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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兄应当知道,本太子为何而来!”君惊澜踏入竹屋,已然不是先前那间,南宫锦早已给澹台戟换了住处。
  “坐!”澹台戟坐在床上,微微靠在墙边,声线还是那般华丽优雅,那张桃花瓣般的面容,也极为艳丽。伤势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绝美姿容,丝毫不损。
  君惊澜落座。
  旋而,一个冷艳,一个美艳,两种不同极端的美,就这般错落在屋内,四目相对,各含审视。
  终而,是君惊澜先开口,狭长魅眸中含着半丝冷意:“若是本太子没料错,王兄应当知道,那个绝世高手是谁!而这一次坠崖,王兄也该是故意的!”
  十分简洁而直切中心的语言,澹台戟先是被他的直白弄得一愣,方才笑着开口:“是!我知道是谁,是你不能言说之人。坠崖……这一切,却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原以为我死了,便是一了百了,澹台灭登上王位,凰儿安心的嫁给你,一切都归于终结。却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了,还跑了回来。漠北生灵涂炭,你们的婚事搁置,全是我一人的罪孽!”
  他并不知道自己往雪山的时候,澹台凰派人跟踪他,这消息才能这么快就传到了澹台凰那里。若是知道,他也不会这样做。
  他这一番话,君惊澜很快的听出了另外的意思,只懒懒笑了笑:“王兄放心,本太子不会责怪她!夫妻之间,除了相爱,也定要理解包容!”
  澹台戟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一人的身上,也无非是怕自己介意凰儿逃婚之事,责怪凰儿罢了。这般字字句句的维护,也难怪那小狐狸能为他忧心至此。
  这“夫妻”二字,自然是叫澹台戟心中一黯,他却还是勾唇笑了笑,轻声道:“多谢!”
  “王兄能在大婚前夕,放弃夺取王位,将她禁锢在身边的打算,这番成全,本太子也记得!”君惊澜很快的回了他的话,已然不想再跟他多论这个问题,他原谅或是不原谅自己的女人,何须旁人来道谢?
  他这话一出,澹台戟微微一怔。轻笑了一声:“你竟然知道!”也是,君惊澜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顿了顿,又问,“既然知道,你当日,是如何放心让本宫将凰儿接回来的?”
  君惊澜听罢,如玉长指拂了拂袖袍,方才行云流水般的开口:“因为本太子知道,比起私欲,王兄更希望看见她幸福!本太子更知道,如果王兄事先知晓她派人跟踪你,事先知晓你坠崖,会让她逃婚而来,还掺合到漠北的局势里头,你便一定不会这样做!因为这天下,没有人会比本太子更能让她幸福,也没有人会比王兄更希望她幸福!”
  这一番话,说得澹台戟沉默了半晌。终于是轻轻笑了声:“你看得很透彻!既然问清楚了你想知道的,便回去吧!这件事情本宫不希望她知道,也希望北冥太子不要多言!”
  “这件事情凰儿若是知晓,对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好处,所以王兄放心,本太子自然不会说!只是本太子有一事相求!”他这般说着,竟然十分郑重的站起身。
  澹台戟皱眉,稍一思索,便明白了他想说的是何事,笑着点头:“放心,那时候本宫没说,以后也不会说,尤其不会让太子的干娘知道!只是这个人似乎不是冲着本宫来的,倒像是与北冥太子有怨!”
  “是!”君惊澜点头,狭长魅眸染笑,似乎叹息道,“所以,这件事情,王兄也不必再觉得心中有愧。说起来,若不是因为本太子,那人也不会对王兄出手,王兄便连一个名正言顺坠崖的机会都没有!凰儿自然也不会逃婚,漠北也不会变成如今局势,一切皆是因果循环,也辨不清到底责任在谁,只是请王兄保重身体,莫要再让凰儿忧心!”
  帮心爱之人求其他男人保重身体,这种感觉,还真是……憋屈!但也无非是担心干娘真的没有办法,澹台戟便当真撑不下来。到时候……那小狐狸偷偷哭的事,这辈子他是不想看见第二回了!
  “北冥太子放心!”已然到了现下局面,他岂能不知自己若是真的死了,那丫头伤心成什么样子?不论是为了什么,他错犯了一次就够了,不可再错第二次!
  两人男人就这般交谈完毕,君惊澜便出了澹台戟的门。
  银色的披风在半空划出优雅的弧度,墨发轻扬在身后,端得是无尽风华。出门走了老远,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诧异回过头,竟是南宫锦追来了,他心中微微困顿,而这会儿南宫锦也已然到了他的跟前。
  她此刻气喘吁吁的,掏出一张纸递给他:“总算是追上你了,我找到了!这是唯一能救澹台戟腿的办法,馗元换血丹!有了这药,吞下去,再配合针灸,三个月就可以治好!只是这里头每一味药都十分难求,尤其这一味……”
  办法是找到了,但南宫锦的容色更为冷凝了,她的手,指到药方上的一处——已成型的麒麟草!
  她这一指,君惊澜的眸色便深了几分,好看的眉头皱起,那捏着药方的手也攥紧,直至攥出了皱褶,狭长魅眸定定看着,久久没有说话!而那双魅眸中几乎是惊涛骇浪,表明了他极为絮乱的心情!
  南宫锦看了他一会儿,将手放到他的肩头,轻声开口:“惊澜,麒麟草没有十年不可能成型,全天下只有你有!你若舍不得,我便对澹台凰说没有办法,这张纸便烧掉!”
  这话一出,他狠狠瞪着那张纸,就连牙关也咬紧了些许!手也有些微颤,极为犹豫挣扎,脑中,却募然响起她偷偷窝在他怀中落泪的场景,那般灼人的泪,叫他心中一窒!
  终而,他又握紧了那张纸,就连手背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极为艰难的吐出一个字:“舍!”
  说罢,转身便走。速度很快,却也让南宫锦看见了他眸中几乎无法遮掩的水光。
  南宫锦站在原地,看着他夺目逼人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只有她知道,那东西对这孩子来说有多么难舍。那是君临渊,也就是他的父皇,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是十二年前宫中生变,一把大火将梅林付之一炬,他冒着性命之危从火海里抢出来的东西!
  即便六年前,他为了速成“御龙归”自断经脉,险些没了性命,自己说用麒麟草为他续脉,他却坚持死也不许动的东西!
  如今,也就一个字——舍!
  她看着军营的方向,看着君惊澜策马而去,终而低低叹息:“澹台凰,你要惜福啊!”
  ——俺是太子爷好伟大,月票在哪里的分割线——
  澹台凰醒来,床上便没了君惊澜的身影,估摸着是先起了。她穿好了衣服,下床,刚刚准备出门,脚下却忽然踢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
  这一脚,就把那只狐狸踢醒了,它醒来之后极为愤怒的看向澹台凰,一直爪子愤恨的指向她,万千怒火,千言万语终于化成了一声:“嗷——!”
  澹台凰嘴角抽搐了一下,确实没想到这只狐狸会在这儿,而且这么多天了还不走,不知是想干啥,她想着干脆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它,道:“为啥不走?我这儿可没有给你吃的东西,也没闲工夫招待你,你还是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吧!”
  这语气中的嫌恶,再次戳伤了小白狐的自尊,它咂巴着狐狸眼,十分痛恨的看着澹台凰,看了片刻之后,往地上一躺!鼻孔喷气:“嗷!”你越是赶狐爷走,狐爷越是不走,气死你这不长眼看不出狐爷身份高贵的蠢货!
  见它躺着不动,澹台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接着道:“其实你一定要留下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接受我给你取名字!”
  白狐躺在地上,假装没听到,什么叫狐爷一定要留下,是你死乞白赖非要激动的求爷留下好吗?取名字,取来听听看……
  然后,澹台凰看着它,十分残忍的吐出了两个字:“翠花!”
  “嗷!”小狐狸生气的起身,一只蹄子踩在板凳上,奈何身材太过矮小,踩了半天也没踩上去,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蹄,一只前爪指着澹台凰,“嗷——”翠花?!你这蠢货,还有品味没有?
  “你要是叫翠花就留下,不叫翠花就走!随便你!”要是这狐狸连这么恶趣味的名字都接受,就说明它日后即便嚣张也张狂不到哪里去!那留下来养着,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小狐狸虎着狐狸脸看了澹台凰很久,终于确定她是说真的,深呼吸了几口气,感觉十分恼火!这女人就是故意取这个一个名字,目的是想赶狐爷走,狐爷看起来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吗?“嗷!”
  翠花就翠花!谁怕谁,翠爷,不,花爷从今天开始,往死里压迫你报仇!
  澹台凰嘴角一抽,倒没想到它真能答应,咳嗽了一声起身,门口有人来禀报:“太子,澹台灭那边的书信传来了!”
  是云起的声音,澹台凰匆匆忙忙的贴好了人皮面具,对着镜子照了几下,确定没问题之后,就在狐狸,啊,不,就在翠花藐视的眼神之下,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将信件拿了进来,打开看。
  方才打开,翠花一只蹄子踩在上面,充满了命令意味的:“嗷!”花爷要吃饭!
  澹台凰嘴角一抽,忽然觉得自己惹了个麻烦!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门口吼了一声:“拿吃的来!”
  “是!”门口有人领命,去拿食物了。
  澹台凰打开信件,里面写着澹台灭表示愿意接受暂且歇战,先联手赶走尉迟风。约定在塞纳河畔会盟,洽谈联合事宜,塞纳河在哪里,澹台凰暂且是不知道的,虽然因为王兄腿的事情,她真的想撕了澹台灭,但现下时局逼人,也只得暂且忍耐!
  看了一眼那吃的欢脱的小狐狸,澹台凰开口道:“翠花,给我把那边的地图拿过来!”君惊澜应该经常这样支使小星星吧?
  “嗷!”嗷了一声,没了下文。
  澹台凰耐着性子又叫了一声:“翠花,帮我把地图拿过来!”
  翠花抬头扫了她一眼:“嗷!”
  澹台凰的表情终于开始变得有点难看:“翠花,你嗷一声,是表示答应拿还是不答应拿?”
  翠花不吭声。嗷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花爷暂且不想说!
  于是,澹台凰接着道:“我给你介绍一只帅帅的公狐狸,你答应吗?”
  翠花咧开狐狸嘴,飞快点头——答应!
  于是,澹台凰明白了,点头是答应。“嗷!”是不答应!
  她刚刚认命,准备自力更生,自己起身去拿,翠花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门口银光一闪,狐狸眼顿时瞪大,然后光速过去将地图叼到澹台凰的面前!接着十分谄媚的看着她:“嗷~”亲爱的主人,你听说过遛狗吗?
  “嗯?”澹台凰皱眉看它,态度转化得这么快,什么节奏?
  然后,翠花兴奋的叼来一根绳子,放到澹台凰面前的桌子上:“嗷——”外面有一只银色的帅帅的公狐狸还是狼,你赶紧出去遛我吧,其实遛狗和遛狐狸是一样的道理哦!
  见着它的蹄子飞快往外指,澹台凰狐疑的偏过头,然后就看见了躺在地上晒太阳的小星星!嘴角一抽,不是吧?
  抽搐着嘴角,把绳子往旁边一甩,不耐道:“你想出去你自己出去不是一样,为什么非要我出去遛你?”
  翠花愤怒咆哮,并疯狂的蹦跶:“嗷!”你这个蠢货!我们要表现出来是偶遇的好吗?花爷就这样自顾的跑出去,会有故意引起那个帅哥哥注意的嫌疑!你快点遛我,速遛……
  ☆、【017】幕后之人!
  南海彼岸,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一袭锦袍紫金冠的俊逸男子,手执玉骨扇,唇畔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站在大殿中央。
  而大殿的制高点,凤座之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美妇,那便是大楚的皇后!
  时光并没有在她美丽的容颜上留下多少痕迹,浓浓的妆容画在脸上,更添了华贵端庄。她面上似有倦意,语气却是十分严厉,眼神看着大殿中央的楚长歌,开口斥责道:“楚长歌,你身为大楚的大皇子,竟然如此不知体统,不晓分寸!在楚国时惹是生非就罢了,现下即便不在大楚,也伤了三位世子的腿,你叫你父皇如何向众位王爷交代?”
  那潇洒摇着扇子的楚长歌闻言,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自己会被责问!他漫不经心的挑眉挑眉毛,面上那风流纨绔的笑意竟越发浓厚,看着皇后,一字一句满不在乎的道:“父皇如何交代是父皇的事情,母后问儿臣做什么?儿臣才疏学浅,实在不懂出了这等事情之后,君王应当如何对臣子交代,所以无法为父皇做出正确的指导,还请母后明鉴!”
  “你……”楚皇后一把捂着自己的胸口,竟险些没硬生生被眼前之人气得呕出一口鲜血来!明明这祸都是他闯的,现下这样一说,好像全成了他父皇的责任了!
  见楚皇后如此愤怒,楚长歌也没露什么愧疚的情绪来,反而“啪!”的一声收了扇子,十分不耐道:“母后若是无事,儿臣就先回去了,儿臣府中还有美人等着呢!”
  见他如此纨绔不化,楚皇后捂着胸口,眼中恍然有泪,低低感叹道:“都是母后的错,对你太过纵容,才将你教养成这般模样,母后愧对你父皇,也愧对大楚皇室的列祖列宗!”
  都说到这个份上,楚长歌就是再不孝,现下也该跪下认错了,可偏生的,他那一双看似什么都没放在心上,什么都不懂,却实则能将一切都看得透明透彻的眼眸,慢慢抬起,看向凤座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俊美无俦的面上露出一抹讽笑:“儿臣现下的模样,难道不是母后所希望的吗?”
  这一问,楚皇后一惊,整个人几乎在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通透无比的眼神下险些失态!她心中一阵惊涛骇浪,咬牙看着眼前这个人,竟一个没忍住,从凤座上站了起来,十分失态的失声问:“你知道了什么?”
  这一问,还有这失态的模样一出,楚长歌便又是笑,看向楚皇后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那不屑的眼神扫过去之后,他方才接着道:“母后何须如此激动,儿臣不过是开个玩笑,天下人皆言母后仪态万方,端庄得体,怎么儿臣就说这么一句话,也能叫母后如此失态呢?还是母后心中有鬼?”
  这话一出,楚皇后强自镇定着,慢慢落座,眼神开始变得惊疑不定,她总觉得面前这个孩子,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从他慢慢长大,就开始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甚至屡屡冷嘲热讽,这一切都显得太过诡异!她心中惊疑不定,生出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难道当年的事情他知道?
  不!楚皇后又飞快的在心中摇头,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那时候他才只有三岁,三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
  她强自平定的心绪,也渐渐明白楚长歌现下已经不能再随便任她拿捏,她甚至都不知道他风流纨绔的面貌,到底是他的真面目,还是只是他的用来隐藏真面目的表象,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笑了一声,仍旧是十分端庄得体,万分尊贵,和蔼的道:“长歌,你怎么能这样对你母后说话,母后……”
  “皇上驾到!”门口太监们尖细的嗓音传来,打断的皇后即将脱口而出的长篇大论。
  不多时,一身龙袍的楚皇,便大步进来了。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眉宇间满是帝王的威严,双眸沉沉,阴霾中带着威慑。
  楚皇后赶紧从凤座上下来,跪下开口:“臣妾恭迎皇上!”
  “父皇!”楚长歌亦是不冷不热的行了一个礼。
  楚皇进来之后,都来不及搭理皇后,便大步上去将楚长歌扶了起来,十分慈爱的笑道:“皇儿,快有三个月没见了,让父皇看看瘦了没有!”
  楚皇后一听,当即笑了笑:“皇上放心,长歌最是会照顾自己的,如何能瘦了呢!”
  “你闭嘴!”楚皇闻言,偏头便是一声呵斥,直直让楚皇后面色一白,脸上险些挂不住,楚皇收了扶着楚长歌的手,又对着皇后冷喝道,“皇后,长歌方才回来,你便将他召来问话,你意欲何为?”
  “皇上!皇上您何须如此生气,长歌也是臣妾的儿子,臣妾自然是希望他好好的!臣妾不过是因为几位世子的事情,问了他几句罢了!”楚皇后容色凄哀,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看着自己的父皇母后,楚长歌无趣的挑了挑眉,相当不耐烦的道:“父皇,若是没什么事情儿臣就回去了!您也不必查问了,几位王爷家世子的事情都是儿臣所为,七妹妹嫁给上官子风也是儿臣一个人拿的主意,父皇若是要惩处,儿臣也就在皇子府等着!请父皇准许儿臣暂且告退!”
  楚皇面色一僵,竟没想到他就这样大刺刺的承认了,并且面上半点做错事的愧意都没有!于是他看着楚长歌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点恨铁不成钢:“家国大事,你如此儿戏,你……”
  铜钱一见楚皇动怒,很快的站在后头扯楚长歌的袖子,示意他认错,只要殿下低个头,皇上是一定不会跟殿下计较的。
  谁知,楚皇子殿下见楚皇动怒,也只是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父皇,儿臣也是为了你好!这几位王爷越发的飞扬跋扈,竟然纵容他们的世子和儿臣在青楼抢女人,这完全是不将天家放在眼中,儿臣不过是替您给他们一些警示,至于七妹妹之事,常言道长兄如父,作为如同父亲的长兄,儿臣很有义务为七妹妹觅得一桩好姻缘,所以要怪也不能怪儿臣,只能怪母后将儿臣生得太早,才不得不多为弟妹们操些心,儿臣心中也很无奈!父皇还有别有疑问吗?”
  这下莫说是楚皇了,就连铜钱的嘴角都抽搐了几下,不知道殿下是从哪里来的歪理,挑衅生事,擅做主张,还能是为了皇上好,责任也在皇后!真是……扯淡!
  楚皇后听了这话,气得险些没晕过去,她冷笑了一声,正要呵斥,楚皇却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挥了挥袖子。非常自暴自弃的道:“罢了!朕定是上辈子没有做好事,才生了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混账东西!滚下去吧!”
  他这话一出,整个人都仿佛老了几十岁。对自己这实在无法教化的儿子,已然是无奈到了顶点!
  楚长歌等这句话很久了,正准备说告退,下人忽然来报:“皇上,皇后!三皇子殿下说他回国之后,先去了军营整顿,现下前来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