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肆:……
先和宫肆说完话,霜降紧接着看向溪流:“我都说了我的秘密了,你是不是也可以交代一下你的秘密?说吧,为什么你是统治者呢?器的等级可以提升,可是统治者不行吧?是有什么机遇吗?”
看着霜降一心听八卦的模样,宫肆觉得,他好像大概知道霜降的个性了……
溪流朝他露出一抹微笑,紧接着说出了拒绝的话:“不说。”
挑挑眉,他随即道:“刚刚的话是你主动说的,我可没和你约定交换什么秘密之类的,你是高中女生吗?先说出自己的秘密,然后和别人交换秘密?”
霜降就缩了回去,拿了一张新的纸,他继续剪纸了。
他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位可是和他的使用者完全不同,是他根本左右不了的主儿。
“不过——”话音一转,溪流忽然问他:“你是什么星座什么血型?”
如今星座可不算是什么人人知晓的算命工具了,然而霜降却立刻回答了出来:“天秤座o型。”
速度之快,玛隆等人都有点傻眼。
点了点头,溪流道:“果然很相配。”
“给你介绍一个使用者吧,统治者,火系,十八岁,长得不差(比我差点),性格开朗(超级话痨),特长是手工,不但爱剪纸,连剪裁衣服都会,还是网络上的知名手工艺博主,怎么样,感兴趣吗?”溪流说着。
随着他的诉说,一个欢脱的男生模样逐步出现在每个人脑中,等等——这不是逆流吗?等等!逆流不是满世界找剪刀呢!
等等!!!霜降不就是剪刀吗?怎么就说觉得哪里不对,霜降不就是逆流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吗?!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向霜降了。
“啊!这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霜降张开嘴惊呼道:“他在哪里?”
“他去找你了。”溪流笑呵呵。
这是什么回答?可是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吗?我、我等这样一个人等太久了,天啊!天啊!我的剪刀头有点歪了,他会不会介意?”霜降难得露出了惊慌失措的模样,天知道,他昨天现场被宫肆戳歪了脑袋都没慌!
“他应该不会介意,他是资深手工帝,歪了头的剪刀应该也不影响他使用,说不定他还会觉得你特别呢!”溪流说着,掏出一张小纸条。
将这张小纸条握在手里,仿佛握住了什么珍宝,猛地拥抱了宫肆一下,他手上正在剪的纸也不要了,霜降大声呼唤起副社长的名字来:“小莲!小莲!接下来剪纸社就拜托你了,你今天开始就是社长了!”
“啊?那社长您?”小莲从外面走进来。
“我去找我的梦中情人啦!”说完,朝所有人挥挥手,霜降从大门离开了。
离开之爽快,简直就像他只是出门上个厕所一样,然而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离开毕竟不是普通的离开,他怕是去齐洲了!
“这风风火火的个性……”玛隆再次目瞪口呆了。
“这对梦中情人的狂热……”尼鹿看傻了眼。
“简直和逆流一模一样。”宫肆皱眉道:“不过,他为什么要抱我啊!纸条明明是你给他的,不是吗?”
溪流就双手撑住下巴看向他:“他怕抱了我,被你揍。”
宫肆:“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众人:你是那样的人。
总之,交流的第一天,溪流把对方s班最厉害的使用者和器打败了,交流第二天,他直接把其中的器劝逃了。
甭管他这边是怎么想的,在佩云·姬的眼中,自己的器就是被溪流劝跑了。
因为剪纸社的社长跑了,即使有副社长继任,不过他们需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两边剪纸社的活动便提前结束了。
由于对方班长没了器,姬凌学院s班的交流也提前结束,两边同时来同时走,不过搭乘的车厢可完全不同——作为救场的报酬,s班给f班升舱了头等舱的回程车票。
佩云·姬就是在他们刚刚在头等舱车厢坐好的时候怒气冲冲地找过来的。
直接将拳头砸在溪流这一侧的玻璃上,佩云·姬怒不可遏地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然而重重的拳头声和他的表情都能充分表达出他的愤怒。
歪着头,溪流静静看着,没有说话,两个人对视了很久,直到站务人员发现佩云·姬将他拉开,挣开站务人员,佩云·姬只是冷冷地看着溪流,直到火车发动。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佩云公主从看到你就不太对劲,一直很针对你的样子。”玛隆终于忍不住了,他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乌黑的眼珠转了转,溪流道:“他爸妈以为我是他奶奶在西旧宫市的情人来着。”
玛隆:“哈?!”
“他以为我是他奶奶和情人生的孩子。”又一枚炸弹扔下来。
玛隆:“哈啊?!”
“实际上呢?你真的是吗?”玛隆耿直地问道。
耸耸肩,溪流:“当然不是,论辈分,我是他奶奶的哥哥来着。”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溪流你看着不像是会当别人三的人啊。”玛隆刚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什么:“等等——他奶奶?的哥哥?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
溪流笑嘻嘻的,却是再不吭声了,他只是看着宫肆,仿佛宫肆嘴巴张大的样子很好看一样。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你是——”
“溪流姬?!”玛隆惊恐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作者有话要说: 溪流:还以为玛隆终于意识到年龄的问题了,原来玛隆在意的是姓氏吗?
艾敏:我们意识到了可是我们不敢问
星陨:我们意识到了可是我们不敢问
尼鹿:哇!溪流姬!好好听啊!
第一百零四章
溪流的妹妹一定是美人没错, 不过这要加一个前提, “几十年前”。
啊……早就该想到了, 溪流昏睡了那么多年,他都不知道多大岁数了, 他的妹妹就算比他年轻一点,也年轻的有限。
这不,连孙子都有了。
宫肆意味深长地看着溪流。
“你爸爸一定特别晚生溪流, 所以溪流的辈分特别大,这样才能这样年纪轻轻就做了这么大的长辈。”玛隆的大嗓门在旁边嚷嚷。
“可是……是妹妹的孙子,不是姐姐啊……”尼鹿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可是玛隆说得如此肯定, 他、他被绕晕了。
“真的是溪流·姬?”任由两个人在那边辩论,宫肆低声和溪流说。
“我可没有隐瞒, 我们最早定契的时候, 谢开给你的教材上所有的使用者可都是姓姬的!”溪流一脸纯良道。
可是历史书上又没有介绍你们家的具体器形——嘴巴微张, 宫肆难得露出个呆相。
“我们家和齐家一样,都是女人当家, 我母亲是上一代当家, 我妹妹是这一代的当家,她的孩子都跟她姓。”溪流继续道。
“不过他们怎么不都认得你?你没给过他们压岁钱?”玛隆不知何时凑过来了。
大概是提问角度太与众不同了, 溪流一下子愣住了。看他表情, 玛隆立刻道:“没给过吗?真的没给过?啊啊啊啊!难怪人家不认得你啊!”
众人有些无语, 不过溪流却是认真琢磨了一下,最后,在玛隆哈哈大笑的背景音下, 溪流对宫肆道:“回头,要么……给一回?”
宫肆:……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我存在,因为我身体不好,小时候别人都不敢和我玩,之后陆陆续续陷入沉睡,后来更被直接挪入西旧宫市,母亲去世后,除了妹妹,便再也没有人看我了。”其他人已经在说其他事情了,溪流这段话是单独和宫肆讲的:“我没你有做长辈的意识,那个时候只觉得自己要死了,早晚的事,就让妹妹不要带她的后人过来看我,每次她都一个人偷偷摸摸过去看我,这才让其他人误会了吧?”
溪流最后叹道。
宫肆:……
溪流说的平淡,宫肆却依稀透过这份平淡看到了隐藏在黑暗的过去时间里的溪流。
忽然伸手摸了摸溪流的头,宫肆靠回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看着一副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样子的宫肆,溪流怔怔地摸了摸自己头顶被摸过的位置,半晌笑了,没有惊扰宫肆,他继续和其他人聊天去了。
头等舱的环境当真非常好,车身两侧的玻璃窗都比其他车厢宽敞明亮许多,虽然由于车速太快他们其实欣赏不了什么外面的好风景吧,可是充满活力的少年们的身影坐在车窗前,本身就是极好的风景。
和小伙伴们又是聊天又是打牌,玛隆快活极了,如今他可不再是回程路上苦哈哈和艾敏一起赶作业的他了,有同学督促,他每天的作业都能按时完成,这样一来路途上没有任何作业负担,简直轻松愉快。
原来,每天按时完成作业不用拖到最后一天写的感觉这么好——玛隆刚刚这样对大伙儿道,就听到德林老师说话了:
“每天完成作业确实轻松又有连贯性,这样很好,不过,玛隆同学你的交流报告也写完了吗?呵呵。”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玛隆身上,玛隆的表情瞬间变成一个标准的囧字……
“完、完全忘了这码事!”因为其他人都不用写,所以他每天只是和其他人一起写作业而已,完全忘了自己比其他人多这么一项!
“呵呵……”手捧纸牌,德林老师笑呵呵,一双眼睛藏在厚厚的眼皮下,任谁也看不出那是善意的笑,又或者老狐狸的笑。
“你们玩,我去写报告!”玛隆立刻跳起来,去行李架翻找电脑。
“那打了一半的牌怎么办?”他的搭档——艾敏么得感情的只想到这个问题。
“把宫肆同学叫起来吧?”德林老师出了个主意。
随即溪流就用手指戳戳宫肆,直到把宫肆戳醒。
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宫肆没好气道:“怎么了?”
“起来玩牌啦!德林老师叫你起床打牌啦!”
任由玛隆一个人在旁边着急忙慌的赶报告,其他小伙伴毫无负担的打起牌来。
离开车厢的时候,玛隆写的报告总算得到德林老师认可,可以定稿打印了。
走出车厢,玛隆叹了口气:“幸好只需要写剪纸交流的报告,另一份报告不用写。”
参加了两场交流,还从另一场交流里拿了钱给己方升了舱,最后还不用写报告,玛隆别提多美了。
他们还遇到了从三等舱出来的s班同学,看到他们的时候,玛隆还主动朝他们打招呼了:“嘿!我们剪纸社的交流报告写完了,你们的呢?”
大概是自己辛辛苦苦写了报告这件事实在没地儿炫耀吧,玛隆只能当着s班的面嘚瑟了,然后——
他就看到s班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囧囧囧囧囧……
“哈哈哈哈!一看就知道你们忘了,是忘了吧?赶紧赶作业去吧!我们剪纸社交流的交流报告我就写了45页呢!”
完全忘了自己忘了写作业被人提醒时的惊慌失措,玛隆哈哈大笑着,推着德林老师,和f班的小伙伴们扬长而去。
f班没提在交流会上助拳的事儿,s班也不好意思提这件事,双方都闷不吭声上交了交流报告,这件事在校内居然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