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傅正轩问她。
宁沫靠在沙发上,“心情不太好。”
“让你别加班了,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停的加班。”傅正轩皱着眉头,尽管和宁沫没有什么感情,也看不下去,她这么折腾自己。
特别是想起她刚怀孕的那3个多月,因为妊娠反应,几乎每天都吐,他劝了她多次,让她还是请假养胎,在家里多休息一段时间,她却固执的,每天坚持上班,甚至晚上还加班到很晚。
现在都快生了,还算着日子上班,他甚至觉得,估计刚做完月子,她就会上班吧。
他实在是理解不了,宁沫如此拼命的工作。
“今天傅博文问我,还记得几年前我们在美国的日子吗?”
“你和傅博文发生过什么?”
“我倒是想。不过彼此不来电。”宁沫似乎是有些惋惜,“要不然,也不会变成这样。”
傅正轩不知道宁沫要表达什么,他沉默着,就当一个倾听者而已。
“正轩,你恨过我没有?”
“没有。”
“因为不爱,所以不恨?”宁沫问他。
“不是。”傅正轩摇头,“把你当朋友,恨不起来。”
“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很内疚,好像对你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
“傻瓜,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埋怨你。”傅正轩一笑。
“要不是因为他……”宁沫沉默了一下,“或许我真的可以和你好好过日子。”
“让你和我好好过日子,我反而会觉得,内疚不安。”
“还是放不下,她?”宁沫皱眉。
不是因为彼此都有彼此心尖上的人,他们不可能这么和谐。
傅正轩没有说话。
在他不愿意回答的时候,总是选择不说话。
因为,不会说谎吧。
宁沫咬着唇,“你们不可能的,别想了。”
傅正轩嘴角一笑,只是点头。
宁沫看到他眼中闪过的难过。
傅正轩的心里,比任何人其实都苦。
只是为装得,比很多人都要好。
她主动拉着他的手,“正轩,我这么说可能自私了些,但真的很想让你答应我,以后,要是我们彼此还是这样,得不到自己所想要的那个人,我们就离开上海,两个人去陌生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
“好。”傅正轩甚至没有犹豫的点头。
他不会得到他所想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得到。
但是他愿意答应宁沫。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他真的可以,得过且过的和任何一个人。
他想,要是自己能够给别人带来一份幸福,其实也不错。
宁沫有些感动,她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有些瘦弱,但却觉得很温暖的肩膀,“这辈子,我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你吧。”
但是,有人说过,这辈子,最不幸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他!
他反手搂着宁沫。
只是在,彼此温暖。
……
傅博文回到卧室。
程晚夏躺在床上等他,看着他满身酒气的回来,好看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么晚了,勾搭谁去了?”
“你猜?”
“傅博文!”程晚夏提高声音。
“就和傅正轩吃了个饭。”某人立马老实交代。
程晚夏嘴角一笑,“快去洗澡吧。”
“哦。”傅博文点头。
转身准备进浴室,“对了,子姗这段时间如何?”
他知道,他的老婆大人经常有和傅子姗联系。
“挺好的。”似乎是习惯了非洲那边的生活。
她也有问过子姗,想过什么时候回国没有?
这个问题,永远都没有答案。
她想,傅子姗是排斥这样的问题的,因为可能自己,也不确定。
“傅正轩问起她了吗?”程晚夏问道。
“没有。”
“傅正轩这个男人,其实也挺绝情的。”程晚夏有些为傅子姗打抱不平,就算两个人确实不能在一起,但必定傅子姗为他付出了这么多……
好吧,她也觉得自己想不下去了,矛盾得很。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比较理智,有时候就算是想得要命,也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傅博文却突然觉得,傅正轩可能比傅子姗忍得更难受。
程晚夏看着他,“是这样吗?”
傅博文点头。
程晚夏觉得这个话题并不太开心,似乎每次一谈到傅正轩和傅子姗,都会如此。
她话锋一转,“快去洗澡,一身都臭死了!”
傅博文低头闻了闻自己,也觉得确实有些臭,“那你等着我。”
“等你做什么?”程晚夏直白的说道。
“做、事、情。”某男人一字一句!
某女人脸有些红,“都等你一个晚上了……”
这话说的!
傅博文连忙转身走进浴室。
他可不能让某女人,等得太久!
……
安筱这几天精神不太好。
每天除了吃饭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在床上躺着。
程晚夏觉得有些纳闷,主要是看着丁小君还好心的去安筱的房间看了她好几次。
她真的不觉得,丁小君会突然良心发现。
偶尔黄良菊抱怨安筱整天都躺在床上没有点规矩时,丁小君还会说上两句,大多都是帮安筱的话。
黄良菊看丁小君都这么大度,自己说多了,反而会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到后来,也就不怎么说了,只是私底下也给傅文渊说了些,让傅文渊提醒点安筱。
这些小事儿,傅文渊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他现在的主要精力用在报复的快感上,要不然,他没办法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
他总得在自己瓶颈时期,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半个月后。
传来香港阔业破产的消失。
据说是因为资金链拉得太长,资金周转不力,没有一家银行愿意再为其贷款,很多拿出去的项目又没办法收回来,各方面资源短缺,没几天,就宣布,破产了。
这么大一间公司,崩塌,似乎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傅博文拿着那份报纸,看了看。
他早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抿着唇,电话突然响起。
他看着来电,接起,“虽然我很感谢你让我父亲更加信任我,但不得不说,你还是让我们易氏损失了。”
傅博文放下报纸,“有得必有失。”
“你早知道你弟弟会这么做是不是?”
傅博文也不掩饰,“嗯。”
以傅文渊的性格,必须这么做。
“所以,当初你让我假装和唐鑫来往,假装无意识的提醒他留个心眼,都是为了今天这么一天。”易珺瑶问他,“你就是渔翁。”
“算是吧。”傅博文大方承认。
他就是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易氏没有了和阔业的合作,肯定会加大心思在和他们的合作上,而且易氏短期内应该不会开始香港的项目,所以他们上海的项目就是重点,而且他甚至还觉得,如果易老把这方面的事务全权交给易珺瑶来搭理,那么以后两方的合作,自然就顺畅多了。
他的考虑确实很周全。
易珺瑶没想那么多。
不是她不够聪明,她只是没那么了解傅文渊那个人而已。
“我爸爸刚刚把我叫进办公室,特别叮嘱我,让我好好把我们之间的项目做好,傅博文,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
“在商言商,我们不谈感情。”傅博文嘴角一勾。
“果然冷漠。”
傅博文不在乎,“如果没其他事儿,我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