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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大唐总校长[穿书] > 大唐总校长[穿书] 第169节
  李倓缓缓在睁开眼睛,环视一周发现的确没人了,因为是在书院他也不可能留侍女在这边,所以此时房内倒是安静的很。
  李倓动了动身体想要起来,结果被疼的出了一身冷汗,顿时不敢再动,感觉整个人都废了一样。
  “我去,怎么这么疼?当时没觉得这么疼啊。”李倓咬着牙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说。
  这时唐堂从门外翻了进来,帮他把狸琴放到手边问道:“你为什么要挨这一刀?难道那个人有什么不对吗?”
  唐堂觉得如果不是那个人不对,李倓也不能这样用自残来换对方的死亡。
  是的,刺杀亲王,而且还真的伤到了,这个人无论什么背景都讨不得好处,哪怕他是李林甫的儿子都要去一层皮。
  李倓趴在床上拨了拨琴弦,欣慰的发现自己的技能原来并不要求姿势,否则的话,他恐怕真的要成为第一个想要治疗自己,结果在治疗好之前就疼死的人了。
  一套技能下去之后,李倓估摸着自己的血量也差不多了,想了想顺便给了自己一个驱散。
  然后他就感受到背后的伤口正在快速好转,别问他为什么知道,伤口愈合的那种又疼又痒的感觉简直要命!
  李倓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开口问道:“那个人是谁?什么身份?”
  执夷说道:“还不知道,但是听口音来说应该是突厥人。”
  李倓皱眉:“突厥人?突厥人可是分好多种的,你这个回答仿佛告诉我他是黄种人一样。”
  执夷没好气说道:“管他是谁呢?跟你故意受伤有关系吗?”
  唐堂也疑惑地看着李倓。
  李倓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个吧……主要是我之前忽然想到,李林甫的状态快要结束了。”
  执夷愣了一下,刚开始还不明白什么叫李林甫的状态快结束了。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你是说……他快死了?”
  李倓点头说道:“是啊,估计就这两天了,你说如果他死了,李岫再来找我救他怎么办?救肯定是不想救的,但是不救也要有个理由啊,别说什么只能救一次,我肯这么说也得对方肯信啊。”
  执夷面无表情说道:“所以你就决定受个伤?”
  李倓摊手:“这不是赶巧了吗?这两天我会让自己进入昏迷状态,哦,唐堂啊,来帮忙造个假。”
  唐堂愣了一下:“什么?”
  李倓说道:“我记得你们唐门易容术也挺厉害的,看看我这个伤口能不能给弄的跟尚未痊愈一样。”
  他刚刚直接对自己用了驱散技能,又用了治疗技能,所以此时这倒伤口已经只剩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估计李倓如果再继续用技能的话,连浅浅的疤痕可能都不会有。
  唐堂听后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挽袖子说道:“看我的吧,要不要更严重一点?天气这么热,伤口发炎也是很正常的吧?”
  李倓一想也是,最主要的是他如果不伤的重一点,怎么能昏迷那么久呢?
  轻伤昏迷那么久一看就是有问题啊。
  李倓趴在床上也不知道唐堂是怎么鼓捣的,反正他知道为了这么一道伤疤,他又耗费了许多师徒值来兑换东西。
  最后弄好之后,执夷窜到桌子上抱着把镜过来让李倓看看效果。
  李倓一回头差点没被吓死——只见白皙的后背之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伤疤隐隐还有鲜血流出,看着就觉得可怕。
  李倓倒抽一口气说道:“你们唐门这个易容术还真是绝了。”
  唐堂对此倒是有些得意,不过他不善言辞,脸上的表情也不多,就算是得意也不过看上去比平时稍微放松一些罢了。
  李倓问道:“这个……我能躺着吗?”
  趴着实在是太累了,时间长了感觉胸口都有点闷。
  唐堂点头说道:“不用担心,就是看上去仿佛是新的一样,实际上就是一个效果。”
  李倓忍不住开玩笑说道:“这效果这么好,你就算不当杀手去当画家估计也能闻名于世。”
  唐堂听后却忽然又情绪地落了下来,他摇了摇头说道:“我见过真正厉害的画家,那样的画技不是我能比得上的。”
  唐堂说完就翻窗又走了,李倓有些茫然地坐在床上,转头看着执夷问道:“我这是……踩雷了?”
  这是触碰到唐堂的伤心事了吗?可唐堂的介绍上也没说过这件事情啊,他怎么知道哪里是雷?
  执夷倒是很心大,直接说道:“不用担心,他会调整好自己的。”
  李倓一想也是,别看唐堂年纪小,但是他的承受能力绝对在许多普通人之上,而且他应该不喜欢被人提起伤心事,所以去安慰他还不如当不知道。
  李倓重新躺回床上说道:“哎呀,终于能过两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了,唔,明天估计就要回府了,执夷啊……商城的信鸽能不能帮我带信给朱邪狸啊?”
  他之前是想买两只信鸽,然后给朱邪狸一只的,但他有点不太确定这个信鸽的作用。
  信鸽原本的作用是接收信件,但并不能送信。
  执夷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李倓:“就商城那个肥鸽子,你觉得可能吗?”
  李倓顿时失望的怪叫一声说道:“我好想印星啊,我能不能用大轻功去看他啊?”
  自从定情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分别过,导致李倓还从来没有过这么迫切的想要见朱邪狸的想法。
  然而如今他算是发现了,思念还真的能让人发疯。
  他这还是每天都有事情忙,而且是非常忙碌的状态呢,都这样,这几天闲下来……那不是要命吗?
  于是到了如今他还有点后悔,应该在朱邪狸走之前不管不顾就推了他的。
  哎,当时李倓也是担心做的过火,第二天朱邪狸会不舒服,毕竟当时真的太匆忙了。
  李倓唉声叹气的睡着了,毕竟这一天也实在是太刺激,就算他笃定自己不会死,遇刺这件事情也真的让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颠醒的,迷迷糊糊之中他发现自己在马车上,并且是趴着的状态,身边还隐隐传来啜泣声。
  李倓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杨贵妃,本来快要睁开的眼睛顿时又闭的紧紧的。
  然后他又听到旁边的李隆基轻声安慰杨贵妃说道:“娘子莫担心,三十一郎必然不会有事的。”
  杨贵妃抽抽噎噎说道:“伤口那么大,哪里像没事的?朝堂上有多少人说过胡人狼子野心,不会一直臣服,你就是不信,你看现在连三十一郎都这样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来行刺你啊。”
  李隆基说道:“我在宫中,他们进不去的,你放心,我一定让最好的奉御过来医治三十一郎。”
  杨贵妃哭诉道:“我好不容易有三十一郎这么一个听话的儿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李隆基被吓了一跳,连忙劝慰半天,杨贵妃这才稍稍好转,又问道:“三十一郎怎的还不醒?奉御不是说他快醒了吗?”
  李倓心说,现在醒了之后还怎么装昏迷啊?不醒不醒说啥也不能醒。
  一旁的李隆基直接将奉御喊了过来,奉御也是很可怜,按照他们的诊断,宁王殿下此时应该转醒了啊。
  虽然宁王殿下的伤口看着狰狞,但实际上并没有伤到要害,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若这位殿下再不醒过来,只怕他们就都要不幸了。
  最后奉御只能胡扯说道:“殿下·体弱,昨日遇刺之后流血过多,所以虽然已经暂无大碍,但还需要依靠睡眠来恢复元气,还请圣人娘子放心,殿下必不会有事的。”
  避开了要害,脉搏也不虚弱,这样还有事,那就活该他流年不利了。
  李倓听着奉御绞尽脑汁的想解释,也颇有些同情他。
  不过……为了剧情,奉御你就忍一忍吧。
  回到了王府之后,李倓被小心翼翼的挪到了自己的卧室,而这么大的动静,他愣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醒,只是眉头紧蹙表现出身体的不适。
  嗯,皱眉这件事情还是执夷提醒他的,没办法,他是昏迷又不是没有知觉,就算深度昏迷的时候,不舒服也会稍微提醒出来的。
  结果他一皱眉,奉御就又惨了,差点被杨贵妃指着鼻子骂!
  然而这跟奉御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倓觉得杨贵妃这么往死里得罪奉御,恐怕是想要换一种死法。
  好在李隆基在这方面还是比较靠谱的,拦住了杨贵妃,不让她撒泼,并且声称要给三十一郎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
  李倓的耳边这才安静了下来,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轻轻睁开眼睛,顿时松了口气,起床活动了一下筋骨。
  他一边做着各种热身活动,一边吐槽说道:“装病这事儿真不是人干的,我当初就应该转个身,这样我就能躺着而不用趴着了。”
  李倓正在做动作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执夷喊道:“快点趴回去,有人闯进来了!”
  李倓瞬间动作迅速的趴回到了床上,执夷还帮着他盖上了被子。
  他趴回去之后才察觉到有不太对劲的地方——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闯宁王府啊?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外面传来清空的声音。
  他听到清空说道:“李监,我家殿下真的没有醒,从受伤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我不会骗你的。”
  门外李岫失控吼道:“你让开,人命关天的事情,出了差错你担待的起吗?”
  清空仿佛也有些生气,直接说道:“您这样闯进来,若是我家大王有了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李倓听了之后就觉得他一直等的事情似乎已经发生了。
  李岫在门外说道:“你让我见一见殿下,殿下宅心仁厚,一定会去救我阿爹的,你让我去见殿下!”
  李岫说完,就扯着嗓子喊道:“殿下,救命啊!殿下!”
  清空连忙捂住他的嘴,愤怒说道:“我家大王遇刺生命垂危,就连圣人和娘子都频繁过来看望,到如今都没有醒过来,我还会骗你不成?你若是惊扰到了大王,造成不可挽回的错,你有多少条命赔?”
  李岫挣扎开说道:“我赔,我赔命就是,只要殿下肯救我阿爹,我赔他一条命!”
  清空又气又急:“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家大王如今自身难保,还怎么救人?”
  李岫坚持不肯,结果僵持之中,正好碰到奉御过来为李倓诊治。
  奉御见到李岫之后皱了皱眉说道:“还请不要大声喧哗,不要惊扰到病人。”
  李岫拽着奉御的袖子问道:“宁王殿下的伤如何了?”
  奉御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不好说啊,现在还没醒……这……”
  他一边叹气一边往里面走,李岫也趁机跟在后面。
  清空想把他轰出去却又不敢得罪奉御,生怕奉御不开心不好好为他家大王医治,只能忍气在前面引路。
  进了卧房之后,李岫就闻到了十分浓重的汤药味,心里不由得一沉,等到他看到趴在床上,沉睡着的少年的时候,心中更是绝望。
  奉御过来是为李倓换药的,当他将纱布揭开的时候,李岫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他之前就知道李倓遇刺受伤,但没想到会有这么重。
  清空在一旁冷冷说道:“阁下看到了吧?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岫后退两步,茫然说道:“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为什么不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