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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米糍点着头,“好,下次再吃。”
  话虽这么说,披萨却已经塞到了自己嘴里。
  沈静曼也总说盛书兰宠她,厉景呈将小米糍带上楼,让她洗澡睡觉去。
  盛书兰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沈静曼一边擦着乳液,一边走向她,“怎么还坐在这。”
  她起身,挽着沈静曼入座。“妈。”
  “那丫头回来挺高兴的,瞧她一张嘴巴吃得……”
  “妈,我们今天碰到荣浅了。”
  “什么?”沈静曼大惊,手里动作僵在脖颈处,“她不是几年没出现了吗?”
  “今天在棒约翰,她就坐在我们边上。”
  沈静曼神色一紧,“她看到小米糍了?有没有说什么?”
  “看到了,她倒是没有当面跟小米糍相认。”
  “亏她还能做到这步,”沈静曼看眼盛书兰,“那景呈呢,什么反应?”
  “没有什么反应,就跟看到陌生人似的。”
  “真的?”沈静曼似有不信。
  “我当时在边上,看的清清楚楚,”盛书兰想到初见荣浅时的惊诧,她这会还心有余悸,“荣浅也没跟他说话,两人当着小米糍,装得陌生人一般。”
  “这就好,这就好。”沈静曼嘴里念叨,厉景呈三年前的样子她还记忆犹新,可不想再让这么个宝贝儿子折在那女儿手里。
  “书兰,你这三年没有白白浪费,小米糍喜欢你,景呈也在慢慢接受你。”
  盛书兰想到厉景呈最后的那番动作,心一暖,“没吃到一半,景呈就让我们回来了。”
  “这就对了,是怕你难受呢。”
  她嘴角一抿,笑出声来。
  “对了,荣浅身边还有别人吗?”
  盛书兰想到那个保姆和颂颂,她奇怪了一路,荣浅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究竟是谁?
  三年时间。
  莫不是,她和别人生的?
  可盛书兰很快就打消这个念头,她总觉得不可能,另一种可能性尽管被她强行按压下去,可时不时都会窜到她脑中,难道,那是厉景呈的儿子?
  她浑身哆嗦下,颤抖不已。
  不可能,肯定不是的!
  如果真是呢?
  那他就是厉家的长孙,是沈静曼最最爱的孙子。
  盛书兰看向边上的沈静曼,那必定是个不相干的孩子,可能荣浅对面那人是她亲戚,那孩子就是她家的,这么想着,盛书兰就回答道,“没有啊,没有注意。”
  沈静曼有些失落,“她身边要有个男人就好了。”
  “妈,您还乱点鸳鸯呢。”
  “傻孩子,我这是为你考虑。”沈静曼拉过盛书兰的手,“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加把劲,让景呈接受你。”
  “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成事在人啊,现在荣浅回来,这是第一眼见面呢,以后的事说不准,况且她是小米糍妈妈的这层关系永远撇不掉,所以……”
  盛书兰开始头疼,她呻吟声,人疲惫地往后靠。
  这三年来,她过得多幸福啊,尽管厉景呈没有正式接受她,但他的身边,却唯独只有她一个。
  荣浅驱车回到住的地方,保姆帮忙提东西,家里没个男人,每次买尿不湿奶粉的时候都是荣浅自己。
  保姆看着都不免心疼她。
  荣浅抱着一箱奶粉进入客厅,她气喘吁吁,将箱子搬起后放向茶几。
  擦了擦汗,荣浅看向保姆,“把颂颂放下来吧,让他自己走。”
  颂颂才会走路不久,保姆将他放下后,他踮着脚尖,走路扶着墙壁,慢慢走几步后就厉害了,荣浅笑得不住在身后叮嘱,“当心摔跤。”
  保姆过去帮忙,将奶粉箱子打开。
  这个家里,她从没见过男主人一面,收拾的时候也没看到过相关照片,但她不好多问,况且荣浅性子好,每次干活反而会体谅她,她觉得在这做得很开心。
  给颂颂洗过澡,荣浅便哄他睡觉。
  房里并没有婴儿床,颂颂从来都是跟她睡,荣浅替他掖好被角,然后走向电脑跟前。
  最新一期的《爸爸带我玩儿》还没播放,荣浅记着小米糍方才在披萨店说的话。
  她百度搜索,看到筷子兄弟那首《小苹果》的mv后打开。
  欢快的音乐传到耳朵里,再配上令人捧腹的mv,荣浅笑得划开嘴角。
  当妈妈的就是这样,女儿一句不经意的话,都能时时记在心里。
  荣浅想着小米糍唱这首歌时的神情,她单手撑住侧脸,反反复复听着《小苹果》。
  她还想到小米糍嘴里哼的那句,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荣浅的笑意逐渐收敛回去,小米糍生命里的那把火,她似乎无权干涉。
  没有什么是比这更残忍的。
  她合上电脑,起身来到床前,她还有她的另一份责任,荣浅躺到颂颂身边,伸手搂住他。
  小米糍睡下后,厉景呈来到阳台。
  点燃的香烟在指间泛出通红的光,他用力吸了口,有了小米糍后,他从来不会在屋里抽烟,也不会当着女儿的面抽烟。
  目光垂落,玻璃房在夜空中闪耀绽放,有个身影在里面忙碌着。
  盛书兰将白日里晒得香料收进去,玻璃房的二层,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有些白天会搬出来,这些都是她亲手操办的,绝不假手他人。
  厉景呈薄唇轻启,香烟的白雾溢出嘴角,迷蒙了自己的视线。
  荣浅回来了。
  她只要在这座城市,他们就避免不了会有见面的机会,他极好地掩饰着情绪,谁都不能从他眼里看出三年前的一点点悲伤或者哀戚。
  三年啊。
  足够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
  足够一个家庭毁掉,再组建另一个家庭。
  但是,足不足够一个女人走出去,另一个女人走进来呢?
  这个答案,厉景呈给不了自己。
  他吸口烟,眼神透着股迷魅,最后将烟掐熄后回到屋内。
  周末,宋谦来南盛市,肯定会到帝景来。
  厉景呈带着小米糍跟他出去吃晚饭,盛书兰自然也会跟着,靠个厉景呈单独照顾小米糍,她哪里放心?
  酒店内,小米糍吃不了几口就四处乱跑,一下要去看鱼,一下要去听弹钢琴。
  盛书兰紧跟在身后,生怕她跑丢掉。
  宋谦这才拿起烟点上,“我看书兰很有个当妈的样子。”
  厉景呈牵动下嘴角,宋谦劝她,“一辈子不就那么回事,要我是你,就把书兰娶了,男人嘛,你若还有别的念想,招招手就行了,书兰那么大度,不会介意的。”
  “滚蛋!”厉景呈斜睨他眼。
  宋谦笑着轻咳声,“那丫头就没回来过?”
  “回来了。”
  “啊啊?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前几天。”
  宋谦深深吸口烟,“大事不妙。”
  厉景呈听得烦躁,“有什么不妙的。”
  “你的克星来了。”
  厉景呈嘴角笑出抹嘲讽,“我送到她面前让她踩着,她就是我克星,我要不想,她就什么都不是。”
  宋谦笑着没说话,厉景呈啜口酒,那个疑虑一直摆在心头没法拂开。
  “她这次回来,身边好像还有个孩子。”
  “啊?”宋谦差点被一口酒呛着,“看到她有男人没有。”
  “她那么爱霍少弦,两三年时间不可能会有别的男人。”
  宋谦听出他话里的苗头,“她离开前,你们做了?”
  “做了。”
  “几次?”
  厉景呈目光睇向他,“你对我床事这么感兴趣?”
  宋谦哈哈笑出声来,“我一直觉得你挺猛的。”言归正传,他压低嗓音,“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孩子是你的?”
  “但似乎不可能,她既然那么恨着我,不可能会留下孩子。”
  “三年中,她有纠缠着要见小米糍吗?有态度坚决地提过离婚吗?”
  厉景呈摇下头,“没有,第一年,她倒是给我发了离婚协议书,但被我撕了,此后,没有过任何动静,似乎也没申请起诉离婚。”
  “那就对了,”宋谦一拍大腿,手臂伸向厉景呈,“你想,孩子都是妈妈的命啊,我不信荣浅不爱小米糍,她既然能在三年中不动声响,这其中肯定有事。依我来看,她走的时候可能有了孩子,知道你这辈子都不会让她见女儿,这个孩子,她还会打掉吗?就算有这个想法,权衡再三,估计也会生下来,精神寄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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