呆了呆,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那天晚上秦安逸忽然出现,出手瞬间秒杀了一人后从容逃脱的场面。
整个过程中最可怕的并不是秦安逸展现出了多么恐怖的杀气,而恰恰是即便出手杀了人的当口,秦安逸的气息都完全没有丝毫的泄露!
如果不是眼睛看着,他们几人恐怕都仍然不会相信秦安逸竟然出现在这里!
当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也没来得及细想。可是现在想来,一个人在动手杀人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流露出杀气呢?除非根本就没有杀人的心思才会如此……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确实有些奇怪。”回想了下后,这名领头人只得无奈的点头。
“所以,最终我们互相商量了下,还是决定干脆就集中所有的力量,直接将秦安逸拿下好了。拼着我们几个人的命,若是可以将秦安逸毁掉,对我们来说,也绝对是很划算的事情。以秦安逸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潜力,未来成为新的麒麟王恐怕不会有任何问题,与其任由他成长,还是现在就毕其功于一役,彻底的将他轰杀吧。”
黑衣人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的说道。
“无论他未来会发展的多么强大,现在毕竟还只是一个校官,请交给我们三个吧,我们保证完成击杀秦安逸的任务。”领头人觉得有些耻辱,三人的任何一个都要比秦安逸的基因解锁度更高,却居然还要再来上四名更强的蛇卫,这对于他的自尊心来说,着实是个打击。
“好了老五,这件事就不要争了,收起你所有的骄傲,我们这是在为了组织的未来执行任务,所有个人的喜好要全部舍弃,一切以完成任务为优先。你们三人或许有能力杀掉秦安逸,却也有很大的可能成为秦安逸更加强大的踏脚石。我不希望我们出动只是比秦安逸强上一些的人手,从而帮助秦安逸不断地在逆境中成长变强,这是非常弱智的行为。要么不动,动便要以雷霆之势将对方压垮,不能给对方任何可能的机会,明白吗?”
领头的人一窒,随后有些艰难的鞠躬道:“……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