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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把一切还给你!(精彩必看!)
天色暗的很快,方才窗外还像是五颜六色打翻的颜料桶,而此刻阳光却已经没入了云中,只在云朵的周边镶上精致的金黄丝线,勾勒出万千动人的姿态,房里没有开灯,临窗站了一人。
只看到他的背影,是颀长而又秀挺的,窗外的微光将他的周身映衬的有些朦胧,半低了头,一手撑在窗台上,一手却是无意识的在窗户上一下一下的划着,那一只滑动的手,精致修长,纹路整洁而又干净,再向上看,就看清那人眉眼。
眉是长眉,飞扬入鬓那一种,眼睛很黑很深,总是看不到底。
左眼带了伤,却不显狼狈,反而添了几丝狂放和匪气。
修长的指节抚了一下带伤的地方,那是昨天他伤害她时,她把他抓伤的,伤的地方很多,手背上也是又深又长的指甲印,他不想那样对她,可是,他没有办法,唯有这样,他才能阻此她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
把她带回金谷园后,他让她住进了那间屋子,五年前她居住的屋子,那里的摆设全都是她喜欢的风格与颜色,兰嫂向他报备了几次,说她不仅不吃饭,甚至把握子里的东西全都砸了一个遍。
他吩咐兰嫂不要管,任她砸,反正他敖辰寰有的是钱,砸坏了什么卖什么,然而,他拥有数不尽的钱财,唯一卖不回她的心,昨天那样对她后,他似乎没有勇气去面对她了,所以,这一天一夜,他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公司也没去,一个人静静地抽着烟卷,也许是想用尼古丁麻弊自己的大脑,麻弊自己的心。
扔掉指尖燃烧烬尽的烟头,正欲抽出第二支欲点燃,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急着蓝风的声音传入。
“敖先生,大事不好了。”
蓝风一向做事沉稳,今儿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觉他话音带着一缕慌乱。
“说。”简洁言语永远是敖先生的风格。
“敖先生,尹小姐放了一把火,把她住的那间屋子烧了,然后,火势蔓延,就只剩下你这边……”
闻言,食指与拇指狠命一夹,烟头在他指尖硬生生断裂成两截,不敢怠慢,扔掉烟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跑了出去,蓝风自是跟着他十万火急跑出房间。
“敖先生。”兰嫂与几个下人正提着水桶去打水,见了敖辰寰慌乱地低下了头。
“尹婉呢?”敖辰寰瞥了一眼已处于一片火海中的屋子,眸光陡地变得冷寒,咬着牙,他怒声质问。
“尹……小姐……”
一个佣人抬手指了指熊熊燃烧的房子,回头一看,房子已经看不见什么轮廓了,心里‘咯登’了一声。
心下大慌,颤声说:“尹小姐还在里面。”
“敖先生,我已经打过119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消防车迟迟未到。”
尹婉在敖先生心里的位置何其重要,蓝风自然知道,只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事情已经这样了。
敖辰寰额际冒着出三条黑线,捏紧的拳头,手背处青筋毕现,腮帮子咬得鼓鼓响。
眸子深幽而染上前所未有的冷咧。
“她要是死了,你们也会跟着陪葬。”他冲着一群下人冷喝,然后,火速脱下身上的大衣扔到一旁,一把抢夺过就近佣人手中的水桶,水桶翻下,冰凉的水流笔直从他头顶倾下。
将自己身子淋了一个通透后,拿了一块湿毛巾笔直奔向了火场。
“敖先生。”蓝风与一干下人大惊失色。
蓝风不敢让敖辰寰冒险,毫不犹豫也夺过兰嫂手中的水桶,将自己浇透后追随着敖辰寰奔向火场。
火势太大,浓烟滚滚,模糊了视线,敖辰寰用毛巾捂着嘴,不停地沉声呼唤:“尹婉,你在哪儿?”
“尹婉,听到我在喊你吗?”
他试着呼唤着尹婉,可是,他都找遍了,根本没有找到尹婉的半点踪迹,就算人死了也应该能看到尸体。
“敖先生,你先出去,我来找。”蓝风怕敖辰寰出事,劝解着他先出去,因为耳朵里一直传入辟里叭啦的声音,四处都有燃烧的物品倒榻,如果房屋倒榻,他们俩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尹婉,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尹婉,你在哪里?
敖辰寰不理属下,继续四处寻找,往里寻一尺,果然,当视线触到前方角落里某个倒着的身影时,心头猛地划过一阵大喜,扔掉了手上的毛巾,他飞快向她奔了过去。
疯了似地抱起她,抱得是那么紧,紧到恨不得与她融入一体。
“敖先生,我们快出去。”能找到尹婉,蓝风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他真不敢想像,如果尹婉不再了,敖先生会怎么过以后的余生。
经蓝风提醒,敖辰寰这才赶紧抱起昏迷中的尹婉往门外冲……
恰在这时,警笛声由远而近,响彻云宵,消防警车赶到,身着橘红色消防车的专业人员下了车,将大水管从车厢里拖出,一队人马在具有专业水平指挥官的带领下,开始与疯狂的火魔做斗争!
“敖先生,这里不能住人,你们全部得想办法转移。”
指挥人员是认识敖辰寰这个大企业家的,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让他们一伙人全部必须防开这危险的地带。
敖辰寰望了一眼正在熊熊燃烧的金谷园,火势冲天,映红了半边天际,明天,这里会是一片废墟,一堆灰烬,这座庭院建于五年前,灭于五年后,建这座庭园的时候,只是想为自己找一处修养身心的住所,五年前,他把尹婉带进这里的时候,他让她给园子取一个名,她随口就念出。
“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
“就叫金谷园吧!”
她用着铜玲般嗓音说。
金谷园多诗情画意的名字,他也喜欢这个名字,所以,就敲定为金谷园,这五年来,尽管金谷园某些地方已经有些腐朽,但是,他从未找人翻修过,不是嫌麻烦,而是他一直想让金谷园保持着原来的风貌。
即然她已经回到他身边,金谷园没有了也无所谓,只要有她在身边就好。
留恋地望了它一眼,冲着火警指挥员微颌了颌首,抱着尹婉头也不回地坐上了自己的坐骑,湛蓝色小车。
*
尹婉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她只有八岁,梦见自己拿了一把小刀子,凶巴巴对着他说:“敖小虎,你不配,你不配。”
然后,她手上的小刀就在男孩额头上刻下了一个血淋淋的十字刀痕!
那血的殷红吓得她背心发麻,眼前发黑,她不敢迎视男孩眼里的阴骜,“当”的一声丢下了手中的小刀子,踉踉跄跄跑到书房去找父亲。
场景画面转换,是他用着染着血腥的眸子凝望着她,狠狠地道:“尹婉,这是你欠我的,这辈子,你不配得到幸福。”
然后,他撕碎了她身上洁白的婚妙,她流着眼泪,想反抗却浑身无力,想喊叫,却张口发不出一个字音,她想喊化妆师小范,更想喊楼下四处招待宾客的少弦,她的老公,然而,她喊不出,只能流泪。
“敖辰寰,我杀了你。”
“敖辰寰,你这个牲畜,你不能这样对她。”
“婉婉……”
“老婆……”
少弦凄凉的声音,扭曲的俊颜一直在画面里不停地出现……
“不,不要。”洁白玉指揪扯着覆盖在身上的棉被,尹婉从睡梦中醒来,惊得满身是汗,发现是一场梦后,她用手捧住了自己的脸颊,那个梦让她惊慌,让她痛苦,因为它不是一个梦,而是一个在她生活中真实发生的事情,她的确用一把小刀子划破了男孩的额头,而这个男孩长大后,像毒蛇一样缠着她,毁了她的人生,在她好不容易找到幸福之时,却又伸出了魔爪,将她的幸福人生硬生生扼杀。
她喘着粗气,闭上了双眸,他在婚礼上强暴了她的画面,让她心烦意乱,她记得自己用点燃了一把火,想用火烧了金谷园,想要与敖辰寰同归于尽,可是,为什么她有呼吸?
颤着手指探向鼻冀间,温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玉指,是热的,她还没有死,她还活在这个人世,留着她的命,老天爷还要让她与恶魔继续斗争下去。
“尹小姐,你醒了!”
一阵轻烟似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尹婉睁开双眼,便看到一个长相白净清秀、娇柔的女孩子从外面奔了进来。
她手里端着一小盘切好的苹果刀,细小果刀插上了小木签,可见她做事的仔细与认真。
“尹小姐,我叫秋菊,是敖先生雇回来照顾你的。”
女孩冲着她露齿一笑,唇边勾出两个小小的梨涡,看起来甚是可爱。
“兰嫂呢?”原来她没有死成,居然被人救了,抬眼环视了一下整间屋子,发现不是金谷园,一草一木是很是熟悉,是她尹氏破产时被卖掉的尹氏庭院,她的家园,敖辰寰真是用心良苦,尹婉眸中的笑多了抹讽意。
“她被敖先生开除了。”
为什么开除自是不必秋菊再细说了,因为,她心知肚明,金谷园被焚烧,敖辰寰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兰嫂,他肯定会指责兰嫂失责。
“尹小姐,来,你尝一口苹果,很香很脆,很好吃的。”
敖先生说,只要能把尹小姐侍候好,他会奖励的,秋菊家境不好,自然是对这份高薪工作尽心心力。
秋菊蚤了一块小果片递到尹婉面前,尹婉摇了摇头,对她说:“秋菊,以后就叫我婉姐吧!”
她不喜欢秋菊尹小姐尹小姐地叫,她觉得自己对这个叫秋菊的女孩子挺有眼缘的,这个姑娘眼里闪烁着智慧,长相清灵,应该是一个聪明伶利的姑娘。
“好,婉姐!秋菊好喜欢你,你长得真好看,难怪敖先生那么喜欢你。”
“秋菊,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见尹婉笑容渐渐敛起,秋菊及时住了口,甜甜地应了一声:“好!”
“秋菊,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洒玫瑰花瓣。”
“不用了。”尹婉不想享受这样的待遇,她没付秋菊一分钱,自是不想指使别人的做事情。
“好,好吧!”秋菊将果盘放到荼几上,低垂着头退出,还不忘悄然阖上了房门。
尹婉站在窗前,落寞的双眸定定地望着窗外的一草一木,这座庭院承载了她儿时的记忆,印证了她的成长,在这里,她有过许多童年的欢笑,当然,也有太多深刻的记忆,敖辰寰让她住在这里,是别有用心吧!
打开衣柜,映入视野里全是斩新的衣物,春装,夏装,秋装,冬装,各款式的,各种颜色,应有尽有,全是名牌,并且,全都是一个尺码,号,各款式的最小号。
玉指从第一件拔到最后一件,最后,却只了一款睡衣走入浴室,浴室很宽大,记得从前,尽管是冬天,她也最爱把毛巾抱在头顶上,将头包成了冰其淋,一个人坐在按摩浴缸里,享受着坐浴的喜悦与惬意。、
然而,如今,躺进这按摩浴缸,心情却与从前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从前,她住这里的时候,是一个无忧无虑,爱情美满的千金大小姐,如今,经历了一番人事变迁后,她才觉得,原来生活有多么的不易,尤其是她在美国生活的那几年,只差没有流落街头,其实与流落街头也没有什么区别。
抓起谷缸旁边小篮子里的玫瑰花瓣,洒到了浴缸里,鼻冀间,玫瑰香气扑鼻。
她开始搓洗了自己的身体,狠狠地搓洗着,狠不得搓掉一层皮,因为,这身子脏了,感觉比五年前还脏,脏得她都不想再活在这个人世。
少弦凄凉悲壮的声音始终在她脑子里回荡。
“老婆,我会回来找你。”
“敖辰寰,我杀了你,你这个牲畜。”
“少弦!”闭上双眸,两行清泪从她脸上滑落,滴到了浴缸里,溅起无数银小小的浪花。
她早就配不上少弦,经此一事后,她觉得自己与少弦已经没有未来了。
少弦是那么干净的一个人,二十四岁连一个女人都没沾过,而她却脏得自己都想呕吐。
她与少弦的缘份原来是这么短浅。
她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清洗了多少遍,一遍又一遍,浴缸里的水已经冷了,可她还是不愿意起来,她总觉得还没有洗干净。
洗好后,她穿上了干净的丝质睡衣,然后,就那样笔直地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的美景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不知道自己在窗前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