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抬手毫不客气地解着她的衬衫钮扣,收起全部笑意,黑亮的眼里透出深邃的光牢牢望进她的眼底:“于桐,别再跟我犟了,有意思吗?你开口我就低头。”
夏璃按住身前那只手喘着粗气:“我要是不开呢?”
他握着她腿的手猛地将她提了起来狠狠按在冰箱上:“我也低!”
他炙热浓烈的气息完全将夏璃覆盖住,她的眼神游走在清醒和迷离之间,声音轻哑地问:“为什么?”
他低下头,抵住她的额,呼吸狂热紊乱:“你走后我知道了你姑父对你做的事,我差点杀了他,他把我送进大牢,就因为八年前老子把命给了你,我不管你在我之后有过多少男人,但你第一个男人是我,最后一个男人也只能是我!”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将她双腿挂在自己腰间,夏璃在一瞬间的震惊过后,便是无尽的恐惧,她用手去推秦智,打他,可他就像一堵墙无动于衷,她干脆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住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松手,胡乱地大喊着:“放开我!”
秦智紧了紧牙根,将夏璃腰一提一冲到底,与此同时,她的口腔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明明咬得是他的肩,自己却如被撕碎一般疼痛!
她身体全部缩了起来本能地抱着他,他将她撞在冰箱上,看着她绝美的瞳孔渐渐迷离涣散,头顶冒着大片大片的汗,他没有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所有人都说她十几岁就离家出走和男人住在一起,说她和继父苟.合害死亲妈,说她放学做援.交妹赚钱。
她从第一天出现在东海岸,就骑着重机一头红发,妖冶却冰冷,他没想过那些传闻哪些真哪些假,但他也根本没有想到所有人口中那个如此不堪的姑娘,竟然将保存得如此完整的自己交给了他。
而那时的他还天真的觉得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得比其他男人差劲,所以那个混乱的夜晚他疯狂地折磨了她两次。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八年前的那个清晨,当他掀开床单看见那抹扎眼的殷红时,心情有多么复杂!
他愧疚得肠子都要悔青了,发誓下次一定温柔待她,可她却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连一句道别都没有!
而这个下一次,他等了八年,八年的时间早已把当年那些愧疚和懊恼幻化成无休止地侵略,占有,饶是如此剧烈的起伏,夏璃依然死死咬着唇,倔强得不给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那种痛苦和迷醉的表情交织在她的眼里,让秦智几近失控!
直到空气再次恢复安静,她的身体才像泥一样滑落到地上,秦智将她抱了起来,她的发丝全被汗湿了,他知道她的意识还在抗拒他,他故意在她耳边说:“喂,行不行啊?才一次就这样了你还想玩小鲜肉?”
夏璃似乎终于被他玩世不恭的语气刺激了一下,整个人松懈了一些任由他抱着,他就搞不懂了,人家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这位主就恨不得跟你发生关系的同时还要把彼此的身份撇了干净才会放下防备。
但不管此时用什么法子,她算是乖乖在他怀里被他抱去了浴室。
浴室很小,贴着马赛克瓷砖,一个淋浴头,但是很香,有她身上的味道。
秦智回身替她将腰上的职业裙拉了下来,她靠在墙上抱着胳膊,双腿有些微微发抖,秦智三两下将自己的衬衫脱了,看她那样干脆把她拉进怀里,调好水温后才带着她站在水花下面。
也许最后的防线被面前的男人攻破了,她卸下了往日的疏离,酒的后劲上来,整个人又难受又疼,乖顺得像一只猫任由他摆弄。
秦智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柔顺的一面,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帮她洗头时,顺便弄得她一身泡沫,自然大手便不规矩起来。
她身材很好,没有多余的脂肪,甚至可以看见轻微的马甲线,秦智替她擦沐浴乳时再次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蛇形纹身,在她的腰后面。
他低头抚摸着那妖冶的纹身图案,看着她精致性感的蝴蝶骨,忍不住从身后将她揽进怀中,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暗哑:“怎么想起来纹的?”
夏璃眼睛依旧没有睁开,淡淡地说:“我妈死那年,盛子鸣帮我纹的。”
秦智的身体突然僵住,她妈死那年,盛子鸣,盛博士?
那个男人竟然出现在认识他之前!
第34章
后来他对待她便不太客气了,直接拿下花洒将她身上的泡沫冲掉, 扔给她一块毛巾:“自己擦。”
浴室很小, 水蒸气将小小的空间变得朦胧隐约,她拿着毛巾站在角落,大概怕沾到花洒的水所以贴在门边。
她有一双温润优美的长腿, 曲线迷人, 长发拨到一边微微荡漾间, 那浅色的眸子像迷雾中的天使。
十二月的天, 浴室没有装浴霸,她站在门边冻得瑟瑟发抖, 秦智终还是关掉水几步走过去拿浴巾将她裹了起来, 然后夺过她擦得半干的毛巾将自己身上的水珠擦干, 把她拉了出去。
他不用问也知道房间在哪, 这么小的地方也只有一间看着像卧室的地方,他直接把瑟瑟发抖的她抱上了床, 拉过了被子。
被子是浅灰色的, 和她的眼睛一样透着淡淡的味道, 床很小,大概为了空出位置摆放衣橱,所以房间只靠墙放了一张单人床,秦智个高腿长的往上一躺几乎占了大半个床,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干脆将贴在墙边的她扯进怀中。
她大概真的醉了,闭着眼很安静, 任由他抱着,可是秦智却睡不着,甚至,有些燥热。
他大手又开始不安分地绕着她的头发问她:“喂,你后来一直和那个男的在一起的?”
夏璃还是没动,秦智低头看着她,她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像个安静的洋娃娃,他手欠地拽了一下,她瞬间睁开恶狠狠地瞪着他,他讪讪地收了手,听见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身边一直不缺男人?”
秦智撇了撇嘴,忽而又挑起一丝笑意:“以前我不知道,反正现在你应该很久没有过男人了?”
夏璃哼笑了一声:“何以见得?”
他低下头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眼里带着似笑非笑的光,柔情蛊惑:“你的身体告诉我的。”
他眼睁睁看着一向冰冷淡漠的她脸颊瞬间爬满一片绯红,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原来看着平时那个吊吊的女人窘迫的样子,是如此愉悦的事情啊。
他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凑到她耳边低柔地说:“那次,我真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不然我会对你温柔一点。”
夏璃撇开视线背了过去冷冷地丢下一句:“你刚才也没多温柔。”
说到他们的第一次,现在夏璃回想起来还真的是个并不太愉快的经历。
她至今没有忘记他父亲对她说的话:“你看,他从小就在这片阳光下长大,他连二十岁都没到,未来一片光明,你忍心将这片阳光从他生命中夺走吗?”
她不忍心,因为他是整个东海岸唯一对她好的人,在所有人将石子扔向她时,是他护在她的身前,她没有理由,没有任何借口拖他下水。
可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她不甘心承受整个东海岸的巴掌,却无力反击,她更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
正因为秦智从来没有问过她一句真相,所以她才更想把自己的清白告诉他。
那晚,她也喝了点酒,也许是故意壮胆吧,那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因为她知道第二天太阳升起后,她再也不会留在那个地方。
她故意坐在窗台上,夜风撩起她的裙摆,她看见了他眼中的火热,也看见了那属于少年懵懂却狂热的欲望。
当他吻上她的那一刻,他不知道她有多害怕,害怕得手心冒汗死死抓着窗台,他把她抱到床上,她能感觉出来他有些紧张,她也一样,只多不少,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她习惯在越害怕的时候表现得越镇定。
直到身体感受到那种前所未有的撕痛,她紧紧皱着眉忍受着那对她来说陌生而痛苦的折磨,她承认他不温柔,不仅不温柔还弄得她痛得死去活来,每每想到那晚,那种青涩的痛还是如此清晰,可他吻她的时候却那么虔诚,仔细,小心,她从未感受过被人珍惜对待。
她在他臂弯中逐渐沉沦,甚至有些迷恋,那个小男生让她第一次有了种依靠的感觉。
他对她说要在市中心给她租个房子,就在尧舜路一带,等过了那阵子风头,他就搬出去照顾她。
他说等他上了大学就边打工边养她,大学毕业,她要是不喜欢南城,他们就去她喜欢的城市买房结婚,再生一窝小崽子。
有那么几分钟,她真的沉浸在他为她编织的未来中,她甚至看见他长大后玉树临风的样子,可当第二天太阳升起后,她依然被现实打垮。
理智让她明白,他是东海岸的天之骄子,他生来就身披铠甲该在那个圈子杀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她没有理由将他从峰巅拉下来。
她也无法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要的东西,而她要的东西,注定会和他的利益背道而驰,她不想与他为敌。
所以,这么多年她没有再回去过。
……
秦智从身后抱着她,声音清浅好听地落在她头顶的发丝间:“你总跟我拧着干让我怎么对你温柔?口是心非的女人,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我?”
“没有。”冷冰冰的两个字,却让秦智将她强行掰了过来望着她如水的眸,眼里噙着半点带笑的冷意:“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那你的心自己留好,我要你人就行了。”
说完掀开被子,夏璃轻呼一声:“喂!”
他淡淡地挑起眉:“嗯,我会温柔。”
他的确温柔了,却更加折磨得她死去活来,她不再是二十岁的身体,青涩懵懂,她能感觉自己内心深处在他的掌控下压抑着那陌生的欲望。
他比从前更加宽了一些,她知道他以前柔道就非常厉害,想来,这么多年他没有松懈,就连腹肌保持得都那么好,浑身散发着强大的男性荷尔蒙,将她彻底碾压。
而这种事情在成年人之间就像一个潘多拉的魔法盒,一旦打开,便是万劫不复地沉沦。
她的欲望在他的操控下无处藏身,只能全部缴械投降,那压抑的声音终于断断续续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秦智嘴角上扬,仿佛这个声音便是他的战歌,这个女人便是他的战场,百战不殆。
他终于清楚地看见了她的柔情,她脸颊上的潮红,她眼里为他流露的迷离。
她对他说:“你当年不该为了我得罪裴家人。”
他回:“不后悔。”
她人生中有两个夜晚睡得最踏实,一个是小时候她妈妈告诉她,她们要搬去新家,冬天不会冷醒,夏天不会热醒,也不用担心会有小偷钻进家里了,她幻想着新的环境,安然地睡去。
还有一个就是今晚,在他怀里。
……
早上的闹钟依然到点响了,夏璃睁开眼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和以往的每一个早晨一样,天花板上有一块漆掉了,她总是习惯性地盯着那个地方看十几秒,把自己还在沉睡的思绪拉回现实。
可是今天又有些不同,例如她头特别疼,例如她感觉自己在被子里的身体光溜溜的,例如整个房间多了一种不属于她的气息。
她瞬间朝侧面看去,房间空无一人,仿若一场梦,她刚准备撑坐起身,身体传来的酸软真实地告诉了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不过她是个自律性极强的人,忍着不适揉着头骂了句:“混蛋!”便下了床。
这几乎是她进社会后唯一一次翻船,翻在了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弟弟身上,更可恨的是,昨晚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被弄了几次,导致她一下床差点尼玛给门上贴着的财神爷下跪。
她找衣服匆匆套上,进了洗手间一边漱口一边翻手机,却发现半个小时前她收到了一条短信,正是那个家伙发来的,内容是:领导,我请半天假。
她就搞不懂了,他怎么还好意思请假?一大早是赶着去接生还是喂鱼?
她洗漱完,和往常一样从冰箱里拿了保鲜的食材,快速炒了两个菜,装进饭盒,出门上班。
上午的工作依然很繁忙,她和下面的市场部碰了个头,今年压下去的任务很重,上午梳理了一下目前手上正在跟的一些项目,已经到了中午。
秦智回公司绕了一圈,大家都在午休,他走到林灵聆的工位前,她正在低着头使劲地啃着辣条。
他敲了敲桌面,把林灵聆吓了一跳拍着小心脏喊道:“哎哟我的妈,智哥你能不能不要整天神出鬼没的?”
秦智扫了眼夏璃办公室:“她平时中午在哪吃饭?”
林灵聆抬起手指了指上面,秦智转身往外走丢下一句:“少吃点,嫁不出去。”
林灵聆顿时握起拳头对他挥了挥。
夏璃坐在天台的长椅上快速浏览了一遍今天的新闻,然后将手机放在一边,刚打开饭盒,天台的门被推开了,她侧头看去,秦智穿着黑色皮衣,笔直的黑裤,显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清爽利落地朝她走来,往她旁边一坐,和她挨得很近。
昨晚断断续续的画面再次钻进夏璃的脑中,让她莫名有种羞耻感!
不过某人倒很自然,凑过来看了看她手中的饭盒问道:“自己做的啊?”
“不然呢?”
他摸了摸肚子:“我也没吃。”
“没你的份。”
秦智毫不客气的直接将饭盒夺了过来吃了一口,她看着他,他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侧面看去轮廓立体有型,她见过他的妈妈林岩,是个大美人,她想他遗传了他父母的优良基因。
想到父母,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对他脱口而出:“我找到我爸了。”
秦智侧过头停顿了两秒问道:“他在哪?”
“在巴西,一个多月前确定的,我不知道该不该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