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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倒是觉得小夜你满唯美的。以后我真的嫁不出去,你愿意娶我吗?”她冲我可爱地眨了眨眼睛,周围顿时响起一阵阵嘘声。
  中招了!没想到,居然被她摆了一道。如果这番话,被周围这些高音喇叭给传出去,不知道在第二天,会流传成哪种版本。
  不管了,总之,以不吃眼前亏为原则。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回敬:“你愿意嫁,我当然愿意娶。
  “不过,既然我是个符合某个唯美的人唯美标准的好男人,自然标准很严格,也没什么吧。就怕你嫁给我以后受不了,一天到晚想逃跑。”
  赵韵含笑得更甜了,两边的小酒窝美得让人颤抖。
  “人家不怕。人家可是有着优良传统的女性,还是知道什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道理的,就怕你不敢娶。”
  “可惜,我不是鸡,也不是狗。”我干笑两声,心里大肆埋怨,今天的下课时间怎么那么长,居然到现在还不拉上课铃。
  太郁闷了,我夜不语居然也会有口舌之争落下风的一天,难道最近我时运低,走楣运?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学了,在大门口,难得的碰上了沈科那家伙。
  更难得的是,他一把抓住了我,和我悠闲地回家。
  “今天怎么有空想起我这个老朋友。”我讪笑着调侃他。
  估计这小子和我在一起太久了,脸皮也变得和某个世界奇迹的墙壁一般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今天也不算有空。”
  “哦,那你最近在忙什么?”我死死地盯着他,想从他的厚脸皮上看出点端倪。
  没想到,他却给我打起了太极,指着前方,凑到我耳边轻声道:“你看那里,好像是你老婆!”
  “我什么时候冒出个老婆来了?”我一脚踢在了他的丰屁上。
  “还不承认,你早晨不是到处宣扬,你以后要娶赵韵含吗?”沈科委屈地揉着自己的屁股,“整个学校都知道了,你赖不掉的。”
  “我有那么出名吗?一个谣言才半天多时间,就传得全校皆知?”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沈科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是你出名,而是这件事本身很有震撼力,传播速度当然非同一般。”
  果然,我就知道身旁那群八卦三八的高音喇叭会到处传,但没想到,居然会那么快。
  完了,还是转校吧!正在我摸着下巴考虑该何去何从的时候,那家伙不客气地打断了我。
  “你老婆快要走的没影了,究竟跟不跟上去?”
  “去你的,我干嘛要跟上去?!还有,再敢乱说她是我老婆,小心我踢死你。”我又一脚踢到了他的屁股上。
  沈科咕噜咕噜地在嗓子眼里咕哝着什么,自认倒楣地道:“算了,算我多事。我本来想好心告诉你,她走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她家的位置。”
  “她要去干嘛,关我什么事情,你也太操心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眯起眼睛干笑,“不对啊,怎么你居然会知道她家的位置?难道你移情别恋,抛弃了徐露,爱上她了?
  “哼哼,难怪最近你一副忙得很的样子,而且对小露不冷不淡的,还到处躲着她,原来是忙着去跟踪了!”
  “我!我对小露一直都是一条心,绝对不会变的。哪会像小夜你这个花心鬼,变心变得比翻脸还快!”沈科涨红着脸,气愤地说:“我是偶然间,发现你老婆的家的。
  “小夜,你不觉得她现在去的位置,有点熟悉吗?”
  我仔细地看了一眼,突然全身僵硬得在原地石化了。那里,不正好是我家吗?
  “嘿嘿,小夜,你完蛋了。看来,她准备以儿媳妇的身分,先去拜访你的双亲,然后名正言顺地搬进去,和你同居!”沈科嘲笑地指着我,满脸的灿烂,别提有多开心了。
  我瞪了他一眼,紧闭着嘴,说不出话来。
  那女孩,究竟想干嘛?我承认,她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
  我几乎无法揣测,这个思维胡乱跳跃的女子在想什么,想做什么?她下一步到底会要怎样?她的行为,究竟有什么目的?唉,头痛。
  没想多久,我一把拉着沈科,紧紧地跟在了她身后。既然想不通,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沈科又咕哝起来:“怎么把我也给算上了,我还有事情,恕不奉陪。”
  “你敢溜掉试试,小心我从明天起,慢慢地告诉你,什么叫生不如死。”我头也不回地威胁道,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赵韵含的背影。
  只见她非常悠闲地走在大街上,暇逸地左看看,右看看,不时进入商店里,看看衣服和一些精致漂亮的小饰品,完全感觉不到后边两个跟踪者的焦急情绪。
  那绝丽的面孔,招牌的温和微笑,人畜无害的柔和眼神和超强的亲和力,让一路上的色男们频频回头。
  这女人真的是天生的明星!我在心里暗自嘀咕着,脚下也没闲着,充分利用任何可以装成路人甲的要素,隐密地,慢慢地,不远不近地跟踪着。
  就快到我家的时候,她像看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朝着一家水果店门口走去。
  沈科立刻点头,“嗯,真是个好女人,还知道拜访对方父母,不能空手去。”
  “去你个头!”我好不容易才强忍住一脚踢过去的冲动。
  赵韵含走到一个哭泣着的男孩面前,蹲下身子,用柔和温腻得可以让人化掉的声音问道:“小弟弟,你怎么了?”
  面前的男孩不断在鼻腔里酝酿着哭声,可怜巴巴地看了自己手里的碗一眼,然后哭得更凄惨了,就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赵韵含爱怜地用卫生纸,轻轻将男孩脸上哭出来的有色痕迹擦掉,“原来被鱼刺卡住喉咙了?爸爸和妈妈呢,都不在吗?没关系,姐姐有很厉害的办法哦。”
  她走到不远处的超市那里,买了一瓶矿泉水,又回到小男孩面前,在卫生杯里倒了小半杯,站在原地不动,把食指放在碗边,闭着眼,嘴里叽叽咕咕地念了几句咒语,一分钟不到,就把碗递给了小男孩。
  “喝了就不痛了。”
  男孩子依然在大哭,死活不肯喝水。
  赵韵含轻轻捏着他的小脸蛋微笑着,耐心地说:“不怕,喝了姐姐买糖果给你吃喔。”
  看着这一幕,我浑身猛地一颤,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符水化骨!她居然会符水化骨!”
  “符水化骨?那是什么?”沈科疑惑地望着我。
  我依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赵韵含的一举一动,解释道:“符水化骨,据说是从前一种民间很流行的实用道术,我自己倒是从来没有见过。
  “只是曾经听二伯父讲,他的外婆会用念咒的方法,化掉别人卡在喉咙的鱼刺,具体的方法,是用小碗装一碗水,嘴里念着咒语,同时把右手的食指伸进水里划圈,然后让人喝下水,鱼刺就会莫名其妙地变不见了。
  “还有,做这个法术的时候,一定要躲在门背后,不能让人看见。但随着时代的变化,这个小法术也和许多神秘的东西,一起渐渐湮灭在了历史的夹缝里,再也没有了。没想到,现在我居然还能亲眼看到!”
  “太神奇了!说得我都想亲自实践一下!”沈科感动得双手紧握,一副白痴样。
  我重重哼了一声,“那你先去被鱼刺卡,卡到没有办法解决再说。”
  那家伙完全没有在意我的讥讽,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为什么刚刚赵韵含没有躲着?而且她的手指,也没有伸进水里边吧?”
  “可能是能力的深浅问题。”我回想了一下,“从前二伯父跟我讲的时候,还提到他外婆的法力,只是属于入门级别。这个符水化骨,有功力深浅之分。
  “功力最浅的人,作法会有许多限制的地方。功力深的人,不用化符水,说说话就行了,更深一点的,打个电话也可以。
  “据说功力最深的人,只要告诉他哪个方向、哪个人,被骨头卡住了喉咙,他朝那个方向说几句话,事情就搞定了!不但是鱼刺,就算很大块的骨头也化得掉!
  “不过,我一直都觉得这是在神吹。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做得到这种玄乎其玄的事情。法术这种东西,绝对不可能存在,我一直都觉得,这个所谓的符水化骨,应该有可能是一种心理暗示的手段!”
  说话间,赵韵含用匙子舀了几滴水,准备往小男孩嘴里灌,男孩在糖果的诱惑下,不情不愿地张开小嘴。
  她小心地灌了一滴水进去,等到把第二滴水再灌进嘴里时,小男孩突然不哭了,也不再露出痛苦的样子,只是奇怪地捂住喉咙,然后试着开始发音。
  “姐姐。”他用秀气的声音轻声喊着。
  “好乖,已经没问题了,我们去买糖果吧。”赵韵含温柔地笑着,牵着他的手朝超市走去。
  “好像是变魔术啊。”沈科看得两眼发直,置疑道:“这个方法,似乎与心理暗示无关才对。
  “你看,那小子才四岁多的样子,什么东西都不懂,应该没法接受得了任何暗示。何况,如果真是心理暗示,就能化掉实实在在的物质,那不是更神奇了吗?”
  我没有说话,自己也被刚才看到的一幕震撼了。
  刚刚会不会是赵韵含偷偷把水换掉?不可能,假如换掉,又能换成什么东西?如果真有什么液体能够把鱼刺化掉,而不损伤咽喉和口腔,这种药水,足够申请专利大赚一笔了!
  难道是巧合?大多数人都有被鱼刺卡过的经历,一般谁也不会傻得去医院,通常七捣八弄刺也能弄得掉。
  可是,符水化骨的方法流传了上千年,既然能流传那么久远,也就说明成功率很高,绝非什么绝无仅有的巧合。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法术的存在?赵韵含又是从哪里学到这一手的?
  这个女孩,真的是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
  第四章 雎鸠
  浓烈的夜色覆盖着整个大地。
  似乎虫子也厌倦了千篇一律的吼叫,今夜显得特别安静。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若有若无的空荡敲门声,不断响了起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关关’就是鸟叫的声音,叫得非常和谐动听。‘雎鸠’是一种鸟,诗人他听到这个鸟‘关关’的叫声,很和谐很动听的样子,便顺着声音往下一看,原来是雎鸠。它正呆呆地和自己的妻子散步在河之洲上。这首诗,写得很美,不是吗?”
  前天,赵韵含并没有到我家去,她只是悠闲地在那附近绕了一圈,然后回家去了。
  我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才放了下来,然后,将昨天平静地度过去。
  徐露和沈科,这两个感情幼稚园没有毕业的家伙,依然在冷战,沈科在有意无意地躲,徐露假装丝毫不在意,看得我大感无趣。
  周末放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