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中来了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
他只是从手提包里取出了一本红色证件,便被直接带到了赵大牛的办公室。
年轻男子表情十分冷峻,正个办公室似乎因为他的到来而降低了几度。
进门以后,他冲着赵大牛点了点头,径直将手提包再次打开,取出了一份文件。
赵大牛抬眼一扫,立即起身将文件接在手里。
这是一份红头文件,盖了足足五个醒目的钢印。
不等赵大牛说话,男子又从手提包里取出了一叠证件和档案。
他将证件对应档案一一翻开,放在赵大牛面前的办公桌上,这几张证件照郝然是詹剑星等人的。
“17金属研究所最新研究结果失窃了,我们得到消息,间谍携带机密资料潜入了武川。”
年轻男子敲了敲那几份档案,“这几个人是这次追击小队成员,请问这支行动队情况如何,成员在哪里?”
“您提供的资料我们需要进一步核实,请耐心等候。”赵大牛说完,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这次事件十分恶劣,我希望贵局能够积极配合!”
“放心吧,我们一定不漏惩有罪之人!”
因为年轻男子的到来,整个警局中的人忙碌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赵大牛亲自带领着年轻男子来到了审讯室。
强光灯下的藏剑阿兰看上去有些憔悴,她唇瓣紧紧抿着,平静地与钟离对视着。
钟离本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表现一番。她与藏剑阿兰交涉了不下两个小时,半点结果都没有。
作为一名心理学博士,钟离很有挫败感。
透过单面镜子,看到藏剑阿兰的状态后,年轻男子敲了敲玻璃,以命令的语气道:“赵局长,人我要带走。”
赵大牛和郭响成在紧急会议上讨论过不止一次,这一次的事件绝非如此简单。
现在已经确认了藏剑阿兰的身份,他就算是有心继续审查,也没有由头。
待藏剑阿兰被放出来后,年轻男子厉声道:“间谍你们抓到了没有?!”
说着,他再次打开手提包,取出一张照片,其上郝然是宋青云。
“这个人现在在医院接受紧急就治。”赵大牛整理了一下思绪,正色道,“这一次命案发生在武川,已经惊动了上级领导,所以还希望阿兰同志能配合,还原一下事情经过。”
年轻男子给了藏剑阿兰一个眼神。
藏剑阿兰看上去与这男子是认识的,只是她对这男子表现的并不友好,但她还是跟着赵大牛去做笔录了。
在她的描述下,宋青云自然成为了间谍,而那几个狙击手便是与他配合的国外间谍了,被狙击手打死的几个人成了因公殉职。
若是按照藏剑阿兰的说法,那么案发现场为何会出现一个被绑着的普通人?
他愈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其中有诸多疑点需要弄清楚。
事实和口供摆在面前,他却只能暂时选择相信:“人现在在医院接受紧急的治疗,必须要等人清醒之后再向您办理移交手续吧。”
好歹也被宋青云救了一命,再加上他也想进一步调查,自然要先拖一拖。
“涉及到国家机密,若是有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吗?”年轻男子平静的脸上霎时间被怒意充斥。
赵大牛正要找说辞,兜里的电话却是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他看到号码的瞬间,整个腰板都挺直了。
这个电话,来自公安总局。
通话过程不过三十秒,赵大牛全程都在肃穆倾听。
放下电话后,他看了青年男子一眼,面上一片严肃:“很抱歉同志,总局下命令了,人不能交给你,暂时由我们收押,如果有异议请直接与总局沟通。”
年轻男子皱眉,他在来武川之前就有不好的猜测,这件事的棘手程度依旧超乎了他的预料。
他并未再说什么,看了藏剑阿兰一眼,面色阴沉的转过身。
藏剑阿兰看着年轻男子的背影,那双剑眉再一次高高扬起。
年轻男子走到警局门口站定,回头看着藏剑阿兰:“你们还真是废物,这点事都搞不定。”
对于年轻男子的鄙夷,藏剑阿兰并未作出回应,那双愈发张扬的剑眉足以表明其主人的心态。
年轻男子似乎是很讨厌藏剑阿兰明明失败了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詹剑星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脸面回詹家。”
藏剑阿兰内敛的杀意霎时失去了控制:“你再说一遍?”
“呵呵,这么紧张那个废物,他哪里好,值得你这么紧张?”
“再多言,我会杀死你。”
年轻男子眼底浮现出一抹忌惮,识趣地闭上了嘴。
而这时候,楚山居。
楚正雄站在那处碧绿的潭水边,他目光就如同眼前这汪平静的潭水。
“詹家的人怎么会找他,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在他低头沉思之际,一辆不商务车驶进门,停在了潭水边。
一个不带人间烟火之气的女子从车上走了下来,正是楚湘澜。
吃住都在公司的她接到爷爷的电话后,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您有急事找我?”
“宋青云出事了,有时间去医院看看他吧。”
“我手头一堆事呢,他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您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什么叫跟你没关系?你那天在晚会上不是说他是你的未婚夫吗?既然你都已经承认了,他出了事你有不去探望的道理?”
楚正雄伸手阻止楚湘澜说话,继续道:“等他这次伤势痊愈,你们就把婚给我订了。”
听着楚正雄透着毋庸置疑的语气,楚湘澜却并不买帐:“他都有女人了,我凭什么嫁给他?”
“堂堂楚氏集团的董事长还怕一个女人,你找借口也找个像样一点的吧?你若还当我是你爷爷,就按照我说的做。”
“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
“混账!你怎么变得和你父亲一个德行?”
“您这么执着,我相信您一定有特殊的目的,除非您先告诉我,否则我死也不会答应。”
楚正雄深吸了一口气,这个脾性像极了他的孙女叫他又爱又恨。
他了解孙女正如了解自己一样,争锋相对显然是不可取的。
“等你们结婚之后,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
“难道我在您眼里就是一个筹码吗,为了图谋某些东西,连自己孙女的幸福都能够牺牲?”
“不止你是筹码,就连爷爷我也算是筹码。这件事的成败就在你身上了,希望你不要当我楚家的千古罪人。”
“罪人不罪人我不知道,这些虚无的大道理我也不想听。”
楚湘澜没有料到,向来疼爱她的爷爷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她此刻就像是个叛逆期的少年。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你堂哥回来接手公司的事,你想清楚。”
一谈到公司,楚湘澜霎时间就慌了:“我答应您去见他,至于结婚,我需要时间考虑。”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一个月以后,你要是还不愿意,你就给我安心待在家里吧。”
楚湘澜的委屈与不甘,在这一刻,尽数转化为对宋青云的怨恨。
她并未再说什么,再一次坐上商务车,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