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了中秋后,早晚就稍微有点凉意了。
曲迆这几日就很想孩子,毕竟也出来一个多月了,说不想是假的。
虽然隔几日就收到信,前院回话都是三格格和三阿哥都好。
十四爷怕她担心孩子,每次把信给她看。
可有什么用?
见不着孩子,看看信也不过是聊胜于无。
不过,终于,八月十九的时候,皇上宣布,二十六就回去了。
曲迆高兴坏了,虽然还有几日,但是好歹他是肯回去了啊!
十四爷见此好笑的不行,倒也不打击她。只是叫人预备起来。
乔家又送礼,十四爷该收的收了。也不白收,指点了乔家几句。
十四爷是不需要乔家这种级别的奴才,可他随便指点几句话,乔家未来十年二十年的方向就有了。
乔家得了十四爷话,更是欣喜异常,磕头都更用力了。
十四爷还叫人去收了些皮子什么的。
他自己猎的那些最后都赏人了,不怎么好。
不过这边有好的。
收到了不少黑羊皮。
那羊毛光滑,品相好极了。
当即十四爷就想好回去给俩孩子直接铺满一个床榻,冬天整合适。
也没厚此薄彼,不过黑羊皮有限,又收了些花的,就是黑白的,
再就是白色的了。其余几个孩子都有。
本地特产也收了些。
曲迆也叫人收了些蘑菇啊什么的,本地的一些吃的,回去准备送人。
当然首先送的是娘家,其次妹妹家送点。
七爷的侧福晋巴尔达氏也生了,也送点。
别的就没了,李氏这回也来了,所以倒也不必给她了。
当然,府里的话,回去就给舒舒觉罗氏那也送点,是个意思。
福晋当然不能送,你送东西是显摆么?
收拾整理的差不多,二十六这天早上,终于可以回京了。
一路颠簸,这几日曲迆也不觉得累了。
每天精神十足,只恨马车跑的慢。
怀念后世的高铁啊!这点子路,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哎。
终于回到了京城,已经是九月初二。
十四爷他们要护送皇上进宫,曲迆她们绕了一圈回府去了。
回去的时候是午时刚过了一会,福晋也知道十四爷没回来,就派人来跟曲迆说了不必去正院了,先休息,明日再见也是一样的。
曲迆谢过福晋,安心去看孩子。
俩孩子刚吃过饭,还没睡觉呢。
阔别俩月的额娘回来,这俩孩子这回还是有点陌生的。
曲迆试探性的去摸闺女的脸。
闺女就愣愣的,没躲开也没凑过来。
小眼神有点茫然。
曲迆看的已经很心酸了,结果三阿哥忽然就扁了嘴,嗷一嗓子就哭出来了。
曲迆吓一跳,忙去哄,三阿哥一只小手攥住她的衣裳,哭的特别厉害。
这孩子一向不这么哭的。
他这一哭,姐姐也跟着哭起来,两个孩子被额娘抱着,哭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尤其是三阿哥。
慌的几个奶娘都不知怎么解释,又不敢多嘴。
正好,瑚嬷嬷和吴嬷嬷都来了。
也是大惊,这怎么了呢?
好不容易哄好了两个小主子,曲迆也哭了。
娘仨都冷静下来之后,三阿哥伸手又要抱抱,还叫额额。
曲迆一下就又不行了,忙抱起来。
云锦这会子看懂了:“主子,三阿哥是委屈呢!三阿哥都记着您呢,本来就想您,您回来还先看三格格。估计是气着了。”
曲迆无语又心疼的亲儿子。
确实,儿子那小眼神完全不是陌生,而是委屈。
委屈可还行?这一看,曲迆一颗心都碎了。
哄着两只好久,直到两个孩子都困的不行了,午睡时间到了嘛。
三阿哥还是揪着额娘不放手。
曲迆只好抱着哄,挨个哄睡着了,云锦几个才敢说:“您也饿坏了吧?这会子摆膳吧?”
方才实在是不好打搅。
曲迆这才感觉饿得厉害,忙点头。
过去那边匆忙吃了,云锦几个劝她睡一会,她直接说去孩子那边睡。
过去叫奶娘们留一个伺候就好。
曲迆上了榻上,反正也够大,睡俩孩子空的很。
曲迆看着自己的两个宝贝,挨个摸摸,闭上眼睡着了。
三阿哥醒来的时候就叫额额。
结果一转头,额额在!
他立马爬起来,几步就爬过去了。
其实这会子,俩孩子都能走路了,只是走的不太好。
跑起来就容易摔了。
但是床榻上,行动快得很。
曲迆睡梦中被一个千金压顶,整个人吓一跳,一睁眼瞧见儿子趴在胸口叫额额。
一把抱住又侧躺:“小坏蛋,吓死额娘了。”
一边的奶娘忙道:“是奴才不好。”
“没事。”曲迆打哈欠:“这个醒了,那个也快了吧?”
奶娘道:“回主子,日常都是三格格先醒呢,今儿倒也稀奇。估计三格格也快了。”
果然,说话间,三格格也醒了,瞧见额娘在,这会子也不认生了。
扑上来跟弟弟和额娘一起玩。
奶娘忙叫人预备东西,俩孩子起来要喝水,要吃东西。
等俩孩子玩了一会,三格格主动喊:“奶娘,尿尿。”
这孩子已经会叫奶娘了。
当然别看这四个字说的很明白,但其实是因为短。
长的他们不太会,就算说,也是乱的。
奶娘们忙抱着俩小主子去净房。
曲迆根本不想起来,于是披衣回去自己那边外间炕上瘫着去了。只告诉奶娘一会把孩子们抱来玩一会。
这几日坐车赶路心里想着回去就见着孩子了,所以顾不上累着,等一旦歇了下来,那叫一个累。
曲迆就在炕桌上吃了些东西,等俩孩子抱来,娘仨又滚一起了。
不过是曲迆躺着,俩孩子满炕头的跑。
跑着跑着,她就又睡着了。
“主子这一路上累坏了吧?”云雀问。
云锦点头:“可不么,想着小主子们呢。这会子回来好好休息是要紧。”
不过,好好休息也不成了,十四爷回来了,去了正院,说晚上摆家宴……
曲迆叹口气,心想估计十四爷也是叫今儿走了这个过场就算了,免得明儿还得摆。
于是随意换了一身月白的旗装,对襟马甲,梳了个一字头,随便几件首饰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