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老鼠从厕所的一端跑了出来!神经紧张的我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将手里的水果刀向老鼠扔去。那把刀准确的插进老鼠的身体里,将它死死的钉在木地板上。老鼠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就在这时突然感到全身泛冷起来。厕所里似乎越来越亮了,这明显不是一根小小的蜡烛可以发的出的光芒。我扬起头想要确定是不是白织灯亮了,脖子却偏偏再也不能动弹。我大吃一惊。是镜子!从镜子里正不断散发出一种十分粘稠的白色光芒。
而且那种光芒还在不断的加强着。即使我闭上眼睛也毫无用处,白光毫无阻碍的直接投影到了视网膜上。眼前突然一黯,我在镜中再次看到了这个厕所。
不!不对。不是这个厕所。镜中的厕所并不像现在这样空荡荡的,那里有许多摆设。
有马桶,洗漱台还有梳妆台。只不过那里也像我身处的地方一样昏暗,而且在梳妆台的镜子前也点着根蜡烛。有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削着苹果。
那个苹果还剩下一圈果皮就可以和果肉完全分离开了,女孩显的更加小心翼翼。她拿着刀细致的削着,就像在雕磨一颗无价的宝石。
就在这时,一只老鼠从厕所的一端跑了出来!本来便非常神经紧张的女孩吓的尖叫一声,本能的将手里的东西向老鼠扔去……下一刻等她清醒过来时,一切都已经完了。
她努力的成果被摔成了好几段。
女孩顿时愣住了,一动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根本就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嘛。这些传闻本来就是骗人的东西,哈,刚才我竟然还傻的差些相信了!哈,那只臭老鼠,看我明天怎么对付你!”她笑着,不断的笑,就像一生也没有这刻这么开心过。但她的脸却害怕的抽搐着,看得出内心深处依然有种挥之不去的恐惧。
女孩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她打了个冷颤,毛骨悚然的缓缓转过头。
“阿美,你在做什么?”一个女孩从对面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倪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拍着胸口说道:“原来是珊珊啊,差些被你吓死了。”
“和李嘉兰的赌,你当真了?”杨珊珊脸色显的十分苍白。
“当然了,她说过只要赢了她就做我的朋友的。”倪美惋惜的蹲下身将已经摔坏的苹果捧起来,叹了口气:“看来只好重来一次了。”
“但是我早说过了,李嘉兰根本就不需要朋友。她绝对不会接受你的!”杨珊珊气愤的喊道。
“我知道。”倪美静静的望着她,可爱的笑着:“但是总觉得她很孤独。我想让她快乐一点。”
“我真的不明白你!”杨珊珊的脸变的狰狞起来:“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那个讨厌的臭女人。我好嫉妒,我真的好嫉妒!”她歇斯底里的抓住倪美的脖子狠狠的摇着:“你知不知道,只有我才是最关心你,最爱你的。只有我!”
倪美咳嗽起来:“放手哪珊珊,好痛苦。”她用力想将杨珊珊的手拉开。
“你不明白。从来就不明白我的心情。”杨珊珊光滑的脸布满了青筋,她将倪美按到地上,恼怒的吼道:“你这个臭女人,枉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你总是要勾三搭四。
我有哪一点比不上李嘉兰那三八了?你说!”
倪美满脸痛苦的哽着气,慢慢的全身再也没有力气了。杨珊珊这才清醒过来,她拍了拍倪美紧张的问:“阿美,你没有事吧。对不起,我刚才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但是她没有得到任何回答。杨珊珊顿时带着哭腔说道:“阿美,不要吓我阿。我是无意的,真的是无意的。”她将耳朵凑到倪美的胸口,没有心跳!倪美她,已经被活活的窒息而死了!杨珊珊惊叫了一声,她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厕所。
接着传来她拨电话的声音。“爸爸,快到倪美家来一趟。”她恐慌的说道:“我,我出事了!”
眼前又是一黯。镜中的光芒慢慢的收缩,最后消失了。我愣愣的呆坐着,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反映过来,更枉说是将刚才看到的东西在脑中整理出来了。
突然,从厕所一个阴暗角落里有个人走了出来。是女人!她赫然是杨珊珊。她冲我甜笑着:“不语,看来跟踪你是对的。倪美的真相,你已经知道了,对吧!”
“你这个女人,竟然骗了我两次。”我惨笑起来。自己一向都自认聪明,但哪知道竟然在她那里阴沟翻船了,而且还不只一次。
“不过你还是知道了真相。嘻嘻。我们就算抵平好了。”杨珊珊笑的很美,她跪到我身前,微微的仰起头,眼中的异彩流动着:“我们来打个商量好吗。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当然,你可以得到我,可以像奴隶一般差遣我,让我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不置可否的笑道:“听起来这笔交易好像满不错的。不过,这算不算是与虎谋皮呢?”
“当然不是了。”杨珊珊嫣然笑道:“我不是虎,只是只温柔的小绵羊罢了。”她满脸的欢快,背在身后的右手微微一动,将插在衣带上的匕首抓到手中,飞快的向近在咫尺的我刺来……
第三部 苹果 第22章 日记
作者:yebuyu
杨珊珊,疯了。为什么会疯掉,我解释不了。那天晚上,她的那一刀当然没有刺中我,反而被我踢了一脚。她立刻便逃了出去。
但是第三天一大早就接到了沈科的电话,他告诉我,杨珊珊进了精神病院。唉,沈科那个家伙,不论是什么八卦新闻,他总是会首先知道。真是猜想不到他是用什么方法知道的。
一直都感觉很迷惑,为什么那栋楼会让自己在镜中看到那一幕呢?它想向我暗示什么?还是仅仅只是倪美的冤魂,她努力的想让我明白她的痛苦,她的冤枉?突然感觉很疲倦,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神。
在那栋楼里削过苹果的人,全部都死了。虽然早已经知道了鬼楼和苹果一定有某种未知的联系,但是当时,我的认知也只限在复印纸记载的数据上,直到相继失去李嘉兰和张鹭后,我才确确实实的体会到,自己太天真无知了。我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低估了那栋楼的恐怖。我一味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虽然略微感觉到了张鹭斗不过李嘉兰,她们一定会去那栋楼削苹果的。但是自己竟然没有去阻止她俩。甚至内心还有一丝激动和期盼。
我,真该死!是我害死她们的!不过,同样削过苹果的我应该也快要死了吧,只是不知自己的死法会是怎么样的。嘿,希望不要太难看了。
满心的颓丧充斥盘桓在脑海中,我懒洋洋的走出门去。不管怎样,有一件事必须还是要去做。
王成德在和李嘉兰一起坠楼的时候,他的嘴唇不断的闭合着,像是在努力向我表达什么。我的大脑深深的将那些嘴型记了下来。早晨去请教了一个懂唇语的教授,他告诉我,那是笔记本的意思。
我的脑子轰然一亮,感觉一切都明朗起来。对了,笔记本,没想到王成德还留了这么一手!
慢慢的走到王成德的杂货店,这里几天前就被贴上了封条。相关部门正在联络他的亲友处理善后的问题。由于才死过人,再加上这里原本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鬼楼,附近变的更加萧条了。我瞅准没有人的时候,悄悄用铁丝将卷连门拨开来,飞快走了进去。
拉下门,深深的吸了口气,我这才开始寻找起来。说实话,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没有一个不乱的,但是王成德的居然乱到了艺术的境界。杂乱无章的商品随意的摆在里边那一间本来用作当寝室的小房间里,有些甚至都放到了床上。不经意的看去。真的会产生一种大海捞针的感觉。
不过东西还是让我在床下棉被的夹层里找到了。那是本软皮的笔记本,乍一看觉得很老旧,但是翻开才发现并没有用过多少页。
我欣喜若狂的立刻翻看起来,过了许久,我才无力的坐倒在那张又脏又丑的床上。思绪乱了,笔记本中的事情看起来应该是王成德不久前才写下的,他记载了自己与陆平的友谊,他们怎么反目成仇,陆平怎么利用他的弱点来威胁他。还有这栋楼的怪异事情。
为了让人看起来不太乏味,我将其归纳起来,把不重要的部分删除掉,记录在下方:人活在世上,总会有许多遗憾的事。我是俗人,当然烦恼和遗憾也不会少。写这篇笔记,并不是为了感慨人生,而是为了记载下这几年来我干过的蠢事。和陆平一起做的蠢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悔恨,同时也在不断的忏悔。其实很早以前我就该死掉了,但是我却痛苦的活了下来,忍辱负重,就是为了将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也是为了那些冤死在这栋楼里的英魂。
我知道,当有人翻开这本笔记本的时候,我一定已经死了。我也知道,翻开它的你,虽然不知道你会是谁,但是你一定有非常强烈的好奇心。在这里,我将把自己这些年所知道的所隐藏的秘密统统都告诉你。如果有可能,请你代我解开所有的谜团吧。当然,如果你看完后感觉害怕了,想要浅尝辄止,也请你务必将这本笔记本交到那个人的手里,(后边是那个人的详细地址,我猜想是王成德的某个朋友。)他会知道怎么做。
唉,到底该怎么作为叙述的开始呢?我提着笔,却什么都写不出来。还是从13年前,我还是这个小镇的镇长并结识一个叫做陆平的日本华侨开始吧。想想,所有的一切,就是从那个时候引发的。
陆平是个很有抱负很有远见的年轻人,我很快就和他成了忘年交。在一次酒醉后,甚至将一件生平最遗憾的事情不小心告诉了他。从此,我的厄运开始了。
说老实话,我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别人说我是个好镇长,是个尽心尽责为人民服务的老实人。嘿,那只不过是我太会演戏了。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朋友的友谊,所以自己常常有意无意的透露一点自己的把柄给自己的朋友,这样会让他们产生一种优越感,也会觉的我很信任他们,从而使不稳定的友谊长久不断的持续下去。但是他们决不会知道,那些所谓的把柄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
嘿嘿,没想到陆平是个比我更阴险的人。他抓住了我的致命把柄不断的威胁我。虽然我追悔莫及,但又能怎么样,只好不断的顺他的意了。
有一天,陆平神色紧张的找到了我。“我杀人了!”他对我说道。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直到他再次冲我重复了一次,我才吓的将手中的笔都掉到了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我尽量平静的问。
陆平歇斯底里的说:“我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我没想到她那么脆弱。我只是像她求婚,可是她不愿意,所以就激动的抓着了她的脖子苦苦哀求她,没想到她就那样死掉了。”
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你是想我帮你?”
“求你帮帮我,不然我的理想,我的抱负,什么都会完的!”陆平紧张的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水,虽然他是在恳求,但是语气里却像是在命令我。他仿佛在说自己如果被捕的话,他绝对会把我的事情宣扬出去。
“好,我帮你这一次。”我顿了顿,说道:“但是从今以后,我希望我们都可以将对方的把柄忘掉。”
“一言为定。”陆平像早猜到了会如此,他笑起来,但那却不像是宽心的笑容。
被陆平杀死的那个女孩长是小镇西门的卖花女,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此时,她软软的倒在地上,衣衫凌乱、残缺不全,像是遭到强暴过。她原本漂亮的脸狰狞的狠狠瞪视着前方,显的十分诡异。一袭雪白的长衣上布满了点点的血迹,而且她的右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个被血染的鲜红的苹果。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愤怒的冲陆平吼道:“你没告诉我,你强奸了她!”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死了。”陆平不慌不忙的说。这让我很怀疑刚才的慌张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但是现在说不干已经晚了,我无奈的和他一起将那个可怜的女孩肢解成了5个部分,分别用水泥封在五座当时还在修建的建筑物内。然后我用‘失踪’这个词语安慰了哭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女孩的母亲,也用这个词语在2周后结了案。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时间,开始陆平还遵守诺言,可不久后有开始威胁起我。
我气急败坏的找他理论,但他只是冷笑道:“那件案子你也是同党吧。”我无语,也没有办法抗拒,只好不断的助纣为虐。直到8年前,我实在不能忍受他一次又一次过分的要求了,毅然辞掉了镇长的职务。
也是那年的不久后,那栋楼建成了。他死在了那栋楼手里。我欣喜若狂,但是丝毫没有发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为什么这栋楼在修建途中突然改变了意图,从高级旅馆修建成了居民楼?为什么这栋楼会有人相继死去?
谜团一个接着一个的在我的心里扩散开来。于是我租了一个铺面在这栋楼住了下来。
经过这么多年来的调查,我发现所有的人都死在每楼的右手第一个房间里,而且,他们都是在那栋楼里接触过苹果后才出事的。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被我们肢解了的女孩。
总有一天,她会来找我……
第三部 苹果 尾声
作者:yebuyu
“老爸,你有200万吗?”
“有。”老爸不解的看着我,突然释然的大笑起来:“哈哈,我的傻瓜儿子,你终于开窍想去国外留学了。好好,很好!”
我皱起眉头不悦的说:“不是这回事,我想你用200万将6个地方买下来。”
“你又想发什么神经了?”老爸沉下脸。
我为他倒了一杯水,坐到沙发上说道:“嗯,恐怕用普通的方式你是不可能明白的。
我们来换个角度说吧。你认为你儿子的命重要,还是200万重要?”
“废话,当然是儿子了。”老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突然问:“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情了?”
“不错,所以你不把那6个地方买下来,然后把它们拆掉,你儿子我一定会没命的。”
“200万吗……哼,是哪六个地方?”
我松了口气笑起来:“大南路7号楼,和它周边的5个老建筑。”
一个星期后,那栋鬼楼以及它附近的10多年前建成的钟楼,旅馆,购物中心,百货商场,娱乐中心这些早已废弃的建筑物开始拆毁了。由于那里远离市中心,而且又是镇政府头痛的几座重点闹鬼房,所以价格开的非常便宜。但是即使再便宜,我也没想到老爸竟然用了一半的钱就把买下来了。(其实政府开价是在300万以上的。)唉,那老顽固果然是天生的商人。
在拆大南路七号楼的时候,我让老爸在工地上竖起了一个显眼的牌子,上边写道:‘禁止带苹果入内,否则后果自付。’那些建筑物整整花了1个多月才拆完。其间我约了沈科和徐露到咖啡馆去了一次。
“结束了吗?”沈科长叹了口气问。我沉默不语了许久,这才摇摇头:“或许吧。除了那栋鬼楼,前些日子工人在的其余五个建筑物里找到了分割成五部份的卖花女的尸体。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有了个很令人震惊的发现。是关于那6个建筑物的联系的。”
沈科和徐露顿时抬起头来。
我拿出一张纸将那6个建筑物的位置画了下来,并用直线连在一起,然后询问的注视着他们。徐露大惑不解的瞪着那张纸,她实在是瞧不出有什么虚实。沈科也是愣愣的凝视着,不断用手比划着什么,突然惊讶的叫出声来:“五茫星!钟楼,旅馆,购物中心,百货商场,娱乐中心竟然构成了五茫星的五个角。”
“不错!”我点点头:“这是西方所谓的白色五茫星。据说它可以让百病缠身的身体好转过来。它是属于五茫星阵的无害的那一类。”
“无害?那么为什么又会死那么多人?”沈科声音急促的问。
我缓缓说道:“它本身的确是无害的,但是当它的五个角都被邪恶或者怨灵占据的时候,就会产生某些异变。”我用笔狠狠的将鬼楼每层第一个房间整个圈了起来:“它会在最中心点将怨灵的怨恨不断增强,强到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就算你是对的吧。”沈科沉吟了半晌问:“但记得你和小鹭曾遇到过许多奇怪的事情,而你总说和那个鬼楼有很密切的联系。这些你又怎么解释?”
我苦笑了一下:“我调查过那1百多个人的死因,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共同点——他们都在那栋鬼楼的第一个房间里接触过苹果。而根据王成德的笔记本的描述,那个买花女死前手里还紧抓着苹果,那么我们可以猜想她和苹果一定有某种很强烈的羁绊。强烈到她要杀掉所有接触到苹果的人。”
“什么样的羁绊?”徐露好奇的问。
“或许只有陆平和她自己才知道吧。”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至于我前些日子遇到的奇怪事件,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三天前我去请教了一位大师,他告诉我,被强大的怨灵害死的人,他们的灵魂是不能升天的。他们会被禁锢住,变为地缚灵,永远无止境的徘徊在他们死掉的地方。”
“好可怜!”徐露和沈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用担心,自从我们把那个卖花女的尸体安葬后,那里的怨恨也消失了。那些枉死的幽魂也应该摆脱了束缚吧。对了!”我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大小的竣黑色铁盒子放到桌上:“这是从那栋鬼屋里挖出来的,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沈科拿在手里掂了掂:“很沉,是不是铁块?”他将它翻了一面,突然咦的叫出声来:“这里还有生产地址。”我将头凑过去,看到他的手指在madeinusa的字样上。
“美国制造的!”沈科迷惑的抬头望着我。
“不,是日本制造的。”我指着在一个很不显眼的地方刻着的昭和13的字样。
“但是这里明明有madeinusa的字样啊!是不是刻错了?”一直不哼声的徐露也大惑不解起来。
我摇摇头:“没有错。记的从前我在一本书里看到过,日本一个叫做乌萨的城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凡是那个城市出产的商品,都会被打上了madeinusa的字样。usa是乌萨的日文拼音。”
“那……那么这玩意儿是二战前的东西?!”沈科大吃一惊。
“不错!准确的说是1938年制造的。”我将那个铁块般的东西放在手心里玩弄着,声音又低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