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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门外,村长叫住荣浅,“谢谢你刚才没有说透。”
  荣浅看眼院子内的人,“那些瓷器,都是在附近买的吧?”
  “是啊,有些真是他儿子带回来的,但近两年……”村长叹口气,“他儿子得了重病,为瞒住他,就没再回来过,瓷器都是托我去买来送给他的。”
  “落叶归根,说到底还是家里好啊。”
  “他病得不成样子了,一回来,老父亲看到他非背过气不可。”
  荣浅动容,“说到底,也是个孝子。”
  “是啊,若不是有苦衷,谁能几年奔波在外呢?”
  荣浅想到自己,“你放心吧,这个秘密我会替你保守的。”
  “谢谢荣小姐。”
  厉景呈抱着小米糍走出去一段路后,看向怀里女儿,“你刚才跑哪去了?”
  “就不远处啊。”
  “她跟你说了什么?”
  小米糍趴在厉景呈的肩头,“不告诉你。”
  他轻拍她臀部,“说不说?”
  “让我别生杰米的气嘛?”
  “没了?”
  “没了啊。”
  几句话能说这么久?
  荣浅记挂家里的颂颂,尽量把行程缩短,吃过晚饭,她打算去村西的一户人家家里。
  但这边的路并不好走,小妹找来家里的手电给她,村长在前面带路。
  荣浅打着手电,路旁长出层青苔,她尽管走得小心翼翼,但还是没提防住,摔下去时滚在了旁边的灌木丛里,村长听到动静忙回头。
  “怎么了怎么了?”
  荣浅说着没事,想起身,却发现后背疼得厉害,伸手一摸,摸到个尖利的石块。
  村长下到灌木丛内,“摔痛了吧?”
  “我,我起不来。”
  村长帮忙拉她起身,用手电一照她背后,“哎呦,都流血了。”低头朝地上一看,一块手掌大的石头尖角竖着,村长不免着急,“别摔出个好歹来。”
  荣浅痛得站在原地不能动,她尝试着挪动脚步,村长见状,忙将她扶到路边,“可别乱动了,这样,你坐在这,我去叫人来。”
  周边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荣浅根本走不了,村长指了指不远处,“别怕,十分钟我就回来了。”
  村长交代完后,大步离开,荣浅手掌摸向背部,她嘶了声,拿着手电照向周边。
  树丛内发出奇怪的叫声,她竖起双耳,恐惧犹如灭顶的潮水般袭来,这一幕,熟悉得令她几欲崩溃,荣浅双肩颤抖,两年前,似乎也是这般伸手不见五指,她手抚向颈间,荣浅掏出手机,可她在这边除了厉景呈,没有一个熟悉的人。
  她指尖握紧,就是想让自己心安些。
  经过两年前的事后,她怎么可能还会去打电话给厉景呈呢?
  等到疼痛缓和些后,荣浅撑起身艰难地往前挪步。
  村长很快找人来帮忙,是节目组的医疗队,他们将荣浅抬下去,医疗队配备齐全,但大部分都是男人,当初考虑到男的身强力壮,况且《爸爸带我玩儿》本来就是个男明星参与的节目。
  荣浅躺在床上,疼得直喘气。
  “没事,包扎下就行了。”
  “那我就让人进来了?”
  荣浅并没觉得有多不自在,“好。”
  女编导闻言,转身出去。
  厉景呈抱着小米糍来到节目组驻扎的地方,女儿的腿上被咬了个包,肿的厉害,作为父亲自然是担忧的。
  刚走进屋,看到几人围在一处,交谈声不免会传到厉景呈的耳朵里。
  “那姑娘挺能忍得,这山路确实要当心,晚上千万别出去。”
  “人家也是来工作的,好像是个鉴宝师。”
  一人拿着馒头在吃,“我看她那样子,我自己都觉得很疼。”
  正好女编导从外面进来,“赶紧来个人,帮忙把伤口处理下,不然会感染。”
  几人面面相觑,“我们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人家都不介意。”
  有人笑道,“既然这样,我来。”
  厉景呈闻言,抱着小米糍走过去,“出什么事了?”
  “噢,有个姑娘摔了,后背需要处理下,这会村医还在挺远的地方,我们就给带回来了。”
  “在哪?”
  “在里屋趴着呢。”
  厉景呈听到鉴宝师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了下,他跟着编导走到门口,果然见荣浅一动不动趴在那。
  身上的衬衣渗着点点的红,她脸埋在臂弯间,编导招呼厉景呈身后的男人,“进来吧。”
  他挎着医疗箱进去,厉景呈俊目微冷,看到男人走到床边,仔细检查过后,并未伤筋动骨,就是背部蹭破了,血迹干涸住,所以动一动都痛得半死。“要先把衬衣剪开。”
  “那你愣着做什么,剪啊!”
  厉景呈听到编导在催促,她觉得在救人,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荣浅的声音也闷闷传来,“剪吧,我没事。”
  厉景呈一听,全身火气蹭地烧起来,“什么叫剪吧,没事?”
  这一剪刀下去,不止背部,就连前面都得春光乍现。
  男人从医疗箱内拿出剪刀,厉景呈上前步,“等等,”他将小米糍交给编导,“我来。”
  荣浅闷着的脑袋抬了抬,不敢有大动作,只能看到男人一双笔直的双腿,但这声音她并不陌生。
  编导诧异,“你,你来?”
  厉景呈接过男人手中的剪刀,荣浅这会反而烧红了脸,“不,不要你。”
  厉景呈冷笑了两声,索性坐向床沿。
  ------题外话------
  明日精彩预告:
  59——为她照亮回去的路(感人滴)
  会不会有个男人露脸捏~
  ☆、59为她照亮回去的路(感人滴)
  “你,你会吗?”编导小心翼翼开口。
  “让他转过身,告诉我怎么处理就行了。”
  呃。
  编导知道不能得罪大老板,可人家一细皮嫩肉的姑娘对吧,“您以前没处理过,万一哪边弄不好,会很疼的。”
  “疼也不是疼在我身上。”厉景呈理所当然地说出这句话。
  编导脑子炸开了,这叫神马事啊。
  荣浅听闻,咬了咬手背,“行啊,你要剪就剪吧,别恶心到你堂堂厉少就行了。”
  “你先抱小米糍出去,把她腿上的包处理下。”
  “这,”编导看眼床上的荣浅,“好吧。”
  “等等,”厉景呈又喊住她,“弄块帘子,把这隔开了。”
  男人一听,这不质疑他人品嘛,“我转过身,保证不看。”
  “隔了!”
  编导没法,只好找来块花床单,绑了两条麻绳后将本就不大的房间隔成两块。
  荣浅觉得背部又疼又痒,好难受,“好了没,你快点!”
  厉景呈剪子塞进她衣摆处,她倒抽口冷气,“你会不会啊,你别剪到我肉。”
  几剪刀下去,到了血迹干涸的地方,他伸手揭开,但布料紧贴着破皮的地方,荣浅忍不住痛呼,“你轻点,好疼!”
  “我没动。”
  “没动我能这么疼吗?”
  “闭嘴!”被她这么一说,厉景呈的手开始颤抖,伤得不算重,但也不轻,尖利的石块正好划了她一长条,看在别人眼中是触目惊心的。
  厉景呈眼里有复杂的情绪涌动,他记得荣浅是最忍不了痛的。
  “已经剪开了,但布料黏住了,没法再弄。”厉景呈询问另一人的意见。
  荣浅听闻,心再度紧张,“那你别动了,让他进来。”
  “我没跟你讲话。”厉景呈打断她。
  男人移到桌边,从箱子内找出药水和纱布,“你用纱布浸湿了,放在她黏合的地方,既能消毒,又能让干涸的血迹化开。”
  厉景呈接过东西,荣浅本来就很痛,再加上执行的又是一个没有丁点专业知识的人,她紧张到不行。
  厉景呈用镊子小心翼翼夹起浸湿的纱布后放向荣浅背部,她疼得一个激灵,忙咬住手背。
  男人在那头,仍旧背对着,“可能会很痛,但要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