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涪陵知道自己的手里的钱根本不够填补上祈香阁这些年的利润,他只能寄希望于他爹娘了。
好在,沈忠夫妇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死活也是不能看着他被沈又夏欺负死了,总会给他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沈涪陵的如意算盘打得非常好,但是得知事情发生前后所有经过的沈忠夫妇,却彻底惊呆了。
“你是怎么搞的?你不是说沈又夏一向最听你的吗?这怎么突然让他就把祈香阁收回去了,这得多大一笔银子?”
家里的中馈是柳氏在那里,但是家里的大小开销以及祈香阁每年的收入,沈忠心里多少是有数的。
“具体的银子数目我还没有统计出来,但是怎么说也得有几百万两吧。”
几百万两其实还是沈涪陵保守的估计,他担心自己说的数量太大,他爹娘会直接舍弃他,不管了。
“我的天哪!几百万两?咱们家上哪弄几百万两银子,别说咱家了,整个沈家老宅的银子也没有几百万两啊。”
毕竟是掌管着家里的中馈,家里到底有多少钱,柳氏心里十分清楚。
“那,那怎么办?爹娘你们不能不管我呀……”
沈涪陵哭着跪在了沈忠夫妇的旁边,抱着柳氏的大腿,眼泪就流了出来。
要不说,沈涪陵上辈子能把沈又夏骗得团团转,就这演技别说是沈又夏,恐怕连西阳城里最红的戏子都比不过。
“陵儿别哭,办法总是人想的,我们一定能顺利度过这次难关的。大不了,咱们就去找定国侯,把事情闹大,我就不相信沈敬能干看着。”柳氏轻轻的安抚抱着自己大腿的沈涪陵。
办法终究是人想的,尤其是在一向爱面子,看重家族团结的定国侯沈敬面前。若是他们真的闹到了定国侯府,沈又夏也讨不了什么便宜。
很显然,沈忠也认同了柳氏的说法。
“你娘说的对,咱们这就去定国侯府。我倒要好好问问,这沈又夏到底想干啥?是不是看咱们沈家老宅没有定国侯府门第高,就可以随意欺压?”
不得不佩服这一家三口的思维模式,明明是沈涪陵先霸占沈又夏祈香阁在前,占有祈香阁盈利在后,在他们看来这一切却都理所应当。
而沈又夏想要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又变成了欺人太甚。
沈又夏接到消息的时候,刚进睿王府的大门。还没进院子就又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往定国侯府赶去。而此时沈涪陵一家三口已经启程前往定国候府了。
沈家老宅距离定国候府要比睿王府近了许多,所以沈又夏终究是晚了一步。
等她到定国候府的时候,沈涪陵一家三口已经跟沈敬告完了状。沈又夏进屋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沈敬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
“沈又夏,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听祖父的语气,沈又夏就知道沈涪陵一家三口没说自己的好话,甚至实话实说都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