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土地太肥沃,还是男人太彪悍啊!
呜呜——
终于知道什么叫神枪手了,太特么弹无虚发了吧!
金妍熹放下手里的篮子就出了超市,她现在需要的一个是测孕棒!
忐忑,紧张,人生第一次这么的诚惶诚恐,去药店的路上都在诚意的祷告,希望上帝可以原谅她的一时疏忽没有做到的自我保护,可那种环境下也没条件去采取什么措施不是?一定要原谅她,一定不要给她一个生命的压力,那是她承载不起的!
孩子是什么?
孩子是一辈子的责任,她觉得她背不起这样的责任!
放弃?
那是抹杀一个生命的存在,还是自己的骨血,太残忍了!
金妍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面对这样的问题,很小的时候就了解了这些自我保护的尝试,所以她才一直都把自己保护的很好,阴沟里翻船非要这么惨吗?
在营业员略带非议的眼神里金妍熹把测孕棒揣进了包里,又一路划着十字的回了家,对着测孕棒的说明书研究了半天这才带着豁出去的心态去了卫生间!
深呼吸,再深呼吸,金妍熹紧张的盯着手里的棒棒,看着它迅速的攀升着湿度,然后就出现了一道杠,接着——
金妍熹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测孕棒上潮湿的走向,可她却无法控制最终的结果,两道杠就那样华丽丽的出现在了眼前。
盘腿坐在马桶上,金妍熹彻底的凌乱了!
她怀孕了!
天啊,她就这样怀孕了?
人生的第一次,她送了张膜给男人,男人竟然送了个孩子给她,太慷慨了吧!
紧握着手里的测孕棒,金妍熹的脑袋一下子就空了,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这个从来都没想过要孩子的人竟然就这样怀孕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靠谱,金妍熹把手里的验孕棒直接丢进马桶就匆忙的出了门,验孕棒这种东西有可能会出现过期,方法错误等原因吧,她觉得还是应该到医院查一下,没准就会发现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一路上金妍熹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孩子?
开什么玩笑!
一场意外,一场因为错误判断造成的行为失误,需要给这么大的教训吗?是不是太夸张了!
金妍熹从来都没思考过爱情和婚姻这样的问题,更没考虑过孩子的事情,自己的人生已经很糟糕了,干嘛还要拉着一个生命来跟着自己颠簸呢?
烦躁、不安、紧张、忏悔、煎熬——
金妍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可在拿到化验单的那一刻她是真的崩溃了——阳性!
这不是老天的一个玩笑,而是实实在在的一场惊吓!
不是脑抽吧!
到底是她这样一个不靠谱十八岁少女看着像个当妈的料,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大叔可以演绎出慈父的戏码?
金妍熹无语的望天,真觉得老天爷的脑子是被驴给踢了!
想了很久,金妍熹还是开着车去了ak国际大厦,总该和那个男人说些什么吧,虽然她还没想好到底要说些什么,可这一刻她只想到了他,这件事情只和他有关,不是吗?
“妍熹,你怎么来了?”冯茹看到金妍熹的时候真的被吓了一跳。
“厉总在吗?”金妍熹已经恢复了平静,或许她只是需要来告知一声。
“在,你要找厉总吗?”冯茹有些猜不透的感觉。
“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吧!”金妍熹弯腰把颜玲的手机号码给颜玲写在了纸上。
“这个先拿给你!”冯茹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这是今天大boss过来后交给我的,说是让拿给你的!”
摸着信封的厚度,看着红红的票子,金妍熹浅淡的勾了勾唇角,男人和钱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可以画一个等号?
“妍熹,厉总让你进去!”金妍熹兀自感叹的时候冯茹已经拨打了大boss的内线,厉泽臣只是嗯了一声,他确实没想到女人会找到公司里来。
“谢谢!”金妍熹深吸一口气紧握着手里的信封就走进了那扇大门,那扇上次想进却没给机会进的大门,可这次的意义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这是厉泽臣给的第一句话,很冷!
“这些钱是什么意思?”金妍熹的声音也是冷的,对佯装忙碌连头都不抬一下的男人只有鄙视!
“我说过,你所有的开销都有我来负担,有问题吗?”厉泽臣终于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了头,或许是对女人的冰冷不习惯吧。
她古灵精怪,她调皮捣蛋,她愤怒抓狂,但唯独没有这样的冰冷过的感觉,厉泽臣的心忽然有些揪,有些后悔自己的开场白了,女人没事应该不会在这个时间来这里找他的!
“那协议呢?”金妍熹心里忽然涌出了很多的委屈,看着厉泽臣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心就特别的冷!
“你就当那是我报复的恶作剧好了!”厉泽臣打开抽屉就拿出了那张纸,然后走到金妍熹面前给她确认了一下内容,然后就转身把那张纸丢进了碎纸机里,条款、签字、指印,瞬间都成了不存在的碎末——
真的什么都不存在吗?金妍熹紧绷着自己所有的神经对立着,可她还是感觉到了心痛,像针扎一样的痛!
“谢谢!”金妍熹冷冷的给了留下了两个字,然后就在厉泽臣的面前松开了自己的手,那个厚厚的信封就那样华丽丽的落在了地上。
“你什么意思?”厉泽臣拧紧了眉宇,眼前的金妍熹一下子陌生了很多。
“协议没有了,你和我对彼此都没有义务了,再见!”金妍熹的声音依旧是冷的,安静下来的她才是最具杀伤力的,就像冰雪女王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金妍熹!”厉泽臣一声厉吼大掌已经扼在了金妍熹的手腕上,他没想到女人会这样转身离开,心瞬间就被揪痛了,“你既然做了我的女人,我就该对你负责任!”
“你娶我?”金妍熹也在手腕上用着力,眼底带着骨子里的倔强。
“你——”
“我?我怎么了!”金妍熹直接打断了男人的话,“你想警告我不要白日做梦吗?不要梦想着睡了高大上就可以嫁进豪门当少奶奶,是吗?谢谢提醒,我会反省的!”
金妍熹用力甩开了男人的手,“从今天开始,我不认识什么厉泽臣,也不认识什么夏子明,我们你们统统没有关系,这辈子都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金妍熹养着骄傲的下巴,带着胜利的微笑转了身,像走t台一样完美的消失在了厉泽臣的眼前。
可在转身的一瞬,眼底还是带上了一抹哀伤——
姜淑媛带着餐盒走进办公区域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金妍熹,姜淑媛是来给厉泽臣送夜宵的,也想过来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男人总是很拼总是很让人心疼,厉泽臣每次加班的时候姜淑媛都会煲一些汤给送过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金妍熹,而且还是从厉泽臣的办公室走出来的,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不舒服!
“姜小姐来了!”冯茹热情的打着招呼。
“这位是?”姜淑媛的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
“我是金妍熹!”金妍熹懒得让别人来介绍,平静的声音里带着冷意。
“你就是金妍熹?”姜淑媛上下打量着,唇角的笑意带着疏离,“子明和舒雅正在度蜜月,这个地方以后还是不要来的好!”
“你和里面的厉总还真的是很有共同语言!”金妍熹打算绕开女人。
“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有共同语言也是正常的!”姜淑媛很优雅的补充了一句,很有优势感给金妍熹让出了通道。
勾唇,冷笑,大步离去——
这是金妍熹唯一能做的!
shit!
哪个吃屎的给的情报说这个男人身边没有女人?太特么的坑了吧!
金妍熹真的想去撞豆腐,这世上还有比她二的吗?
完全是作死的节奏!
办公室里的空气是凝重的,似乎女人离开的一瞬就夺走了所有的氧气——窒息!从来没有过的窒息!
厉泽臣的心好像一下子就被掏空了,地上的钱被他一脚踢飞,人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挫败感,那个女人竟然这样无视他的存在,想玩欲擒故纵吗?太嫩了吧!
“冯茹!”大boss近乎咆哮的声音差点没把冯茹的心脏病吓出来,姜淑媛也跟着皱起了眉,印象里厉泽臣好像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失态过,是因为那个金妍熹吗?
“厉总有什么吩咐?”连跑带颠的站在了大boss的面前,冯茹的心肝儿都是颤的。
“地上的信封明天给金小姐送过去,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厉泽臣冷到极致的声音差点没让冯茹打喷嚏,颤微微的捡起地上的信封冯茹小心翼翼的打望着一脸黑的大boss,“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
“嗯!”已经开始理文件的厉泽臣根本没有再抬头,只是冰冷的一声就把冯茹给打发了,可男人的心却是真真的乱了,她到底是为什么来的,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呢?
厉泽臣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狠狠的控制自己所有的思维和心绪——对于这一段的回忆,厉泽臣后来的总结就是善于自虐,也是他人生最为后悔的一段记忆!
咚咚咚——
跟冯茹了解了一下情况姜淑媛还是敲响了厉泽臣的门,然后便伸手打开了门,“到底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上火啊?”带着些调侃的味道女人走进了男人的办公室。
“我不是说了以后就不要送什么夜宵了吗,我加班还要让你跟着熬夜,那是浪费资源!”厉泽臣抬头看了一眼姜淑媛便重新低下了头,似乎确实没什么时间来理会太多的事情。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姜淑媛把餐盒放在了休息区的圆桌上,却没有再听到男人说话。微微勾起唇角,姜淑媛习惯的就坐在了休息区的沙发上,这里她是放了几本书的,所以她完全可以做到安静的等待。
这好像一直都是他们之间的模式,但她却是唯一可以这样守着他的女人,她真的很满足!
金妍熹平静的离开了ak国际,钱对于她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大富大贵,但也从来没让人自己窘迫过,这样的情况又何必牵扯不清呢?
坐进z4金妍熹又回望了一眼闪着外墙灯的ak国际大厦,相信以后再也不会有交集了,这点自尊她还是有的!
原来男人喜欢的是那样的女人——
擦!
金妍熹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的无节操,到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琢磨出这个问题,真是欠抽!
滴答——滴答——
手机响起了短信的声音,然后就跳出一堆乱码,那是她和老爸之间的暗语,看来杰西已经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给他们了。
——在a国好好生活,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现在是化整为零阶段!
看来老爸的意思也是提醒她停下所有的行动,他就这样获得自由了?太无厘头了吧!还是说一开始就不是自己看到听到的那样呢?
想想老爸曾经的诈死,想想一走就是两三年没消息,天底下估计没有比这个爹更坑的了!
ok!
一切归零!
什么花美男,什么帅大叔,统统见鬼去吧!
车子轰的一声就冲了出去,凌乱的思绪被速度甩在了了脑后,金妍熹紧握着方向盘在车流里穿梭着,她现在需要的真是遗忘,遗忘掉所有的细节,遗忘掉所有的情绪,遗忘掉真实存在过的感觉!
周末金妍熹足足的睡了两天,好像是生病了,浑身无力却没有任何发烧的迹象,感觉冯茹好像来过,好像还给了自己什么东西,但迷迷糊糊的其实什么都没有听清楚,然后她们就聊起了房子的事情,然后她好像就又睡着了。
周一,颜玲还是帮她请了假,本想带她去医院看看,可她感觉已经好多了,颜玲也就没有再坚持。
颜玲去上班的时候还是把米粥和小菜端进了她的卧室,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离开的。懒懒的看着窗外阳光,金妍熹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看着阳光穿透自己的指缝,整个手掌都变得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