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跟着我跳!”
“我……”
“嘤——”
此时,你身后那巨大瓷娃娃已然全部粘合,它发出一种类似婴孩啼哭,但要瘆人几百倍的声音!
眼见巨婴对着你们扑来,你哪里还会再跟阮玉伶犹豫的机会,左手倏然伸向她的后背,身体微微下蹲,右手下探,绕至她的膝盖后面,用力上掀!
“啊。”
阮玉伶发出一声惊呼,她的身体同时往后倒了下去。
你的左手已然扶住她的后背,双手一并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我们走了!”
感觉到背后袭来的强风,一个箭步上前,右脚猛然一蹬,左脚上跨,身体弯曲,头部往下,躲过窗户的顶部——唔,好软!
当你抱着阮玉伶跳上窗台的时候,因为刚才要躲避窗户的顶部,结果半张脸都贴在了阮玉伶的酥软的胸脯上。
来不及道歉,也没有时间细细品味,抱着阮玉伶径自从窗台跳了下去!
往下跳的时候,你的头部很自然地回归原位,而这时候阮玉伶却是伸出双手抱住了你的颈部,整个人头贴了上来!
唔,好软!
这下倒好,整张脸都被陷进去了。
然而,这一跳就好似一下子跳进了无底深渊。
两个人一直在下坠,不停地下坠!
失重的感觉一开始还有些不太适应,很快就调整了过来,阮玉伶也逐渐松了手。
“怎么还在半空,难道下面真的是万丈深渊?”
看着怀里的阮玉伶,你笑着说:“其实我们已经落地了。”
说着,口袋里飞出一张黄色符咒,它在你们的头顶绕了一圈,伴随着一声轻喝“清心咒”,一种十分奇妙的清凉感触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浇下。
黑暗就好似一层黑色薄膜,被人轻轻一捅,破了。
“砰!”
双脚砰然落地!
看了一眼四周,你们此刻已然身处客厅之中。
将一脸依依不舍的阮玉伶放下,她用扰人心神的语调道:“云弟弟,刚才那段感触真奇妙,姐姐一辈子都不会忘怀的。”
扯了扯嘴角,你没有说话,而是快速将口袋里钢琴谱碎片掏了出来,之后在白色三角钢琴的上面平板上快速拼凑了起来。
你拼的速度要比阮玉伶快上许多,一会儿功夫就拼成了。
“伶姐,请。”
对着阮玉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她优雅一笑,款步走到钢琴前,缓缓坐下,修长的玉指放在了黑白键上。
“嘤——”
猛然!
那刺耳的声音从那楼梯下面的门后头传出。
“砰!”
墙壁一阵晃动!
“这东西还真是穷追不舍!”你转头对着阮玉伶道,“我去挡一下,伶姐,你专心弹。”
“嗯。”
阮玉伶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即双手在黑白键上轻快地跳跃了起来。
这个曲调听起来十分委婉、辗转,就好似一个母亲,在给孩子唱摇篮曲。
“砰!”
木门这时候被一直巨大的手撞开了,这时,一个比门框还要大的娃娃头撞了进来,它看了一眼四周,之后锁定了你,嘴角微微上翘,流露出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瓷娃娃张开了那仿佛能一口将你吞下的大嘴,嘴里更是缓缓走出一个个嘴角带着诡异笑容的瓷娃娃。
“乒!”
又有瓷器碎裂的声音从左手边的方向传来,你转头看过去,却是发现那二楼的楼梯口不断涌出大量的瓷娃娃,因为过于拥挤,有一些瓷娃娃从二楼被推了下来。
摔碎之后,瓷娃娃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粘合,有的甚至缺胳膊少腿地朝着你爬过来。
阮玉伶依旧弹奏着,不疾不徐,仿丝毫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
眼见瓷娃娃不断地涌过来,站在小高台上的你当即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棕色符纸,将棕色符纸对着脚下的地板重重一拍,喝道:“土咒,墙!”
身前地板一阵颤抖,一堵高达三米的厚厚土墙突破地板的阻隔,拔地而起,将你们和白色三角钢琴都保护其中。
钢琴在继续弹奏,这时候,土墙外围不时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同时还有瓷器摩擦的尖锐噪音。
正纳闷时,声音忽然消失了!
而这时候,钢琴曲的节奏也骤然加快,阮玉伶的双手更是连续在钢琴的黑白键上弹出了好几个重音。
霎时,你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眼镜的上角出现,抬头一看,当即瞠目而呼:“靠!”
原来那些瓷器破碎的声音是瓷娃娃自己敲碎身体,然后重新粘合成一个高大四米的庞然大物!它的它已然顶到了大厅的顶端,伸出手的就好似三四个电线杆一般粗大!
“嘤!!!”
巨大瓷娃娃再一次发出类似小孩的叫声,抡起拳头,朝着你们狠狠砸下!
来不及了!
此时的你完全有能力闪开,只是阮玉伶就坐在你身后,你若是避开,她就会砸成肉酱!
无暇多想,你高举起双手,准备硬接那能够将你的双手砸成骨折的拳头!
正当你的双手要与瓷娃娃巨大拳头接触瞬间,钢琴曲戛然而止!
熟悉的眩晕感再度袭来,再一次天旋地转之后,客厅恢复了寂静。
“呼,好险。”
你长长松了一口气。
阮玉伶转过身,看着你道:“其实,你刚才可以避开,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如果我再慢两秒,你就有可能被砸死。”
看着她那张带着丝丝疑惑的脸庞,你的脸上浮现出让她一瞬间有些失神的笑容:“之前不是答应过你了么?只要我在,就一定会把你安然无恙地带离这里。”
阮玉伶定定地看着你,半晌才点点头,她对着你开口道:“其实,我……”
“轰——”
一声雷电轰鸣由外面铺盖而来,将阮玉伶的声音完全遮盖住。
带雷声过后,你对着阮玉伶道:“你刚才是不是要说什么?”
“没什么?”阮玉伶微微一笑,“我还是很想和你生个孩子。”
你态度十分坚决地摇头:“伶姐,这句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这样的玩笑话,我不喜欢。”
“经不起逗的小家伙。”
阮玉伶低低一笑,随后转过身,看向窗外。虽然看不到窗外的景物,外面依旧漆黑一片,却能够听到雨点拍打玻璃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下雨了呢?”
“嗯,应该是一场大雨。”你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