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如九小声的问着南朝奕,却见南朝奕做出一个禁声的姿势,忽然,他眉头紧皱,然后背着顾如九扭头就跑。
顾如九从未见过南朝奕如此惊慌的模样,她依稀听到身后有野兽的吼叫声,她下意识的回头,便看到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正在尾随着他们。狼群?这是顾如九的第一个反应。
“快,我们上树!”顾如九催促着,依照南朝奕的轻功,带她上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没用,它们不是狼,而是豹!”南朝奕腾出空来对顾如九说道。
什么?竟然是豹子吗?顾如九再次转过头,果然见那些东西的体积比狼还要庞大,速度比狼还要快。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豹子?有人算到他们会到这里,所以弄来的这些东西吗?
顾如九有很多的疑问,可是此时却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她秉着呼吸,努力的想着法子。她一向自诩定力不错,可是在这种时候,她却仍然无法集中注意力。
眼看,豹群离他们越来越近了,顾如九甚至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腥臭味了,而就在此时,南朝奕却对她说,“抱紧我!”
顾如九下意识的抱住了南朝奕的脖子,然后下一刻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起来了,不是她腾空跃起,而是南朝奕运用着轻功在树上飞跃着。虽然这样暂时摆脱了后面的豹群,可是顾如九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那群豹子显然没有放弃,还在后面追赶着,而她感觉的出来,南朝奕的喘息也越来越频繁了,在这深秋里,南朝奕的汗水都打湿了整个衣衫。
顾如九抬手给南朝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突然碰到袖子的时候,她灵机一动,“我们下去,我这里有药!”她这里的药足够弄死几十头豹子了,全都是见血封喉的东西。
“不行!”南朝奕直接拒绝了,不等顾如九开口,他又说道,“会露出马脚!”他比顾如九想的多,今日这场事情铁定是有人在幕后主导的,现在父皇也在这里,若是让人看出这些豹子是被人毒死的,那么顾如九的秘密便再也藏不住了,所以,他不能冒这个险。
顾如九听南朝奕拒绝,便知道了他的顾虑,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南朝奕的脖子。她没有想到到了这样的时候,南朝奕却依然不愿意让她犯险。对比南朝奕为她做的,她觉得自己为南朝奕做的太少太少了。
想到这里,她开口道,“没事的,你忘了我们被人刺杀的时候,我便用过毒了,那些人怕是早就知道的!“
“不一样!“南朝奕简短的说道,他此时要逃命还要和顾如九说话,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索性在一棵树上停了下来,“上次是有人刺探,那些尸体被人处理的干干净净,没人看的出来,而这次不一样。这次还有父皇在!”
“可是,我们会死在这里的!”
顾如九开口道,她不想去想之后的事情,她只是想解决眼前的事情。
“谁说我们会死在这里?”南朝奕霸气的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完,他继续背着顾如九往前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要将顾如九放下的意思。
顾如九紧紧的抱着南朝奕的脖子,她感到自己的心在颤抖,只为南朝奕刚才的那句话,她活了两世,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时间一点点的在过去,南朝奕的体能也被消耗到了极致,他终于支撑不住从树上跌落了下来,可是在落地的时候,他却依然稳稳的将顾如九放在了地上。
“休息一会儿,我们再走!”南朝奕说完,闭上眼睛开始调息自己的内息,而顾如九坐在南朝奕的身侧,却发现自己帮不上一点的忙,她看了一眼南朝奕的手臂,之前的伤口因为刚才他的剧烈运动,又重新崩开了,顾如九看了看正在运动调息的南朝奕,默默的重新撕下一快衣服为南朝奕包扎。
今日她是和安平郡主来狩猎的,根本没有想到过会发生这些事情,她不但没有带创伤药,便是平常用的一些药物也没有带在身上,浑身上下也就只有那一瓶见血封喉的保命的毒药而已。
等顾如九重新为南朝奕包扎好,便又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野兽的吼声,顾如九正要站起来,南朝奕却已经拉住了她,此时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我来!“
说着,他将顾如九抱起放在了身后的大树上,而他则跳下了树干,此时,那豹群已经到了,顾如九粗粗的数了一下,大概有二三十头之多。
看着那些豹子朝着南朝奕冲过去,顾如九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按理说,正常的豹子不会有这么强的攻击性,而且也不会一直死咬着人不放,他们刚才逃了那么久,都没有将它们甩掉,看来它们是被人控制的。
当顾如九看到那些豹子不正常的攻击状态之后,更加肯定了这一点,此时的这群豹子就和她之前发疯的那匹马一样,没有一点的理智可言,全都前赴后继的朝着南朝奕扑了过去。
南朝奕刚才休息了一会儿,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他靠着自己的双手在抵挡着这群发疯的猎豹。
他的身上很快就挂彩了,可是他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拳拳到肉,他的拳头落下的地方,都会发出一声豹子的哀嚎,有些被他一拳击倒,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眼看,眼前的豹子越来越少了,可是南朝奕的情况也不太好,他的身上被一头豹子撕开了一块大大的口子,看着格外的渗人。眼看,又有一头豹子扑向了南朝奕,顾如九忍不住开口喊道,“小心!“
顾如九的声音吸引了其他的豹子,它们这才察觉原来还有一个人,有两头豹子便迅速的往树上爬去。
眼看那豹子离自己越来越近,顾如九握紧了手中的瓷瓶,她想起刚才南朝奕的话,又将瓶子放入了自己的怀里,转而有些笨拙的继续往高处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