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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盛宠凉薄娇妻 > 第62节
  她说不行自然就是不行。
  耐心等了这么多,可算让他等来好天气,好日子。
  “要不要我帮忙。”看了一会,他不自在的出声:“这些东西保镖会小心的,你何必自己动手。”
  简云裳回头冷冷的扫他一眼,没接话。
  蒋牧尘碰了个软钉子,厚着脸皮又陪了一会,才含着笑退出去。
  “姐夫,我那边都准备好了,这里还要多久。”刚走到门外,简云容抱着一只篮球,兴高采烈的越过回廊跑来。
  “嘘……”蒋牧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嗓音问道:“你姐是不是怀疑你了,不然怎么一直不主动搬家。”
  “不会吧……”简云容挠了挠脑袋,偏头往屋里瞄了一眼,很肯定的说:“不会,那天在皇朝,我觉得自己演得挺好的。”
  蒋牧尘敛眉,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拍拍他的肩膀:“你先一边玩去,我去试探试探。”
  简云容贼笑着点点头,抱着篮球一路叫着小黑跑了。
  蒋牧尘刚准备进屋,却见顾旭之黑着张脸,脚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秒,默契的去了已经无人居住的北院。
  何家大娘过世之后,医生全部撤了出去,只有简云裳偶尔会自己来独坐。
  进门各自找了椅子坐下,顾旭之扬了扬手里的房本,苦笑:“我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也不算太迟,云裳一向疼爱云容,你在她身边这么久,早就应该意识到这点。”蒋牧尘明显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云容想搬,她肯定不会阻拦。”
  顾旭之是聪明人,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揶揄。
  剑眉拧了拧,问道:“大概什么时候能搬完?”
  “着急赶我们出去啊?”蒋牧尘欠身给他倒了杯茶,唇边噙着一抹慵懒的微笑:又说:“房子虽然没有买成,不过答应给你的东西,我可是一早就准备好了。”
  顾旭之眯眼瞅他:“那倒要谢谢蒋少的大方。”
  蒋牧尘不再说话,丢下他起身出了北院。片刻之后,他手里拿着一只资料袋,神色凝重的折回来。
  顾旭之也不客气,接过来便当场打开。
  空气一下子沉寂下去,只剩三三两两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在院里花坛里蹦来蹦去。
  蒋牧尘黑眸眯起,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抿了抿。
  和赵子敬同时落网的老外,经查居然是位国际通缉犯,因此秘密审讯他的时间,一拖再拖。
  顾旭之原本就不太抱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出‘流星’的线索,没料到蒋牧尘竟然出手帮忙。
  仔细翻完手里的资料,他抬起头,眸底闪过一抹凝重,迟疑开口:“云裳知道这事吗?”
  “不可能让她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蒋牧尘的嗓音里,透着轻描淡写的随意。
  这话里的意思如此明显,顾旭之也不好仔细追问,收了资料转开话题,问起既然搬家,要不要一起吃一顿道别饭。
  “有你这样的情敌还很让人窝火……”蒋牧尘大笑,跟着告诉他,沁梅园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晚上就在院子里吃自助烧烤。
  顾旭之笑笑,低头看一眼时间,起身告辞。
  走之前,到底没忍住还是去了一趟正院。
  简云裳姐弟搬过来时东西并不多,所以走也没什么好搬的。走进客厅,里面几乎没怎么动,只有一旁的偏厅,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眸色暗了暗,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前曲起手指在门板上轻叩:“云裳。”
  简云裳似乎有些吓到,回头见是他立即笑开:“什么时候到的,我还想等搬完了,卫生搞好再把钥匙还回去。”
  “钥匙不用还,反正这宅子也是空着,不会有人来住。”顾旭之的笑容里含着丝丝苦涩:“你真的决定要和他同居?”
  “我和他已经结婚了,算不上是同居吧。”简云裳浅笑:“何况云容非常喜欢沁梅园的院子。”
  是不是如果我一早和云容打好关系,你也会为了他嫁给我……顾旭之端详着她绝美的容颜,话涌到嘴边,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突然的沉默导致场面有些变冷,简云裳尴尬的甩了甩手臂,转开话题聊起秦湘雅的近况。
  “听说她从墨珍那带走了个女孩,现在在非洲那边当救世主呢。”顾旭之没什么好气:“本来想找她帮忙,改进一下魅影的射程,死活不给面子。”
  简云裳微微莞尔:“她那也是正经事,等她回来肯定会帮你改进的,师姐这人面冷心热。”
  那你呢云裳?你是心冷面也冷,还只对蒋牧尘不冷?顾旭之心里的疑问,几欲冲口而出,最后依然什么都没说,大方的笑着告别。
  房里安静下来,简云裳有些发怔,视线追逐着他挺拔而高大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幽幽收回。
  窗外阳光正好,明亮耀眼的晒进窗户里。她叹了口气,席地坐到一片狼藉当中。
  绝美的面容微微垂着,墨色的黛眉纠结拧在一处,眉宇间淡淡的落寞,让人忍不住为她心痛,单薄的肩头使她看上去,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因为整理东西而弄出的粉尘,不断的随着光线起舞,令她的周围仿佛镀上了一层白色的光圈。
  蒋牧尘一踏进房门,就看到了让他呼吸凝滞的这一幕,一时间心头禁不住泛起酸意。
  他不知顾旭之在她心中,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只知道她大学四年,他对她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
  沉默站了片刻,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脸上荡开温柔的笑,轻声低语:“要是实在不舍得,不搬也可以。”
  “叫保镖进来吧。”简云裳起身,若无其事的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去书柜,将许老教授送的百宝箱抱了起来。
  背对着他的那一刻,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她欠了顾旭之太多,却不知如何偿还。
  由于东西不多,而且太府广场距离王府井并不远,前后花了不到一个小时,浩浩荡荡的车队就开进了沁梅园。
  这是简云裳第二次来,与上次匆匆一瞥不同,从今往后,她或许会在这里久居,又或许只是和顾家别院一样,仍是暂住一段时日。
  抱着百宝箱进到别墅客厅,简云容把小黑和它的女友一放,开心的去了后院。
  简云裳沉默的坐着,视线忽而变得有些模糊。
  夏天来临,他小时候最爱游泳,自闭这么多年,他连水都没下过,想起来就觉得心酸。
  “房间在楼上,你要不要去看看。”蒋牧尘将余下的事,交给卓辉和陆逸凡,弯着眉眼向她发出邀请:“你一定会很喜欢。”
  “上次已经看过了,带我去工作室吧。”简云裳略感不自在,低着头没有看他。
  蒋牧尘挠了挠头,俊脸腾地红到了耳根:“好吧。”
  特地为简云裳预留的工作室,也在二楼,只不过是在副楼。
  主楼共四层13间房,视听室在楼顶,主卧在二层,三层是书房和简云容的房间。
  从主楼散发着历史余韵的走廊穿过去,便是琴房和工作室所在的副楼。
  来到工作室,简云裳随手放下百宝箱,走到窗边往下看。
  院中植满了各色梅花,可惜花期未至,枝桠上绿叶凝翠。
  不远处的泳池边上,是同样颇有些年头的参天古树,阳光透过枝桠倾洒下来,落下星辰一般耀眼光斑,淡淡映照满院的碧草芳菲。
  蒋牧尘陪着她站了一会,扭捏着从身后摸出房本,佯装不经意的递过去:“云容年纪还小,这个东西你帮他保管一下。”
  简云裳扫了一眼封皮,红唇微微抿紧。
  见她不说话,蒋牧尘心里一阵打鼓,只好顶着厚脸皮打趣:“感动了?”
  “想我夸你?”简云裳扬起笑脸,眸底亮晶晶的闪过一抹狡黠:“这房子就算你不送,我想要买,也会买得到。”
  “……”蒋牧尘脸上的笑容倏然凝固,俊脸上的暗红,也比方才更红了几分。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她!
  这宅子的前房主不是他,当初想买下顾家别院,顾旭之那头犟驴死活不卖。没辙,他只好让卓辉满京都打听,才相中了这里。
  办完手续交完款子,他私下带简云容来过几次,见他是真的喜欢,这才有了那天在皇朝,两人唱双簧的戏码。
  “虽然如此,我还是谢谢你。”简云裳淡淡勾起唇角,转身去了隔壁的琴房。
  上次来,她别的没怎么在意,独独喜欢这间琴房。
  呈菱形的布局,通透开阔的落地窗,全白的地板和墙面,美得像似童话世界里的公主城堡一般。
  最主要的是,琴房名副其实,不止有钢琴这种西洋乐器、还有古琴和古筝这种传统的乐器存在。
  “一直听说你多才多艺,为我弹一曲怎么样。”简云裳含着笑意的嗓音很轻,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蒋牧尘星眸微沉,立即像闪电般闪出一道喜悦的光芒,优雅挽起袖子:“想听什么,钢琴还是古筝?”
  简云裳笑容浅淡的仰起脸,存心刁难:“古筝吧,会这个的男人可不多。”
  男人得意的扬起眉,自己搬了琴凳过去坐好,骨节分明的大手,有模有样的置于琴弦上方。
  下一瞬,荡气回肠的琴音,便从他指间倾泻开来。
  一曲《高山流水》,经他的双手演绎,音色显得更为雄浑,更为激荡人心。
  简云裳听着有些痴,不由自主的走到他身边,轻手轻脚的搬了张椅子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蒋牧尘一曲弹罢,回头就见那个小女人如痴如迷的眯着眼,白皙纤细的手指,还意犹未尽的搭在膝上轻叩。
  他看着看着,情不自禁的将她拉进怀中,低头吻上那两瓣有如玫瑰花瓣的红唇。
  “唔……”简云裳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呓语,大脑在他薄唇落下的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绵长而炙热的深吻,持续了好久,久到简云裳胸腔里的氧气变得稀薄,呼吸困难。
  “姐夫……”简云容不合时宜的叫声,由远及近,眼看就要进入琴房。
  两人俱是一惊,当即慌忙直起身子。
  蒋牧尘恋恋不舍的舔了唇,哑着嗓子笑道:“嫁给我你一点都不亏,你看我会下厨,会弹琴,还会很多你没发现的。”
  简云裳红润的双唇,此刻明显有些肿高,大脑恢复清明的那一刹那,忍不住讥笑道:“你不说下厨我还忘了,听云容说,晚上你要大显身手?”
  “我没……”蒋牧尘脊背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冒出来:“今天安排了自助烧烤,明天……明天我一定亲自下厨。”
  简云裳还想说些什么,简云容已经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见他们两个,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立刻用手捂住眼睛,笑嘻嘻的退了出去:“姐,我在庭院里发现了一窝麻雀。”
  “是吗……”简云裳略显慌乱站起来,含笑询问:“鸟窝是不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好像是吧,我没注意。”简云容在外面站了一会,探头探脑的走进来:“我怕小黑会去捣乱,就把鸟窝带回来了。”
  简云裳无语摇头,正好借着这个借口,飞快的拉着他往楼下跑去。
  刚才的气氛太过暧昧,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心底深处,隐隐生出某种不可言说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