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你若是心头不满的话,大可以自己去拍一些好东西,坐在我身后唉声叹气的酸我是什么意思?”
“我可没酸你,你买了个残次品,自己还沾沾自喜,容不得别人说话吗?”
汤玉龙本来不打算说的,但此时听到这老爷子挑衅的话语之后,三言两语的就被把怒火给挑起来了。
在听到了他这话之后,老爷子气得不轻,汤锦赶紧揪了揪自己父亲的袖子。
“爸,你这是干什么?”
自打前段时间两家公司再一次合作上,闹了个不愉快之后,汤玉龙心里就一直记着谭家。
可这件事儿跟谭老爷子也没什么关系,是他那些孙子做下的事情。
汤锦瞪了一旁的叶玄一眼,没成想他才随口说了两句而已,竟然就挑起了自己父亲的怒火。
“你竟然说我这个是残次品?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精通古董了?”
“是叶先生说的。”
没成想汤玉龙轻而易举,就把自己给出卖了,叶玄表情带着一丝无奈。
果不其然,在他说完了之后谭鸿畴立马便怒视着叶玄。
“你凭什么说这东西是个残次品,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屁!”
他若不是生气了的话,也不会爆粗口,瞧着这老爷子被自己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叶玄有几分无奈。
“老爷子,我不过随口一说而已,更何况也不是在跟你抬杠,只不过是觉得这一点二亿打水漂有些可惜。”
拍卖场内,他们在这边的争吵倒是分外清晰,只是碍于这几个人的身份,谁也不敢公然说些什么。
上面的拍卖还在继续,谭鸿畴却没什么心思,一心跟叶玄杠上了。
“既然你说我这是个残次品,你今天就必须给我说出个门道来!”
叶玄道:“还是等拍卖结束了再说吧,现在东西还没到你手上,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
谭鸿畴冷冷哼了一声,“看起来你好像很懂似的,有本事你也挑个东西,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识别真品。”
看他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而周围跟着谭鸿畴来的几个人,也一直在指桑骂槐的说着。
“我看有些人就是识人不清,什么人都往内场带,别遇上了什么江湖小骗子,还把对方当做好人。”
“这年头的年轻人,一个个都狂妄的很,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听见他们这些话,汤玉龙的脸也不由得拉了下来。
眼看着他就要发飙了,叶玄拍了拍他,“好了汤先生,拍卖还在继续呢!”
“你有什么看中的东西也挑一挑,说不定到后面会有惊喜。”
听到了叶玄的话之后,汤玉龙这才隐忍了下来,毕竟这是自己的恩人,但他心里却很难说,对叶玄没有意见。
郭润也有些无奈,扯了扯叶玄,“你怎么老乱说话?你分明知道这几个人咱们都得罪不起的,更何况周围坐着的这几个,都是滨海的大人物。”
“没关系的,像姓谭的这个老头子,你若是不让他吃一些苦头的话,他是压根不会把你放在眼中的。”
他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郭润不由的叹了口气,但她也没有多说。
周围可还有这么多人呢,自己总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就不给自己丈夫面子。
“嫂子你就别担心了,叶大哥他既然做出这样的事儿,肯定有他的原因。”
在穆泰华说完了之后,钱瑞也开口道:“我也觉得,叶大哥不会胡乱行事的。”
听到这两个人的话语之后,郭润这才没有再多说。
台上拍卖会还在继续着,而谭鸿畴确实被气得不轻,就在此时,台上推上来了一个木盒子。
这盒子看起来倒是其貌不扬的,没成想才刚刚推上来说了底价,冰仁就立马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牌子。
叶玄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狐疑,毫无疑问的,这盒子上确实围绕着些许雾气,应该也不是个假的东西。
只是这盒子上的雾气,看起来略带着些许奇怪,叶玄心头是带着一丝疑惑的。
很快,他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汤玉龙。
“不知道汤先生对玉石,珍珠之类的东西感不感兴趣?”
汤玉龙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为何会这样问。
叶玄指了指台上的那个盒子,“这里面说不定会有什么好东西,除此之外,这个盒子本身也是价值不低。”
“这盒子不就是一个老物件吗?不知道怎么被弄上了台,我看也不值多少钱。”
“这鲁班锁虽然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记忆,可这东西现在也有很多,你确定这盒子值钱?”
汤玉龙眼神带着一丝迟疑,他虽然不是一个高级的拍卖收藏者,但对这些东西也多少有些接触。
这个孩子估摸着也就在一百万上下,再高也高不上去,更何况拍卖的人员也没说这盒子能打开,里面有什么东西,叶玄竟然这么肯定。
他们做事一向讲究个十拿九稳,所以此时多少带着些许迟疑。
“既然汤先生不相信我,那我可就自己拍了,到时候这个漏捡不着,汤先生,可不要觉得可惜。”
叶玄淡淡说着,也算是最后给汤玉龙一个机会,没成想他却并不放在心上。
此时这东西已经被拍到了八十万,叶玄才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牌子,“一百万。”
他直接提价二十万,坐在不远处的冰仁听到叶玄这话之后,微微眯起了眼睛,神色带着一丝不悦。
原本自己找他来是帮忙,没想到他现在反倒跟自己抢东西。
而叶玄则是朝着他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冲着他微微笑了笑,这可把冰仁气得够呛,直接举牌就再提了十万。
“一百五十万!”
叶玄这次变本加厉,见此情形,就连坐在他一旁的郭润也不由觉得有些着急。
“你这是干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对古儿字画还有研究呢?”
“放心吧,我肯定有我的道理,不会亏了的,说不定这一次咱们竞标的钱也有了。”
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而不远处的冰仁却没有再继续要价,心头思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