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家伙有时候就是娇贵,一张小脸几乎皱成了苦瓜,娇嫩的小嘴依然不停发出可是可是……
结果,凌语芊升级说服行动,抱住他,佯装很为难很可怜地各种哀求和无奈,小家伙终究是疼爱妈咪的,大约十分钟后,总算被说服了。
凌语芊不禁抱住他,又亲又吻,心头这块大石,终得以放下来……
其实,在这期间,还有一个人是在无止尽的憋闷中度过,甚至,比凌语芊更难熬。
打 自那天凌语芊离开后,贺煜再也没出去过,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停地抽烟,不停地喝酒,在烟雾缭绕中,他想起凌语芊的倩影,想起那天晚上她一览无遗地呈现在 他面前的妙曼胴ti,想起她是如何脆弱地在他身下娇吟低喘,又如何大胆豪放地在他身上跳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充满了媚惑和激情,令他只需一想就 春心荡漾。
他恨不得再次体会这等美妙消魂的香艳享受,同时,又十分痛恨这些画面,他还是做不到不吃自己的醋!
他甚至后悔,当时应该把持住,将她送去医院治疗,而非亲自上阵解救她,以致落得现在这般懊悔煎熬,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一切无法从头来过,再说,就算真的能够时光倒流,谁又能保证他就做得到这样?
烦人,真他妈的烦人!原来爽过后是如此折磨,真是应了那句“有多少风流就有多少折堕!”
哎!
哎!
小妖精,小魔女,你根本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一杯红酒,又是咕噜咕噜地灌进了贺煜充满愁思的肚子里。
就在此时,门铃忽然作响,清脆又急促,没有停下的意向,贺煜低咒一声,不得不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人,是他的好兄弟轩辕彻,他这才发觉,自己好像很多天没见过这个好兄弟了!
迷离散涣的醉眼,漫不经心地瞄了瞄轩辕彻,贺煜大手从门背上抽离,然后二话不说地转身回到客厅内的沙发处。
轩辕彻则皱着眉头,纳闷地盯他一会,随即也抬步进内,紧接着又被满室狼藉弄得更加大惑不解,一双剑眉也蹙得更紧了。
他离开京都几天而已,好兄弟咋变成了这个样子,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修长的腿避开地面各种空酒瓶,轩辕彻走到贺煜身边坐下,斜视着贺煜不修边幅的模样,疑问脱口而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贺煜微微抬脸,布满血丝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自顾拿起一根烟,点着。
轩辕彻一脸无奈,静静看着他,许久仍得不到他的回复,不由从他手中抢走已经抽掉一半的香烟,嚷道,“瞧你这模样,肯定有事发生,且还是很严重的,得,别说好兄弟不帮忙,给你两分钟,再不说我可走了!”
贺煜醉眼继续往上一眯,紧抿的双唇丝毫没有松开之意,看来,并不受轩辕彻的警告。
轩辕彻气结,几乎想骂娘,但骂娘归骂娘,还是做不到就此走掉,冷硬的神情转缓,用软方针。
“我 出差这几天,总共睡不到12个小时,现在本应该好好睡一觉,但我就是他妈的鬼使神差跑过来了,你这样一个字也不说,对得住我吗?还有,瞧你这副德行,满脸 胡渣子,好些天没出门了吧,伯父说他找过你,你却不见他,那件事,你真不打算救你女人了?我伯父的耐性可不是很好呢。”
说罢,轩辕彻拿起一罐啤酒,熟稔快捷地拉开易拉罐,一鼓作气连喝几口。
终于,贺煜不再沉默,眸色晦暗地睨着他,闷闷地道了出来,“我和她上床了。”
什么?
由于震惊,刚喝进嘴的一口酒,猝不及防快速冲进了轩辕彻忽然大大敞开的喉咙,结果,呛到了,好一会才喘过气来,瞅着贺煜,又是一阵子后,便也收起诧异之色,调侃出来,“那……意料之中了。你对你女人如狼似虎,我就知道始终有一天你忍不住,会爆发的。”
说罢,又喝一口酒,准备缓缓气。
贺煜不理他的取笑,嗓子沉闷依旧,自顾往下道,“而且,我们用了春药。”
噗——
这次,轩辕彻直接把酒喷了出来。
用春药?天……
这哥们,比他想象中还邪恶,在这方面的手段简直让他望尘莫及!
春药耶?他可是从没用过耶!
然而,震惊的又何止如此,贺煜接下来说的简直就是惊雷阵阵,且一波比一波强烈。
那春药,竟然不是出自他的好兄弟,而是……凌语芊私自服用的?凌语芊,那个……美得像个纯洁天使一般的女人,出尘脱俗得像个小精灵一般的女人,会用这种东西?真是一百岁不死,都可见到匪夷所思的奇闻!
“那当时岂不是很刺激?你岂不是爽到极点了?”注意力立刻被转开,轩辕彻不禁兴致勃勃地发出一声喝彩。
这看在贺煜眼中,尽是猥琐,心头莫名一恼,抓起散落桌面的花生米,毫不客气地塞进他那讨厌的大嘴巴中。
轩辕彻猝不及防,立刻中招,一张嘴鼓得像只青蛙,整个脸都涨红了,急匆匆地将花生米吐出,先是恼怒地瞪了贺煜一眼,随即委屈而不满地抱怨,“呵呵,老兄你又吃醋了?可是,你吃醋也不用迁怒到我身上来吧,你想噎死我吗。”
“吃醋是一回事,还有另一件更让我愤怒的!”贺煜于是也坦白解释,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他。
轩辕彻接过,边擦边盯着贺煜,突然脑海灵光一闪,惊呼而出,“我知道了!我终于明白尚弘历那只老狐狸想做什么了!美人计,他想利用凌语芊来勾引你,好让你站在他那边,听他差遣!”
美——人——计?!
小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勾引他?!
其实,这样的念头,贺煜并非没想到,早在那天凌语芊走后,他静下心来,窝在家中苦苦冥思了大半天后,脑海逐渐有了些许头绪,可又马上被他否决,一直被他忽略和否定,只因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
大家说好,身心都永远属于彼此的,但她呢,竟然听从尚弘历那老狐狸的安排,采用这样的鬼计划,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为了成功勾引他,还不惜用春药?她咋变得这么贱!
不错,她根本就是贱!
他一直不想用这个字眼,他恨这个字眼,他恨她与这个字眼牵连在一起!曾经,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他选择相信她,然而这次的事,他亲自体验了,再也做不到忽视,信任她的心,动摇了!
瞧着贺煜面色越来越难看,暴风雨几乎来临的样子,轩辕彻急忙伸出手,环住他的肩膀,做出劝解,“好了,冷静,冷静,别冲动,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分析,好好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解决个屁!”狂怒的吼叫掀然而起,贺煜全身肌肉都在震动颤抖。
轩辕彻又是一惊,加大力度把他搂紧,继续安抚道,“会有的,会有办法的。这期间,说不定有隐情呢,你要谅解,她只是一个小女人,扯上这种事,她根本就不知所措。”
“我说过会帮她,我还跟她讲过一旦有什么消息就告诉我,可她没有,她根本就不信我!我是她老公,有谁比我还值得她依靠和信任的。”
“嗯, 不错,你是她老公,但老兄,别忘了她是不知道的,在她看来,你只是贺熠,只是一个曾经喜爱过她,可时隔多年,她无法确定你是否依然深爱她,足以背叛你的职 业!”轩辕彻喘了喘气,趁机大动头脑思量继续能开解贺煜的办法,“先别管她为什么会接受尚弘历的安排,但有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不管她变成怎样,你心里 始终爱她,放不下她,还是得救她的对不,所以,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而是解决问题的时候,这件案子迫在眉睫,时间已经不多,你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吃醋生闷 气上,贺煜,我的好兄弟,你要拿出你的魄力,完成你的使命,拯救你要保护的人!”
确实,情况不容拖延,现在要做的是解决问题,可是,怎么解决?
“是 不是觉得脑子很乱,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当然了,你醉生梦死了这么多天,能想到办法才怪!所以,第一步要走的,是你先把自己修复好,快去洗个澡,将胡子刮 掉,对了,刚才我来找你的时候,小媛打过电话给我,说她有个学姐从维也纳回来,想邀请我们今晚一块吃饭,我还没答应的,不如等下我答应她吧,咱们出去走 走,聊聊天,散散心,明天起来你脑子就恢复运转了。”轩辕彻边说,边搂住贺煜站起来,刻不容缓地往浴室走去。
呵呵,想不到他总能在感情上开解到这个好兄弟,分析得条条是道,不知到时轮到自己迷茫烦恼时,这个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也能否成功开解自己呢?他想,一定会的,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贺煜总算进去了浴室,轩辕彻趁这空挡给倪媛媛回了电话,答应今晚会赴约,还说贺煜也去,然后,在倪媛媛激动兴奋中结束通话,开始动手帮贺煜收拾客厅,无奈现场实在太乱,他收着收着厌倦了,索性打电话回家,吩咐家里的保姆过来帮忙。
将近半个小时后,贺煜从浴室出来,洗了头,洗了澡,连胡子也刮了,又回到了那个魅力十足的俊美男人,尽管还是不拘言笑,却丝毫不损他的迷人,毕竟,他本身就是冷酷类型的帅哥。
时间刚好傍晚,待保姆过来把屋子收拾干净后,两人便出发直奔约会地点。
倪媛媛选的用餐地址,是在xx广场附近的一家土耳其餐厅,环境典雅别致,充满异国风情,刚开张不久,口碑甚好,最近在网上流传得厉害,她们于是打算过来尝尝。
与倪媛媛在一起的,就是她所说的从维也纳回来的学姐郑梦琪,据说是个富二代,比倪媛媛大一岁,外表艳丽,配上时尚优雅的打扮,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眼光,不过,素来见惯各色美女的贺煜和轩辕彻心情倒没多大波动。
反观郑梦琪,立刻被贺煜和轩辕彻完美的外形迷住,她还胃口大开,轮流对两人抛媚眼,言语间丝毫不隐瞒对他们的有意思,压根忘了其中一个正是她的好学妹心怡的对象。
与 郑梦琪结缘,是高中时代,郑梦琪和倪媛媛有个共同爱好——弹小提琴,但倪媛媛只当这是个爱好,郑梦琪则把它作为人生奋斗的目标,高中毕业后直接去了维也 纳,倪媛媛则随父亲安排,报考了军校。两人一直保持联系,从平时联系中郑梦琪得知倪媛媛交了一个男朋友,通过相片见其很有魅力,如今一回国,便迫不及待地 想见真人,料不到真人比相片更俊美,更迷人,特别是那副比顶尖模特还健硕完美的身材,简直把她的魂都勾走了。
对郑梦琪这点心思, 贺煜和轩辕彻都是知道的,贺煜心情不好,直接无视她,当她透明,轩辕彻则玩味大起,趁机陪她玩玩,同时也是希望借此将郑梦琪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自己身上,避 免倪媛媛尴尬和不高兴。虽然不确定倪媛媛将来能否与贺煜走下去,但至少现在先别让她看出自己的“好学姐”不知廉耻,虎视眈眈着她心仪的男人。
因此,整个气氛还是挺融洽与和谐,直至另外几个人忽然也出现在这间餐厅,才起转变。
原来,今天也是尚东瑞和凌语芊、琰琰约好去看哆啦a梦展览的日子,看完展览后,他们也来这里吃晚饭了。
☆、【衷其一人,爱 ta 一生】428 我禽一兽?比你“吟荡”好!
看了展览,拍了美照,还买了展览品,琰琰可谓心满意足,怀中抱着一对漂亮美丽的娃娃公仔,兴冲冲地跟随凌语芊踏进餐厅,一双乌黑雪亮的大眼睛随意 环视着周围,马上被一对与他怀中相同的娃娃公仔吸引了视线,不禁多看几眼,谁知看着看着,被他看到一个不该出现于此的熟悉人影!
熠叔叔?
但熠叔叔明明说过很忙,妈咪也说熠叔叔周末出差国外,那他又怎么会在这里吃饭?还陪其他人去看哆啦a梦展览,且买了展览品!
不愿相信这个情况,小家伙本能地抬起手,使劲揉擦着眼睛,然而结果证明,他并没有看错,那人就是熠叔叔,除了熠叔叔,还有轩辕叔叔,还有那个倪阿姨,和另一个不认识的阿姨,他们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多欢乐!
见琰琰忽然停止脚步,凌语芊便也低头,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顷刻间也重重一震,整个人动弹不得。
兴许是碰巧,又兴许是敏锐的洞察力,贺煜忽然也往这边看来,然后,表情也起了大变化,但很快又皱起眉头,只因对上了凌语芊旁边的尚东瑞。
尚东瑞自然也发现了,先是怔了怔,随即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喊了一下凌语芊和琰琰,带他们到侍应安排的一张空桌子就坐。
“琰琰想吃什么?听说这里最出名的是烤羊肉,咱们一定得试试,除此,还有你和妈咪最喜欢的水果布丁,叔叔都点上,你再看看还有其他的想吃不?”尚东瑞像往常那样,边翻着菜牌边神情愉悦地询问着琰琰,仿佛刚才那一幕没看到似的。
琰琰可没他这么轻松,憋着一肚子气,沉着脸,两边腮儿鼓得高高的,一声不吭。
凌语芊清楚他在想什么,对此甚是心疼,于是暂且抑制自己的郁闷愁苦,温柔地哄他,“东瑞叔叔昨天刚做成一笔大生意,会有很丰厚的奖金,琰琰想吃什么尽管吃,叔叔都会满足的。”
话毕,伸手抚摸着他那没带半点笑容小脸儿,包括他紧皱的小眉毛,高高鼓起的两腮,抿在一起的小嘴。
琰琰终接过菜单,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
与此同时,由于贺煜一直盯着这边看,注意力随着他波动的倪媛媛不久便也留意到了,接着是轩辕彻与郑梦琪,四个人,八只眼,齐刷刷地看着,郑梦琪还隐约发现出些许古怪,美目诡谲地转了转,漫不经心地问道,“碰到熟人了?你们认识他们?”
贺煜和轩辕彻都不吭声,倪媛媛则讷讷地回了一句,“那个女的,是贺熠堂哥的妻子。”
“堂哥的妻子?那么,男的就是贺熠的堂哥了?可看起来与贺熠不大像呢。”郑梦琪马上接话,她就是看出了那男子与贺熠完全不像,才故意这么说的。
她打第一眼见到凌语芊就不喜欢,不仅因为凌语芊脱俗绝美的容貌,还因为“贺熠”对凌语芊那种特别的注视,凭女人的第六感,她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不是,那是她公司老板的儿子,正在追求她。”倪媛媛同样也留意到了贺煜的表情,想起贺煜对凌语芊的钟爱,不禁耍起小心机,故意煽风点火。
郑梦琪也继续别有用心地搭话,“原来如此啊,不过,有点不对啊,她既然是贺熠的堂嫂,名花有主,老板的儿子还怎么会追求她,而她似乎也无所顾忌,难道不怕贺熠的堂哥知道?”
“贺熠的堂哥英年早逝,两年前已经去世了。”倪媛媛语气开始转向惆怅,且一脸遗憾状,但这底下,仍旧心机叵测。
“吓?”郑梦琪一瞪眼,先是震惊,随即也大表惋惜,内心还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某人盯着凌语芊看,并非有特别感情,而是为堂哥抱不平。
不 过,为人心胸狭窄的她,并不因此停止对凌语芊的诋毁,继续趁机侮辱出来,“难怪她乐在其中,原来是个寡妇。但她这适应变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这么轻易就接 受其他男人,估计她和贺熠堂哥的感情深不到哪去。旁边那个又帅又萌的小正太,是她和前夫生的儿子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也很享受这个后父的殷勤呢。”
轰轰轰!
贺煜怒火已经升腾到了极点,本就相当难看的俊脸此刻更是狂风暴雨来袭的黑沉阴霾,大手用力一收,握在掌中的高脚杯几乎要被捏碎。
轩辕彻则不停翻白眼,神情冰冷睨着郑梦琪,警告她适可而止。
倪媛媛清楚贺煜对凌语芊的特别情愫,心想郑梦琪要是再往下说,必引起一场无法估计的暴风雨,反正她只是想小小发泄一下心中委屈,如今目的达到了,无需把气氛闹僵。于是,她冲郑梦琪喊了一声,用眼神示意郑梦琪可以消停了。
然 而,郑梦琪是个极为自私的女人,她看得出这个“贺熠”对她毫无兴趣,轩辕彻也只是暗怀鬼胎戏弄她而已,便无所顾忌,继续发挥其大小姐的骄横尖酸、我行我素 的个性,不知死活地往下唠叨,“那男人也是极品,长得相貌堂堂,还是个大集团的太子爷,竟甘愿为个寡妇纡尊降贵,看来女方一定灌了不少迷汤。话说,这结过 婚的女人,在房事上比较熟练,做起来够味儿,估计就是这样媚惑男人的吧……”
“你呢?看你的样子,不会再是处女吧,在欧洲呆了这么久,八国联军都试过了吧?怎样,外国男人的老二是否都比咱们中国男人的强,把你训练得也够味儿吧?”蓦然间,一声暗讽响起,打断郑梦琪滔滔不绝的诋毁,言语间的俗秽不比她弱。
轩辕彻忍无可忍,发出毒舌了!毫不客气地给郑梦琪一个狠狠的反击!
郑梦琪正欢快的脸容赫然僵硬,浮起了一块红一块青,难看极了,但她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女人,此刻内心明明难堪羞愤无比,却仍死撑着,及时挤出一抹媚笑,对轩辕彻暧昧地发出暗示,“你想知道?试试不就行了?”
“试试啊?你这种货色?”轩辕彻也继续挂着似笑非笑,故作认真地睨了她几秒,然后,露出不屑和轻蔑,“呆回把电话号码留下吧,我哪天实在找不到女人打跑,再找你。”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