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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唐意应道。
  袁媛朝她看眼,不放心地开口,“糖糖,你是怎么说服封骋放手的?”
  萧誊眼里的光芒微黯,“应该是你通知了姐姐吧?”
  她口里艰涩不已,想了想道,“我赶到艳倾的时候,就接到了姐姐电话,姐夫肯定提前提防着,幸好……”
  “真是幸好,”袁媛站在床尾处,“那帮人穷凶极恶,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太平呢。”
  萧誊见唐意坐在那,他伸手拉过她的手掌,刚一握紧,就听到唐意惊呼出声。
  她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萧誊扣住她的手腕,看清楚她整根肿起来的手指,“怎么会这样?”
  这分明是被人咬过的,血渍都干涸掉,萧誊将她拉近些查看,一眼就发现她颈间的齿痕,他面色陡然大变,脸上的每根线条都绷得很紧,“是他做的?”
  唐意瞒不过去,想要将手抽回去。“他就是咬了我两口,没对我做别的事。”
  “他是不是人啊?”袁媛看在眼里都觉得疼,“你还不清理下,发炎怎么办?”
  “没事。”唐意抽了下,感觉腕部被萧誊握得很疼,男人收回神,“快去包扎下,让护士上点药。”
  唐意闻言,点了点头,主要是现在的气氛下,她暂时离开也好。
  袁媛上前,轻拍她肩头,“去吧,这边我帮你照顾着。”
  “嗯。”
  她拿着包起身走出去,坐在医务室内,护士拉过她的手,“咬成这样……”护士抬头看眼唐意,“要是遇到家暴,最好还是报警。”
  “护士,你看我需要打狂犬疫苗吗?”
  “最好是要打。”
  唐意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她自觉将封骋和狗联系在了一起,这封大少要知道了,估计又得可着劲折腾她。
  “下手这么重,差一点就要伤到骨头了。”
  唐意看着护士给自己消毒,她痛得不住冒冷汗,喉间的伤口也很深,连呼吸都能牵扯得到。
  病床前,袁媛从袋子里拿出个苹果,“给你削一个?”
  萧誊靠着床头,一动不动,眼睛都未动下。
  “别这样了,现在养好身体最要紧。”她抬起眼帘,手里动作不减,“我们也算倒霉,可以后不用怕了吧?话说,我之前还没有理清楚这里面的关系呢,既然有唐意姐姐在,姓封的以后肯定会收敛。”
  萧誊总算是搭理他了,“她姐姐的这层关系,又不是第一天在。”
  袁媛顿住手里动作,“萧誊,我们上次去酒店接糖糖,封骋看她的眼神,你还记得吗?”
  萧誊怎么能忘记,他拉高些被子,袁媛目露担忧,“我也怕事情没这么简单,要是五十万真能破财消灾的话,倒也值,可这次公司被砸的事,更加无缘无故了。”
  “我最怕的,还是糖糖出事。”萧誊想到那两圈牙印,心疼到不行,可以他如今的支点,哪里能是封骋的对手?
  唐意回到病房时,手指包扎过了,袁媛还要去公司盯着,也没多待,便先行离开。
  萧誊没住几天院,惦记着公司的事,就出院了。
  谁都没再提那天的事,除了唐意隐约还在疼痛的伤口提醒着她外,这件事,她还真能希望,不提,就完全过去算了。
  唐意面试了几家公司,这天,总算接到个电话让她去上班。
  试用期三个月,工资开得也一般,但毕竟才起步,她已经很满足了。
  下了班,她在萧誊的公司帮忙,袁媛就喜欢打游戏,公事并不上心。
  唐意没想到,唐睿会找到这来。
  “姐,你一个人来的?”
  唐睿带她进了公司对面的披萨店,给她点了她喜欢吃的甜点和黑椒牛柳披萨。
  唐意在外生活紧巴,也不舍得吃这些,她拿起块送到嘴中,“真好吃。”
  唐睿看了看她的手,“没事了吧?”
  “没事,就当遇到疯狗了。”
  唐意满脸的享受,“果然是亲姐啊。”
  唐睿笑了笑,拿过旁边的包,从里面拿出张银行卡递向唐意,“这里面有五十万。”
  她咀嚼的动作猛然顿住,脸色也变了,“姐,你哪来这么多钱?”
  “你放心吧,不是我问展年要的。”
  “那你哪来那么多钱?”
  唐睿拉过唐意的手,“这你就别管了,萧誊为你背了五十万的债,你们以后怎么过?既然是你的事,就应该我管。”
  “姐,”唐意没有伸手接,“那笔钱,我们会慢慢还,等公司起来后,会有办法的,我不想让你拿封家的钱,也不想再和封骋扯上任何关系了。”
  “这是我自己的钱,和封骋没关系,”唐睿将卡拍到唐意的掌心内,“萧誊住几天就出院了,你忍心他背着这身债那么拼命吗?”
  唐意噤声,萧誊确实很拼,出院了就立马投入工作,谁劝都没用。
  唐睿乘势握紧她的手掌,“这是姐姐借你的,你们欠外人还不如欠我,不用有精神负担。”
  她犹豫着,唐睿看她眼,“收起来吧,如果这是展年给我的,不用你说,我也会拒绝他的。”
  唐意想到萧誊的样,她不由握拢手掌,可就是这么一个犹豫,她如果早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事,那么,就算打死她都不会接受唐睿的卡。
  姐妹俩走出披萨店时,各自回家。
  唐意只觉自己包里沉甸甸的,就好像那五十万取了出来,这会就放在她包里了。
  来到萧誊的公司,萧誊正在办公室和袁媛说着什么,唐意走进去,她并没将那张卡拿出来,这钱,她拿得不踏实,唐睿现在没了经济来源,那这钱……
  “糖糖,你回来了。”袁媛率先看到她,开了口。
  唐意过去,将打包的披萨放到桌上,“我姐犒劳我们的。”
  萧誊颧骨处还泛着青紫,其余的皮外伤都藏在衣服内,袁媛接过披萨盒,“糖糖,今天萧叔叔和萧阿姨来了,看到萧誊这样,萧阿姨都哭了……”
  唐意心一紧,“他们人呢?”
  萧誊朝袁媛看眼,示意她别多嘴,他轻缓地抬起手臂搭住唐意的肩膀,“我让他们回去了,我妈就喜欢那样,大惊小怪的。”
  唐意心想,如果萧家爸妈知道了萧誊这样都是因为她,恐怕一辈子都不肯接受她的。
  蔺安市,某个私人酒会。
  穿戴整齐的服务生并排站在门口,犹如恭迎王者般,见到一辆车进来,就敬礼。
  礼仪小姐身上的旗袍很短,只能勉强遮住里面的底裤,开叉至腿根后,腿侧的风光就一点点都藏不住。
  她们今日负责开车门,也成了上流社会那些男人们的视觉盛宴。
  一辆跑车缓缓驶入现场,高挑的漂亮女子上前,将车门打开后,车上下来的男人跨出长腿,礼仪小姐弯着腰,“封少,请。”
  封大少一抬头,满眼白花花的景象。
  波涛汹涌几乎要从旗袍的领口挣脱出来,两条腿更是细而鲜嫩,他倚着门口笑了下,起身时,大掌不由抚向女人身上。
  她强颜欢笑,但还得屈着腰,“请。”
  封骋手掌朝她胸前一带,“你叫什么名字?”
  他目光顺势落到她胸口前的名牌上,“胸大到底是好看。”脑子里不由想到抚摸唐意时的触觉,唐意的就没这般汹涌。
  车上,坐在另一侧的女伴下来,上前挽住他手臂,“我们进场吧?”
  封骋笑了笑,径自上前。
  又有几人从不远处而来,封骋嘴角微勾,但神色漠然,似乎和这个气氛突然显得格格不入,有人扬声招呼,“封少,许久不见。”
  他驻足,看到名中年男人过来。
  封骋的视线总容易被女人吸引过去,没法子,他一直信奉一句话,色是人之本性也。
  只是,他目光陡然一僵,视线就那么直勾勾定在女人胸前。
  那儿,挂了一串玛瑙项链。
  通体的翠绿色,在半弯处,点缀了一抹红。
  这样的设计并不多见,封骋冷眸浅眯。“这珠子哪里来的?”
  中年男人看眼女伴身前,“好看吧,是我前两日刚得来的。”
  封骋伸出手,一把拽起那条项链,女人一惊,脸都红了,“封,封少,别这样。”
  “花多少钱买来的?”
  “不贵啦,也就百来万。”
  封骋将玛瑙项链衬在掌心内细看,越发断定自己没看错,“在哪买的?”
  “是私人急需要钱,脱手后转到我这的,你也知道,一般的珠宝店还真难有这样的成色……”
  “啊!”女伴惊了声,打断男人未说完的话,封骋手里使劲拽了把,她痛得扬声,“封少,您做什么啊?”
  封骋加重手里力道,几人都看呆了,这是明抢吗?
  中年男人回过神,“封少也喜欢是吗?”他冲身侧的女伴道,“没眼力劲的东西,还不快摘下来?”
  女伴也愣了,男人干脆自己动手,链子解开的瞬间,被封骋一把就拽了过去,“钱我会双倍打给你的,失陪。”
  说完,他就拿着那条项链快步离开,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掌捏得很紧,脸色犹如粹了层阴暗的戾气。
  ------题外话------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会封少真疯了……。
  谁也别拦着他,关门,看发疯喽,嗯哼~
  ——
  悲催的封少:亲妈,你这样真的好吗?好吗好吗好吗好吗?
  ☆、11想要生路,拿一次来换
  唐意一个手在键盘上艰难地打字,包扎的纱布已经揭掉了,但不能有大动作,否则就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