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间紧?”我不解的问。
“昨天..集团北京的公司已经挂牌了。”张欣向来不过问生意上的事,但这次却凹诺亩髅煤芮宄骸翱蠢矗衣杩赡芤部煲屑懿蛔x恕!?
“可是大姐,走这个流程还得要一段时间才可以,要不,我们找个机会把事情告诉妈吧?免得到时候...”
“不行。”张欣打断我的话,“在没有拿到更确切的证据前,妈不可能会相信我们说的话。早上我和她通话的时候,她还说起你,她怀疑...这事儿是你背后捣的鬼。”
“我?凭什么说是我?”我完全不理解,陈亦梅为什么直到现在还坚持认为是我要害她。
“北京分公司的业务量从年初开始急剧下降,而这期间许安芷一直在和张家打官司。妈是坚信,许安芷被你买通的。”
“怎么可能?对了大姐,我这儿有一份许安芷的录音,要不我们带着一块去找妈?我依然觉得,这件事要早让她知道,因为我们根本不清楚雷希她们走到哪步了。”
“录音也没有用的,她会以为是你刻意录下来的。现在惟独就只有先弄清楚项目再找到你爸,也许有的事情要问过你爸之后,我才敢下结论。”
张欣的话给了我启发,雷希这么长时间以来想要拉我下水,或许不仅是想要我过得不太平,而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转嫁到我身上,到最后她再出其不意的收网。即使到时候陈亦梅知道这一切与我无关,也是来不及挽回局面的。
营业执照第二天下午就寄到了白禾禾的店上,我连夜让白禾禾托人亲自给张欣送去了滨海,并给疯子打了电话,交代他后面的所有事情和张欣联系即可。
疯子在电话里有些支支吾吾,“嫂子...这个项目...上头让停了。”
“停?为什么?”我第一反应是疯子收了钱不愿意去办事,但又不好说出来。
“前几天接到的临时通知,我打您的电话关机。”疯子如实说。
明明我和张欣计划好的走项目流程,想要弄明白里面真实的东西,怎么又忽然停了呢?
“嫂子...我把钱退给你吧,这事儿是我没有办好。”疯子有些难为情。
“是不是他们察觉了?”
“应该不是的,我昨天听老钱的意思,上头应该把该挣的已经挣到手了,自然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疯子,钱你不用退我,拿着兄弟几个花吧。但是我还要你帮我办几件事,你看为难不为难?”
那天晚上的情况,对疯子多少还是有点儿震撼力,“你说吧嫂子。”
“你帮我找几个客户的资料,要参与过滨海2期的客户。”既然我妈亲自去走流程这条路不通,也只能找个其他的人问问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如果这样的客户多,即使所有的合同都附和法律,大家联合起来依然可以想办法。
疯子利落答应:“行,老钱的手机上几个来看过项目的客户,我想办法把号码抄下来。”
“另外,你帮我找两份项目上的合同。”
“这个没有问题,老钱的办公桌里也有。”
听疯子总是做一个老钱右一个老钱,我忽然心生一计:“疯子,老钱在你们那是干嘛的。”
“他是这边村子本地人,上头找他主要是为了让村子里安宁点。就靠我们几个外来的人守着,要没有他的话村民也不会买账。”
大概明白疯子的意思,老钱应该类似于地头蛇一类的。而张落既然要想要放个空头项目在村子里,怎么可能没有个地头蛇在撑腰?我又问:“那你知道老钱和上头是什么关系吗?”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看平时说话的语气,应该和我们也差不多吧?但他拿的钱比我们多是事实。”
“你们项目什么时候撤?”
“说是周一,周末还有最后一批客户要过来参观。”
“你把周末那批客户的电话也要到,另外我再想想,到时候估计需要你的协助。”
“没问题的嫂子,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说就成。”
计划已经在我脑子里盘旋,但我现在躺在床上没办法出门。而这个计划仅靠白禾禾显然不成,最重要的还需要石小单和仝跃天的帮助。可是这几天石小单连电话也没一个,更别提过来看我了,我是不是要主动联系他?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要找他谈谈。从我们俩相互猜忌,到疑惑逐渐散去,谈得最清晰的也就是我车祸前的那个晚上。而现在各种情况都逼迫在眼前,我们需要敞开了心扉的去谈一次,他是否在帮我,为了什么帮我,怎么在帮我?这些我都想要知道。毕竟,他在帮我的同时,我也在选择自救。与其让两股力量分散,不如在这个时候,把它们凝聚起来。
决定好之后我没有选择让白禾禾转仝跃天约他,而是直接用白禾禾的手机拨通了石小单的电话。响了很久他接了起来,对方很安静,他的声音很轻:“禾禾,你找我?”
我没有问他是否方便,而是直接告知:“小单,是我,你找个说话方便的地方吧?我想和你谈点事情。”
“好,我一会儿回过来啊。”石小单说完挂了电话。几分钟之后他回拨过来:“柯安,对不起啊这几天没来看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03安0、幕后始安排(2)
我们俩现在的情况是,要碰个头还要东躲西藏的样子,生怕被陈姗姗发现了什么,“没生气,就是想要你找个空闲的时间,我想要和你谈点事情。”
“这两天不行,周末好吗?我抽个时间过来...”
再怎么说理解他,但自己都受伤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时候,他依然把和我见面的时间一拖再拖,心里始终不是特别舒服。尤其是疯子那边的项目周一就要撤,而我的计划还想要在周末进行,石小单周末才过来的话,显然时间上赶不及。
我第一次要求了他:“事情比较紧急,今天晚上好吧?”
“我知道你很生我气,觉得我这段时间都没有来看你,可我真的现在走不开。而且你也知道,陈姗姗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
时时刻刻,这个词像是一根针,猛的就扎进了我心里让我难受。这样,是不是代表他们晚上的时候也在一起?是不是他把曾经对我的温存用在了陈姗姗身上?我情绪低落的应答着:“嗯,我知道。”
其实,心里在流泪...
挂了电话后不久,仝跃天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柯安,小单说你找我?”
收拾好刚才的心情,暂时把儿女情长的事情忘掉一边,挪了下不舒服的躺姿,“小单给让你来的?”
“是,他在医院那边,暂时挪不开身。”
“在医院?”我的心被提起:“他怎么了?”
“是他妈妈...情况很不好。”仝跃天情绪随着低落了下:“先别说这个,小单说你是有急事,现在说吧?张落也在,我晚上要陪她一块在那边守着。”