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好胸罩,戴上卫生巾,周薇把自己带着血的内裤洗干净,挂在晾衣绳上。她把屋子收拾了一下之后,赶紧锁好门,向小卖部跑去,努力忽略下腹的坠痛。
上午已经耽误了一阵了。如果不抓紧时间,今天就又卖不了多少钱。想到周德强的责骂,她加快了脚步。
这一天顾客不多,一直到中午也没来几个人。风扇慢慢悠悠地转着,并不能驱走多少暑气。周薇坐在小小的凳子上,卫生巾黏湿地贴在身上,不舒服极了。
她有点头晕,刚要趴在柜台上休息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一阵欢快的吵嚷声。七八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掀开帘子走进来,往那里一站,小卖部里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为首的是一个理着小平头的男生,眉眼并不凌厉,但他站在那里松松垮垮的,手臂上刺着一只黑色蜻蜓,一只耳朵上戴着一只银色的,素戒一样的耳环,看起来就显得癖里癖气。看到周薇,他三两步走过去,手掌落在她的头上,抚摸了几下,又伸进短裤的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柜台上,故意凑到她耳边说:“来几瓶冰镇汽水,不用找钱了。”
后面的男生们嗤嗤地笑了起来,叫道:“大嫂,我要可乐!”“大嫂,我要北冰洋!”
……
周薇没有躲开那男孩的手,没有反驳那些人起哄喊的“大嫂”,可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声“好”,就起身去冰柜里给他们拿汽水,悉数放在柜台上。那小平头的男生将汽水一瓶一瓶地砸给他们,每一瓶都砸出一声“谢谢大哥”。
还剩最后一瓶雪碧时,他打开瓶盖,递给周薇。
“你先喝一口。”他灼灼地盯着她。
气泡轻微地沸腾着,丝丝清甜的凉意跃入鼻腔。如果是平时,她会很喜欢。可现在,她的下腹正隐隐作痛。周薇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顺从地就着男孩的手喝了一口咽了下去。
小腹顿时寒浸浸的,好像有钢针在细密地扎着。
男孩让周薇喂他喝。周薇隔着柜台伸手过来时,他俯身的角度刚好能够从她的领口望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多出来的白色小乳罩,内心一动,忽然就觉得身体燥得很,就连清甜冰凉的汽水也无法缓解。
陈野想到学校旁边那一小块废弃的麦田。那里有着半人高的枯黄麦秆,还有零星夹杂着的蒿草。麦田的最边上有一个装着工具的小黑屋,他经常逃课,有时会听到屋子里传来男男女女的呻吟和浪叫。甚至有一次,他看见一个高中的学长把一个大奶子的女人按在地上干,周围蒿草的长茎波浪般起伏着,充满原始的生命力。
他嘴角勾起一抹有点邪肆的笑容,总有一天,要将周薇按在麦田里干个痛快。虽然平日里嘴上荤素不忌,片儿也看过不少,但他还没真的实操过。
在长水镇的学校,这是很常见的事情。甚至有一次,一个初中的女孩在厕所里吃药堕胎晕过去,赤身裸体地被人发现。
他不会让周薇去堕胎的,有了他的崽就好好生下来,反正再过两年,就可以和她办喜酒了,扯证则是迟早的事。
周薇自是不会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但是她对陈野的心思还是略知一二的。毕竟从初二开始,她已经与他虚与委蛇了两年之久。
陈野算是个学校里小混混一样的人物,没干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但三天两头打架总是少不了的。他爸妈在外地做生意,还经营着长水镇唯一的一家网吧。有了这个资源,再加上他出手阔绰,拳头够狠,很容易就混成了学校里的“大哥”,身后总是跟着若干小弟,谁也不敢得罪他。
平心而论,周薇对陈野是有一些感激的。
她成绩好,长得美,关键是身上还有股清高倔强的劲儿,与她“小野种”的身份十分不符合,扎了班里几个小太妹的眼。
少年人的恶意简单直白,但也十分可怕。她们把她的衣服扯得破破烂烂,拳打脚踢,扇她的脸,骂她连婊子都不愿意养,在这装个什么劲儿。
那是一段噩梦一样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她从麦田里踉跄着试图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了在旁边居高临下的陈野。她以为他也是来打她的,便干脆地趴在那里不再挣扎,反正挣扎也没有用。
可是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陈野看着忽然又趴下去像死狗一样的女孩,噗嗤地笑出声来,露出一口白牙。他心念一动,伸出一只手来,作出要拉她起来的姿势:“想让哥罩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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