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思本来是表现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却明明很关心霍骞北到底怎么看自己。
作为旁观者的费晓晓,才把这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情绪看得清清楚楚。
她在沈默思帮着方阿姨收拾餐具的时候,把沈默思叫到一边去说话。
“其实我觉得,霍先生对你还是特殊的。就霍先生现在的地位而言,什么样的美味没有吃过?可是他今天格外给你面子,况且我觉得你做的那道菜也还是不怎么样。”
费晓晓倒是把话说的特别的明白,也算是给沈默思敲个警钟。
沈默思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其实不用你说我都看出来了,我自己有几分几两自己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他最近做的这些事情都比较体谅我的感受,比起以前确实好了很多。”
这都是费晓晓可望不可及的:“那你还在挣扎些什么呢?难道还要活在过去的那些事情里面?”
沈默思摇了摇头:“我也不想活在过去,但我需要的是一些时间去让我从这里面走出来。短时间之内我没办法改变自己的想法,至少也要一点点时间。”
费晓晓想想也是,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没有那么容易就去解决,都是需要时间去沉淀的。
“不过你们俩现在能够和平共处,我感觉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头。不像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归宿。”
沈默思也明白自己帮得了费晓晓一时,肯定是帮不了一辈子的,总有一天费晓晓需要自己出去工作,也需要自己出去生活。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在我看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你自己的命给保住。”
费晓晓嗯了一声。
她现在特别的敏/感,对于这种话题总是能激起自己心里面的难受,然后让自己一整天都不高兴。
本来孕妇的情绪波动就很大,她又不加克制,感觉就是更加的难受。
沈默思也算是挺细心的了,还让来给乐乐复查的医生帮助费晓晓做一下心理疏导,或者是看看能不能给吃什么东西缓解一下这种情绪。
本来沈默思以为这个日子应该能够坚持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没有想到,费晓晓心里面的情绪变化还是被自己给忽略了。
几天之后的一个早晨,沈默思照常起来准备去饭厅里面吃东西,结果在那儿坐着等了很久,不见费晓晓从楼上下来。
霍骞北也正在吃东西,看沈默思一直在东张西望,又坐立不安的样子,也知道沈默思在想什么了。
“让阿姨上去叫一声,她有可能是睡得太死。实在不行的话就把吃的东西端上去,反正她现在身体也不方便。”
沈默思倒是挺感激他的体贴,她就让方阿姨上去叫一声。
结果方阿姨上去之后,匆匆忙忙的就下来了:“霍总,刚才我上去看到房间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浴室和床底下衣柜里面我都找过了,根本就不见费小姐的人。”
“什么?”沈默思惊讶的看着方阿姨,觉得难以置信。
她自己跑上楼去看了一下,确实如同方阿姨说的那样。
本来应该躺着人的床上,被收拾的整整洁洁,如果不是因为之前费晓晓一直跟着自己一起在这生活,沈默思差点以为之前的东西都是幻觉。
这房间里面,就连费晓晓的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沈默思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现在非常担心。
她赶紧下楼,跟霍骞北说了一下情况:“前两天我就觉得他的心情有些跌宕起伏,还以为我稍稍的给她弄一些好吃的,再找人帮她疏通一下,应该就能好一些。可能是我忽略了,所以她就直接走了吧?”
霍骞北摇了摇头,沉思了起来:“有这方面的原因,但应该这不是主要的原因,她能够偷偷的从这儿离开,说明暂时不担心窦泽阳会对自己下手。可能这里面是我们没有观察到的另外的原因,只有先把人找到了之后才能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霍骞北说的也没有错,现在就是要先把人给找到,才能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霍骞北安排自己的人出去找,当然重点关注的对象还是窦泽阳。
可是在窦泽阳那边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地方,甚至这几天都这样根本就没有再来关注费晓晓的行动。
那这就太奇怪了,费晓晓还能去哪儿呢?
沈默思也是意气用事,一连找了两天都没有任何的消息,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把事情给撂到一边去,所以直接了当的去找了窦泽阳。
沈默思去的时候来势汹汹,却没有想到人家公司一直都没有拦着。
她就只是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就说明了自己是来找谁的,人家一路绿灯,把她给送到了窦泽阳的办公室里。
沈默思见到窦泽阳也很不客气:“你不用跟我在这儿装模作样,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不可能相信你。反正现在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你要么把人给我交出来,要么就等着吃官司!”
窦泽阳一点都不把沈默思的话放在眼里:“你一来就跟我在这大呼小叫的,又是威胁又是辱骂,按照道理来说该告你的人应该是我。”
“费晓晓是我妹妹,她出了事情我当然有责任来过问。”
“她是你、妹妹没有错,但问题是他怀着我的孩子。真到了法庭上面你能说的准吗?我完全可以说费晓晓那是自愿的,不然她为什么知道自己怀了孕还不肯把孩子给打掉?”
窦泽阳果然是个卑鄙的小人,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你别扯了吧,她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你觉得是第一个找过来要她命的。”
窦泽阳只不过是微微的一笑:“你们都没有尝试过,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为难她?说到底还是你们自己想太多,我可没有说什么。而且你也应该问过霍骞北了,他知道我最近都在做什么,毕竟他把我盯得那么紧。”
原来窦泽阳什么都很清楚,只是没有去计较那些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