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逝被她气的太阳穴都疼了,他直起身叉腰在原地走了两圈。
文雁栖不明,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着急无措的样子。
倏地,男人再次将她压在了门上,文雁栖身体一抖,抬手刚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泛红的眼眶怔住了。
他说:“你以为我娶你只是为了责任吗?”
文雁栖:“……”
“就算容容当初没有那么做,我本来也打算今年去你家提亲的。”
“逝哥……你……”
花易逝抬手将食指抵在了她的唇上:“嘘,听我说……
我知道,你一时有些难以置信,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在我十八岁那年,我就对你存了别样的心思了,我早就认定你是我的妻子。”
说到这,男人似是卸了力气般,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小栖,我也想和你跟其他平常夫妻一般,柴米油盐,同床共枕,为人父母。”
文雁栖一僵,感受到她的本能反应,花易逝抬头,大手抚过她的面颊,额头抵着她额头,语气近乎乞求般:“所以……可不可以试着接受我?
让我慢慢陪你走出来,好不好?”
他知道,在她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男人。
她在感情上向来不主动,就连她喜欢那个人,也从来不敢让人家知道。
甚至于会跟自己的情敌成为好朋友。
他觉得他不能再任由事情自然而然下去了,不然等到猴年马月,眼前这个女人都不会发现他的心意。
所以他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
听到这些话,文雁栖心底是有触动的,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对她有这样的心思。
“可我……你不介意吗?”
在她看来,没有哪个男人不会介意吧?就连她都觉得自己很脏。
花易逝一笑,他没说话,转而覆上了她的唇。
文雁栖整个人僵住了,在那些令她恐惧的感觉出现之前,花易逝放开了她,气息微乱:“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们已经结婚了,从此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不要想别的,嗯?”
文雁栖眼底噙着泪,哽咽道:“可我要是一直不好呢?你……”
花易逝打断她:“我们可以不要孩子,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
深夜,逝园。
文雁栖已经习惯身边多一个花易逝了,因为有他在,她会睡得很安稳。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噩梦了。
花易逝每天晚上都会准时过来陪她入睡,再忙,也会等她睡着后,再回去书房。
吹完头发,文雁栖钻进被子里,花易逝放下手中的书,摘下眼镜,关上了床头灯。
一室黑寂。
文雁栖被花易逝抱在怀里,或许是因为白天他说的那些话,她今天有些睡不着。
抬眸,正好撞上他那双黑漆漆眸子。
她一怔。
花易逝神色自然:“怎么了?”
文雁栖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笑了:“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不戴眼镜更好看。”
花易逝眸光微动,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他勾唇:“那以后不戴了。”
反正他也不近视,戴的眼镜也是平面镜,之前戴这个不过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掩藏情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