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只得点了点头,告别结束后,小刘便按照阮沛臣的指示,先送这两位孩子会孤儿院去了。
阮沛臣坐在病床边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干脆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将病房的门给关上了,然后坐在病床边上,倒了两杯水。
一杯自己拿着,一杯放在了床头柜上,似乎是给西榆的。
尽管他知道,西榆并不会拿。
“西榆,我和你讲讲话吧,讲讲你出事之后,睡在这里以后的事情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从小就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但是你知道的,我是继承人,爷爷对我要求严格,我算的上是个另类的孤儿,我下面还有一个沛栀在,所以,很多话,我都不能找别人说,只能放在自己的心底。”
“我以前也想过,要是这么一直憋着,我是不是会别处毛病来?索性把这些心事都抛诸脑后,然后一心一意地学习,工作,我以前是个工作狂来着。”
“可能是工作的时候太认真了,也可能是我习惯了不和人倾诉,日常生活,我只用和人发号施令就可以,所以身边也没什么人可以听我的倾诉。”
“沛栀是不行的,她太敏感了。爷爷是不行的,他不希望我有柔软的心肠。陈管家不行,他是爷爷的人。唯一一个还算说得上话的,是顾潮生。”
“家世相仿,他脸皮又厚,虽然说是个花花公子,但其实性格不错。而且该保守秘密的时候,他嘴巴牢靠,他想办个夜总会,我就入了股,然后一起做了夜王朝。”
“那个地方很好放松,安静,私密,没有人打扰,压力大的时候,我和顾潮生一起,在哪里喝得酩酊大醉,也没人知道和打扰。”
“二十岁生日那天的意外,是我没想到的。顾潮生那天前还和我开玩笑,我是黄金单身汉,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像通过爬上我的床,成为阮太太。”
“我当时对顾潮生说,我不是那种会随便让人进我房间的人。如果使用其他的下作手段的话,没有人敢,因为我虽然平常表现得绅士,但其实私下里冷漠狠厉,圈子里的人都清楚。”
“所以那天的意外,我现在想想都觉得震惊。那天我站在窗前,竟然犯了病,我当时想一个人独处,所以我想一个小时之内都不会有人找到我的……我可能会因为心病死在那个地方。”
“然后你就出现了,你穿着那条蓝色的裙子,又像是带我回到过去噩梦的地狱使者,却又像是要带我走出噩梦的天使……抱歉,那天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我竟然连累你……也一起生了病。”
“我当时真的不记得你了,那一晚的记忆太混乱,我记得很模糊,当东桑站出来顶替你的时候,我也没有怀疑。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明白我对东桑的感觉,可能并不是一见钟情的深爱,而是带了一点点愧疚,也带着一点点不可告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