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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夫君他人傻银子多 > 夫君他人傻银子多 第102节
  姚明珠害怕起来,在京中这几个月她过得很是舒坦,早就已经将此事抛之脑后了。她一心只等着孟玉堂今科高中,可以做她的官夫人,哪里料到孟玉堂会重提此事。
  “真是愚蠢至极,你害我失了功名,若不是你怀有身孕,我定会休了你……”
  孟玉堂此刻后悔极了,后悔当年自己怎么会听从母亲的意愿换了亲事。若是他再坚定一些,除了明蓁绝不娶她人,今日定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孟玉堂脸上的失望和嫌弃之情毫不掩饰,姚明珠心慌起来,她是要做状元夫人的,决不能被休弃了。
  “哎呦!我的肚子,夫君,我肚子疼……”
  姚明珠捧着肚子叫了起来,身边的丫鬟忙上前扶住她。
  孟玉堂冷眼看着,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血,孟玉堂虽然对姚明珠没有太多感情,但也不会眼看着孩子出事。
  他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将娘子扶到房里,再去请个郎中来……”
  贺显荣杀人一案人证物证确凿,景王呈报给皇上后,很快便被判了斩刑。至于被冤枉的许仲恒也被当堂释放。
  大理寺牢房前,许仲恒脚步沉重地走出来。被关押了一年多甚至还错过了秋闱,他几乎以为自己伸冤无望了,没想到终于等来了重见天日之时。
  许仲恒抬头望天,一滴雨水落进他的眼中,他忍不住眨了眨眼。
  身边的人似乎都停下了脚步,齐齐看向头顶的天空,有欢呼声在许仲恒耳边响起。
  “下雨了,下雨了……”
  第107章
  大半年没有雨水的京城终于落下了一场雨, 京中百姓欢欣雀跃,恨不得敲锣打鼓来表达心中的喜悦。
  不少百姓端着瓦盆,提着木桶冲到外面, 任由雨水浇在身上, 只盼着雨势可以再大一些。
  雨下了半日,直到日暮时分才停。对久旱的京城来说这场雨虽不能彻底解了灾情, 但也让干涸已久的土地得了些许滋润不致于颗粒无收,百姓心中又多了几分希望。
  称病多日的皇上也重又开始上早朝, 对着殿上的一众文武百官神情也不像前些日子那般沉重。
  钦天监正忙着向皇上呈报此次的雨情,不止是京城,北方多地都有降雨。如今虽耽误了些农时,此时春播倒还不算太迟。
  隆成帝听完钦天监的奏报,沉声道:“此次景王审理旧案, 查出冤情, 消除民间怨怒, 方才降下甘霖!还有四皇子,代朕减膳祈福, 孝心可嘉,也当重赏!”
  殿上的文武百官俱是一惊, 皇上竟直接将此次祈雨的功劳都算在景王头上, 这是否预示着圣心已经偏向景王了。
  景王的面上却无多少波动, “儿臣不过是做好父皇所交代之事, 不敢居功!”
  四皇子心中愤愤不平, 面上却依旧诚惶诚恐。
  “儿臣只盼父皇康健,我大燕国泰民安, 不敢要父皇赏赐!”
  张首辅也随之跟着开口:“老臣以为此时天降甘霖, 定是因皇上爱民之心感动上苍, 天佑我大燕!”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中百官忙跪倒齐呼万岁,只是心中各自有自己的盘算。
  此时,姚思礼那里却差点出事。
  他在京郊明察暗访多日,终于找到了几家粮铺藏匿起来的粮食,拿到了他们故意囤粮抬高米价的证据。
  这些粮商甚是奸诈,他们将粮食囤在城外的深山中,也是多亏了这一场雨,这些人担忧粮食受潮忍不住有所动作才会被姚思礼追踪到。
  这些粮商早就打点好了郊县衙门的官吏,姚思礼缴获粮食时竟是没有官兵可以调遣,甚至被那些粮商豢养的打手围堵,想要杀人灭口。幸好何修之带兵及时赶到,有他相助,这才没有让那些粮商逃脱。
  明蓁听说了此事,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早知父亲的这个差事不好做,但是没料到那些粮商竟是这般丧心病狂,在京城附近就敢截杀朝庭命官。
  也多亏了陈霖淮提前拜托在京郊练兵的何修之帮着留意,才能救下父亲。
  “此事皇上怎么说?那几家粮铺背后靠的都是张家,若不是张德贤授意,他们怎么敢如此?”
  陈霖淮冷笑,“那些粮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张家的一个奴才,他们的父母妻儿都握在张家人手里,哪里敢将张家招供出来?最后也不过是张家的一个管事出来顶罪,张首辅向皇上请罪自责治家不严。皇上斥责了一通,此事便到此为止了。”
  他们也知道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将张家扳倒,如今能让张家损失些米粮,使粮价回落也是与民有利的。
  皇上虽是没有继续严查张家,但也对景陈霖淮、姚思礼、何修之等人论功行赏。
  景王那里皇上更是重视,他给景王的新府邸亲自题写了匾额,又命宫中内官将府邸所需的一应器具配置齐全。命钦天监选了吉日,责令景王移居新府邸。
  皇上对景王这般重视,朝中百官也都闻风而动,纷纷忙着和景王示好,贺乔迁之喜。
  景王这次也一反常态,决定在新府邸大摆筵席,邀请众人上门同庆。
  宫中,张皇后听说了此事气得扯断了手里的佛珠。
  她扶着身边嬷嬷的手起身,面色阴沉。
  “你去大老爷那里传个话,就说我想念柔嘉县君了,让她进宫陪我几日。”
  “是!”
  嬷嬷应声退下,带着人去了张家。
  张皇后望着殿外的一棵石榴树出神,石榴树郁郁葱葱,一朵朵榴花含苞欲放。
  这株石榴树还是她大婚那年种下的,寓意着多子多福。
  可惜的是,她的两个皇儿都生来体弱,即便她精心呵护,也还是早早就离她而去。
  她知道皇上心中还是偏宠盛氏的儿子,这些年来,也从未忘记慧妃盛氏。可是那又怎样,那个女人早就已经死了,她才是皇后。
  有她在,绝对不会让盛氏的儿子坐上那个位置。
  张皇后拿定了主意,有些事到了该做决断的时候了,既然弟弟溺爱女儿下不了决心,那便由她来安排吧。
  景王府宴客这一日,明蓁早早就收拾妥当,和陈霖淮一同赶去赴宴。
  陈霖淮手臂上的绑带早就已经去除了,如今无论是骑马还是练功都不耽误的。今日他便是骑马在一旁守护着明蓁 。
  马车在景王府门前停下,明蓁和母亲一起走下车来。王府门前,早就有管事的嬷嬷守在那里,引着明蓁入了后院。
  她们来得早,许多宾客都还未至。叶灼华忙给明蓁安排了房间歇息。
  “你如今身子重,来我这里不必客气。今日要招待的宾客多,我恐不能多陪你。莲香这丫头最是稳重,有事你便吩咐她就是。
  “多谢叶姐姐,我身边有丫鬟还有几位妈妈陪着,你不必挂念,只管去招待其他夫人便是。”
  明蓁深觉过意不去,景王夫妻二人在京中并没有多少亲近之人,此次是他们一次在京中宴客,她的身子笨重,不仅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要叶灼华分心照顾她。
  好在叶灼华的身份贵重,如今皇上又表现出对景王的偏爱,京中不少官员夫人不敢造次,今日既是来赴宴便更是恭敬。
  反倒是一些皇室宗亲,仗着辈分有些无礼,不过这些人叶灼华完全能应付过来。
  袁锦云是随着何家的几位夫人一同来的,按说何修之的官职低,他们夫妻在族中也算是晚辈,这样的应酬是轮不到她来的。还是何家的老夫人知道袁锦云和明蓁交好,便让她一起跟着了。
  袁家和何家都在京中经营多年,但袁锦云母亲早逝,父亲又是武将,以往无人教导她京中的一些人际家事,她的京中认识的朋友不多,平日里很少出门应酬。
  大家见过礼之后,袁锦云忙凑到明蓁身边,和她低声抱怨起来。
  “今日来王府道贺,家中的几个嫂子和伯母都闹着要来,还吵着要我帮她们和你引荐,想要通过你和王妃攀关系。这些人也太势力了,你们刚到京时,也不见他们这般热情。
  明蓁轻笑:“这也都是寻常之事,京中官员夫人的交往历来都是如此,你又何必和她们计较。”
  袁锦云也不想理会这些俗事,和明蓁抱怨两句也就抛在一旁了,两人又随便说了些闲话。
  客人陆陆续续地来到,就连早就声明要和叶灼华断绝关系的叶家人也都来了。
  叶灼华的继母带着她的庶妹一起来的,她笑得谄媚,不停地恭维着叶灼华。
  叶灼华虽不喜她,但是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她赶出去。
  想来叶夫人也是吃定了这点,一番寒暄之后,便开始大声哭诉叶大人所受的委屈,央着叶灼华能为父求情,让他复原职。
  这般无礼的要求自然就被叶灼华拒绝了,“父亲治军不严,致使皇上外出遇到行刺。这般处置已是皇上开恩了,你们不必说了!”
  叶家的二小姐叶雪宁见叶灼华不答应,不由便恼了起来。她觉得叶灼华太过自私,自己做了王妃却不管娘家人的死活。
  叶雪宁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又有婆子引着客人到了。
  这次来的是工部侍郎魏大人的家眷,魏夫人和魏小姐都是面带恭敬地来和叶灼华见礼。
  叶灼华忙上前扶住魏夫人,“夫人快快请起,我和魏妹妹很快便是一家人了,哪里还要这些虚礼!”
  魏家小姐魏芷兰便是皇上为四皇子指定的皇子妃,两人的婚期定在八月。
  听到叶灼华这么说,魏芷兰面上浮起一层红晕,有些羞涩地垂下了头。
  魏夫人却并不因此而倨傲,反倒对叶灼华更加敬重。
  “芷兰自幼不善言辞,以后还望王妃多多照应!”
  “夫人客气了,我看魏妹妹稳重得很呢 !”
  两人这边客套了一番,那边管事的妈妈又来传话。
  “王妃,柔嘉县君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道贺!”
  “哦?”叶灼华眉头轻蹙,她家王爷和张家不和,这是满朝皆知的事。皇后竟是派张柔嘉前来道贺,是又有什么算计不成?
  不过来都来了,叶灼华便命人将她迎了进来,
  第108章
  皇上为景王新赐下的这座新府邸占地颇广, 耗时两年才修建完成。
  当初修建这处宅院之时,景王还远在平州,众人皆以为此处宅院是为四皇子准备的。
  魏大人身为工部侍郎, 自家女儿又被皇上指婚给四皇子, 对于这处有可能是自家女儿未来居所的房子,他督造之时自然尽心尽力。
  宅子修建时所用的木料、砖石皆是上等材料, 府中的亭台楼阁处处布局精妙,处处都是景致。
  如今正值春日, 后花园中草木苍翠,百花盛放,山石嶙峋错落有致,到处水流潺潺。
  今日招待女眷的宴席便设在后花园临水的轩厅里,这处赏景视野颇佳。
  来赴宴的夫人小姐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赏花说笑, 其乐融融。
  如今圣眷正浓的便是景王了, 其次便是和景王有些关联的陈霖淮和明蓁的父亲。
  京中谁人不知这次祈雨两人都立了大功,是被皇上嘉奖过的。
  京中的这些贵夫人惯会见风使舵, 刚回京时,周氏曾也在京中走动过, 可那时除了一些至亲好友, 鲜有外人和她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