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算起来,两人因为忙和冷战,的确很久刚好好过二人世界了。
“今天应酬结束之后,我们去看电影吧?”沈意晚歪着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提议,“我想好好的拥有你。”
程寒川俯身,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可以,还想去什么地方也一并想好,大概有三天左右的时间,我都没什么安排,你想去哪都可以。”
其实,她哪都不想去,只想跟他在一起,无论是何种形式的在一起,只要是在一起,就好。
沈意晚松开程寒川的手,侧身望向窗外:“想去的地方可多了,三天可去不完,可是你总那么忙,我就想帮你分担一点,但是你总不让,很气人的。”
程寒川失笑,他再次发动车子,一脚油门。
“我不是不让你分担,而是希望你不用那么累。”他淡淡地说着,却是回想起第一次真正认识她的场景。
那时候他浑身是血,她大声喊着跑到他身边,将他搂在怀中,嫩白的小手就落在他脸颊上,她很紧张地叫他,生怕她声音停下,他的生命也到尽头似得。
他应该是昏迷了,可是还能听见她的呼吸,然后是莫言家冰冷的手术台,再睁开眼时,是她脏兮兮的样子,说实在,她其实不算好看,但那模样就是让他的心一颤。
如果早知,她身上有这么多秘密,早知她会这么迷人,他一定在那时就对她一见钟情。
车子驶入高速后没多久,两人就到目的地了。
这是一家高级沙龙,平常只有学术界的人才会约在这里谈事。
沈意晚跟着程寒川下车,还未走几步,就看到一个熟人,她惊讶道:“薄誉?”
薄誉见到她并没有多惊讶,笑着点头道:“嗯,我在里面等了你们一会,没等到,就一个人出来等了。”
“这是什么应酬啊?”沈意晚有些狐疑地看身侧人,他之前没说薄誉会来啊。
“不仅有薄誉,还有佐漾,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王淼。”程寒川淡淡解释,垂下的手将她小手握住,“本来不应该带你来,但是,王初筝让我带你来。”
王初筝?刻意叫她来?而且还事关王淼?
沈意晚思索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她突然瞪大双瞳,她前世的今日,是父亲的忌日,难道说,是这里有父亲的消息,王初筝才会让自己来?
“其实是有人假冒王淼,邀请了不少人来聚会,而且有王淼的亲笔签名,这要知道死去的人是不会重生的,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尸体头部,心不甘情不愿的王家,帮着这人把请帖给到京城所有有名望的人手中,目的,就是为了看看这个人到底想干嘛。”薄誉道。
沈意晚若有所思地点头,真正的王淼现在就在顾彻那,所以这事不可能是王家自己做出来的,理论上应该是仇家或是哪个爱慕王淼的人。
这事的确稀奇,值得来好好看一看。
“我们现在是进去,还是在外面等着?”沈意晚问。
“进去。”程寒川抬起腕表,“他们还有一段时间。”
“好。”
沈意晚搂着程寒川的手臂,脸却朝着薄誉:“今天看来不平静,你没有带她来。”
“是啊,我怕出意外。”薄誉苦笑,“所以麻烦冷衍和乔依依到我家去了,本来是想请你去的。”
但程寒川说她会来,所以他也就没有去找过她。
沈意晚了然颔首:“程寒川是个闷葫芦,不怎么爱说话,所以就麻烦你来帮我解释一下,这里面的来龙去脉,不要之前那样简单的,要尽可能详细的。”
薄誉沉默,随后沉吟道:“我知道的也不多,除了刚才的,倒是有一个细节值得注意,他们发的第一封邀请函,是发给周珏的,因为程寒川一直派人在周珏家附近,所以,我们才得到了消息。”
“也就是说,一开始王家并没有通知你们?”
“对,他们对我们并不信任,或者说,他们对程寒川并不信任,是因为王初筝,我们才拿到请帖。”
原来如此。
说话间三人来到酒店大厅。
奢华,高雅,无论是设计还是装饰,都美轮美奂。
就连墙上的壁纸,都是特殊定制的,纹路对称不失气魄,勾勒出一副史诗巨作。
“这个墙面让我想到了清明上河图。”沈意晚喃喃自语。
“差不多。”程寒川道,“仿的。”
“啊?”沈意晚一愣。
“程总的意思是,这就是清明上河图,但不过只是抄了清明上河图的排版而已。”
沈意晚扯了扯嘴角,她第一次听说临摹还有只抄排版的,不过,清明上河图就是清明上河图,就算只是排版,也美得不像话。
很快,三人来到安排好的座位上。
此时周围已有不少人,有一些沈意晚还见过,都是生意上的来往,京城圈子不大,来来往往就那么几波人。
忽得响起一阵骚动。
沈意晚下意识朝声源看去。
王初筝与顾彻高调出场,她一身红礼服美艳动人,眉宇间带着傲然,那眼神像是在告诉全天下的女人,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谁都不可以觊觎。
顾彻也十分给她面子,大掌搂在她腰上,几乎没怎么松开过。
“这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沈意晚觉得奇怪,王初筝之前还信誓旦旦说不要顾彻,怎么……
“她跟你一样,能利用就要利用。”程寒川侧身,唇就靠在她耳朵上。
这话,意有所指。
这炙热的气息,就喷在她耳蜗中。
沈意晚伸手轻轻推了他一眼:“你这人讨厌的很。”
“只不过,你现在不怎么喜欢利用我。”他并没有离开,反而直接托住她的大掌,将她搂进怀里。
“哪有,我不是一直在利用你?”
“之前谁跟我划清界限?”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沈意晚尴尬地别开头,视线落在对面桌的名牌上,她指了指:“你看,那边写着白梦。”
说是隔壁桌,但是距离还满远的,而且那边有一个特别刺眼的水晶灯,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清字。
“嗯,他今天不来。”
“为什么?”
“跟陆遥吃西餐。”
沈意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感情?
明明在嘴上说着要离开,可到最后,却是谁都离不离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