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阳成始终小心戒备,百薇公主没敢继续下手,凭她眼前的实力正面硬扛天阳成,一个照面就被打的魂飞魄散,又等了许久见没机会袭击梁风,只好偷偷溜走。
梁风稀里糊涂的睡着,随着他的境界降低,耐疲劳的程度也直线下降,必须跟世俗人一样作息,炉鼎内的炼制的银晶不停的发出惨叫声,梁风已经听不到。
第二天,日上三竿梁风才醒来,身旁的极阳之火依然熊熊燃烧,天阳成盘腿坐在梁风身旁,两眼微微眯着也不知是不是已经睡去。
梁风爬起身,他的境界已经落到开脉一层,再往下掉就是世俗人,幸好小轮回最低只把修士境界压低到开脉期,要是变成世俗人,梁风就连隆恩宝境都无法进入。
”老板,你醒了。“天阳成微微一笑,说道:”这银晶炼魂可真够吵的,整整闹了一夜,里面的怨魂才散尽,估计今天银晶丸就能炼成。“
梁风感激道:”辛苦了。“探头向方鼎内望去,果然看到鼎内已经成形一枚银晶丸,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浮在银晶液之上,也不熔化,看着很是漂亮。
”看来这银晶液剔除杂质后,每日会产生一枚银晶丸,把这个吃下去就度过小轮回?“天阳成问道。
”据说是这样,“说着梁风就想伸手去取那枚银晶丸。
”小心!“天阳成吓一跳,喝道:”很烫!“
梁风低微的境界哪承受的住极阳之火,手指顿时烫起一串水泡,痛的他差点跳起来,骂道:”怎么看起来不热!“
”极阳之火烧穿了四周空间,不会向四周散热,全部热量都在上面,就算是金银都会熔化,怎么能用手去拿!“天阳成道:“你可以试试用攒星锁把它捞出来。”
梁风点点头,试着施展攒星锁,此时他境界太低,攒星锁只有手掌大小,堪堪将银晶丸捞出来。
银晶丸捞出来后,温度逐渐降低,也变得不透明,看起来象颗珍珠还能闪闪发光,攒星锁消失的瞬间,梁风伸手接住银晶丸,依然烫的不行,他不得不两手倒来倒去象抓一个刚烤好的地瓜。
老黑的声音突然响起:赶紧吃掉!
梁风咧咧嘴,这么烫的东西吃下去,不会把喉咙烫熟?但他知道老黑既然开口,肯定很重要,只好扔到嘴里吃掉。
哇!梁风觉得嘴里一阵剧痛,差点蹦起来,银晶丸顺着食道落入胃里,瞬间融化成一团浓郁至极的星辰力球,开始沿着被破坏的一塌糊涂的经脉前进。
梁风神识沉入体内,惊奇的看到银晶丸所化的星辰力球象铺路机一样修复着经脉,只是一边修复,球的体积一边缩小,最终完全消失,整个身躯内毁掉的经脉只恢复了不到十分之一。
因为天阳成坐在一旁,老黑只是提醒一句就不再言语。
一炷香后,梁风睁开眼,道:”原来银晶丸可以修复经脉,还得再炼不少。“
天阳成疑惑道:“老板,刚刚我似乎听到有人说赶紧吃掉,你听到没有?”
“没有!”梁风立刻否认,老黑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自己变成弱鸡的时候。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有人说话。”天阳成接着道:“我去草丛那边看看,昨晚的刺客说不定还没走。”说完径直走向草丛,搜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人。
“看来已经走了。”天阳成提议道:“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免得再被人打扰。”
梁风思忖良久,把隆恩宝境里的人想了一遍,也没觉出谁想谋害自己,为了保险同意天阳成的提议,打算收了极阳之火。
就在这时,唐非匆匆赶来,说道:“不好了,渚碧城莫名其妙失火,当场烧死很多人。”
梁风心里一沉,渚碧城可是隆恩唐门数十年辛勤劳动建立,要是全被烧毁,这些人的劳动全都打水漂。
“谁干的?”
“不知道,昨晚突然有人用弩箭绑上沾油的布条,点火后射到主塔上,现在主塔已经烧毁了。”唐非道:“曹九带人过去灭的火,但没找到放火的人。”
梁风跟天阳成对视一眼,看来凶兽是昨夜来刺杀梁风的刺客,在这没有得手就跑到渚碧城捣乱,这是想让梁风不得安宁。
“着火的时候,监狱里的犯人有没有逃出的?”梁风问道。
“没有,看守去点验过人数。”
梁风灵光一闪,叫道:“何笋在哪里?”
唐非道:“她住的地方极其偏远,应该不是她做的。”
梁风眼睛眯起,心里已经断定就是何笋所为,这个女人一直桀骜不驯,被关在隆恩宝境内也未被驯服,估计就是她在暗中破坏!
“让曹九带人去把何笋抓来!”梁风对唐非道:“记住多带唐门的人,曹九跟何笋私交甚厚。”后半句话没梁风没说,曹九很可能故意放走何笋。
唐非会意,说道:“这就去。”说完转身离去。
天阳成问道:”接着搬走?“
”不用,只要知道谁是真凶,她就没法来找麻烦。“梁风看着银晶液里又开始成形的银晶丸,不想半途而废。
这一天再无人来打扰梁风跟天阳成,日暮时分,司母戊方鼎内的银晶液析出的第二枚银晶丸眼看又要成形,梁风心里盘算,第一枚能修复十分之一经脉,再吃掉九颗就能完全恢复,不需要七七四十九天那么久。
“放开我!”远远有女人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说话之人正是何笋何仙姑,许久不见何笋的样貌苍老不少,也少了当年的锐气和张扬,只是用力挣扎叫嚷。
“曹九,我有什么对不起你,要劳你兴师动众来抓人?”何笋吼道,远远看到梁风,掩藏已久的怒火再次被点燃,骂道;“梁风,是你让他们来抓我的?”
梁风点头道:“不错,何笋,我也正想问你,这些年我好象没什么事得罪你,为何来行刺我?”
何笋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怒道:“谁行刺你了?少诬陷人!”
“你昨夜在哪里?”唐非喝问道。
“在自己家,怎样?”何笋理直气壮的盯着唐非道:“犯哪条王法?”
梁风哼了一声,道:“犯不犯法要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说在家,可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