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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盛宠庶妃 > 第64节
  上官陌尘皱眉,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岳母如此刁钻泼辣且心肠狠毒?
  “娘。”秋明霞皱了皱眉,有些无奈。
  大夫人却不再多言,掉头就走。
  秋明霞回过头来看上官陌尘,“相公…”
  上官陌尘点点头,“我去去就回。”他说着牵了另一匹马,“娘子,你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
  “恩,你要小心。”
  上官陌尘牵着马出去后,薛国侯夫人抱着微姐儿走过来。
  “明霞,不是我说你。你啊,就是心太软。”
  秋明霞回头笑笑,“明瑞也是我弟弟。”她伸手去接孩子,“给我抱吧。”
  秋明玉在一边冷哼,“什么弟弟,不过是贱妾生的贱种而已。死了最好。”此时大老爷已经回去了,只留下秋明霞几姐妹和薛国侯夫人,秋明玉倒是胆子大了起来,骂了一声。
  薛国侯夫人微微蹙眉,明玉还是这般鲁莽冲动。长此以往,可不行。
  秋明霞立即板了脸,斥道:“明玉,不许胡言。”她自是知道这个妹妹一向娇纵惯了,只是没想到这两年她越发目中无人了。
  以前秋明霞在家的时候就多宠着两个妹妹,今日秋明霞却为了‘外人’而斥责秋明玉,秋明玉立刻就红了眼眶。
  “大姐,你为了一个贱种居然骂我?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帮着一个外人?”她简直要崩溃了。自从秋明月来了以后一切都变了。祖母不喜欢她了,爹也讨厌她,连娘的中馈之权都被削去了一半。
  从前在秋府是大房的天下。人人见到她这个三小姐都得卑躬屈膝。但是现在呢,她成了整个秋府的笑话不说。以后连吃穿用度,都得受二房掣肘。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秋明月那个小贱人。她如何能不恨?
  秋明霞叹了口气,声音软了几分。
  “我不是骂你。你一个大家闺秀,怎能口口声声粗言粗语?明月和明瑞好歹是我们的妹妹弟弟。你再是胡闹也就罢了,怎能对自己的妹妹弟弟也这般疾言厉色?”
  秋明玉撇过头,冷哼不屑道:“我才没有这样的妹妹,整天的风骚狐媚样,跟她那个姨娘一样下贱…”
  “三妹!”秋明霞终是受不了秋明玉一口一口的下贱,轻斥出声。
  “你何时竟变得如今这般满口恶言行止浮夸了?”她眼中不乏失望之色,“看来娘确实将你娇纵过头了。才让你如今这般目中无人。”
  秋明玉咬了咬唇,跺跺脚,不甘心的离去。
  秋明霞无奈的摇摇头,见薛国侯夫人还现在这儿,她歉意的笑笑。
  “姨母,明玉她自小被母亲宠坏了,性子便有着任性,万望您多多包容。”她说着规规矩矩的给薛国侯夫人行礼,语气真诚。
  薛国侯夫人扶她站起来,道:“明玉那是真性情,无碍。”她看着秋明霞,眼中不无可惜。当年若非中山伯夫人早了一步,明霞本来是应该嫁给雨华的。若非如此,她今日就不会出现在秋府了。
  明霞不禁才貌双全,且又知礼懂孝,比起明玉来,不知强了多少倍。
  其实说实话,明玉也就占着个帝师嫡孙的身份而已。要说起其他有点,还真没有。这样的女子,嫁给雨华妃确实委屈他了,难怪他不喜欢。
  薛国侯夫人寻思着,看来日后大事成定局以后,还得让儿子娶一房平妻才是。
  大夫人若是知道了她那个嫡亲姐姐此刻心中的想法,只怕要气得吐血。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且说秋明月骑马出门后,不理会街上人来人往,纷纷对她投来惊奇而惊艳的目光。她勒着马缰,一路朝着西郊而去。路人惊愣后又开始在一旁指指点点。
  “刚刚纵马离去的女子是谁啊?”路人甲问。
  “还用说吗?她是从秋府出来的,看穿着,应该是秋府的小姐。”
  路人甲惊奇,“秋家不是清流世家,女子向来以端庄温柔闻名吗?为何这位小姐竟当街纵马而行?”
  “啧啧啧!名门闺秀,也不过如此嘛。”一妇人提着菜蓝,眼中不无讽刺。
  “不过那小姐长得可真美啊。”路人甲又一脸的向往之色。
  “是啊,比当年嫁入中山伯府的秋大小姐都美呢。”
  前方不远处,醉云居内,二楼雅间字青衣华袍男子正与同桌有人喝酒畅谈,无意间听见街上嘈杂对话。他眉头深皱,突然回头,盯着那于烟尘散尽的模糊丽影,眸色震动。
  他猛然站起来,“是她!”
  “雨华,怎么了?”一道慵懒的嗓音响起,带着天生的威仪和尊贵,以及淡淡却不容忽视的凌历。
  帷幔遮掩处,走出来一个华衣玉冠的俊美男子。他姿态闲散慵懒,眉眼浓黑而狂放,黑瞳于不经意间散发出锐利逼人的厉光。鼻梁高而嘴唇薄,脸部线条完美而冷酷。
  这是个薄情且危险的男子。
  他走到薛雨华面前,双眸看似无意的瞥了眼底下涌动的人流。
  “发生什么事了?”
  薛雨华一怔,竟对那华衣男子抱拳道:“大皇子恕罪,雨华有急事要去处理,改日雨华定上门赔罪。”
  他说着便要离去,屋内却又响起另外一道温和带笑的声音。
  “才刚到就要走?*建莫非是见着了天仙美女?”
  背静处,又走出一男子。他一走出来,这满屋的华光璀璨,金盏玉杯,珠玉吊台,璧墙宇柱,齐齐失了颜色。仿佛有万千风华于那男子带着笑意的眉眼间散发而出,浅浅流淌在这静室内。白衣如雪,宽大衣袍垂下,有略略深浅不一的云纹勾画而出。静暗的房间内,竟生出淡淡流光。
  薛雨华无奈回头,“柏云何时也这般幽默了?”
  凤倾玥浅笑如水,碧波瞳眸尤似女子,温柔而艳艳其华。
  “听说薛伯母在为你议亲。唔…你的表妹?”
  薛雨华皱眉,眼里划过一丝厌恶与不耐。
  “别跟我提她。”
  大皇子锐利的双眸一闪,淡淡道:“秋大学士的孙女,当年名满京都的第一才女嫡亲妹妹,难道就这样不入雨华的眼?”
  薛雨华心平气和道:“她若是有半分大表妹的贤德才气,我也不用这样躲着她了。”
  凤倾玥似有些惊讶,“秋大学士的孙女,不会这般不济吧?”
  薛雨华摇摇头,“一言难尽。改日再说吧,我今天真的有事。”
  “等等。”大皇子一手拍再他的肩膀上,嘴角勾起几分玩味儿和邪魅。
  “有好戏,怎能一人独享?”他双手负立,语气更加慵懒。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不等薛雨华拒绝,他又对凤倾玥道:“柏云,你说对吧?”
  凤倾玥目光一闪,笑道:“也罢,反正左右无事。且看*建这般着急,我倒是好奇,何人能让他如此关心以致失了分寸。”
  薛雨华不想大皇子与凤倾玥见到秋明月,潜意识里,他不想任何人与自己争夺秋明月。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如果今日让大皇子见到了秋明月,日后定然后患无穷。所以他想阻止,然,大皇子已经下了楼。
  “你再不走,她就走远了。”
  薛雨华心中一惊,此时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刚刚下楼,便见又是一匹马疾驰而去,赫然便是上官陌尘。秋明月一路狂奔到郊外,四野寂静,只听得风声呼呼,没有丝毫人迹踪影。她心底一沉,翻身下马,小跑着向前。
  “明瑞…瑞儿,你在哪里?”她穿梭在树林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呼喊。
  “瑞儿,你如果听见了就应我一声,明…”她声音悠然顿住,目光惊骇的看着不远处残破的马车。
  她脚步顿了顿,而后悠然奔过去,仔细检查那辆马车。马车富贵奢华,被毁坏的车辕前有秋府的标志。前轮已经坏了,车窗也破裂不堪,帷幔撕裂,夹杂着淡淡血迹。车窗处却有明显的抓痕,车辕也有断裂的痕迹。车前有因为摩擦而断裂的绳索,马儿却早已消失无踪。
  马车的前方,是一个高大的树木。正是因为这棵树,挡住了因为奔跑失衡的马车没有被马儿疯狂驰骋而彻底摧毁。
  秋明月深吸一口气,从这些痕迹可以看出来,明瑞应该是马儿发狂的时候从车上跳了下来。也就是说,明瑞可能受了伤,却并无性命之忧。
  她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继续喊着。
  “明瑞,你在哪儿?快出来。”
  “瑞儿,你在哪儿——”她忽而噤声,看着前方灌木丛中,那里,有异样的声音传来。
  她眸如利剑,直直刺过去。
  “谁?”
  木丛被一只手扒开,那只手,斑斑血迹,触目惊心。而后,走出来一个男子,温润如玉,面色柔和,衣着有些脏乱,却丝毫不损他高华气度。
  “大哥?”秋明月微微讶异,连忙走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
  秋明轩走出来,皱眉。
  “你出来干什么?”秋家那么多人,用得着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出来寻人么?
  秋明月却问他,“明瑞呢,他在哪儿?”
  秋明月摇摇头,“明瑞的马车半途中那马儿突然疯狂,我急忙追过来,就看到明瑞在进入这片林子的时候从马车里跳了下来。我已经找了一个时辰了,却仍旧没有踪影。”
  秋明月沉吟一会儿,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他可能受了伤,或许率到了脚,走不动了。也或许是因为饥饿疲劳晕过去了。总之,他一定在这里某个角落。”她握紧双拳,眸光湛亮如星。
  秋明轩被她自信的眸光晃了晃眼,此时午日光辉斜洒林中斑驳绰影,碧绿枝条粼粼光泽,却比不上此刻少女眼眸如星般璀璨耀眼。
  “嗯,我们继续找吧。明瑞还在等着我们去救他。”
  “好。”秋明月正欲转身,眼角余光瞥到他满手的血。
  蹙眉,她道:“这是怎么回事?”
  秋明轩低头,不在意的笑笑。
  “刚才在一堆乱石旁边看到明瑞的衣衫一角,我以为…所以便去找了…”他苦笑,“奈何我一介文儒书生,终是…”
  秋明月掏出丝绢,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利落的给秋明轩包扎伤口。
  “回去后敷点药,记住,伤口不能沾水,否者会感染。”她在他手背上打了个结,抬头,对上秋明轩迷离而专注的目光。那目光清澈如镜,隐着时间万千风华,却不敌他眸心深处一缕纤细倒影。
  那是,她的影子。
  她微愕,此时才发现两人靠得太近,连忙拉开距离,别过脸去。
  “我在这边找,你去对面。时间不早了,多耽搁一分,明瑞就多一分危险。”
  秋明轩自方才的迷离回过神来,见她立刻退却,心中却是微微有些失落。
  “嗯。”
  秋明月又开始寻找起来,“明瑞,瑞儿,你在哪儿…”四处都是树木草丛,半个人影都没有。偶尔有藤蔓伸出来,缠着了她的裙摆,害她几次差点摔倒。
  秋明月第一次这么痛恨古代的衣服这般繁复,想跑不能跑。连走个路都有顾忌。
  “明瑞…啊…”她的脚被一根藤蔓缠住,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明月!”秋明轩听到她的惊呼声,连忙跑过来,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女子身上特有的体香突如其来飘入鼻端,令他怔了怔,甚至忘记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