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娘,自然是真的。师兄在京城已经找好了铺子,里面要卖什么东西,他全都交给我了。我已经写信给他说清楚,这千层底的布鞋只有咱们临家村的人会做,绝不会传给外人,而且做好的鞋子都让他拿去京城卖,一双小孩子的鞋子他给咱们手工费一百文,一双成人的鞋子他给咱们五十文。”临青溪早就粗算了成本和利润,这个价格对双方来说都算是公平的,而且如果京城的需求高,卫玄还可以调价。
“溪丫头,玄儿怎么给这么多的手工费?你不是说,这衣服、鞋子的布料和针线都是他花银子买的吗?”穆氏并不是嫌钱多烫手,而是觉得卫玄这样做的话会吃亏,就算想帮他们家也用不着这样。
孙氏和马氏几人也是如此想法,他们家的男人出去做工一天也就二三十文,这还算是高些的,现在一双小孩子的鞋临青溪的师兄要给一百文,这可真是太多了。
“娘,您看看我画的这些花样子,京城肯定是没有的,更别说咱们这独一无二的千层底的布鞋了。师兄他一定不会吃亏的,我保证他能赚钱就是了!”虽然只是卖鞋子和衣服,但薄利多销,临青溪相信卫玄只要按照她写得去做,一个小小的千层底布鞋就能为他赚不少银子。
“小妹,那为什么大人的鞋子和小孩子的鞋子手工费是不一样的,不是应该大人的鞋子手工费更多一些吗?”吴氏不解地问道。
“二嫂,大人穿得鞋都比较简单,也不用绣什么花上去,只要纳好鞋底,再缝上黑色、深蓝之类的纯色的鞋面就可以了。可小孩子的鞋面就不一样了,不但颜色花销,就是样式也多,像我画的这种小老虎的,小兔子的,小喜鹊的,真正绣起鞋面来可是要花费不少时间呢。”临青溪想着光卖小孩子的衣服和孩子还是消费群体太窄了,她要面面俱到,从男到女,从老到少,要把各种鞋子都包括在内,不过现在还是先稳扎稳打走好第一步。
“叶婶子,溪丫头,你们说啥时候开始做工吧,别说是五十文,就是给我十文钱,我也愿意干!”马大娘家里的地不多,平时就靠两个儿媳妇卖绣赚钱,她两个儿媳妇都是秦真儿手把手教出来的,那绣工自是没的说。
“马大娘,你们都先别急。我京城有位师兄的妻子大概一个月就会生孩子了,他让我送份大礼,我打算把这画上的鞋子和衣服都做出来,然后给他送过去,先看看京城的人对咱们这千层底布鞋和衣服的评价,如果好,咱们就大干一场。”临青溪首先兴奋了起来。
楚国具体有多少人她不知道,可要是每个人都能穿上临家村“出品”的千层底布鞋,就算只拿手工费,她们也赚大发了。
“溪丫头你说得对,咱们赶紧做出来,也让京城的人看看咱们临家村女人们的手艺!”叶氏现在对自己纳鞋底的手艺很有信心,这村里女人的针线功夫她也是了解的很清楚。
“阿奶,因为不知道师嫂生得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这鞋子要做成男鞋和女鞋两种,而且春夏秋冬都要有,鞋码也要有大小。阿奶你经常给家人做鞋,这鞋子的大小应该能把握吧?”穿鞋子就怕不合脚,临青溪以前给林然和林祥做布鞋的时候,都是量好他们的脚,然后再切鞋底的。
“溪丫头,你就放心吧,几个月的孩子穿什么大小的鞋子,阿奶心里清楚着呢,鞋底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真丫头、英丫头,这孩子鞋面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们了,要绣好看一些,这可算是咱的脸面,不能毁在咱们手里。”叶氏对于要给余为和童宁馨孩子的这份礼物很是上心,听说余家虽然是商家,但临青溪的师嫂可是大官之女,绝不能让别人看不起临青溪。
“叶婶子,溪丫头,你们要是看得起我,这小孩子的衣服我来做吧,我两个儿媳的绣工也不差,而且我也知道孩子该穿多大的衣服。”马氏自告奋勇地说道。
“马大娘,赵婶子,众人拾柴火焰高,你们都有份儿。如果师兄的铺子开业,以后可是要仰仗你们呢,现在就是让京城的人看看咱们临家村的手艺,让他们眼前一亮,都来买咱们临家村的鞋子和衣服。”临青溪语气夸张地笑着说道。
“溪丫头说什么仰仗我们,是咱村里人仰仗你们家才是,你家有什么好事总想着大家伙儿,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家都记着这份恩情呢!”孙氏和穆氏已经小跑着回来了,叶氏让她们找的人也找来了。
“什么恩情不恩情,都是一个老祖宗,以后你们谁要是再说那么见外的话,我可不饶你们!”叶氏难得也板起脸逗大家。
“婶子,我再也不说了,哈哈!”孙氏大声笑着说道。
接下来,一屋子女人就坐在一起讨论怎么打袼褙、纳鞋底、做衣服的事情,临青溪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所以她就回了溪园。
虽说想好了要在京城开什么店,也已经安排好了余为和童宁馨孩子的礼物,但是两人成婚之时自己什么也没送,她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于是,她让白桦去云州府城快马买回来一些上好的绣布,虽然苏绣淮氏不让她展现出来,但是湘绣的针法已经慢慢被世人熟知,现在临家村的很多女人和未出阁的女孩都会湘绣,而且童宁馨很喜欢绣品,她这次就亲自为这位师嫂绣一幅迟到的贺礼。
十一岁的临青溪已经渐渐褪去青涩的模样,她的身高比同龄的村里女孩都要高些,而且清秀美丽的容颜也开始展现在别人面前。
当她在烛火下静坐在绣架之前全神贯注的时候,景修一时看闪了神,再过两年,她会出落得更加美丽动人,到那时一切是更顺利还是更艰难呢?
景修无奈一笑,无论怎样,既然他选择了在她身边停留,而不是让她顺着他的脚步前行,那么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呢!
临青溪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景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的眼睛里有莫名的光,但一闪而逝,快的她只抓住了一点儿尾巴。
“景修,你来了!”临青溪嘴角弯出了笑容。
“溪儿在绣什么?”景修好奇地走到临青溪的身侧朝着绣架上看去。
“这是送给四师兄和四师嫂的贺礼,他们成婚的时候我不知道,这次正好成婚贺礼和他们孩子的满月礼一起送。”临青溪扭了扭脖子。
“歇会儿吧,我去给你倒杯热茶。”景修走到屋子里的桌子边,然后倒了一杯热茶给临青溪。
接过茶喝了一口,临青溪说道:“谢谢!景修,你这时候来找我,有事情吗?”
临青溪看了一下天色,已经很晚了,只有清冷的月孤零零挂在天上。
“溪儿今早送我的千层底布鞋是阿奶做的?”景修早上刚接到临青溪送给他的一双新布鞋的时候,心里是十分高兴的,可是很快他就知道了,自己收到的鞋不是临青溪亲手做的。
“是呀!也不知道阿奶怎么那么疼你,给几位哥哥和两个小侄子做了布鞋,还给你做了一双。”昨天云实说他家主子的鞋子破了,临青溪就让他拿来了景修穿过的一双鞋,然后叶氏就帮忙做了一双新鞋给景修。
“我还以为是溪儿亲手做的呢?”景修语气淡淡的,听着有些失落。
“本来我是打算亲手给你做一双的,可是这绣品我还没绣好,阿奶知道后,怕你没鞋子穿,饭都没吃就忙着给你做鞋子了。怎么,鞋子不合脚?”临青溪不知道景修这脸上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是喜欢这鞋子还是不喜欢呢?
“鞋子很合脚,我已经谢过阿奶了!”叶氏对自己好,景修当然很感激,也很感动,不过他更想穿上临青溪亲手做的鞋子。
“那就好,你要是等到我给你做鞋子,那可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我纳鞋底很慢。”临青溪一点儿也没说瞎话。
当年她给林然做一双布鞋,夏天就开始纳鞋底,本来让他秋天穿上,结果下雪天才做好,林然放了好几个月才穿上。
“猴年马月我也等得到!”景修笑着说道。
“那好吧,等我以后有空了,就给你做双鞋子。”不过是一双鞋子,临青溪也不想景修失望,景修对她的好,她都时时刻刻记着呢。
“那好,我等着!不过,溪儿先帮我把药袋缝好吧,云实今天把它给弄坏了!”景修从怀里掏出自己常常戴在身上的一个药袋递给临青溪。
“云实怎么那么大的手劲儿,这药袋估计是不能再用了,我给你重新缝一个吧!”临青溪拿过药袋一看,都已经四分五裂了,肯定是不能继续用了,就算缝好,也可能会把一些药末给洒出来。
“好!”景修的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
临青溪身边正好有针线和上好的锦布,所以她拿了把剪刀,裁剪好锦布,开始用心地缝起了药袋,最后又在缝好的药袋上绣了几片嫩竹叶,那是景修最喜欢的。
景修在临青溪缝制药袋的时候,他就坐在她的身边,一声不响,然后同样专注地看着她飞针走线以及她静谧美好的面容。药袋缝好之后,他满意地放进了怀里,然后踏着月色离开了。
临青溪的绣品差不多快绣好的时候,叶氏和秦氏那边也已经加快了进度,而且村里的女人们知道叶氏教给孙氏和马氏几人打袼褙和纳千层底的鞋底之后,也各个都说要学,又听说再过没多久,临青溪的师兄要在京城开家店铺,专门卖这种千层底的布鞋,光是手工费一双鞋至少有五十文。
村里人都不知道临青溪有了师父,也不知道她的师父是谁,就是临仁义问临远山,临远山也是征求了陆志明和临青溪的意见之后才说出来的,而且陆志明告诉临远山,临青溪是他徒弟的事情根本不需要隐瞒。
临家村的女人们都热情满满地要跟着叶氏学做千层底的布鞋,或者跟着秦氏、吴氏学刺绣和做小孩子的衣服,原本等春耕之后要出去找活干的男人们也都打消了念头。
族长临仁义本就希望族人能一心种地,并且把大棚蔬菜照顾好,所以各家男人在族长和族老的劝说下,都让自家的娘子、儿媳妇和女儿去老临家学做鞋和刺绣,自己忙完地里的活儿之后再把所有的家务活都干了。
“婶子,这袼褙都是你家的,也都是要银子,您怎么能都拿出来让大家练手艺呢,而且这做出来的鞋子,您还都让拿回来,这……不太好吧!”孙氏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是呀,婶子,各家都有碎布和不用的旧布,这些鞋底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村里的女人们也有小心眼的,但面对大方的老临家一家,她们都觉得不好意思。
这些天,叶氏不但毫无保留地教她们打袼褙、切底、圈底和纳鞋底等,就是这布和线也都是老临家的,但是做好的鞋子,叶氏却让她们都拿走,还让她们用这些袼褙都给自家人做鞋子穿。
“我一个老婆子留这么多鞋子做什么,家里这几天做的鞋都够穿好久了,咱们这千层底的鞋子一双可是能穿好几年呢,呵呵!你们都拿走吧,溪丫头买的碎布多,以后就是给她师兄的店铺里做鞋子,这针线和布料也都不用咱们自家的,我留着它们也没用,你们都拿去用吧。”自从开始做千层底的布鞋,自家这老宅从早到晚就没有少过人,说说笑笑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叶氏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叶阿奶,这是我家地里新割的韭菜,我都给您摘干净、洗好了,溪妹妹不是最喜欢吃韭菜包子吗!”临小玉提着一大篮子洗好的韭菜给叶氏送了过来。
“那叶阿奶就不客气了,你溪妹妹这两天还说要吃我做的包子呢,今天晚上我就包包子,你和小桃、翠花、小草她们都来,知道吗!”村民为了表达对自己的感谢,这些天经常会给她家送来一些地里的蔬菜和山上的果子,叶氏听了临远山的话,只要不是银子,她都收下来。
“知道了,叶阿奶!”临小玉也是好久没和临青溪她们在一起玩了。
晚上,老临家来了很多人,十分热闹,有来学纳鞋底的,有来学刺绣的,有的是帮忙做小孩子衣服的,还有很多孩子是受到临念雨和临念水的邀请来吃包子的。
总之,一直喧闹到大半夜,老临家才重新恢复宁静。
几天后,临青溪将两大包东西交给了白桦和白杨,让他们快速赶往京城,争取在余为孩子满月之前将礼物送到,另外她也给余为和卫玄各写了一封信让两人带去。
计划能不能继续执行,就要看这第一仗打得漂不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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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农女送礼
碧瓦朱甍,层楼叠榭的余家大宅今日热闹非常,不为别的,只因余家嫡孙余为和童宁馨的儿子出生一个月,余家广邀宾客为其庆贺满月。
余家的满月酒原本邀请的都是亲朋好友和一些生意场上的朋友,但因为童宁馨之父童南川乃是当朝的一品大员,很多比他品级低的官员为了巴结他,也来余家送满月礼,而且礼品很是贵重。
童南川无闲心关注是谁送礼到余家,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他刚出世的外孙,因此一大早,他就和林氏先来到了余家,送上一枚珍贵的玲珑玉佩给余为和童宁馨的儿子。
“爹,这礼太贵重了,两个哥哥也已经成婚,您把这玉佩留给未来的侄子吧!”童宁馨的身体原本已经大好,只因怀孕生子,虽已经过了满月,她还是有些虚弱,只能躺在床上。
“这玉佩是给我外孙的,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养身体。”童南川轻声一笑说道。
“亲家公,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原本这名字应该自己这个当祖父的来取,但是余为的父亲余世中觉得比起自己童南川也许更合适。
童南川也不谦让,事实上,他早就想好了自己外孙的名字,所以笑着说道:“亲家公,这孩子不如就叫余子贤,希望他日后能成长为一个有才德之人,也不辜负他母亲舍命生下他。”
“余子贤,嗯,亲家公,这名字取得好,取得好!”余世中哈哈大笑起来,他不但要让自己的孙子有才德,还要让他金银满屋,一生不缺财富。
“子贤,这名字好!”林氏和余为的母亲董氏也都觉得这名字不错。
童宁馨也很喜欢自己父亲为儿子取得名字,现在她有夫有子,还有疼爱自己的家人,这一切都是余为努力的结果,更是那位未曾见过面的贵人给她的幸福生活。
很快,各路来贺喜的宾客陆陆续续都到了,童宁馨的房间里也热闹起来,很多女眷都先来探望她。
“表姐,我还以为你嫁入名门,原来不过是个低贱的商户之家,可真是有点儿丢咱们林家的脸!”童宁馨的表妹万媚儿当着众位女宾客的面就开始奚落童宁馨。
童宁馨的娘林氏是永宁伯府的嫡次女,当年她嫁给童南川也算是“低嫁”,还为此惹恼过自己的爹林伯爷,万媚儿的娘是伯府的庶女,从小就嫉妒林氏,万媚儿也从她娘那里遗传了这性子。
“妹夫虽然是商户之子,可也是当朝宰辅的徒孙,侯府世子和将军之子的师兄,这可不是一些眼皮浅的东西能高攀得上的。”童杰的新婚妻子乐氏瞪了一眼万媚儿说道。
万媚儿初来京城,她只知道病秧子的童宁馨不但没死还嫁给了一个商贾之子,今日她特意前来并不是真得要喝一杯满月酒,而是专门来气气童宁馨的,可没想到童宁馨的丈夫竟然还有另外的身份,她更嫉妒了。
屋内其他的女宾客都是笑笑,并不开口掺合进林家姐妹的内部斗争,她们既不是童宁馨的朋友,也不是万媚儿的闺中密友,置身之外最明智。
就在这时,余为突然带着笑意着急地跑进了屋里,把众位女宾客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在下莽撞了!馨儿,馨儿,你看这是什么?”余为拎着两个大包裹就走近童宁馨的床边。
“是什么?”童宁馨还没见过余为这样在人前失礼过,而且听声音,他后边似乎也跟来很多人。
“这是我师妹送给咱们儿子的满月礼,哈哈哈,溪儿这次真是出手大方!”两个包裹有些大,但余为不舍得撒手。
“为儿,什么东西让你如此高兴?”董氏也领着几位夫人走了进来。
“你们看了就知道了!”余为让丫鬟在地上铺了一个床单,然后将两个包裹放在床单之上,就在众人面前打开了包裹。
等到众人看清楚包裹里的东西,全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漂亮可爱的小孩子的衣服和鞋子。
“为儿,这些东西是谁送过来的?”董氏先一步拿起一身小男孩的衣服看起来。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别致样式的小孩子衣服,上衣和裤子是分开的,而且衣服上绣着一只小老虎,衣服的扣子也不是普通的盘扣,而是小圆扣,穿起来很方便。
“是我师妹,临家村的临青溪!”余为高兴地说道。
看着这地上一双双的大小不一的小鞋子,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儿子一天天在成长,那种为父的喜悦更胜百倍。
“哼,原来是个乡下丫头,也就会送一些俗气的东西。”万媚儿还以为是谁送来的礼物让余为这样高兴,不过是一个农家女,有什么了不起的。
“董夫人,可否让我看一下这身衣服?”徐国公夫人,也是林氏的亲姐姐问道。
“夫人请看!”董氏赶紧恭敬地将手里的衣服双手递给徐国公夫人,今天所有的宾客之中,这位徐国公夫人的地位最高。
徐国公夫人拿起衣服仔细瞧了瞧,尤其是衣服上的精心绣制的小老虎,不禁莞尔一笑:“没错,就是它!”
“姐姐,你这话是何意?”林氏不解地问道。
“妹妹,你可还记得在国公府看到过的那幅《喜上枝头》的绣品?”徐国公夫人笑着问道。
“记得,那幅绣品是有人送给姐姐的,只是后来再也找不到卖绣品之人,姐姐心中甚是遗憾。”林氏说道。
“没错,这衣服之上老虎的刺绣针法和那幅《喜上枝头》是一模一样的,即便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也定是相熟的。余为,你说这些都是你师妹送来的?”徐国公夫人心中甚喜,她和林氏一样都十分喜欢刺绣,但凡遇到好的绣品,都舍不得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