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乔怡然的事,这七百万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钱多少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更在乎形式意义。”程寒川说罢,让司机停了车,他指着驾驶位,“你坐过去,想好了给我答案。”
沈意晚下车绕到驾驶座坐下,她靠在方向盘上,多少次同意的话已经在嘴边了,可她不确定程寒川到底要玩什么下三滥的把戏,担心自己一旦答应了之后,会坠进看不见的深渊里。
程寒川等了再等,幽幽启唇道:“是怕我害你万劫不复?”
“不是,在你身边,我已经是万劫不复了,我怕的是,你反而没对我做什么,就不说对你动心了,只要比现在更欣赏你一点点,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沈意晚说着叹了口气,整个人奄奄的。
“一场游戏而已,不用想这么多,只要你成功出来,这个项目就归你。”
游戏?
沈意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但七百二十万的确不是小数目,如果她真的可以拿下,那么,无论是公司还是个人,运作资金就有了。
想到这,她开始动摇:“要去几天?”
“最多一周。”
时间也不是很长,她之前跟他独处也远远不止一周,这么想着,沈意晚突然觉得这事可行,她咬了咬唇,道:“我同意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可以。”
“现在?可是我记得你过两天就要出差了啊。”
“嗯。”
所以,他就是要把她带去他出差的那个地方?
沈意晚狐疑的发动车子:“程寒川,你该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我先说好,我年老色衰值不了多少钱,而且就算你把我卖了我也会回来,到时候你鸡飞蛋打还要养着残废的我。”
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程寒川扯了扯嘴角,往她手机上发了定位地址后,便不再搭理她,这小东西思维跳跃太强,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她带骗,他不喜欢话题总是由她主导的那种感觉,所以,一旦遇到这种情况,他便会选择沉默,等她自己解释,然而,沈意晚每次都认为他是懂了她意思所以不说话了,所以每次都没解释。
是输是赢,谁也没法断定。
沈意晚照着程寒川的地址开着,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车停在一个码头,一仰头,就是一搜豪华游轮,船身长到见首不见尾,甲板的话沈意晚也并未看到全貌,只觉走在上面就算波涛汹涌恐怕都可如履平地。
“程少。”专属管家早在停车位上等候多时。
沈意晚下车后发现,车位一共大概七十多个,每个车位旁边都有一个管家,有国内的人,也有国外的。
这是大手臂,沈意晚不禁感叹,她还从未来过这么华丽奢侈的地方。
“他们三个到了吗?”
“绝宗先生还在路上,顾公子和江殿晚上才会到。”
程寒川颔首。
沈意晚听着这三个人的名字只觉得耳熟,猛得,她想起来一个传说。
之所以说是传说,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同时见到这四个人。
甚至有人说,这四个人其实都是程寒川,也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人才恐惧程寒川,因为三少一绝里,只有程寒川一个人透露过真实姓名。
这三少是顾少江少程少。
人称顾公子的顾彻,擅长情报收集,据说没有他买不到的情报,也没有他不能卖的东西,但有一个青梅竹马,但是,城中也好周围的城市也好甚至是国家整个世界,都没有一个叫顾彻的顾家公子哥,而且,顾彻这个名字,听起来普普通通,但没有重名,这个名字,不属于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叫这个名字。
这可见顾彻的手段之高明,身份之神秘。
所以,他虽然有名字有讯息,但无人知晓是真是假。
江少曾是将军,在战场上被炸断了一条腿,常年坐着轮椅,因此和程寒川非常聊得来,但也有人说,江少不过就是程寒川的另外一个马甲。
因为江少叫江慕白,而程少叫程寒川,这慕白和寒川,乍一听,像是一家出来的,还挺押韵。
程少自然就是程寒川了,也是她最熟悉的身边人,没什么好说的。
关键在于。
这一绝。
绝宗。
他没有任何姓,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一手击剑,他是一个西洋剑士,宗这个字也由此而来,但他到底长什么样叫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给自己取的一个‘绝’字,相比其他三人,他的神秘色彩更重,所以也就有了三少一绝的说法,毕竟另外三人无论如何都给出了个姓。
“原来,他们三个人是真的存在啊。”
沈意晚小声嘟囔。
在她身侧的程寒川听到这话,瞥了她一眼:“怎么,你也认为我一人粉饰四个人设?”
“我觉得你没那么无聊,但也没想过他们是真实存在的,我一直以为这不过就是一个传说,而传说里也有提过,你们每过四年,在闰年的三月最后一个星期五会聚会,持续一周,原来也是真的。”
“知不知道理由?”
“不知道。”她在这方面懂的很少,咨询一直是她最缺的那部分,否则也不会被楚钧霖和沈意清牵着鼻子走了。
“绝的女人跳海,死在这片海域,恰好我跟江慕白执行任务救了一命,到了顾彻的医院。”
呃。
沈意晚是有做好心理准备听一个大故事,或是非常简单的小故事,但万万没想到这么狗血还这么朴实无华,只不过是救个人而已,却弄到最后变成一个所有人嘴里的传说,这四个人还真是有意思。
穿过一条条精美的长廊,程寒川带着沈意晚到达住所。
他从轮椅上离开,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海:“想不想看看传说中的一绝三少?”
“有照片?”沈意晚立刻来了兴趣。
“当然。”
程寒川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给沈意晚看。
沈意晚接过。
从左到右,分别是四个完全不同类型的帅哥,左一男子头发略长,颇有长发飘飘的意味,但并不娘气,反而有种仙气,他眉宇间的自孤傲看着令人生畏,他坐在轮椅上,手臂和脸上还有伤,看起来应该是江慕白没错了。
江慕白的右边是一个少年,他一头红发,笑起来有虎牙,左手搭着江慕白的肩,右手搭着程寒川的肩,看起来活力十足十分阳光,但,笑意却很狡黠。
“这个男孩是谁啊?”沈意晚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