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是程寒川一手把她扔进了监狱,想在她在监狱时把事情解决,但并没有成功,最关键的一点是,他在赌沈腾什么时候醒,而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如果三年能够醒来那当然是最好的,一切都可以按照计划进行,但如果三年里沈腾没有醒来,他就必须准备第二套方案,而在进行第二套方案的时候,她已经出狱了。
自己出狱,父亲醒来,这对于程寒川来说是a计划之中又是b计划之外,虽然沈意晚不知道程寒川的b计划是什么,但无论如何她的存在都是影响到他了。
两人进入法庭中入座。
“所以,你看似在完成你的计划,其实一次次因为我而改变计划。”沈意晚说到这已经不是疑问句了,而是肯定句,她不是在问程寒川真视情况,而是确定真实情况就是如她所说。
程寒川并没有回答,沈意晚却笑了一声:“程总,我还真是挺有面子的,看是你真的不必这样,真的不必,我可以配合你完成计划,生也好死也好,我已经上了你的船。”
“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为什么?我不明白?”
程寒川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没什么东西比一个吻更能表达他所有情绪,沈意晚愣神地看着他,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要知道,这里是法庭,周围全是熟悉他们的人,最中央还有法官存在。
他就这么当中吻她?就不怕吻出事来吗?
片刻后,程寒川放开她:“明白了?”
“那现在呢,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愿意跟你一起,愿意加入你的阵营,也不需要你考虑我的生死存亡,你是不是打算留在京城不去鰙海了?”
“小晚,我为什么会拆散陆遥和白梦?”
“因为你觉得陆遥配不上白梦。”
“嗯,你再仔细想想。”
因为陆遥的老家在鰙海,把陆遥赶回鰙海再出资帮助他建立品牌,那么陆遥的大本营就是在鰙海,如果是在京城就帮他,那么他的大本营就会在京城。
也就是说,在程寒川的计划b里面,是可以离开京城到鰙海发展的,所以,他才会用了陆遥这颗棋子。
可是。
“这样对陆遥和白梦,你不会觉得他们很可怜自己很过分吗?”沈意晚问。
“以当时白家的庞大程度,你认为,他们是否会接受一个陆遥?”
沈意晚叹了口气。
她算是明白了。
“他们就算是被你利用,也只能咽下这口苦水,毕竟就算不咽下去,也会有其他人把他们拆分,而成为你的棋子至少还有未来,这也就是陆遥一开始恨你的原因吧。”
“嗯,现在他想明白了。”
“能不想明白吗?被白家的人拆散的话,他到现在都无法保护白梦,可是在你的帮助下成长,现在的他别说是保护白梦,收留你与我都是轻而易举,甚至连行踪都可以不被江修发现,这一切都是你给他的。”
这时,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押着程建华上庭,他来时,双眼死死盯着程寒川,那恨意,了然。
“做儿子做到这个份上,很失败。”程寒川给自己下了评语。
“你倒不如说,做爹做到这个份上还不如做儿子。”沈意晚笑着宽慰他,“他做的事实在过分,绑架我父亲还妄图用这件事控制你,说来我也觉得蛮奇怪的,他为什么会认为我父亲能够牵制你?”
“所有人都以为我爱你,这很危险。”
沈意晚一愣。
随后她低下头,苦笑了一下。
“程总,你刚才可还亲了我。”
“我喜欢,但谈不上爱,因为责任我会保护你,但是我的计划和利益如果是建立在你的生死之上,我的选择显而易见,所以,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用你来威胁我。”
一般人听这话肯定会伤心难过,可沈意晚却觉得格外开心。
逻辑其实很简单。
我并不是那么爱你,在你和利益之间我一定会选择利益,所以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不让利益成为伤害你的利刃,既然其他人都想逼着我在你跟利益间做选择,那我就让这个选择不要来。
这可比简单的一句我爱你我会保护你更浪漫。
沈意晚心里再没心结,她侧身躺在他肩上:“我有说过其实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吗?”
“有,但大可不必再说一次。”
“我想,就算是互相利用,也是可以出感情的,你说呢?”
程寒川听闻眉宇间的冷漠都散去了些。
嗯。
说得不错,值得表扬。
“还好。”他淡淡回应,“看审判过程吧,开庭很有意思。”
“是是是,真煞风景。”
沈意晚嘟囔了一句,直起身子朝法官看去。
程寒川余光在她脸上扫过,薄唇向上勾起一抹幅度。
无论如何。
他都会保护好她,不让她被任何人威胁到。
……
法庭外。
白梦靠在汽车上等着人。
咚咚咚——
一人敲了敲后座玻璃,白梦朝着看去,见是陆遥,他挑眉:“哟,我们陆大少过来做什么?看望我这个老情人,还是等程总出来好跟他叙叙旧?”
“想你了。”陆遥走到他身边,拿出一根烟递给他,“程寒川让我回来解决楚钧霖的事,等楚钧霖进监狱,我就要再次回鰙海,想要见面,就要很久。”
“别说的这么伤感好吗亲,鰙海跟京城就算是开车也就三个小时。”
“白梦,我一旦回到鰙海就代表,我会非常忙。”
“忙到见我的时间都没有?”
“你不忙吗?我们想找一个见面的时间,首先要你能甩掉尾巴过来,其次要我有时间,最后,还要你能平安回到京城,这很困难。”
白梦皱眉,眯起眼睛看太阳,寻求强刺激:“你就不能不走?别误会啊,我不是想你,只是觉得你假惺惺的说想我,挺让我烦的,我更希望你一直在京城,有事没事过来找找我,好过天天给我发消息打电话。”
“这么讨厌我?”
“是啊,我本来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有新的恋人,甚至组建家庭,但是你一存在……一切就又成泡沫了。”
“在你眼里,我拖后腿了?”
倒也不是这么说,只是,陆遥不该跟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在一起。
白梦烦躁道:“你别问了行不行。”
“白梦,以前是我认为我配不上你,现在,你终于能够体会我的感受了吗?”陆遥并不恼,反而还笑了起来,虽说这笑多少有点苦涩的味道。
毕竟是三年的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