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笑道:“好了?别紧张,日后你都要习惯。每年都见,慢慢就都认得了。”
曲迆点点头。
“就是怕丢脸,爷对我这样好,我要是什么都不懂的话……”曲迆小声嘀咕。
“放心吧,爷还能这么小气?一开始记不住不是正常?朝中那么些大臣呢,难道爷也都认识了?”
十四爷笑着弹她额头.
曲迆躲开:“知道了。”
十四爷一把把人捞过来:“还不给碰了?”
曲迆推他:“白天。”
“白天就不给抱了?”十四爷不撒手:“你别是要升官了就得意起来了。”十四爷逗她。
曲迆无奈极了:“什么官儿,真是的。大白天的这样好么?”
“好。”十四爷大言不惭。
曲迆无奈,由着他抱着。
十四爷抱着她坐下来,看她的脸:“你倒是跟以前一样没变化,晌午给爷吃什么?”
曲迆愣住了,不是您这两句挨着吗?
哪跟哪啊?
“嗯叫人做了鱼,想吃清蒸的,说是桂鱼,爷吃吗?”曲迆问。
“吃,你吃什么赏给爷几口就行了。”十四爷道。
“别这样嘛,那还有藕夹,我叫人做的。就是藕片夹着肉裹着面什么的。还有肉丸子。又叫炒了青菜。这个时候的青菜正好吃呢。”曲迆道。
“也有您喜欢的肉。”
十四爷箍住她的腰:“真乖,真会给爷安排。”
十四爷眼神戏谑,曲迆知道他故意的,就靠在他身上:“又不知道爷会来,都是我吃的。”
十四爷捏她的屁股:“再说?”
曲迆就不说了,只是抱住十四爷。
十四爷就又捏了一下。
曲迆扭了扭:“疼。”
俩人就这么抱着腻歪,十四爷血气方刚的,哪里能憋住?
午膳还没来,就先把人抱去内室里吃了。
午膳也吃晚了。
下午时候,十四爷还去抱孩子,两个人挨个抱。
颠了颠:“丫头确实比三阿哥重些。”
又皱眉问奶娘:“这孩子是吃太少了么?”
曲迆忙道:“不是,三阿哥吃的不少,是三格格吃的太少……不是,是吃的太多了。”
人一着急,话都说反了。
十四爷笑得不行,捏她的脸:“你急什么?”
曲氏自己也笑了:“没有,就是说这孩子吃的不少,你别逼着奶娘喂,给喂多了可怎么办啊?”
十四爷摇头:“好好好,把你吓得。来,抱抱孩子。”
说着十四爷就把儿子递给曲迆。
曲迆抱过来见孩子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她,虽然也可能还是看不清楚。
曲迆亲了他一口。
三阿哥就露出了无齿的笑容。
逗得曲迆又亲了好几下。
十四爷看着她们母子,也只是笑,心里是真的高兴。
西小院有多温馨,正院就有多暴躁。
福晋看着册子头大:“主子爷是什么意思?侧福晋册立,请的人这么多?这都赶上我大婚时候了吧?”
“如今跟那会子也不一样,如今主子爷是贝勒啊,又在兵部办差。跟那会子比不得。客人肯定就多了。也不好不请,岂不是得罪人了人?就说今年过年时候,咱们收到的礼也比去年多多了。只会是一年比一年多吧。总归是好事。也不是只因为侧福晋,多半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办一办罢了。”铃兰道。
福晋深吸气:“到底是抬举了她。”
“主子放心,您才是嫡福晋,二阿哥是嫡子。她就是生几个,也越不过您去。”铃兰笑道。
福晋哼了一声,没再说,只是到底瞧着那册子上的人花名册不高兴。
舒舒觉罗氏是比她进门早,她也没亲眼瞧着怎么样。
曲氏可是她亲眼瞧着起来的,如今为她操办喜事,真是叫人心里不痛快的很,只是只能憋着。
铃兰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于是就使眼色,叫人把二阿哥抱来了。
果然,二阿哥来后,福晋就顾不得想这些没用的,只是一心哄孩子了。
铃兰叹气,福晋可怎么是好,如今还顾得上纠结这些,主子爷都多少日子没来了?
采萍瞧着铃兰,心里也是气,如今正院里,福晋更喜欢叫铃兰伺候。
而且秋菊也起来了,如今府里跟出来这几个,也就自己还天天近身伺候,就连福晋好像都开始更喜欢用内务府的人了。
大家各有各的惆怅,反正正院里大家都不怎么高兴。
十四爷和曲迆看着孩子们吃饱睡觉后,曲迆才问:“对了,怎么爷今儿在家里啊?不是没到休沐?”
十四爷深吸气:“真是难得你关心爷。爷今儿起晚了,没什么事就没去。”
曲迆就赔笑:“如今笨嘛,都说生孩子傻三年,对不起爷。”
十四爷摇摇头:“更衣去吧,这会子还早,跟你去逛园子,省得你自己想去还懒。”
曲迆就欢欢喜喜去换了一身鹅黄的裙子,跟十四爷一道去花园里了。
十四爷瞧她这样就道:“刚还说你生孩子傻了,如今看着,哪里像是生了孩子的?自己还是孩子呢。”
曲迆就哼了一下,心说你比我大几岁呢?要是换做现代,你还是个穷学生呢。
俩人去了花园这事没一会福晋也知道了。
这回事二阿哥也安抚不了福晋的心了,简直是太难受了。
可她毕竟不能去花园里堵人,只好生闷气。
毕竟是哄睡了孩子才出来的,虽说是三月里,可毕竟也还不是那么热的时候。
曲迆今儿这衣裳就穿的不对了。
鹅黄色,又近了黄昏,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了。
似乎是所有的虫子都盯上了曲迆。
一时间她身上还带着个香包也不管用了。
直到不知从哪掉在脖子里一个毛虫,曲迆吓得再也顾不上规矩,嗷一声就叫出来了。
十四爷也吓一跳,见她吧啦脖子,忙叫她低头。
伸手捏出来一个丁点大的黑色虫子。
曲迆眼泪已经出来了。
十四爷也不说什么,赶紧拉着她往湖边走。
“别怕,就是个虫子。”
“回去吧,我……我不想赏花了。”曲迆后怕极了。
也不是说虫子就多吓人,那玩意就算是咬人也不碍事,可忽然掉脖子里,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