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识?沈默思很惊讶。
“你呢?”杜景铄笑着走过来,直接和霍骞北拥抱在了一起。
和女人不一样,他们男人的拥抱有些粗鲁,霍骞北用力的拍了几下他的后背,这才松开。
“我来看她。”霍骞北伸手搂住沈默思的肩膀。
“哦?”杜景铄的视线悄无声息的在沈默思的身上划过。
隐隐约约的,沈默思看到了一丝异样。
可也只是转瞬即逝,快的像是错觉。
“老子结婚了,你听说了吧?”霍骞北有些得意。
“是……和沈小姐?”杜景铄有些迟疑。
霍骞北点头。
“可我听说你要和池温柔结婚,所以才赶回了晋城,就是怕错过你的婚礼。”
“咳。”霍骞北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不说那个了,你怎么会在这?”
“来拿我寄存的行礼。”
“那正好,陪我去她家一趟,有人非法入侵。”
“好啊。”杜景铄也不推辞。
很快,老公男人陪着沈默思一起回了出租屋。
他们回去的时候,走道依旧又黑又安静。
杜景铄首当其冲的打开了电筒,突如其来的亮光,就连沈默思也吓了一跳。
“如果有人,那也是做贼心虚,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进去。”杜景铄解释。
霍骞北点了点头。
不过屋子里这时候没人,只是整个家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家具也被砸了。
那些都没什么,沈默思供奉着的沈知行的灵位,被人踩成了两截,脚印还清晰可见。
沈默思蹲下身去捡起来,只觉得血液都在沸腾。
血液里像是淬了毒,带着灼痛的感觉,随时都要挣破皮肤。
霍骞北和杜景铄又说了些什么,她却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
她要杀了宋然和白慧心……一定要!
“思思。”霍骞北的声音突然在耳边传来。
沈默思扭头,看向霍骞北的脸,这才恍惚回过神来。
“别怕,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
沈默思点了点头,眼泪刷的就出来了。
那份所谓的毒性报告,根本就不存在。
可他们还是按耐不住了,顺道践踏了沈知行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点尊严。
“骞北,这是怎么回事?”杜景铄问。
“有个瘪三缠着我老婆不放,估计是那个瘪三来报复来了。”霍骞北伸手握住了沈默思的手。
“那正好,我认识警局的朋友,让他们来跑一趟。”
杜景铄轻飘飘的一句话,来了老大一队警车。
在现场取了指纹和拍照以后,警察局的人才离开。
“咕噜噜。”很不应景的,沈默思的肚子叫了。
“饿了?”霍骞北偏头看沈默思,笑了。
沈默思的脸红了红,点头。
看着他们俩互动,杜景铄故意酸溜溜的说:“骞北,秀恩爱也顾及一下我这个单身人士的感受。”
“那你也赶紧找个老婆,到时候还能凑一桌麻将。”
沈默思很少看到霍骞北这样没正形,她总觉得在霍骞北心里,眼前这个杜景铄很不一样。
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在出租屋附近随便找了个烧烤摊,又要了几瓶啤酒,霍骞北和杜景铄也迅速的融入了人群。
“这次回了晋城不走了吧?”霍骞北问。
杜景铄点了点头,眼神划过了沈默思,“你说不提池温柔,是不娶她了?”
“咳,不娶了。”
“你啊。”杜景铄无奈的摇头。
“不提这个了,来帮我吧。”
“嗯?”杜景铄似是不太明白。
“帮我处理生意上的事,只要你想要的职位,我都可以给你。”
“那我要做霍氏的总裁。”杜景铄满是玩笑的口吻。
“嗯……”霍骞北思考了一会,居然回答:“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那班老头子要花点时间摆平。”
听了霍骞北的话,沈默思感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杜景铄是在开玩笑,表现的那么明显,他却当真了?
“别。”杜景铄摆手,“我不喜欢做生意。”
“浪费了你的才华。”霍骞北吐槽。
“我现在挺好的,闲云野鹤,你体会不到。”
“做侦探真那么有趣?”霍骞北问。
侦探?沈默思惊讶的看向杜景铄。
那副黑框眼镜架在杜景铄的鼻梁上,真的又老又笨重。
而侦探,沈默思的脑子里只能浮现出精明干练的形象。
“各有所好,找出别人察觉不出来的证据,就是我追求的。”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给你入了股。”霍骞北抬起酒瓶碰了一下杜景铄的酒瓶子。
“什么叫给我入了股?”杜景铄傻了。
“哦,没多少,也就百分之五。”
“你们家的?”
霍骞北点了点头。
霍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那也只十几个亿了吧?
沈默思不禁在想,杜景铄到底是何方神圣,霍骞北对他居然不一样到如此地步?
“他救过我的命。”霍骞北突然看向沈默思,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沈默思呆了一下,察觉到自己的心思被霍骞北看穿了,脸迅速的红了。
也是,她那点心思,全都表现在脸上了,霍骞北一眼就看透了。
“没他说的那么夸张。”杜景铄无奈的笑。
“事实就是那样。”霍骞北说完,长臂一伸,勾住沈默思的脖子,“你也救过我的命,要不我也给你弄个股份玩玩?”
沈默思的嘴角抽了抽。
“还真是十足十的商人,开口闭口都是钱。”杜景铄一脸的不赞同。
“知道你不喜欢商人,可没办法,我就喜欢做生意。”霍骞北一脸的没心没肺。
“能理解。”杜景铄说完以后,又深深地看了沈默思一眼。
沈默思心里总感觉怪怪的,杜景铄看她的时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俩又聊起了别的事,后来话题终于还是又扯回了霍骞北要结婚的事上面。
“你既然不和池温柔结婚了,是不是要给众人一个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结就是不结了,我霍骞北又不是裤衩,别人放个屁也得接着。”
“你啊。”杜景铄无奈,慢吞吞的说:“我只是在想,你当初发过誓,这辈子非池温柔不娶,要是违背誓言,就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