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晚长指在乔依依的额头上狠狠一点,恨铁不成钢道:“什么小野猫?什么对不起程总?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脑子是不是坏了?”
“我……”乔依依委屈地很,她捂住额头吸了吸鼻子,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嘟着嘴恨不得掉过头不理沈意晚,但想到自己的问题还没有答案,她继续叉着腰站在原地,“我不管,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到底去哪了,去见谁了,到底有没有对不起程总,虽,虽然程总他很凶,但他是个好人,你不能对不起他!”
乔依依说这话的时候,江清榆和程寒川也已经到了甲板上,程寒川见状,薄唇微勾,冷嗤道:“江清榆,你找了个不错的女朋友。”
江清榆无奈摸鼻子,将乔依依抓到自己的身边:“别在那丢人了,就算沈小姐真的要出轨,也不会选在m国,她肯定是去找朋友问情况了。”
“找人问情况为什么不能带上我们嘛。”乔依依还是很委屈,“我又不会吵不会闹的,她带我去也是一样的啊。”
“她找的人应该是在道上很有名望的人吧。”江清榆倒没再与乔依依细说,而是看向沈意晚,琥珀色的眸里满是探究之意。
有些人不希望自己的私宅被其他人发现,所以一般只邀请朋友,如果是朋友单独去倒还好,一旦朋友带了其他人过去,他们可能会发脾气,这点江清榆自己就很有体会,因为他房间里总有各种各样的高级设备,有些人拿他鼠标垫当杯垫的时候,完全没考虑到他的鼠标垫价值连城。
乔依依低着头不语,既然江清榆都这么说了,她就不捣乱了,听沈意晚解释好了。
“我的确是去请教了一个教授,顺便跟他的女儿去洗了个澡,我所得到的资料一共有两个,第一是这附近的海藻是四到五年内突然生长出来的,第二是这种海草并不是人为的,没有任何人希望这片海域长海藻,另外,我给你们的壳类生物上有尖锐凸起,也是这四五年内发生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江清榆情不自禁地问道。
“我也是这么问的,但这位教授只说,如果我们能够研究出来,就是第一个得到答案的人,m国学者并不觉得这是大事,并且觉得这篇海域与其他海域没有区别。”
“怎么可能没有区别啊,这里的海藻密度是我们之前在的那片海域的十二倍,十二倍!如果这都叫没影响,地球爆炸也叫没影响了!”江清榆是一个很相信数据的人,他做过数据对比,所以才更知道,这片海域根本就是‘病’了!
沈意晚很无奈地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们绝对,没有骗我们的必要。”
江清榆激动过后很快就冷静下来,他扶额在原地转圈,半响之后,他决定起航:“我带乔依依上去开船,沈小姐您跟程总一起研究数据吧,我记得您对数字敏感,我争取在明天早上之前到达y区,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和理想,我只知道,我想知道的真相,就一定得知道。”
“行了,我明白你很生气,但人家确实没有义务告诉我们,我和程寒川去看下数据,你小心点开船。”
“是。”
沈意晚告别乔依依和江清榆后,与程寒川一起回到船舱里,看着程寒川递来的报告,她也觉得非常反常。
按道理说,海域里在短时间内出现这么多海藻,当地部门不可能不注意,就算他们不注意,当地的环保组织也不会放着不管。
形成现在的局面,应该是无计可施,沈意晚立刻调查了一下,发现y区有一家化工公司刚好就在四年前成立,更凑巧的是,这家老板留下的名字就是江修。
“这个江修……是故意在给我们留消息吗?他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注意到这些?”
沈意晚看着资料百思不得其解。
一般人谁会在棒子上留下海藻菌群?
一般人谁会跨两个城区取海水?
这个江修到底在想什么?
“你认为是江修在给我们消息?”程寒川翻阅着资料,与她的想法差不多吻合,但并没有百分百确定。
“如果尹楠的死亡是江修造成的,而尹楠身上又存在这种海水,除了是江修故意给我们的消息,我根本找不出第二个原因,江修这人做事太仔细了。”沈意晚说着苦笑了一下,“一个做事仔细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计划出现失误?他在b国都与我们正面交锋了,我们不也用了很长时间才确定是他吗?”
“别把他想的太神话。”
“我也不想,但是……”
江修这个人做事又狠又绝,而且还很神秘,不多想一下,沈意晚真怕自己和身边人陷入泥泽。
对此,程寒川只是沉默。
江修的资料,还是太少了。
在快要摸到尾巴的时候,江慕白又死了,少一个情报点,无疑是雪上加霜。
只能希望y区里真的有线索。
……
国内,鰙海。
白梦躺在阳台躺椅上喝酒,他喝着喝着就冷笑了一声,将瓶子里的酒喝完后,将瓶子用力砸向不远处的栏杆。
“我跟陆遥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想过,她身边男人那么多,靠,我到底算什么啊。”白梦嘟囔了一会,又拿起一瓶酒喝。
今天鰙海高层开会,他身为‘陆遥’出席但那些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关注的全都是他身边的陆遥,好像他们都知道他并不是陆遥,自己身边那个漂亮的小人儿才是,所有人都对她特别殷情,其中还有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小男孩。
白梦一直觉得,自己家世非常好,长得也漂亮,陆遥肯定会选择自己,不会随便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然而……
事实并不是这样的,陆遥身边好看的男孩子非常多,他并不是唯一的那个。
而且,他现在的家世一败涂地,别说是世了,他连家都没有了。
他连家都没有了。
“一个人在这喝什么闷酒呢?”
室内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突然被人打开,白梦感觉到一只冰冷细嫩的小手落在自己滚烫的额头上。
白梦喉咙哑了哑,憋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回答:“我看啊,陆遥根本就不需要白梦了,她有太多的人陪着了,白梦啊,扔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