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不能有什么毛病,残疾就不说了。
就说不能有什么口臭啊,腋臭啊,或者别的什么不雅的毛病。
其次也要孩子自己愿意,不然进来哭哭啼啼不像话。
反正就各种自愿吧,毕竟是找哈哈珠子,不是找太监。
消息送去各处,各家都是感谢,这是个肥差,福康领赏领的笑死了。
主要是吧,三阿哥是曲主子生的,十四爷门下奴才都知道曲主子得宠。
三阿哥也得宠,给他做哈哈珠子,日后前程好啊。
虽说十四爷有嫡子了,可他最疼的儿子还能没有好前程?
众人自然乐意。
福康这差事办的好,晚上亲自给十四爷回话的:“都说是主子爷的恩典,家里孩子还调教,保准儿等您要人的时候,都齐整。”
十四爷摆手:“办的挺好,领赏去吧。”
福康又谢过。
等得空见着福宁了,双手奉上一个荷包:“师傅您拿着,我领了主子爷的赏赐就行了。”
虽说是平辈来着,可一来福宁岁数比他大了四岁,二来么,福宁混的好。
本来只有福喜叫师傅,后来福康也叫了。
“我这么贪财?”福宁笑了。
“瞧您说的,不是您给我这差事,我能拿着钱?”福康笑呵呵:“您别推脱了。”
福宁就笑着接了,光是这里也有二十两。
这小子不可能都给他,但是也确实没藏多少了。
“成,给我就给我。日后有好差事,还叫你去就是了。”
福康哎了一下,高高兴兴送上去了。
他自己确实也没敢多留,就留了五两。
五两也不少了。
这两年他已经把福喜挤开了,等日后他会更得用。
福宁这个人其实心不坏,也照顾人。讨好了他,大家都好。
十四爷换了衣裳就去了曲迆那,把消息说了。
“那选的都是多大的?咱们三阿哥也还小呢,人家的孩子这么小的话,不愿意吧?”曲迆问。
十四爷就好奇:“为什么不愿意?”
“你是爷的侧福晋,三阿哥是爷的儿子,怎么不愿意?”
“就是孩子小什么的,哈哈珠子的话,要是阿哥们读书不好……要替挨打?”曲迆问。
十四爷还是不解:“那不是应该的?他们只会上赶着,别说四个,就是四十个都有人愿意。”
曲迆一顿,好的,是我错,我思维超前了。
这是古代,是为了主子能赴死的年代。
能伺候主子是荣耀……
“我想错了。”果断认错吧。
她想错了,如今一家都是好几个孩子,能有一个跟着伺候主子,一家子受惠。所以不愿意的才是少见的。
十四爷摇头:“别多想,谁也不敢看低了你的身份。”
曲迆眨眼:“虽然我说错了话,可我觉得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看低她是宫女出身的?那还真没有,她自己从不看低自己。
“当真?”十四爷问。
“嗯,我只是觉得孩子小的话,人家阿玛额娘舍不得,只是这一点。”曲迆道。
十四爷盯着她看了一会才信了:“那就行,别瞎想。进来了咱们也不磋磨他们。”
曲迆点头:“嗯,我也会看着的。”
十四爷看着她郑重其事的,就觉得她可爱。
又抱住人揉脸,曲迆被揉的脸都红透了。
“再揉皱纹就出来啦。”说罢,就躲去外头叫人预备晚膳去了。
十四爷笑了笑,没跟着她去,而是去看四阿哥了。
曲氏说完晚膳的事就坐在外间发呆,她也是最近忽然发现,十四爷对她好像……有变化了。
她都生了四阿哥了,跟他也这么多年了……
十四爷好像……大概是……更喜欢她了?
不仅没有七年之痒,还好像更浓烈了是怎么一回事?
曲迆十分不解,心想女人生了孩子之后,不是魅力也下降了什么的?
曲迆自认吴格格也长得好看,年氏就不说了。
杨格格也还年轻漂亮啊。
但是十四爷好像就是……淡淡的。
曲迆也不是矫情,很多时候就是单纯不解。
但是这种感觉肯定是好的啊,谁还不乐意被人喜欢的多一点呢?
就是有些羞耻,好像……孩子都生了两个了,就更羞耻了。
但是其实她岁数也不大嘛。
十四爷看完孩子过来,见她发呆,就敲她额头:“想什么呢?”
“我不是我没有。”曲迆站起来。
十四爷……
“嗯,你没有。”
曲迆……
“咳咳,就是我嘱咐他们做了疙瘩汤,我想吃,爷吃不?”
十四爷一言难尽:“不吃。”
曲迆就乐。
一会上来果然有一小砂锅的疙瘩汤。
那白面疙瘩做的大小都差不多,用煮的酥酥的土豆混着,还打了鸡蛋花。上头洒了一小撮葱花,旁边还配着小咸菜和辣椒油。
曲迆看着就觉得香:“月子里时候,我就没想起这个来。”
十四爷就道:“什么好吃的,下回坐月子记得就行。”
一说这个,曲迆就不接话。
孩子没什么不好,可一直生她真的有点疲惫。
可是这是古代。
一个男人疼你的最直观表现就是叫你生,叫你不停生……
“啧,好好吃饭,把你吓得,叫你养几年。”十四爷给她夹了一筷子肉。
曲迆就点点头,心想其实自己这样,看在如今的人眼里,是做作。
不想生孩子什么的。
这就是思想观念不一样的区别了。
哎,随缘吧。
反正这两三年肯定不生,以后再说吧。
说好了不要疙瘩汤的十四爷,最后还是盛了一小碗。
吃完了又道:“月子里吃这个太委屈了,不许吃。”
曲迆噗嗤一下就笑了。
十四爷这个人,也挺可爱的。
大概是恼羞成怒,被笑了十四爷,把人拉进了内室就随便欺负去了。
曲侧福晋被欺负的双眼水汪汪,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被抱着。
还被逼问敢不敢了?
曲迆哽咽着扶着十四爷的肩膀,眼泪都下来了,咬住下嘴唇哆嗦了一阵张嘴:“还敢。”
十四爷……
没法,在床笫间笑起来,再欺负也舍不得了。
于是亲亲她的眼睛:“敢就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