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瑟昏昏沉沉的,全身发热,真是要怀疑自己会不会因此变成水蒸气乘风而逝,一刹那,脸颊一凉,似是下了小雨,滴滴答答的,虽没解了热度,却舒服了一些,巧舌微探,一丝咸味,又有点苦涩,顿觉喉咙干涸,不觉舔食更多。
扑哧,耳边有人破涕而笑,水瑟略感纳闷,就听那人说道:“乖乖真是,我那泪水你也好吃,看你馋的。”水瑟被人抬起了脑袋,一个冰凉的硬物抵住自己的唇瓣,一股茶香而来,润湿了檀口,滑入了咽喉,脾肺沁香,水瑟喝下一杯,啧啧道:“还要!”那人溢笑出声,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瑟一气儿喝了下去,才觉舒爽。
水瑟此刻才觉得周身都在摇摆,全身疼痛,挣扎着睁开双眼,人影晃动,车内似有两人,自己则躺与软褥之上,“绾儿,我们这是去哪?”“你这睡迷了心的,不是说好,等你回来就去我姐姐家嘛,你怎得不记得了?”沁绾偷偷拿帕子擦了脸上的泪珠,展颜又笑,“姐姐,你还困吗?好几日不陪知心说话了...”那边放下茶壶的知心,挪着身子过来,窝在水瑟的怀里,奶白的小脸在水瑟眼中还是模糊,只是那双蔚蓝的眼睛如波水一般,似要落下天蓝的泪来。
“哦?我睡了多久?”水瑟想揉揉双目,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已经5日了,若不是金老奶奶说你是被吸了术能,全身疲乏,需要些日子缓缓,我们真是撑不下去了。”沁绾伸手捏了下水瑟的脸颊,嗔怪道,眼眸却透着柔情,想必已然担心许久了,水瑟呀呀怪叫道:“我的相公,求你了,我可是病人...”沁绾之才收回手来,慢慢开始给她按摩大腿,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水瑟的脚底心升起,有些痒也有些痛,但很是舒服,“亦游哥哥和衍溆哥哥都在另外的车上,父亲大人在照料他们,好在亦游哥哥已经苏醒了。”沁绾怕水瑟担心,想了想又把那二人的情况告知水瑟,水瑟却只是轻叹一口气,问道:“暗族之人....”
“金老奶奶只带了你们回来,当时看着你们都昏迷不醒,家里乱成了一团,没见到暗夕等人,老奶奶吩咐我们连夜装车搬家,自己却不见了....”沁绾手下一重,心有余悸道,水瑟自然明白,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我欠那人一条命,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还了....”沁绾不知那日发生何事,又怎会欠下暗夕一条性命,见水瑟满脸的疲惫,自知现下不好多问,便又拉过薄被,盖在知心和水瑟身上,自己退在窗边,看着路上的风景。
稍晚的时候,琴音过来瞧她,见水瑟已然清醒,心也放下了,只是告诉她亦游不记得如何被抓,期间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水瑟估计也是如此,那日亦游肯定是被天算之人迷住了心窍,才甘心跟那人走的,而后水瑟脸色发赤的支支吾吾,琴音哪里不懂女儿心思,只道亦游依旧完璧,让她不用挂心,却勾起了水瑟好奇之心,木楞的问那贞洁之身如何辨别,这可闹坏了一车的男人,除了完全不懂俗世的知心,其余两人都是满脸霞光,沁绾更是笑骂她病体未愈,色心就起,直让水瑟不解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